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姑奶奶,您快走吧,媽媽我這廟容不下您這尊大佛喲。”


    暗芝居內,老鴇和仆人們圍成一團,對著覓香又求又告,地上瓦罐稀碎,說明了剛剛這房內的一片失控。


    覓香坐在椅子上翹著腳手拿蘋果大口啃著,這一天可餓壞她了,“剛剛賣我來的那兩人呢?給我找過來,給他們錢就算了,還敢把姑奶奶給賣了。”


    “是是是,已經派小的們去找了,一旦找到保證給姑娘逮過來,要殺要罰姑娘隨意。”老鴇站在一旁不停的道歉。


    覓香也很是不解,那兩個小賊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不,光天化月的就敢將她賣了,他摸著手上的玉玨輕鬆把玩著。


    沒想到啊,除了那袋金葉子自己走時還隨手抓了個順手的玉玨,這四哥送的玩意兒看來還挺好使,這些人看見這玉玨便不再敢動她了。


    “老板娘,你說這小祖宗咋可怎麽處理啊?”老鴇身後的小斯著急低聲說道。


    “勸走啊,沒看見這姑奶奶的玉玨子上刻著濟字嘛,這丫頭咱們動不的。”老鴇掩扇迴道。


    老鴇一臉苦笑的看著這尊神,所謂請神容易,她這神現在可送不走了,老鴇在這魚龍混雜的尚京什麽沒有見識過經曆過,當時這丫頭腰中的玉玨一現,當時她就變了臉色。


    這玉玨從質地和色澤上看來都是不該是這常人所配,當時這小丫頭還在昏迷當中老鴇拿起來細細端詳,隻見那玉玨的側裏赫然刻著一個濟字。


    留心一招,老鴇立刻不敢再動覓香,將人通通支出了屋內,她這暗芝居生意上雖比不上煙雨樓,可達官貴人們也是不少,得罪人或是找死的活她可不幹。


    也怪自己,當時那兩莽夫將人交給她時她應該多問一句的,可如今看來隻怕也是從大街上擄來的,這更加不妥了,可沒想到,這小丫頭醒來突然發瘋,在她這屋中一通亂砸,這可嚇壞了老鴇。


    “來人,將她給我製住。”老鴇一聲命下,幾個小斯便將覓香的手緊緊牽製住。


    看著一地碎片的花瓶瓦罐老鴇心中一頓心痛,“小丫頭,你什麽來路。”老鴇開門見山問道。


    “什麽來路,說出來嚇死你。”覓香咳嗽了兩聲示意老鴇將小廝們放開她。


    老鴇當即急色道:“放開你行,但這東西可不能再砸了。”


    “放心吧,你這東西不值幾個錢,迴頭我賠給你,”


    看著小小年紀的丫頭出口竟這般狂妄,老鴇更加確信這姑娘來頭不一般。


    老鴇示意小廝們放開後又緊接著問她2道:“這玉玨子是你的?”


    “不錯,是我的,怎麽了?”


    老鴇確認後臉上的肉不住的抖了抖,“哎喲,姑奶奶,是小的們不識姑娘泰山,還請姑娘莫要動怒。”


    身後的小廝們聞言個個一臉震驚,其中領頭的小斯不禁上前問道:“老板,這小丫頭是個什麽來路?”


    老鴇沉色道:“來路不知,可你也看見那玉玨子了,上麵刻著濟字,整個尚京能以濟字自稱便刻在玉上的能有幾人?”


    男子聞言不再多問,因為提起濟字,他的腦海中瞬間隻浮現出一人。


    幕遠濟,尚京城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煙雨樓更是因為濟王常去聽曲兒才一時聲名大噪,若是這丫頭當真和濟王有關係,別說別說盼著濟王來他們暗芝居了,不把這裏一把火燒掉都算萬事大吉了。


    覓香見他們一個二個不敢再動自己,索性便將那玉玨拿在手裏當作令牌一般要求著。


    “本姑娘渴了。”


    “本姑娘餓了。”


    “本姑娘要休息了。”


    當老鴇和眾人聽聞最後一個要求皆是大驚失色,原本以為這姑奶奶吃飽喝足應當離去了,可瞧見現在的意思是還打算住下來?


    這可萬萬使不得,自己花錢買了她,已經虧了一袋銀錢,這打壞了屋中這麽多物件不說,這麽還能讓這小祖宗在這住起來呢,絕對使不得。


    “姑娘,您看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媽媽就當給姑娘賠禮道歉了,可賣你的那兩個人媽媽確實不熟啊,您可別算在媽媽頭上。”


    老鴇揮舞著扇子,因為緊張她的額角出了些細汗,眼下的關頭隻能過河拆橋不必和那倆莽夫扯上關聯,撇清關係才是上策。


    “吳,你是姓吳對吧?”覓香問道,未等老鴇迴應便又接著說:“吳媽媽,一來本姑娘這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頗為好奇,二來本姑娘那袋金葉子被那兩個小賊拿走,現在身上除了這玉玨並無長物。”


