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閣內男子隨意撿了本書隨意的翻看著。


    “怎麽樣,參湯你送去了嗎?”看見迴來的憶風他開口問道。


    “迴殿下,已經送去。”


    幕遠寧對除夕那夜的事情彷佛又記起了一些,他記起了是和她一起迴來的自己對她說了許多話,但實在記不起來說了什麽,他覺得胸口被什麽堵住一般,放下書出準備出去透透氣。


    天色已經開始昏暗,憶風不放心他獨子一人安靜的跟在身後。


    “殿下。”


    幕遠寧被身後的憶風叫住,抬頭迎見了靜雅閣三個大字,竟不知不覺走到了這裏,想著既然來了便去看看她,抬腳進去卻遇見匆匆出來的小藥,他也自然也是知道她叫芍藥是箔歌的貼身宮女。


    “見過寧王殿下,可是來找我家公子?可是不巧,我家公子找濟王殿下瞧病去了,不過已經去了大半天都不見迴來。”芍藥正是擔心才準備出門去尋箔歌。


    “她病了?”幕遠寧的眉間皺起,來不及細問就先他們一步朝逸晨殿走去。


    匆忙趕到逸晨殿卻見四下無人,幕遠寧心裏無比著急但與憶風相視一對冷靜的說道:“我們分開找。”


    見箔歌不在這裏芍藥開始心慌,怕公主萬一在前來的路上出了什麽差錯,她就應該寸步不離的跟著公主的。


    “找到了,兩人都在書房內,但是···殿下還是親自去看看吧。”憶風跑過來說著。


    到了書房門口便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幕遠寧的眉皺的更緊了些沒有遲疑一把推開的房門,還未落下的餘暉照射進來驚醒了幕遠濟。


    “三哥,你怎麽來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幕遠寧沒有瞧他便匆忙的朝他身旁的曲箔走去,“你竟然將她灌成這樣?”語間盡是責備和不悅。


    立刻將地上人事不省的箔歌攔腰抱起走出書房,看著他的背影,幕遠濟心中叱笑,什麽斷袖傳聞,什麽叫自己注意分寸,原來一切他都是知曉的。


    逸晨殿離自己的寢宮比靜雅閣近,見箔歌還沒有醒過來幕遠寧隻得先將她帶到了軒寧殿安放自己的床榻上。


    “曲弟,醒醒。”


    可是床上的人醉的太狠聽不見他的聲音。


    “憶風,趕緊準備些醒酒的湯藥過來。”


    憶風也擔心的看了眼榻上的人便去準備,芍藥見公主衣衫和頭髻完好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幕遠寧看了看芍藥遲疑說道:“今夜曲弟就先在我這裏歇息,等明日酒醒後再迴靜雅閣吧。”他知道芍藥定是不許的又連忙說道:“你放心吧,待會她喝下醒酒湯藥後我就前往書房,今日我的寢宮便讓出來給她休息,絕不會打擾到她”


    芍藥知道現在公主走動不得有些為難,若自己執意要讓公主迴去的話怕引起他們的懷疑,讓公主在寧王的寢宮休息她確實覺得有些不妥。


    “好吧。”看著床上不省人事的公主她最終還是勉強的答應了下來。


    夜漸漸深了,喝了醒酒湯的曲箔慢慢睜開了眼,頭還有些微痛,但看見陌生的房頂她瞬間清醒了過來,這是哪裏?她不是在陪幕遠濟喝酒過生辰嗎?


    也許是起身的動作驚醒到了帷幔外的幕遠寧。“曲弟,你醒了?”他並沒有去書房,見她一時未醒他始終是不放心的,隻得在這裏守著她醒來。


    “我不是和濟王在喝酒嗎?怎麽會在這裏?。”箔歌有些不明。


    “你沒迴靜雅閣小藥著急尋你,我在逸晨殿將你找到,你醉的厲害,軒寧殿離得逸晨殿近,我怕你醉酒吹了涼風受寒,所以將你暫時安置在我這裏醒醒酒。”幕遠濟怕她誤會認真的解釋給她。


    一聽這裏是幕遠寧的寢宮,睡得還是她的床,瞬間臉像燒紅的生鐵一般,掀開被子準備往外衝去。


    “曲弟,你才剛醒,外麵天色已晚,你就且在我這裏歇下吧,明日一早我讓小藥來服侍你。”是讓人抵抗不住的溫柔。


    “不行,男···男子之間也是授受不親。”女字差點被她脫口而出。


    幕遠寧見她模樣覺得有些發笑,“你可口渴?”說著便將倒好的茶水倒好遞了過來。


    箔歌心裏本就慌亂,再見幕遠寧這般對自己好,一時不知所措:“不渴不渴。”他越對她好,她的心越亂,她怕自己會忍不住···


    喜歡上他?


