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士兵上來之後,尉遲修先是讓他們兩個簽訂了生死狀,然後才讓他們服下了藥丸。


    蘇雲清全神貫注地看著整個過程,而迪麗娜則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看起來是很經常拿別人來試藥了。


    “比試,開始!”


    兩個士兵服下了藥丸之後,立刻麵色發紫,全身的皮膚都出現了化膿潰爛的情況。


    “這是一味在山洞裏發現的毒藥,是一個雲遊四方的毒醫留下來的藥方,至今沒有任何人能解這種毒。今日,就看迪麗娜公主還有王妃,究竟有沒有這個能耐解毒了!”三皇子說完之後,看向了蘇雲清。


    “若是這個毒藥的毒性沒有被解開的話,這兩個人就會通體潰爛而死,就連五髒六腑都不會留下一點。”


    底下觀看的百姓們聽完尉遲修的話之後,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怎麽會用這樣的毒藥來給王妃出難題呢?至今沒人能解這種毒,還敢拿來當題目,也太不擇手段了吧?”


    “這三皇子平時看著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原來竟是心狠手辣到這種地步,唉,以前真的是看錯他了。”


    “最可憐的還是台上的那兩個藥人啊,若是哪個的毒沒有解開,都要毒發身亡啊,而且死了都不能留個全屍。”


    聽到了百姓們的話之後,尉遲修有些不耐煩地說:“肅靜!比賽開始了,你們不要打擾王妃和迪麗娜公主解毒!”


    百姓們對尉遲修敢怒不敢言,而尉遲澈看著尉遲修這副模樣,不由得冷了臉色,果然是皇帝的兒子,跟皇帝還真的是如出一轍的惡心。


    蘇雲清開始解毒之後,先是隔著帕子給那個士兵把了把脈,又看了看那個士兵的眼睛,這不像是普通的毒藥。


    皺著眉頭,蘇雲清對眾人道,“我要迴馬車取一下醫藥箱。稍等。”


    正在給另一個士兵解毒的迪麗娜聽到這句話之後,對蘇雲清道:“你不會是害怕了想逃跑吧?”


    蘇雲清像看傻子般地看了一眼迪麗娜,說:“管好你自己。”說完之後,徑直去了自己的馬車旁邊。


    到了馬車上之後,蘇雲清從隨身空間裏拿出了醫藥箱,還有一些蓮蟲。


    下了馬車之後,蘇雲清看到了元子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來的,她看著蘇雲清的眼中滿是著急。


    蘇雲清給了元子一個眼神示意她沒事之後,元子這才放下心來。


    蘇雲清拿著醫藥箱到了那個士兵的身邊,先拿出了口罩給自己戴上,然後又戴上了手套。


    如今並不能確定這是毒還是別的什麽東西,若是這個毒藥能傳染,那也可能是三皇子設局讓自己染上毒,因此蘇雲清十分謹慎。


    挑開了那個士兵身上起的水泡之後,蘇雲清看到水泡裏立刻流出了暗紅色的液體,帶著腥臭的味道,看起來十分惡心。


    蘇雲清顧不得那麽多了,把水泡裏麵的液體全部擠幹淨之後,蘇雲清先往傷口撒了金創藥。


    誰知道金瘡藥的藥粉剛掉了一點在士兵的身上,士兵就疼得叫喚了起來,嘶啞的聲音十分嚇人。


    見到士兵的反應之後,蘇雲清收迴了金瘡藥,這個症狀……為何跟尉遲澈身上的症狀如此相似?!但是似乎又有些不一樣?


    顧不得那麽多了,蘇雲清割開了士兵身上一處完好的皮膚,取了一點血,發現這血中確實也有一些暗金色的符文浮現出來,蘇雲清心裏大駭,這分明就是巫術!


    蘇雲清先拿出了失血丹喂給了士兵,然後迴頭吩咐鳳兮說:“你去找青燈要一些符水來,這不是什麽毒藥,而是巫術。元子,你去我房間裏拿那瓶藍色琉璃裝著的藥,快!”


    鳳兮和元子一同離開之後,蘇雲清先拿出了金針給士兵止血,同時也延緩了那個士兵身上起水泡的症狀,可是並沒有根除。


    蘇雲清開始觀察著士兵血液的符文,發現士兵的符文是一些比較簡單的符文,並沒有像尉遲澈身上的符文一樣複雜,蘇雲清鬆了一口氣。


    而看了看士兵的症狀,很明顯也帶了點之前宋州城瘟疫的那種症狀,蘇雲清冷了臉。


    這尉遲修和迪麗娜果然是賊心不死,先是用這種藥殺害了太後,如今又要用這種藥來借刀殺人嗎?蘇雲清看向了尉遲修,發現了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中竟然有一些迷戀。


    蘇雲清隻覺得十分惡心,她拿出了蓮蟲,先讓蓮蟲從方才割開的傷口進去。


    等到蓮蟲順著士兵的血液循環爬了一圈之後,士兵身上的瘟疫毒素已經被蓮蟲給吸收幹淨了。


    蘇雲清看到士兵好了一點的臉色,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大冬天裏,蘇雲清竟是緊張出了汗。


    看到蘇雲清送了一口氣地樣子,迪麗娜又分了神,對蘇雲清說道:“你不會以為這樣就完了吧?你手底下的士兵可是撐不了多久了。”


