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看著鎮定的蘇雲清,自己難掩心疼:“你這丫頭,別人都欺負到你的家了,還這麽淡定。”


    在莊主看來,孝康太後和那尉遲修,分明就是仗勢欺人。從尉遲澈和蘇雲清迴來的一開始,這些人就已經盯上了他們。


    “我當然淡定了,我不僅淡定,還覺得高興。”蘇雲清神秘地一笑。“正愁著沒有什麽好的計謀,太後可就自己送上門了。”


    莊主正不解其意,蘇雲清則對尉遲澈叮囑起來:“孝康太後迴宮還有些時候,不如就趁現在,在宮裏散布謠言吧。”


    “什麽謠言?”莊主和尉遲澈異口同聲地問道。


    “今日太後登門,我在威逼利誘之下,不曾與你商量,便同意了太後的要求,已經給了孝康太後五百萬兩黃金的銀票。所以你……怒不可遏,燒了園子。”蘇雲清意味深長地說道。


    如此一來,尉遲修定會去找孝康太後索要金票,而孝康太後本來就不曾得到金票,雙方不一致的口風,定會讓二人有一番爭執。


    而她與尉遲澈之間的“爭吵”,便給這場戲增添了不少可信度。


    尉遲澈反應過來蘇雲清的用意,讚歎道:“王妃之狠毒,是我三生有幸。”


    蘇雲清知道他的語氣裏帶著戲謔,於是反推了一把他,才催促道:“快些去吧,否則太後迴了宮,便晚了。”


    尉遲澈微微頷首,便去吩咐屬下。


    而蘇雲清這時才發現,莊主一直在盯著自己的脖頸看。


    血麒麟玉的紅色光芒,在陽光照耀之下更加炫目。


    蘇雲清匆忙抬眼,卻發現莊主又避過了她的眼神,裝作一副並不在意的樣子。


    蘇雲清察覺到莊主對血麒麟玉的態度有幾分古怪,但又不便問起,隻好作罷。


    與此同時。


    尉遲澈的人已經開始在宮中傳遞謠言。這消息原本就是為了尉遲修而去的,此刻他自然也就聽到了。


    尉遲修真的不曾想到,孝康太後真的有這樣的本事,能夠從玄王府之中拿到銀子。


    不過蘇雲清給錢時,竟然沒有告知尉遲澈,這也難怪尉遲澈會大發雷霆,燒掉院子了。


    尉遲修樂於見到他們夫妻二人,互相爭執的場麵出現。


    而此刻,他又為著這一筆銀子動心。


    他真不知道太後的野心如此之大,拿著這麽大的一筆錢,竟隻為了一個名聲,為了那所謂的百姓。


    如果真的被太後拿走,用來扶持那些貧苦的百姓,對於他來說,又能得到什麽呢?


    名聲都是太後的,而他培養新兵的計劃,則要無限期地擱置下去了。


    與其把好處白白給了太後,倒不如他奪了銀子來培養軍隊。


    太後自從他登基以來,把持著朝政的那雙手,也該到了放下的那一刻了。


    “去壽康宮。”尉遲修毫不猶豫地命令道。


    還在從玄王府往皇宮趕的孝康太後,此刻滿腦子都是蘇雲清脖子上戴的那塊兒血麒麟玉。


    她永遠不會忘記,在安王出生之時,就曾有高人預言,安王能夠改變大昭的命運。


    安王的存在,是弑君的一把利劍。也正因此,先帝也對安王十分忌憚,後來安王去了蕃地,依舊不曾安心,想要早點除去。


    安王後來之所以還留著性命,隻是因為貪戀一個女人。為了那個女人,安王歸隱了,拋卻了曾經的地位。


    既然歸隱,便與世俗權力完全無關。先帝也就沒有這個閑心去對付他了。


    隻是這次封後大典,安王卻又帶著女兒重新迴到了京城,他最為珍視的血麒麟玉,又到了蘇雲清的手上,也是耐人尋味起來。


    孝康太後一路懷著心思到達壽康宮,一進寢宮,卻看見尉遲修已經在等自己。


    “母後真是好手段!朕也曾經兩度上門,隻可惜玄王妃卻避之不見,母後卻從玄王妃手中順利拿到了錢,實在讓朕佩服!”尉遲修明麵上好一番讚歎,而暗地裏則在打量孝康太後,甚至已經在想著她將那厚厚的金票藏在了哪裏。


    孝康太後聽到皇帝這樣說,迴想起剛才的那一幕,心裏黯然:“哀家沒有拿到金票,白白等了一個時辰不說,玄王妃還幾度挑釁哀家,真是將哀家氣死了!”