    這個念頭突然她腦海裏迸發了出來,如滾燙的沸騰的茶水一般不可平息,她怎麽會喜歡上幕遠寧,一定是她胡思亂想搞錯了。


    “謝過寧王,我先迴去了。”


    其實今日看見她與四弟隨意自在一同喝的爛醉如泥,他的心裏有些悶悶不樂,他不喜歡她與自己保持的這種距離感,他也想和四弟一般與他胡鬧,可理智卻讓他不能,隻得極力壓製住自己的情緒。


    他隻想在玉衡護她周全,站在門口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隻得歎氣說道:“憶風,送她迴去吧。”


    夜色深了箔歌並未拒絕憶風的護送,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誰都沒有打破冷寂,箔歌心裏卻淩亂如潮。


    “憶將軍,你知不知道你家殿下有喜歡的人了?”許是酒醒膽子比往常也要大些,箔歌忍不住迴頭向憶風求證這個一直困擾自己問題,想著他也許會知道。


    憶風跟在後麵實在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一句話來,不敢正視她的眼睛,“殿下心事我自是不知,二皇子和殿下一樣喚我憶風就行。”


    他怎麽可能會看不出殿下對她的心意,隻是這位箔歌公主看不見罷了。


    憶風又有些不解:“二皇子怎麽會突然關問起殿下的心意?”


    “好奇,好奇罷了。”箔歌怕被他看出自己的心思嬉笑說道。


    兩人又你一句我一言的說著些瑣事,不知箔歌說了什麽讓憶風覺得有趣的事情,他的嘴角竟然出現了一抹笑容。


    很快兩人就到了靜雅閣。


    “噓!小聲一點,不要吵醒小藥,不然她又該嘮叨我了。”見芍藥已經熟睡她低聲和憶風說道。她陪自己前來玉衡本就兇險未知還要天天為自己擔驚受怕,箔歌有些不忍。


    憶風見狀更加放輕了步伐,見她進門後轉身告辭離去。


    “憶風,謝謝你,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


    迴頭隻見她半掩房門低聲說著,憶風瞬間扶額尷尬的離開。


    軒寧殿內並未熄燈,幕遠寧要等憶風迴來報了平安才可安心,憶風一會便折了迴來。


    “殿下,屬下已將她安全送迴。”


    “辛苦你了,你也迴去好好休息吧,等等,你笑什麽?”


    憶風聽聞立刻恢複如自己平時的麵無表情。


    “沒有人告訴你,其實你笑起來很難看嗎?”


    憶風突然漲紅了臉。


    見他聽信認真的模樣幕遠寧連忙說道:“我與你說笑的,看你平時大都冷著個臉,難怪他們要叫你冷風,這樣笑笑也挺好的。”又想到了憶風的身世他便不再接著打趣他。


    憶風震驚他是怎麽知道自己這個名號的,看來自己下去要好好懲治他的那些喜歡說笑屬下們了。


    箔歌倒是一覺到天亮,芍藥一早便發現了公主迴來了,見她睡得正好沒去打擾,準備前去花園采點晨露,倒是遇到了正練功的憶風。


    “怎麽你也在這裏啊,昨夜是你送我家公子迴來的?”


    憶風沒有迴答以示默認,接著便又拿起手中的利劍,行雲流水幹淨利落的一陣揮舞後緩緩停下。


    “好,憶將軍果然使得一手好劍法。”芍藥是第一次見他舞刀弄劍覺得頗有些英姿。


    “你不去照顧你家公子在此處閑逛什麽?”


    平日要是被誇他定當從容自若,可如今不同,這是第一次有女子當麵直言不諱的誇自己,憶風竟有些難為情。


    “我練完了,先走了。”


    芍藥也努了努嘴繼續去采她的晨露,迴到靜雅閣箔歌已經醒了。


    “你怎麽不叫醒我啊?”看著迴來的芍藥箔歌揉了揉惺忪的眼。


    “難得見你睡得安穩。”


    箔歌不禁又想起昨夜在軒寧殿的暫歇,想到幕遠寧溫柔她立刻狠狠的甩了甩頭,心裏對自己說道:“曲箔歌,別人有喜歡的人了,而且身邊有個賢良淑德的柳姚秋,你不要再胡思亂了,安穩的度過在玉衡的日子迴到江夜才是要緊的事情。”


    芍藥見她搖頭晃腦的模樣以為她還未徹底醒酒,怨念說道:“以後你不可在沾酒了。”


    “知道啦,昨日我醉酒後可沒有亂說什麽吧?”


    “倒是沒有胡言亂語,不過我可是提心吊膽怕你說胡話。”


    箔歌聽後樂刻撫上自己的胸口,生怕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什麽話。片刻思索後她連忙跳下了床:“我要更衣洗漱去百味齋。”


    “早膳我已經拿過來了去百味齋幹嘛?”芍藥不解。


    快速收拾完後箔歌便拉著芍藥往百味齋走,並不是和平時一樣去用膳,倒是直接進入廚房挽起了衣袖。


    這一舉動嚇壞了芍藥和百味齋的下人們。


    “奴才該死,可是奴才做的餐食不合曲二皇子口味?”禦廚惶恐不安的跪下詢問道。


    “你趕快起來,每日餐食十分可口,隻是今日我需要一碗壽麵。”


    禦廚和下人們更是不解,這壽麵乃尋常百姓過壽吃的東西,從來沒有給哪位主子做過這個東西,況且他們也沒聽說這濟寧宮有誰過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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