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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暖魚來到秦家的時候,方果已經笑意盈盈地等在門外了。


    “小魚!”


    方果看到了姬暖魚的身影,連忙上前兩步迎了上去。


    而門口兩名身著黑衣的保鏢則上前一步,攔住了方果的去路。


    方果有些尷尬地對姬暖魚笑笑,揮手示意她進來。


    而姬暖魚的心中,則微微一顫。


    這是……方果被秦牧給禁足了?!


    姬暖魚向櫻花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目光。


    “沒問題的小姐,就像這種紙糊的保鏢,我一個人打他們3、50個根本不成問題。”


    櫻花有些無所謂地挑了挑眉。


    她確實不在乎門口的這兩個保鏢。


    她甚至一眼就能看穿他們的戰鬥力。


    隨後一揮,估計就能讓他們骨折。


    而門口的兩個保鏢聽了櫻花的話,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


    這種瓷娃娃一般的女孩兒,怎麽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估計除了吹牛,也沒有別的本事了。


    怎麽說他們也是年薪幾百萬的保鏢。


    為了看住方果,秦牧不惜將自己身邊最厲害的人都放在了她的身邊。


    姬暖魚得到了櫻花的肯定,連忙邁進了秦家的別墅,拉住了方果的胳膊。


    “果兒,你要不要出去啊,如果你想出去,門口那兩個廢物我分分鍾給你解決了。”


    姬暖魚已經想過了,隻要方果一聲令下,她就肯定會讓櫻花出招,將這兩個人給解決了。


    就算是得罪了秦家,也沒什麽好怕的。


    作為墨家的小太太,墨家並不害怕秦家。


    更何況,姬暖魚的背後還有姬家的勢力。


    雖然說姬家一直避世不出,但是對付一個小小的秦家,那也算是殺雞用牛刀了。


    “不必了小魚,這段時間,秦牧除了不讓我出門,其實並沒有對我做什麽。


    說到底,我還欠秦牧一條命。


    他的命雖然保住了,但是他的肢體,現在還在做複健,也不知道會恢複到何種程度。


    若是真的有什麽殘缺,那對他這種驕傲的人來說,是十分致命的。


    我欠他的,所以現在除了還他,我別無選擇。”


    方果的臉上掛上了一絲無奈的微笑。


    秦牧是秦家的嫡出,秦家本身人丁就不算旺。


    若是因為自己跟洛痕,影響了秦牧的康複。


    怕是整個秦家的人都不會放過自己,更不會放過洛痕。


    “果兒……”


    姬暖魚看著眼前這個有些悲戚的少女,心中難免有些難過。


    但是她卻不能幹擾方果的選擇。


    畢竟每個人身上肩負的東西都不同,沒有一個人可以在這個世界上隨心所欲。


    她可以在方果下定決心之後給她全部的支持,但是她卻無法替方果做決定。


    愛情很重要,但是救命之恩同樣很沉重。


    尤其是麵對著一個自己曾經真心愛過,而現在仍在真心喜歡自己的人。


    “那你現在,每天都在這裏?”


    姬暖魚咬了咬唇,有些心疼地問道。


    秦牧,這是在變相囚禁方果啊。


    “對。”


    方果的笑容中略有些慘淡。


    “但是秦牧並不讓任何人來打擾我,我連他都很少見到。


    前陣子秦牧的母親想要來這裏照顧他,但是被秦牧給拒絕了。


    我覺得他是不想要讓他的母親來難為我吧。


    當時他的母親罵了我好一陣兒,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秦牧直接讓保鏢將他母親給架了出去。


    怎麽說呢,在這裏,但是好吃好喝的。


    除了無聊些,似乎並沒有什麽太多的不好。”


    方果有些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姬暖魚當然知道,方果對她說這些話,是不想要讓她擔心。


    像方果這種可愛活潑的女孩兒,怎麽可能甘心給別人當金絲雀呢。


    “果兒,你真的不想出去嗎?”


    姬暖魚還是有些不敢地問道。


    若是方果現在跟她說自己想出去,那她現在拚盡所有也會帶她走。


    “呃……”


    此時,一聲隱忍的呻吟聲從樓上傳了出來。


    “少爺,少爺。”


    旁邊是幾個人驚慌失措的喊聲。


    而方果聽到喊聲,也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樓上。


    而姬暖魚和櫻花,也緊隨在方果的後麵。


    聲音,是從康複室裏傳來的。


    放眼看過去,在複健室的一角,一個輪椅已經翻在了地上。


    而秦牧正跪在地上,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始終爬不起來。


    醫生跟秦牧說,他必須一步一步來,扶著牆慢慢走。


    但是秦牧卻有些心急,想要直接邁出去,並且不允許任何人扶他。


    聽到方果她們的腳步聲,秦牧的頭似乎埋得更低了。


    “滾出去……我讓你們滾出去!”


    秦牧並沒有抬頭,隻是向著方果三人的方向喊道。


    他真的不希望,讓方果看到現在這個沒用的自己。


    他多麽想要早點恢複好,他才能好好地、健康地站在方果的麵前。


    而方果卻似乎並沒有聽到秦牧的話,反而緩緩地走到秦牧身邊。


    不顧秦牧的反抗,用她單薄的身邊將秦牧支了起來。


    此時,秦牧身邊的醫生護士之類的才敢上前幫忙。


    他們並非不想要照顧秦牧,但是秦牧並不允許他們將自己扶起來。


    從最開始,秦牧就將自己的要求跟他們說地很明白。


    隻要自己沒有開口,不允許任何人上前幫助他。


    哪怕是自己摔倒在地。


    “秦牧,你知不知道一個合格的病人必須要聽醫生的話。


    必須有足夠的量變才能引起質變。


    我說,你高中的馬哲是白學了嗎?”


    方果將秦牧又放進了輪椅中,氣喘籲籲地說道。


    秦牧將頭扭了過去,並沒有看向方果。


    但是他的眼中,卻有了一抹感動之色。


    他知道,方果是在擔心自己。


    “秦牧,如果你真的是個男人,那就要好好聽醫生的話,早點站起來。


    雖然我已經沒辦法再繼續愛你了,但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曾經那個燦爛陽光的大男孩。”


    說道這裏,方果的聲音有些哽咽。


    若不是因為自己,或許秦牧並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方果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複健室。


    她相信秦牧會好起來的。


    不管秦牧現在怎麽對自己,她都能夠忍受。


    因為她知道,現在秦牧麵臨的困難,比自己大得多。


    而秦牧在方果離開之後,則是抬頭看向了方果離開的方向。


    他緊緊地握起了拳頭,隨後慢慢起身,扶著牆邊上特製的欄杆緩緩站了起來,艱難地一步一步往前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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