    “母後是不放心朕嗎?”尉遲修以為她是在裝,於是便哄誘道,“你把這些錢給朕,朕會拿出來扶持那些百姓的。”


    孝康太後拿了這麽大一筆錢,肯定是不願直接交出來的。


    尉遲修現在這麽說,自然不過是現在想要拿到錢的借口,一旦錢到手,他便會開始培養軍隊。


    隻有有了足夠的軍隊,他才能夠完全壓製尉遲澈,才能夠進一步為大昭開疆拓土。


    “皇帝,哀家真的沒有拿到金票!”孝康太後無奈道。


    她不知為何尉遲修就這樣堅信自己拿到了,但是現在她根本拿不出來。


    “母後這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嗎?”尉遲修眼神冰冷,語氣也絲毫不見方才的親熱。


    這眼神絲毫不像是一個兒子在看著自己的母親,倒像是在盯著自己的仇人。


    孝康太後是頭一次從尉遲修這裏看到如此肆無忌憚的眼神,她忍不住一抖,而這樣的反應在尉遲修眼裏,便更像是在心虛。


    “來人,給太後搜身!她拿到的金票,一定就在她身上。”尉遲修命令道。


    所以他才如此心急地趕過來,想要在太後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就把金票劫下。


    孝康太後震驚不已:“尉遲修,你是瘋了不成?”


    她萬萬沒有想到,尉遲修竟然真的不願信她,為了查證她身上有沒有金票,甚至還要搜她身。


    身為一國太後,這是怎樣的一種折辱?


    “哀家是你的母親,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孝康太後滿臉哀戚,“皇帝,哀家對你太失望了!”


    “母後,是朕對你太失望了才對。你的野心已經一日日大起來了,在你的眼裏,還有朕這個皇上嗎?朕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太過分。如果早點拿出金票,我們之間還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尉遲澈不屑地道,“搜身吧。”


    話音一落,幾個宮女便要圍住了孝康太後。


    這是孝康太後的宮殿。可是殿上的那些宮女,卻不知該不該上前幫忙。


    這命令明明是皇帝下的,一國天子麵前,即使是太後,他們也不敢幫。


    唯有幾個太後身邊的心腹,急忙上前護住太後,可是尉遲修的人更多,一下子就拉開了他們。


    “搜身。”因為這一番折騰,尉遲修已經極為不耐煩。


    “太後娘娘,得罪了。”


    幾個宮女聽令,便上前搜起孝康太後的身來。


    那幾雙手從上摸到下,在孝康太後的身上來迴摸索著,孝康太後就像是一個犯人一樣,由著他們擺布。


    受到這種倍感屈辱的對待,孝康太後不禁大怒。


    “都快滾開!否則哀家要殺了你們!”孝康太後怒吼道。


    可是那幾個宮女訓練有素,根本不曾理會她,隻顧著控製住她,搜遍她的周身。


    沒過多久,宮女們結束了搜身,恭敬地垂首站在一旁。


    “陛下,太後娘娘身上並沒有什麽金票。”一位女官開口迴道。


    “哀家早就說過沒有,皇帝真是糊塗了!”孝康太後臉色蒼白,已經是氣得捂住了心口。


    “不可能,不可能!”這個結果卻是刺激了尉遲修,他大聲地重複著,眼神也不斷掃視著孝康太後。


    “明明有消息,明明玄王府確實鬧了一場,金票一定就在你的身上,你到底把金票藏在那裏了!”尉遲修站在孝康太後身前,精神已經快要崩潰。


    “皇帝瘋了……今日哀家已經很累了,要歇息了,皇帝請迴吧。”孝康太後疲憊地道。


    她原本就是帶著失望迴來的,卻沒想到還要應付瘋狂的尉遲修。


    早知道她這個兒子如此不爭氣,她還真的不如扶持其他無母的皇子上位。


    “不,朕不信……”尉遲修不知口中又嘟囔著什麽。


    孝康太後正皺起眉來,尉遲修便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不甘心地搖著她。


    “皇帝,你要幹什麽?”孝康太後惶恐地問道。


    “朕要親自搜身,那金票一定就在你的身上!”尉遲修瘋狂地道。


    說著,尉遲修那雙手便在她的身上遊移。


    “混賬!”孝康太後怒極,一巴掌便打在了尉遲修的臉上。


    方才讓那些宮女們搜身也就罷了,現在竟還來了這一遭。


    這是皇家,尉遲修是皇帝,他竟這麽不顧禮節,去搜自己親生母親的身。


    這種類似侮辱的行為,已經讓孝康太後怒不可遏。


    而她沒有想到的是,她這一巴掌非但沒有打醒尉遲修,反而會讓他更加惱羞成怒。


    “交出金票!”尉遲修一邊吼著,一邊瘋了似地撕扯著孝康太後的衣裳。


    孝康太後平日裏就是隻知享樂的,她的體質,怎麽比得上尉遲修這麽一個正年輕的男兒?


    她幾度想要推開尉遲修,可是卻根本無法將他撼動半分。


    那衣裙原本就是極滑,被這麽用力地撕扯,很快就從光滑的皮膚上褪了下去。


    孝康太後如今正值中年,保養很好,容貌或者身材,仍是如少女一般,又夾雜了一種成熟女子的韻味。


    “金票,金票在哪裏……”


    此時,陷入執拗與瘋狂的尉遲修,已經親自將她扒光,堂堂太後竟就這麽當著宮裏人的麵,近乎全裸,一時之間,又是羞恥,又是惱怒。


    而殿上隨行尉遲修的那些侍衛,也看到了這一幕香豔的場景。他們還來不及避開,眼裏已經將太後的好一看了個遍。


    “都給我滾!”孝康太後怒吼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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