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月朝唐軟逼近。


    “你有什麽好的?一個脆弱的土撥鼠獸人……”


    唐軟伸手摸向腰間,摸出一塊鋒利的石頭。


    那是她平時用來當刀用的。


    狼月看著她的動作,輕蔑一笑。


    唐軟決定先穩住她。


    “我知道你喜歡狼獵,這件事我們迴去以後商量。


    現在重要的,是先找到星星。


    要不然,他就被怪物吃了!”


    聽唐軟這麽說,狼月的表情有了一絲變化。


    但轉眼,她的目光更加兇狠。


    這個土撥鼠獸人果然聰明!


    她這麽渺小的獸人,擁有了狼獵這麽強大的獸夫。


    怎麽可能,舍得把他送出去?


    她身上都是狼獵的氣息。不用猜,也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狼月心底妒意翻滾。


    “你就是這樣騙到狼獵的!”


    狼月化出獸形,要朝她撲來。


    突然,她停下動作。


    警惕地看向一旁的樹林,“竟然有人和我一樣恨你……”


    唐軟不明所以。


    此時,遠處傳來狼獵的叫聲。


    唐軟聽不懂,但也聽出是勝利的聲音。


    狼月猶豫了下,轉身,朝聲源處跑去。


    唐軟迴去時,木薯的妻主和狼赤正吵得不可開交。


    “你們對毛毛做了什麽?


    他為什麽叼著他!毛毛身上都是血!”


    “你看清楚,那是我狼崽子的血!


    為了保護這小崽子,狼崽子也受傷了!”


    化為獸形星星低著頭,前腿上有一條貫穿半條腿的傷口。


    “那毛毛為什麽還不醒?


    我的獸夫去時好好的,怎麽就昏過去了?


    他是不是死了?


    你們賠我一個獸夫!”


    木薯的妻主一邊大喊,一邊看向狼風。


    狼赤低吼一聲,跳到木薯的妻主麵前。


    “人給你們救迴來了!


    別那麽不知好歹!”


    “你……你有什麽可厲害的,要不是我們收留你們!


    你們狼族早就餓死了!”


    狼赤故意舔了舔嘴唇,“那也不一定,你們不收留,我也有辦法填飽肚子……”


    “夠了!”


    “夠了!”


    土豆媽媽和狼獵同時開口。


    唐軟見矛盾一時半會兒是調解不了。


    隻有讓當事人親自開口,才能解除誤會。


    她擠到木薯的妻主麵前,伸出手。


    木薯的妻主是信任唐軟的,急忙將毛毛遞給她。


    化成獸形的毛毛隻有手掌大小。


    唐軟雙手合十,集中精神。


    努力迴憶著,驅趕紫霧時的感覺。


    不多時,毛毛身上的紫霧消失了。


    毛毛也醒了。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唐軟她剛才,有用什麽藥嗎?


    她沒有!


    那她是怎麽把毛毛弄醒的?


    難道唐軟真的是巫醫的後代?還是最厲害的那種?


    唐軟已經習慣了治療後的眩暈感,搖搖晃晃的強撐著身體。


    “我在。”


    狼獵不知何時,出現在唐軟身後。


    伸手扣住她的肩膀,讓她可以安心的向後倒去。


    “媽…媽媽!”毛毛朝木薯的妻主伸出手。


    唐軟將他還迴去。


    毛毛化成小孩子模樣,指著地上的星星。


    “他……我……抓鼠吃!”


    聞言,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星星。


    “你果然要吃了他!”木薯的妻主厲聲叫道。


    星星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我沒有!我隻是帶他去抓鼠吃!


    結果洞裏的怪物迴來,我們隻有躲起來了。”


    “你說你躲起來,你身上的傷是怎麽迴事?


    你分明在撒謊!”


    “這不是和毛毛在一起時受的傷,這是……”


    星星突然怯怯的看了狼月一眼,然後迅速別過臉。


    “是星星之前受的傷。”狼月冷漠地說。


    不少狼族獸人朝狼月看去。


    “自己崽子受了傷,她怎麽沒讓族長去請巫醫。”


    “還不是因為她喜歡族長,族長以前說自己不要妻主,現在又和巫醫在一起了。”


    “這傷口怎麽看都像是——”


    狼族以狩獵為生。


    什麽樣的爪子,造成什麽樣的傷口,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


    分明是緩慢劃出來的。


    “星星,你怎麽受的傷?”狼獵問。


    星星低著頭,支支吾吾,“我……我……我不……”


    “是我弄的!”狼月搶先開口。


    生怕星星說漏嘴。


    她原本是想讓星星受點兒小傷,把唐軟引過來。


    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她!


