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尉遲澈沒有對南王下死手,匈奴王鬆了口氣。


    可惜南王卻是個不識好歹的,態度極盡傲慢,又衝著蘇雲清大喊起來:“玄王妃!還沒有看清嗎?尉遲澈算是什麽東西,一點膽量也無。不過是本王的手下敗將罷了!”


    “住口!”匈奴王冷斥道。“你看看你這是什麽樣子?又成什麽體統?如今你對玄王妃無禮的事情,都已經看在各國國君眼中,還如此張狂嗎?還不快向玄王殿下道歉?”


    尉遲澈本要發作,但是看在匈奴王還算有些禮數的份上,並未如此做。


    南王卻一臉不甘地望著匈奴王,不減狂妄自大:“王兄!本王絕不向這種人道歉認錯。”


    南王迴了匈奴王之後,便譏笑起尉遲澈來:“尉遲澈,世人都稱你為戰神,可本王看來,你更像縮頭烏龜,膽小怕事,倒不如跪下在本王麵前,叫一聲爺爺吧。”


    南王自顧自地在講著笑話,可是殿上沒有人敢笑出聲的。


    蘇雲清感覺到周圍多了一股寒意,抬眼看向尉遲澈時,發覺他竟因為自己的暴怒而引發了寒冰車。


    那寒冰車直接快速降低了周圍的溫度,使得南王的雙腿被完全凍住,動彈不得。


    蘇雲清一驚,原來尉遲澈無形之中,已經開始學會了運用體內的寒性力量,而且果真如莊主所言,這股力量極為強大,並非世間其他力量可以輕易抗衡的。


    “尉遲澈,本王會用毒蜘蛛活活啃了玄王妃的!”南王看出尉遲澈真正在意的人,又開始叫囂著。


    而這種挑釁,無異於是對尉遲澈心情的火上澆油。


    南王身上的寒冰越來越多,從腳下開始蔓延到了腰部,進而又凍住了雙手。


    南王除了頭顱,其他都是僵硬而沒有知覺的,這種完全被人掌控的感覺,讓他不禁害怕起來。


    他此刻才知道,原來尉遲澈是真的會動手的。


    “玄王殿下,我錯了……”南王服了軟。


    “南王方才的誌氣哪兒去了?”尉遲澈冷嗤一聲,“不是說,要本王叫你爺爺嗎?”


    “不,不……”南王搖著頭,即使是這樣微小的動作,也十分僵硬,“您是我爺爺!玄王殿下,爺爺,您饒了我吧……”


    匈奴王此刻也不顧及南王的狼狽不堪了,而是想著該如何保住南王的性命。


    “玄王,隻要你留他一命,匈奴部落願意俯首稱臣,效忠於您。”匈奴王恭敬地道。


    “如果早些如此,又哪裏來的這麽多不愉快呢?”尉遲澈看了眼匈奴王,“我可以留他一命,但是終歸是要讓他付出一些代價的。”


    “隻要玄王願意留他一命,無論是什麽要求,什麽代價,我們都會同意的。”匈奴王連連點頭。


    尉遲澈也不說話,直接走到了南王麵前。


    南王全身幾乎都被冰封住,尉遲澈上下打量幾眼,便向藍夜道:“藍夜,拿弓箭來。”


    藍夜把那尉遲澈常用的弓箭拿來,尉遲澈架起一支箭,便直接射向了南王的左膝!