    覓香立起身來將玉玨遞到老鴇麵前,“這送你,當我賠你的東西,太晚了,本姑娘今夜就在此處歇息下了。”


    老鴇看著覓香大方的將玉給了她,剛剛擔憂的眼神現在盡是裝滿了錢財,這玉玨甭說賠償這些瓶瓶罐罐和住宿了,就是將她這暗芝居買下來她也不虧。


    得了玉玨老鴇的態度又轉變了不少,言語更加輕柔起來,“好好,隻是這間房有些簡陋,小馬,立刻給姑娘騰一間上好的房出來。”


    見狀覓香放下手中的蘋果核,拍了拍手跟著小斯走出了這狼藉不堪的房間。


    覓香此時心中暗自高興著,應該誰也不會想到她會藏在這個地方吧,諒三哥和憶風今夜翻遍尚京的客棧也絕對找不到她的。


    ····


    “寧王,就是這,快。”


    楊子靖翻身跳下了馬,疾步衝進了酒樓,幸好,剛剛那兩個出言不遜的小賊還在,隻是早已爬在桌上不省人事。


    “各位官爺,可,可是有何要事?”店中的掌櫃被突然湧進客棧的侍衛們有些嚇到。


    幕遠寧快步走到那兩名男子身旁,眼中盡是厭惡,楊子靖卻因為心急,在那兩人身上快速翻找。


    “別鬧,大爺這正睡覺了,待會再收拾你。”胖矮的男子嘴角流著口水醉熏熏的笑說道,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早已被人團團圍住。


    “這個。”很快楊子靖便從其中一名男子的腰間掏出個鼓鼓囊囊的粉色荷包。


    憶風快速接過打開來確認,“王爺。”憶風喚了幕遠寧一聲掏出一片錢袋中的金葉子攤在掌心。


    “給我潑醒。”幕遠寧一聲沉怒。


    “嘩啦”一桶冰水瞬間澆下,兩名男子像是掉入河中的落水狗一般瞬間清醒過來,“誰?”還未還得及說出第二個字脖間便又是一涼。


    “說,這錢袋哪裏來的,錢袋的主人在哪?”楊子靖掏出靴中的匕首放在矮胖男子的肩上,目光因為著急而顯得狠厲。


    另外一名高瘦的男子這才定睛看清局勢,心中暗叫不好,就說那姑娘他們惹不得的。


    “什麽錢袋的主人,老子聽不懂,這錢袋是老子夫人的。”矮胖的男子依舊梗著脖子嘴硬說道。


    倏爾,楊子靖眸光一寒,鮮紅的血順著桌子流了下來,高瘦的男子瞬間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大哥,大哥。”


    再是叫喊也無用,矮胖的男子還不及嗚咽兩句便已斷了氣,楊子靖手中的匕首嗜血無比。


    “五公主豈是你能染指的。”說著楊子靖收迴了手中的匕首,一雙紅目緊緊的盯著高瘦的男子,怒吼道:“說。”


    高瘦的男子早已被麵前的死人和楊子靖的氣勢嚇破了膽,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求饒,唇抖得厲害,“我說,我說,那姑娘在,在暗芝居,不是我的主意,不是我。”


    “先壓下去。”憶風朝身後的侍衛喊道,很快高瘦的男子像是一坨沒了骨頭的肉一般被架了出去。


    客棧裏見了血,掌櫃嚇得不輕,索性正直打烊之際店中並無客人了,否則明日這生意定是做不了了。


    可樓下的響動卻驚擾到了樓上的一批人員。


    “公子,您怎麽,怎麽···”一名男子站在二樓朝楊子靖喊著,看著衣服上沾染到血跡的他一臉驚恐。


    楊子靖抬頭望去正是同自己一同來尚京的公公,“無事。”說完便同幕遠寧出了酒樓。


    看著幕遠寧一臉冷凝楊子靖不安問道:“暗芝居是什麽地方?”


    幕遠寧並未迴答,很快當楊子靖下馬看到時,憤怒再次燒紅了他的眼眸,他走在幕遠寧的前麵“咚”的一聲踹開了大門,大堂內的眾人皆被嚇了一跳。


    “誰啊,還有沒有王法了?”老鴇氣唿唿的走了出來,剛到門口便被人揪住了衣領。


    “今晚上被兩個男的賣來的女子在哪?”楊子靖怒吼道。


    老鴇反應了一下拍著楊子靖的手臂道:“爺,咋放開說,放開說。”


    幕遠寧點頭示意楊子靖勿要衝動,見狀楊子靖緩緩放開了老鴇,他心中暗暗起誓,若是覓香有任何不測,他定要燒了這破樓讓這老鴇陪葬。


    “咳咳,諸位爺莫要衝動,我這還做著生意呢,況且你們要找的那位小姑奶奶好著呢,不信我帶你們去瞧。”


    幕遠寧讓憶風留下身後的侍衛,三人跟著老鴇上了二樓。


    當老鴇帶著他們來到房門外打開門的那一刻,裏外的人都不禁瞪大了雙眼。


    不是吧?藏在這裏也能被他們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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