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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頓時有些慌了神。


    他佯裝鎮定地解釋著。


    “會長,其實我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也以為這幅畫是真品。


    畢竟這贗品仿地實在是太像了。


    但上一次拍賣會的畫作是經過全國書畫協會的專家認證的,根本不可能是贗品啊。”


    老板的額頭上竟然沁出了細細的汗絲。


    老者的鑒畫水平,一直以毒辣著稱。


    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他鑒定錯了的畫。


    他曾經確實很希望自己到手的是一幅真品。


    曾經賣給他的人也希望這幅畫是一幅真品。


    但是上次的拍賣會確實是名氣太大了,所有人都知道真品落在了誰的手裏。


    現在他手裏的畫,根本不可能是真品。


    更何況,現在他已經將這幅畫賣了出去。


    落子無悔。


    若是現在告訴他,這幅畫是真品,估計他悔地連腸子都青了。


    “我曾經聽說過一種方式,但也隻是聽說過,從來沒有見過。”


    老者仿佛陷入了沉思。


    “有一種贗品製造商,其實製造的是真品。


    因為他是將一幅畫一分為二。


    中國的國畫和外國的油畫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國畫講究暈染、力透紙背。


    而名家大作,用的宣紙往往是非常高級的厚紙。


    所以有人冒著極大的風險,將宣紙從中間揭開,成了兩張,甚至有甚者,揭出了三張。


    但這種方式十分冒險。


    據說也有很多名家大作,就是因此隕落於世的。


    如果說拍賣會上的是真品,那隻可能是這種情況。


    因為我確定,現在我手裏拿的這幅畫,絕對是真品!


    意外啊意外,沒想到老朽有生之年,竟還見得到經過這種處理的畫作。”


    老者輕輕地摩挲了一下宣紙。


    手感並沒有什麽不同,隻是顯得比普通的宣紙薄了一些。


    “富貴險中求。


    這兩位年輕人,雖然年紀不大,卻深諳此道。


    相信也是有實力做保證的。


    老朽已經老啦,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啊。”


    老者滿意地將畫卷好,交還到了姬暖魚手中。


    “小姑娘,年紀輕輕眼光就如此毒辣,頗有老朽當年的風範啊。”


    老者笑看著姬暖魚,目光之中皆是欣賞。


    他還留了半句話沒有說。


    那就是他在姬暖魚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沒有姬暖魚這樣毒辣的眼光。


    那是經曆過無數次的失敗和錘煉,才練出了現在的龍睛虎眼。


    “小姑娘,有沒有意向,給老朽當個徒弟。”


    老者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下巴上地白胡子。


    在座的人聽到了,皆大吃一驚。


    這位老者被書畫界稱為樊老。


    樊老的脾氣是有些古怪。


    當年全國書畫家協會來邀請他擔任主席,都被他一口拒絕了。


    他的理由是雲城是自己的家鄉,自己的根在這裏,根本不可能離開。


    而且曾經有很多人慕名而來,希望能夠有機會成為樊老的徒弟,都被他無情地拒絕了。


    他雖然自己並沒有說明原因。


    但是很多人分析,是因為天資不足,所以入不了樊老的法眼。


    但是這次,他竟然主動邀請姬暖魚給自己做徒弟,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而更讓人驚訝的還在後麵。


    姬暖魚雖然對書畫精通,但是對書畫界的事情根本談不上熟知。


    她既不知道樊老是誰,也不知道他在書畫界的名氣。


    “老人家,我雖然從小愛好書畫,但是沒有機緣,從未正式學過。


    現在年紀也已經不小了,估計學字畫已經學不來了。


    很感謝您的抬愛,但是,我可能隻能拒絕您了。”


    姬暖魚有些不好意思。


    她作為一個小輩,就這樣直接拒絕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家,確實是蠻不好意思的。


    可惜,她現在確實對書畫沒有什麽太大的興趣了。


    她小的時候很喜歡學畫畫,但是蘇劍英拒絕了她。


    他說女孩子學畫畫有什麽用,不如學學鋼琴,還能夠在人前亮亮相。


    她原本以為,蘇劍英是一心為自己鋪路,後來才知道,她隻是他暗中布置的一顆不值錢的棋子而已。


    想到這裏,姬暖魚又握緊了拳頭。


    其他人聞言,都有些嘩然。


    這個女孩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全國多少人慕名而來,想要成為樊老的徒弟,這個小姑娘竟然直接拒絕了?


    她難道不知道成為樊老的徒弟意味著什麽嗎?


    這意味著她可以繼承樊老的衣缽,直接成為全國書畫界的頂尖翹楚。


    樊老有些心疼地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惋惜。


    這麽多年,其實他一直在找一個人,能夠繼承自己的事業。


    見過了那麽多庸才,自己根本都看不上眼。


    沒想到的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自己看得上眼的徒弟,人家卻沒有意願認自己這個師傅啊。


    樊老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姬暖魚。


    名片上簡簡單單的隻是個名字和電話,並沒有其它的介紹。


    樊老一向喜歡低調。


    知道的人知道就好,不知道的人不知道就好,不需要多解釋什麽。


    “小姑娘,你迴去好好考慮考慮。


    老朽這輩子無依無靠,就想收個徒弟繼承衣缽。


    若是你不肯繼承,怕是我入土之時,也會遺憾啊。”


    樊老又輕輕歎了口氣。


    他說的也是實話。


    雖然自己的女兒和外甥在書畫界都小有造詣,但他知道,他們是成不了大氣候的。


    也根本沒有指望他們能夠繼承自己的衣缽。


    姬暖魚恭敬地接過名片,微微彎了彎腰。


    “我一定會認真考慮的。


    但我確實誌不在此,怕是要讓您失望了。”


    話都說到了這份兒上,姬暖魚確實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她更不想隨便就答應這個老人,最後還是讓他失望。


    而墨北梟的嘴角微微勾起了笑意。


    自己的這個小丫頭,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


    沒想到她現在在繪畫方麵竟然能有如此造詣。


    說來,也確實是小看她了,姬家出來的人,個個都是精英啊。


    現在心裏最難過的,應該就是茶館的老板了。


    這一天下來,他的情緒大起大落的。


    本來賣出200萬的高價,他以為自己是遇到了人傻錢多的人。


    卻沒想到,人家才是實實在在的行家。


    這樣算來,自己雖然賺了100多萬,但也實實在在損失了2000多萬的收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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