    那箭力道十足,竟然是直接穿透了過去,南王的膝蓋處立刻滲出血來,和著冰流淌下來。


    尉遲澈一連四箭,箭箭命中南王的膝蓋與手肘,直接將他的手筋與腳筋活活挑斷了去。


    因為射箭時的震動,那冰層也被擊碎,南王從冰中出來,卻沒了站立的能力,一下子軟在地上。


    “王兄……救我……”南王脆弱地喚著匈奴王,再無方才的氣勢。


    如此四箭就廢掉了南王的雙手雙腳,這種狠辣的手段,讓在場之人都不由驚訝。


    可是歸根結底,似乎又是那南王自己咎由自取了。


    匈奴王見尉遲澈如此肆意張狂,將南王活生生變成廢人,心裏也真的懼怕起來。


    他麵上恭敬,暗自卻對著帶來的二人使了眼色。


    那隨性的擅長用毒的女子,已經開始發動了毒針,向最近處的鳳舞君發動攻擊。


    男子召喚出拳頭一般大的毒蜘蛛,也開始對眾人發動了攻擊。


    尉遲澈看他們並未完全衝著自己,而是反過去也衝著鳳舞君,多少猜出了匈奴王的意思。


    匈奴王實在不甘於任人宰割,留在這裏很可能會有意外之變。畢竟尉遲澈先前說過,一旦處置完南王,下一個就是匈奴王了。


    匈奴王示意隨行的兩位用毒高手去攻擊眾人,就是想要把平靜的場麵變得喧鬧雜亂起來。


    到時候趁著這樣的機會,他就可以暗中潛逃,離開尉遲澈的掌控之地。


    鳳舞君似乎果真未曾料到用毒女子會衝著自己,但隻是頭疼了一下,便已經找到了狀態,開始躲避其鋒芒,與用毒女子打了起來。


    那手拿著毒蜘蛛的男子,倒是一直都是衝著蘇雲清的。他驅動著周圍自己飼養的毒蜘蛛,全都往蘇雲清方向爬去。


    毒蜘蛛訓練有素,此刻列隊整齊,互相聯結,一來就是一片。


    尉遲澈此刻就在蘇雲清的身邊,與蘇雲清聯手對敵。


    蘇雲清利落地用起了銀針,飛舞出來的銀針射向毒蜘蛛,每擊必中。


    而尉遲澈則用火性功法開始應付毒蜘蛛,用火燒灼,將那些毒蜘蛛活活燒死。


    二人原本應敵十分從容,並無任何一方落了下風。


    誰知那男子看到蘇雲清的厲害,便愈發認真起來,直接一鼓作氣,把更多的毒蜘蛛都引向了蘇雲清,準備近身攻擊蘇雲清。


    鳳舞君此刻察覺到蘇雲清身邊的弱勢與應對無暇,不覺勾唇一笑,一劍刺向那一直糾纏自己的用毒女子。


    用毒女子被這一劍直接逼退幾步,便退到了尉遲澈的身邊。


    看著二人之間的距離,用毒女子毫不猶豫地便轉向了攻擊尉遲澈。


    尉遲澈不得不抽出手來應付用毒女子,原本與蘇雲清互成掎角之勢的局麵完全被突如其來的情況所改變。


    眼看著尉遲澈離蘇雲清越來越遠,鳳舞君不知不覺便移動了身體,逐漸靠向了蘇雲清的那個方向。


    不出所料,那男子一邊驅使著毒蜘蛛上前包圍蘇雲清,一邊則暗自發動了銀針,直接射向了蘇雲清!


    “清兒!”


    尉遲澈被那用毒女子完全纏住,根本無法抽身,試圖去救蘇雲清時,卻是已經遲了。


    “玄王妃小心!”鳳舞君大喊一聲,撲向了蘇雲清,那毒針也就刺入了鳳舞君的身體。


    蘇雲清慌張之下,才察覺是鳳舞君救下了自己,連忙把鳳舞君拖著到了安全的地方。


    “鳳舞君!你怎麽樣?”蘇雲清急著詢問。


    可鳳舞君卻像是中毒了,意識十分不清醒,強撐著看向蘇雲清,沒過多久就昏迷過去。


    一直故意靜止不動,看著局勢發展的匈奴王,此刻也意識到了情況的糟糕與複雜,連忙大喊一聲,讓二人住手。


    原本隻有尉遲澈和蘇雲清兩人的事,可現在竟然傷到了鳳舞國的君主,如果鳳舞君真的出了事,隻怕鳳舞國一定不會輕饒了他們。


    用毒女子和那拿著毒蜘蛛的男子都停了下來,站在了匈奴王的身邊。


    藍夜等人立刻上前,把那兩人完全給控製住。


    “清兒,你沒事吧?”


    在局麵得到控製之時,尉遲澈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了蘇雲清的身邊,扶住了她的肩膀。


    “我沒事。但是鳳舞君此刻已經中毒昏迷了。”蘇雲清搖了搖頭,可是看上去也是驚魂未定。


    畢竟隻差一點,這中了毒針的人,就是她了。


    “匈奴王唆使手下對本王與王妃動手還不夠,甚至還敢殘害其他無辜國君,這樣做作的手段,不知匈奴王是否會覺得不齒呢?”尉遲澈鄙棄地看著匈奴王。


    他原先還以為匈奴王多少會比南王要知趣一些,誰知原來是一丘之貉。


    “玄王,本王並非是這個意思……”匈奴王直到此時,還想要緩和關係。


    “你是說,你的手下並非是聽從你的命令嗎?”尉遲澈覺得好笑。


    在殿上,二人突然動手,無疑是匈奴王的授意。這時間,也是不早不晚,恰恰是為了維護匈奴王,二人才開始動手的。


    “來人,把他們四個都抓起來,關進大牢!”尉遲澈冷聲命令道。


    比起南王顯而易見的張狂與自傲。他更為厭惡匈奴王的兩麵三刀。


    明麵上向自己道歉求饒,說著可以俯首稱臣,可是暗地裏卻命令那兩個手下,當著三國國君的麵攻擊眾人。


    今日事發突然,藍夜等人又缺少應對毒蜘蛛的經驗,一時之間根本難以上前。


    尉遲澈與蘇雲清隻能靠著自己。


    藍夜聽到命令,立刻去將那南王給拖了起來。因為南王的四肢都已經斷掉,他再無反抗的力氣,任由著藍夜的拖拽,像是已經聽天由命了。


    而匈奴王和其他兩個用毒的手下,也被藍星等人完全控製住,直接押入大牢。


    “不知玄王打算如何處置他們?”玄武君出於好奇,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針對周邊的這些部落,還從未有人敢於像尉遲澈這樣對付部落的王。


    玄武君與青龍君雖然不曾把尉遲澈看成是友方,但也不禁對尉遲澈有了敬佩之心。


    “匈奴此番過來,是抱著惡意而來。既然匈奴王已經許下諾言,要臣服於本王。”尉遲澈冷聲道,“那便等匈奴部落之中拿了貢稅過來,再考慮放人之事吧。”


    玄武君和青龍君聞言,均是唏噓不已。


    要知道這匈奴部落並非是小部落,尉遲澈這樣幹脆地囚禁了匈奴王與南王,竟不怕因此招來了匈奴部落的報複。


    而今日,他們親眼看到尉遲澈是怎樣廢去那南王的手腳的,更震驚於尉遲澈的狠厲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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