    蘇雲清反而是鬆了一口氣,隻要元子和鳳兮一來,那麽這個士兵就沒事了。


    反而是迪麗娜這邊,似乎是用著以毒攻毒的辦法,她手裏的士兵看起來十分痛苦。


    “本宮說了,管好你自己。”說完之後,蘇雲清不再搭理迪麗娜。


    在台下的尉遲澈聽到了迪麗娜對蘇雲清的話之後,臉色沉了下來,偌大的比賽場地鴉雀無聲,自然是所有人都聽到了迪麗娜囂張跋扈的聲音。


    尉遲澈給藍河傳音,等到迪麗娜一落敗,就立刻帶人上去,抓住迪麗娜,不管皇帝和尉遲修的人。


    蘇雲清仔細地研究著那個符文,發現符文看起來十分眼熟,在夏柳琳的密室裏麵,自己似乎看到過這個符文,而且就是在聖女祭祀的時候。


    又過了一會兒,元子和鳳兮終於都趕到了,元子把藥遞給了蘇雲清之後,蘇雲清倒了一粒藥,接過了鳳兮手中的符水之後,讓士兵就著符水把藥吞了下去。


    等到士兵服完藥之後,蘇雲清又用符水,塗在了士兵的水泡處,那些水泡一下子就消了下去,不一會兒,士兵的整片皮膚就就光潔如新了。


    蘇雲清有些怔忡,就算是青燈的符水,也不可能是這樣的效果,這個符水究竟是哪裏來的?


    蘇雲清把這個疑惑留在了心底,等到迴去再問問鳳兮便是。


    而另一邊的迪麗娜,似乎沒想到蘇雲清竟然真的醫治好了士兵,十分驚訝,也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又過了一刻鍾,迪麗娜似乎是放棄了治療,她手下的士兵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被迪麗娜給放棄了,不由得求著迪麗娜給他醫治。


    誰知道迪麗娜看到了那個士兵化膿的雙手朝著她抓來,竟然躲開了,還十分厭惡地踹了那個士兵一腳。


    那個士兵又爬向了蘇雲清,如同喪屍一般,“王妃……救……救……我……”士兵的聲音就像指甲刮在木板上的聲音,十分刺耳。


    蘇雲清於心不忍,拿出了帕子,在士兵的手腕上搭好之後,給士兵把了脈,發現士兵身上的毒太多,已經無力迴天了。


    “你……要不然還是給自己一個痛快吧。”蘇雲清站起身子,十分同情地看著那個士兵,閉上了眼睛,丟下了一瓶毒藥。


    台下的人看到了這個變故之後,紛紛開始罵著迪麗娜。


    “救不好人也就罷了,竟然還敢下毒害人,果然是蛇蠍心腸!”


    “之前就聽說宋州的瘟疫跟她有關,我看她就不是什麽好人,我呸!果然是隻會害人的害人精!還想跟王妃比醫術,用毒藥能救人嗎?”


    “給那個死掉的可憐人償命吧!該死的女人!毒婦!你就是殺人兇手!”


    百姓們看到了迪麗娜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群情激奮,若不是有士兵維持著秩序,隻怕百姓們要衝上去把迪麗娜千刀萬剮了。


    而地上的那個士兵,因為接過了蘇雲清的藥之後,似乎也是不想再忍受這種痛苦了,吞下了藥,把自己安樂死了。


    “如此一來,可以看得出來,誰勝誰負了嗎?”蘇雲清看著尉遲修,眼裏滿是嘲諷,“因為你們的毒藥,害了一條人命,你們可真的是很好的上位者啊。”


    尉遲修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迪麗娜卻不服氣了,“還不都是因為你給他吃了毒藥?不然說不定他一會自己就好了呢?”


    蘇雲清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一樣,看向了迪麗娜,“且不說他一開始吃下的藥,你自己後來用了什麽毒藥,自己心裏不清楚嗎?他的脈象紊亂,五髒六腑移位出血,心髒驟縮,這還能活下來嗎?”


    一直看著的尉遲修竟然開口說道:“既然你可以救另外一個士兵,為什麽不救他?”


    蘇雲清都快被尉遲修的強盜邏輯給氣笑了。


    “我能救另外一個士兵,那是因為我沒有給他亂用毒藥。我又不是迪麗娜的奶奶,我還要幫她善後?三皇子,你的腦子是被狗吃了嗎?”蘇雲清氣得想打尉遲修一巴掌。


    尉遲修沒想到蘇雲清會用如此難聽的話罵自己,麵色鐵青,說不出話來。


    “好了,既然我獲勝了,那迪麗娜公主是不是也應該接受處罰了?”蘇雲清冷冷地看著迪麗娜。


    迪麗娜卻想反悔:“不行,這次不算,我不服氣!那個士兵明明就是你害死的!我要求重賽!”


    看到迪麗娜如此大言不慚的模樣,蘇雲清也不打算跟迪麗娜客氣了,“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麵了。”


    迪麗娜想跑,她必須要找自己的哥哥求助。


    可是就在迪麗娜動身的時候,就有一隊士兵跑了上來,製服了迪麗娜。


    蘇雲清看著這些士兵,發現了這是大皇子府的人,難道是元子帶過來的嗎?蘇雲清壓下了心裏的疑惑,看著迪麗娜,拿出了一把刀。


    “不要……你要是敢剁了我的手,我不會放過你的!”迪麗娜惡狠狠地對蘇雲清說,“我們南疆也不會放過你……啊——”迪麗娜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而她的雙手,已經被蘇雲清親手剁了下來。


    蘇雲清看著迪麗娜,說:“你知道我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麽嗎?”


    說完之後,蘇雲清冷漠一笑,“就是沒有在宋州城就把你的狗頭取下來,讓你留著賤命來京城興風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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