三人進到屋內,憶風簡明扼要的向覓香說了一下自己知道的事情概況,覓香一會震驚的張大了嘴一會氣憤的砸桌。


    “三哥,現在咱們怎麽辦,箔歌不能白白被太子皇兄利用了,太子皇兄從小待咱們極好,怎麽如今變得這般陌生,不對,簡直就是換了個人,他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覓香不住的埋怨著幕遠荀。


    她的腦袋裏並無什麽勾心鬥角,隻當這是幕遠荀的不仁不義罷了。


    “這才是他真正的麵目,他想要的不僅是這玉衡的天下。”憶風緊說道。


    “可這天下本將來本就是他的啊。”覓香還是不明白憶風的弦外之音。


    “都別說了,覓香,你可知道楊子靖這次來除了賀太子大婚外最主要的目的是什麽嗎?”幕遠寧突然對著覓香發問。


    覓香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但她的心中隱約在猜想隱約有所期待。


    “他要向父皇求親,讓你做皓蘭的太子妃。”


    幕遠寧話落,覓香微微揚眉,一雙亮眸中光華立現,“真的?”


    一旁的憶風也連著有些吃驚,這楊子靖竟然還有這打算,雖然不知道玉衡帝能否答應,但他立刻明白了幕遠寧來縵香閣的目的。


    是了,不管楊子靖是否能夠成功說服玉衡帝,但左右是分散了玉衡帝對江夜的盤算,就算太子有何私心都暫時實行不了,畢竟五公主是玉衡帝最疼愛的女兒,她的婚事足夠讓玉衡帝暫時放下所有的事情。


    難怪今早知道幕遠荀在尚德殿內幕遠寧依舊淡定,想必也是想出了這個緩兵之計。


    “是嗎?他向你說了?覓香的臉上突然有了一絲緋紅,難為情了起來。


    幕遠寧緩緩的點了點頭,“想著現在應該是進宮了,記住,若是父皇傳你切記千萬不要問起箔歌的事情,這件事你當作並不知情。”


    覓香不知道幕遠寧為何會這麽安排,但還沒多問一聲尖細的嗓音便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陛下有旨意,宣五公主尚德殿覲見。”


    屋內憶風和幕遠寧相互對視了一眼,各自了然於心的模樣點了點頭。


    尚德殿內,幕遠荀受了楊子靖的祝賀站在了一旁稍顯茫然,畢竟他也不知道為何這皓蘭五皇子怎麽搖身一變成了太子,這迴去也才不足月餘,也不可能會立馬被冊封啊。


    他心中不住猜想,隻怪自己一心放在了靜雅閣的那位身上,沒能好好探查這五皇子的身份,不過也不值一提,管他是皇子還是太子,等和父皇商量如何侵占了江夜,皓蘭不過是囊中取物。


    玉衡帝正襟危坐在大殿之內,受了楊子靖帶來的賀禮和一番皓蘭國君的問候之後也是稍顯疑滯,“實在是沒有想到啊,這五皇子竟然是皓蘭太子,辛虧在我玉衡並未有怠慢,不然朕可是無法向你父皇交代啊。”


    皓蘭雖不及江夜,但玉衡與之往來甚過江夜,畢竟弱國不足為懼,玉衡帝臉上禮貌的笑著,可眼中卻不住的打量這搖身一變的楊子靖。


    先前在玉衡身份地位不同,需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之勢,可如今不同,他不在是他國“質子”無論如何人玉衡帝在人前要給他皓蘭太子些顏麵和尊敬。


    “先前奉陛下詔書前來玉衡學習,皓蘭一直瞻仰玉衡大國之風,父君特意派我親自前來,但不想因為身份之事在學習之時多有特殊對待,因此這才以皇子身份前來,未提前告知還請陛下諒解。”


    楊子靖先斬後奏現有一番說辭,聽得玉衡帝又是隻能陣陣幹笑,可心底卻對皓蘭國君的這番狡猾操作憤懣的緊,無論如何人已經答應放迴去了,現在追究也隻會落人口舌。


    “還有一事不瞞陛下,子靖此番前來還為了一人。”楊子靖拱手說道。


    “哦,何事?”玉衡帝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似乎怕他說出關於江夜的事情來。


    現在自己還未有十足的把握,若是江夜和皓蘭此事聯手抵抗自己,就算玉衡作為之首但也難免在現階段是應接不暇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侵占江夜的事必需是迅速且一舉拿下。


    剛剛自己就正在和太子商議此事,誰料他會突然進宮覲見打斷了自己的籌劃。


    “子靖心係五公主,此番前來是特意向陛下請婚,還請陛下應許。”楊子靖語間沉靜聲音洪亮,整個殿內的宮女和太監皆是聞言。


    玉衡帝都還未從他的身份轉換中迴神過來又被他一語再次震驚,“什麽?你要求娶覓香?”玉衡帝的臉陰沉了下來。


    楊子靖點頭承認,“若子靖隻是區區皇子,自然不配向陛下開口提及此事,可子靖卻是身為太子,兩國聯親覓香便是我皓蘭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後····”


