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清,我告訴你,如月的畫可是被皇上還有皇後稱讚過的,而且皇後還說了,我們家如月就應該是京城第一才女,識相點還是把畫布交出來,免得到時候丟人現眼!”


    元子聽江如月身後的那些貴女們這麽說蘇雲清已經十分不高興了,如今吳悅晨還這麽說,元子當即便忍不住迴懟了。


    “是是是,有些人被皇上還有皇後誇過便飄飄然了不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入宮當妃子呢!唉,我們家小姐,也就隻能被三皇子誇誇刺繡精妙絕倫,天上獨有地下絕無了呢。”


    聽到三皇子誇了蘇雲清的刺繡,眾人麵色一變。


    江如月直接黑了臉看著元子和蘇雲清。


    誰都知道這京城裏的風向轉得快,雖說前陣子三皇子還在想退婚然後給江如月下聘,保不準此時又改了主意。


    一時之間,兩邊誰也沒有說話。


    僵持了一會兒之後,蘇雲清也不管這些貴女們了,拿起畫布便準備去結賬。


    江如月見蘇雲清要走,對吳悅晨使了個眼色,吳悅晨立刻會意,攔住了蘇雲清的去路。


    “交出畫布就讓你走。”


    蘇雲清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好狗不擋道。”


    吳悅晨見蘇雲清罵自己是狗,而且還不肯交出畫布,怒氣衝衝地就要去爭奪畫布。


    蘇雲清自然不會讓吳悅晨就這麽將畫布搶走,她握緊了畫布,“你倒是豁得開,大庭廣眾之下便要跟我搶東西。”


    二人的爭執已經吸引了旁人的目光。


    這畫布哪裏經得住二人這麽爭奪?於是在一陣撕裂聲中,名貴的畫布被撕成了兩截。


    吳悅晨一下子就傻眼了,趁著吳悅晨沒反應過來的當口,蘇雲清鬆開了畫布。


    吳悅晨見狀,也想鬆手。


    可是來不及了。


    墨韻坊的掌櫃聽到有人在他的店裏頭鬧事,已經帶著人過來了。


    見到了吳悅晨拿著撕成兩半的畫布,墨韻坊的掌櫃麵色屬實好看不到哪裏去。


    “這是誰幹的?竟然敢在墨韻坊鬧事!”


    吳悅晨趕緊否認:“不是我!是蘇雲清!她拉著畫布不放手的!”


    蘇雲清也撇清了自己:“不是我。我隻是想買下這個畫布而已,她過來跟我搶。”


    可是吳悅晨那邊仗著人多,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跟墨韻坊的掌櫃告起了狀。


    “就是這個蘇雲清!小門小戶的沒有見過世麵,看到好東西就想搶過去。”


    “沒錯沒錯,掌櫃的你可要信我們,我們真的隻是來看看畫布,絕對沒有損壞它的意思。”


    “都是蘇雲清做的,跟我們沒有關係!是我們先看上這個畫布的。”


    聽著這些貴女們對蘇雲清的指證,尉遲澈氣得麵紅耳赤,他以前還不知道這些女人的麵目,如今看來也太可憎了。


    尉遲澈想上前幫蘇雲清講話,可是蘇雲清卻按住了尉遲澈,示意尉遲澈不要輕舉妄動。


    “不要暴露你的身份,否則這件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我自有辦法。”


    安慰完尉遲澈之後,蘇雲清繼續看著那些貴女們抹黑自己,臉上依舊風輕雲淡,仿佛那些人的口中說的不是她。


    掌櫃的聽那些貴女們說完之後,看向了蘇雲清,發現蘇雲清的氣量跟這些女人完全不一樣。


    “蘇小姐,你可有什麽想說的?”掌櫃的對蘇雲清的語氣還算好。


    蘇雲清點了點頭,“我這人呢,一向是大度,等她們說完我再說也不遲。”


    圍觀的人聽完蘇雲清的話之後,再看看那些貴女們,發現那些貴女們急著告狀的模樣屬實是心胸狹隘了。


    而她們聽了蘇雲清的話之後,也止住了話頭。


    “我看你就是做賊心虛不敢說話!好,這就讓你來說。”


    蘇雲清笑了笑,“好。”


    隻見蘇雲清向前一步,拉住了吳悅晨的手腕。


    吳悅晨下意識想掙紮,可是蘇雲清的手勁出奇的大,她竟掙脫不開。


    “蘇雲清你放手!你想幹什麽?”