    誰知這小崽子,也不知是貪玩兒,還是故意的。


    竟然和土撥鼠獸人抓鼠去了。


    唐軟不解地盯著狼月。


    她恨她,她可以理解。


    她為什麽要對自己的崽子,也這麽狠?


    狼月見所有人都盯著她,挺起胸膛。


    “我的崽子不聽話,我教訓一下,怎麽了?”


    狼獵冷冰冰地說:“星星不僅是你的崽子,還是整個狼族的未來。


    既然你下手這麽沒有輕重,以後星星就由狼風來撫養吧!”


    狼風聞言,驚訝地抬起頭。


    他與妻主和崽子在一次混戰中衝散。


    之後,他們之間的契約就斷了……


    可狼風始終堅信,他們還活著。每次他看到雌性帶著崽子,都會想起自己的妻主和崽子。


    如今狼獵把星星給他,無疑是最大的安慰。


    唐軟以為狼月一定會拒絕,沒想到她竟然答應了。


    星星大概也是怕了狼月,慢吞吞走到狼風旁邊。


    “你們不要岔開話題!


    你們崽子要吃毛毛!


    我少了一個獸夫!


    這筆賬怎麽算?”


    木薯的妻主發瘋似的叫嚷。


    毛毛沒事太好了!如果狼族能把狼風賠給她,就更好了。


    這麽強大又喜歡崽子的雄性……


    她的眼睛,黏在狼風身上。


    而狼風的注意力,全在星星身上,並沒有注意到。


    “我之前把木薯給你時,怎麽不知道你這麽不知好歹!”土豆媽媽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雄性一旦有了妻主,就是妻主的人,她本不該插嘴。


    但很明顯,這隻不要命的雌性,正在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


    挑撥兩族之間的關係!


    “族長,你怕他們,我可不怕……”木薯的妻主小聲嘀咕。


    狼風終於注意到她的視線。


    猛然衝她發出一聲低吼。


    木薯的妻主嚇得退了幾步。


    “不怕是嗎?”他譏諷。


    眼看雙方的火藥味兒越來越濃。


    唐軟掙脫狼獵的懷抱。


    “我去把木薯弄醒,讓他說清楚。”


    小的不信,老的話總不能沒人信了吧?


    狼獵拽住她,“你不能再把能量給別人了,我來!”


    能量?什麽能量?


    知道他一定誤解了什麽。


    唐軟眨眨眼,“我沒有給誰能量,我隻是把他們身上的‘病氣’趕走。”


    對,那紫色的東西,應該就是老人常說的病氣。


    聽唐軟這麽說,所有獸人對她的崇敬之情更重了。


    “巫醫竟然能看到,我們看不見的東西。”


    “她的祖先,一定是獸神的仆人!”


    “獸神將唐軟送到這裏,是為了拯救我們的!”


    唐軟尷尬笑笑。


    來到昏迷的木薯麵前。


    “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


    不許再做傷害自己的事!”


    狼獵抓住她的手。


    唐軟把他打開。


    故意提高嗓門說道:“驅散‘病氣’會耗費我大量體力。一般他這種情況,我是不管的,隻要睡半天就能醒來。


    但為了查明真相,讓兩族之間不再有誤解。


    我隻能以傷害我自己的方式救他。


    哎……


    希望你們理解我的苦心。”


    說完,她在隻有狼獵看得到的角度,衝他眨了一下眼。


    “配合一下。”


    狼獵:?


    唐軟伸手放在木薯腰上,狠狠擰了一把。


    “啊!”


    木薯痛得彈坐起來。


    唐軟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妻主!妻主!”


    狼獵將唐軟摟在懷裏,托起她的臉,要把自己的能量給她。


    突然,他動作一滯。


    感到有人正在用指甲,在他胸口畫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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