    “住口。”幕遠荀突然從一旁站了出來打斷了楊子靖的話。


    玉衡帝看著幕遠荀並未對他的無禮感到不悅,因為他說出了自己當下想說的兩個字。


    幕遠荀不同意的原因或許和玉衡帝相同,自己雖然善用計謀對濟寧宮趕盡殺絕,但是覓香對自己來說並無多大的影響,江夜隻是開始,隻要這次拿下江夜很快皓蘭也會步其後塵,若是覓香嫁到皓蘭,國破家亡的就是她了。


    他無心傷害覓香的,若是這玉衡皇宮裏要放過一人,覓香便是唯一的一個。


    “宣五公主。”玉衡帝憤懣的沉聲說道。


    昨夜覓香離宮出走玉衡帝猜的的出七八,先前與自己發生真摯,自己說過段時間便為她擇以良人,沒想到這膽大妄為的丫頭竟然搞這一出名堂讓自己擔驚受怕。


    不過也確實震驚了他,想著此事不宜激進,待處理好江夜之後也不遲,沒想到這皓蘭皇子突然向自己又提起請婚。


    這倒讓他顧不得再管地牢裏的曲箔歌了,他需處理好眼前這事。


    覓香應了召見隨著公公來到尚德殿內,一眼便看到了自己日夜思念的楊子靖,昨夜太晚來不及細看,現在她才發現楊子靖與先前大有不同,也說不出哪裏不同,可覓香就是能感受到,因為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是那般的炙熱。


    “覓香參見父皇。”覓香向玉衡帝日常行著該有的禮節,可眼神卻不住的瞥向身旁的楊子靖嘴角微微彎起。


    這一舉動玉衡帝看在了眼裏,一雙深眸沉了又沉,“覓香,今日宣你前來並無什麽要緊的事,隻是這你先前與這皓蘭太子是相交好友,借你太子皇兄的大婚前來賀喜。”


    玉衡帝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即使好友這應當是見上一麵的,還有一事父皇還未正式告知你,那就是你與刑部侍郎之子的婚事朕已經定下,你二人從小相知,此前在國子監內還一起學習過,不知你可記得。”


    這話一出殿中之人皆是驚詫,覓香反應最大,她激動直起腰身對著玉衡帝說道:“父皇,這是何時的事,我怎麽一概不知,我說過了,我誰都不喜歡,我隻喜歡他。”


    覓香行事風格一向不拘小節,眼下玉衡帝逼迫她隻能破釜沉舟,他白皙的指節直直的指著楊子靖,因為氣急眼中似乎有了一層薄霧。


    楊子靖知道這是玉衡帝的意思覓香並不情願,看準時間他抬步上前,“陛下,子靖前來也正是要求娶五公主的,既然我與五公主心意相通還請陛下成全。”


    話落覓香的淚也跟著落了下來,果然她是沒有看錯人的,楊子靖並不懦弱,自己也並不懦弱,原來心意相通會給人這麽碩大的勇氣,她想和他無畏向前就算萬人阻擋也不能。


    然而眼下並不需要萬人,玉衡帝一人便便勝千萬人。


    “父皇,我願意嫁到皓蘭。”覓香的一句話徹底惹怒了玉衡帝。


    隻聽“砰”的一聲,玉衡帝一掌重拍在了扶椅之上,“放肆,民間的兒女的婚姻大事都尚且由父母做主,何況你是玉衡高高在上的公主。”


    “父皇息怒,五妹還小,尚且不懂您的用心。”幕遠荀站了出來和事佬說道。


    楊子靖沒想過玉衡帝會這般反應和反對,他不懂問題究竟出在哪裏,自己身為皓蘭太子不比什麽刑部侍郎之女身份尊崇?


    這頭幕遠寧一同跟著覓香去了尚德殿的的人迴來向他稟報了殿中的情況,正走到地牢之外的他腳步一滯。


    他的眉角瞬間有些蹙起,且向身後的憶風問道:“你說父皇為何會不同意?”


    “屬下猜不出陛下心思。”憶風實話迴答道。


    幕遠寧顯然也是一時不解,可現在他暫時顧不上尚德殿那頭,他急切的需要先見到箔歌確認他的情況。


    可沒想到剛進入地牢便遭遇攔截,“寧王,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視曲箔歌。”兩位身體壯碩的兩名獄卒突然攔住了幕遠寧和憶風的去路。


    “混賬,這是寧王。”憶風忍不住怒喝道。


    “憶將軍恕罪,寧王恕罪,正是因為寧王屬下才不能讓您們過去。”兩位獄卒戰戰兢兢不怕死的說道。


    幕遠寧沉了口氣極為平淡的說道:“讓開。”臉上雖無表情但冰冷的語氣讓人感覺到了他的壓迫之氣和此時的極為不悅。


    倏爾,幕遠寧又從腰間掏出一物來,地上的二人一見立刻閉嘴爬到一邊為他讓出路來。


    憶風這麽些年從未看過幕遠寧用玉符來行駛過什麽特權的,想必玉衡帝也是不曾料到他會這般做的。


    當年陛下贈予幕遠寧玉符,不僅手握兵權十萬且在一次大捷班師迴朝時朝堂允諾,見玉符便是見他陛下親臨,任何人事不可阻擋,由此可見陛下對幕遠寧的信任。


    眼下幕遠寧拿出玉符為見曲箔歌,便是將自己的此生都賭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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