    蘇雲清清了清嗓子,說:“大家看看,吳小姐的指甲縫裏是什麽。”


    眾人定睛一看,發現吳悅晨的指甲縫裏赫然就是畫布上的材料。


    吳悅晨一下子就慌了,“不是我!不是我!”


    元子開口說:“如今證據都擺出來了,吳小姐就不要狡辯了,一開始你還想把責任推給我家小姐,我真沒想到吳家竟是教出了這麽歹毒的千金。”


    眾人看向吳悅晨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沒想到啊,這不就是賊喊捉賊嗎?”


    “要是蘇小姐沒有注意到這女人指甲縫的東西,估計就要背黑鍋了。”


    “哪邊人多哪邊就有優勢吧,還好蘇小姐機靈。”


    “這個吳小姐也太歹毒了些,也不知道以後哪家那麽倒黴娶了她……”


    眾人的議論紛紛讓吳悅晨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吳悅晨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哭了起來。


    見到吳悅晨哭哭啼啼的模樣,大家對她的印象更不好了。


    “果然是遇到事情隻會哭的大小姐,這蘇小姐的氣量比她好太多了。”


    “可不是嘛,這麽嬌生慣養出來的小姐還敢這麽目中無人,笑死了。這會兒丟人現眼了吧?”


    吳悅晨求助般地看向了江如月。


    見吳悅晨看向了江如月,眾人連帶著對江如月也印象不好了。


    “不是說這是右相千金嗎?怎麽也會跟這種粗鄙人家的女兒一起玩?”


    “物以類聚吧,真是大開眼界了。”


    江如月見這火燒到了自己的身上,便急著想撇清自己的關係。


    “蘇小姐,你既然要跟大家說清楚事情的真相,為何又不說話了?”江如月笑得有些勉強,“倒也不用顧慮到我,畢竟大家都是姐妹,誰犯錯我都不會包庇的。”


    蘇雲清聽了之後想笑,江如月還真的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嗎?


    “我沒做什麽,確實不需要你來包庇我,也別跟我套近乎了江小姐,這事兒也跟你有關係不是嗎?”蘇雲清反問江如月。


    江如月正想說話,便被蘇雲清打斷了。


    “掌櫃的,一開始我來這兒看畫布之時,便已經看上了這塊畫布,可中途遇到了江小姐她們,便和她們聊了幾句。”


    蘇雲清接著說:“後來也不知道怎麽的,我看好了這塊畫布,正準備放下去請小二過來包好之時,吳小姐突然跑了過來,說我配不上這塊畫布。”


    “我一時不察,便沒有及時在吳小姐搶畫布之時鬆手,因此畫布就這麽被吳小姐硬生生撕扯成了兩半。”


    蘇雲清說話的時候不卑不亢。


    “若是掌櫃的還有疑慮,可以將那小二叫來,我看好畫布之後他也在的。”


    小二被掌櫃的叫過來之後,看了看江如月幾個人,又看了看蘇雲清。


    “這是怎麽一迴事?小的不過去幫這位小姐包了硯台和狼毫筆,這小姐看上的畫布怎麽就被撕壞了?”小二驚詫地看著地上撕成兩半的畫布。


    小二此言一出,眾人還有什麽是不寧白的呢?


    “掌櫃的,這蘇小姐是個文雅之人,竟是一眼相中了辟雍硯,尋常的小姐們可沒有這眼力,我想這位小姐絕對不會做出撕了畫布這等事情的。”


    聽到小二的話之後,吳悅晨氣得尖聲對他說:“你這個下賤的奴才!看我不叫我爹打死你!”


    周圍的人聽到了吳悅晨的話之後,紛紛皺眉,掌櫃的臉色也更加難看了。


    這可不就是在給他的墨韻坊下馬威嗎?


    “吳小姐這是什麽意思?在我的墨韻坊鬧事,還要打我墨韻坊的人?真當我墨韻坊是可以隨便搓圓捏扁的不成?”


    聽完墨韻坊掌櫃的話之後,吳悅晨才自知失言。


    墨韻坊是整個京城最大的墨寶店,而且背後也是有官家勢力撐腰的,若是自己真的得罪了墨韻坊,那自己的爹估計要打死自己了……


    江如月見墨韻坊掌櫃生氣了,急忙出來打圓場:“掌櫃的莫生氣,悅晨自小被寵壞了,脾氣也不好,今日之事著實讓她惱了,還請掌櫃的原諒她一時糊塗。”


    這番話,看似在給吳悅晨開脫,實則處處貶低吳悅晨。


    可吳悅晨卻真以為江如月是為她求情,感激地看向了江如月。


    江如月拍了拍吳悅晨的手,示意她放心。


    “以後吳家的生意,我們墨韻坊不做了。墨韻坊供不起吳家這尊大佛。”墨韻坊卻是個軟硬不吃的,大手一揮便下了逐客令。


    “你們先賠償我的畫布。”


    吳悅晨聽見墨韻坊的掌櫃不讓吳家的人來了之後,呆愣在了原地,這可如何是好?都怪蘇雲清!沒有蘇雲清的話也就不會有今日這件事情了!


    江如月見吳悅晨如今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便像個和事佬般說:“這樣吧,依我之見,今日這事兒悅晨和蘇小姐都有責任,那便一人付一半賠償,如何?”


    蘇雲清卻一口否決了。


    “我不願意。”蘇雲清挑眉,“請問這件事情裏麵,我做錯了什麽?”


    “好不容易吧,我才挑到了合自己心意的畫布,被這吳悅晨一搶,我的畫布就這麽被她撕碎了,難道你要我不僅買不到畫布,還要賠償?”


    “這話說的,不知道實情的人,還以為是我去搶吳悅晨的畫布。”


    江如月終於急了:“可是這畫布會被撕掉也確實有你的責任在啊!”


    蘇雲清冷笑:“我的責任?若是等我放下畫布吳悅晨再來拿,這畫布難不成還會自己撕成兩半?”


    周圍的人已經開始指指點點了。


    江如月還要說什麽,蘇雲清卻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我倒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堂堂將軍府還要給人背黑鍋了。”


    “這件事情究竟是我的責任還是吳悅晨的責任,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判斷,不如聽聽大家的意見如何?”


    周圍的人自然是都指責了吳悅晨。


    “既然這樣的話,吳悅晨,你賠償這畫布,那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了。掌櫃的覺得呢?”


    掌櫃的剛想點頭,江如月便急匆匆地說:“蘇雲清,你不要欺人太甚!”


    蘇雲清怒極反笑,“我欺人太甚?究竟是誰欺人?一開始我在這挑畫布的時候是誰過來鬧事的?如今變成我的錯了?”


    “江如月,你們右相府就教出來你這麽個玩意?連這麽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你還妄想嫁給皇子?別搞笑了。”


    元子適時插嘴道:“早就聽聞世家對於嫡女的教養那是極好的,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聽到了蘇雲清和元子主仆二人的話之後,江如月陰沉著一張臉。


    若是此刻繼續跟蘇雲清爭下去,那恐怕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坐實了右相府沒家教這件事情了。


    不行,為了三皇子,隻能先服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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