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世間沒有如果。
倒是柳痕，居然因此逃過一劫，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迴到現在。
聖城中的眾人，已經將皇宮之火撲滅，但裏麵的一切已經化為了廢墟，再無昔日輝煌。
而讓陳楓驚訝的是，聖城中的平民百姓們，並沒有任何不開心，反而各自展開了笑顏。
權利與資本的壓製，讓他們幾近喘不過來氣，如今皇宮毀滅，那麽自由就迴到了人民的手中，他們也終於可以鬆了口氣，自由做著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但無拘無束，又真的是好的嗎？
或許並不是吧。
皇宮內部。
柳痕摸著四周的廢墟，沉默不語，接著，他來到了李玄天的龍椅前，看著四周曾經的痕跡，眼眸微微閃動。
“這一切，都是我們無法預料的，該過去，就讓他過去吧。”陳楓在下方說道。
柳痕點了點頭，隨後開口說道：“跟我來。”
陳楓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裏，可還是跟在了柳痕的身後。
不知過了多久，柳痕帶著陳楓來到了皇宮的最深處，在這裏，還有著一扇大門，但在把手上卻有一個金色的鎖鏈。
柳痕拿出了腰間的弓箭，射在了那金色的鎖鏈後，出手推開了大門。
當陳楓看到麵前的景象後，不禁瞪大了眼睛
一個巨大的寶箱，擺放在其中，其上甚至還在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尤其是班長的鎖芯處，是一副玉佩的模樣。
難道說……
“這，就是天地寶藏。”柳痕說道。
陳楓聽完拿出了玉佩，看著上麵果真散發著異樣的氣息。
“為什麽沒有早一點告訴我？”陳楓問道。
“天地寶藏，不止是一種寶藏，更是我們聖城的秘寶，我們聖城之所以會輝煌是因為這一寶藏，皇室之所以能夠屹立不倒，也是因為這一寶箱，因此我沒說出來，因為我不想看著整個聖城都失去原本的模樣。”
“但現在，皇室已毀，這一切都已經是毫無意義，與其將這寶箱留在此處，那不如將其交給你，也隻有這樣或許才能慰籍我的心靈。”
陳楓聽完點了點頭，隨後拿起玉佩走了上前，將其放在了寶箱的鎖芯之處。
“哢嚓。”
寶箱打開縫隙，陳楓出手抓住後，用力一抬。
可看到寶箱內部的東西後，陳楓皺緊了眉頭。
裏麵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張信紙。
陳楓拿出這一皺巴巴的信紙，看著上麵的字體。
“吾乃帝王，世界的主宰，神界的主神，吾已經統治地球，足足上百年，距離上一任主神死去，繼位給我，也有如此長的時間了，但就在一百年前，我突然發現，神界的力量源頭，天山不老泉出現了問題，它雖然依舊會給予神們神力，但卻會在神的心中安置一樣東西，這種東西，會在諸神們做出出格違背神界規矩的事情而產生變化，會使神墮落，成為一種新的存在。”
“吾稱其為冥族。”
“這種族，就是由我們神族墮落而來，但卻喪失了所有為神的時候的記憶，且腦海中僅有一個目標，那便是與神族戰鬥，直至將對方消滅。我們之中形成了一種可怕的循環，神們選擇天命者晉升神位，神們墮落成冥族對抗神位，彼此就像齒輪一樣運轉始終無法停轉。”
“吾親眼看著這種情況發生，也在想辦法阻止，最終吾找到了當時的冥族統治者，它也是吾身邊的人，名為修羅，可它卻依舊不再記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吾便隻能說出當今情況的嚴峻，想與其聯盟。”
“但最終，我們失敗了，每當我們想要聯手的時候，都會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阻撓著我們，而這一股力量，或許其他神明不清楚，但我卻明白這是什麽力量。”
“創世神，是所有生物的始祖。”
看到這裏，陳楓不禁咽了口唾沫，繼續看了下去。
“當吾了解到這些後，吾終於明白了，其實所謂的人神鬼，三者其實都是同一類生物，在創世神的麵前，從沒有什麽區別，可憐我們依舊認為自己是天地中的主宰，世界的選中者，其實我們都是可憐蟲，就連吾也是如此。”
“吾對這個世界絕望了，厭倦了殺戮鬥爭，每天看著一個又一個同伴墮落離自己而去，看著一個又一個冥族敵人死在自己的眼前，吾便終於明白，吾從來不是一個神明，更不是一個主神。”
“吾隻是一個在這殘酷的遊戲中，扮演了一顆愚蠢棋子的神。”
“吾要退出這一場遊戲，將一切交付給下一個人，將一切都寫在這等信上，埋葬在天地寶藏之中，或許你不會理解吾為什麽要這麽做，而不親手將這信交給你們，因為我意識到，如果想與創世神對抗，那麽就一定要有超凡的力量，而隻有找到了吾埋下了天地寶藏的神，才能證明自己有這麽一個力量。如果有一天，下一位主神能夠發現這些，那麽就記住接下來我寫下的話。”
“天山不老泉，那將會是我們揭開一切的線索，也僅有這一種線索，一定要保護它，千萬千萬不能讓其被毀滅，也隻有這樣，才能發現這世界中的真秘。而若假以時日，冥族對神界真正展開了進攻，那麽，切記，千萬不要再去守護，一定要將神界交給他們。”
“隻有這樣，我們才有唯一的勝算。”
信到這裏，終於結束，陳楓看完後，更是渾身都在顫抖。
這就是，世界的真相嗎？
人神鬼三類，其實都隻是創世神手中的玩具。
可，創世神不是早就已經消失了嗎？為何在百年前突然出現？還來此操控眾神？
他這麽做的意義，又究竟是什麽？
如今來看，唯一的線索，都隻有天山不老泉。
神力的根源？那麽是不是說，這泉水，也是創世神所建造？
一想到這些，陳楓便不寒而栗。
究竟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怎麽樣，看出什麽了嗎？”柳痕在一旁問道。
陳楓一言不發，下一秒，他將這書信，扔向了一片的廢墟之中，隨後引出火焰，再一次將這一切燒成了灰燼。
“不是什麽很好的事，我們離開吧，跟我去神界，從今往後，你，就是箭神。”
柳痕的眼中已經沒有了期待，但還是跟在了陳楓的身後。
神又如何？
保護不了江山社稷，終究隻是一個無能之輩罷了。
離開了皇宮，迴到了客棧找到叢雲後，陳楓便將一切的一切，說給了他與柳痕去聽。
叢雲聽完後點了點頭，說道：“那若是這樣的話，大人，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陳楓沉思了一會兒後，說道：“叢雲你先去晴空大陸，找尋修羅的蹤跡，柳痕跟著我去天樞山，先去查探天山不老泉的秘密。”
“是！”
在此告別後，陳楓便帶著柳痕迴到了天樞山，也即是聖城的雲霄之上。
來到這裏後，柳痕有幾分震驚，因為他從沒見過如此龐大之地，以及那一清澈深不見底的泉水。
“我們神，與人沒有什麽不同。”陳楓看著那泉水微微笑著。
“我也是這麽想的。”
接著，陳楓帶著柳痕走上前，忽然，陳楓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不對勁，又拉住了柳痕的手臂皺緊了眉頭。
柳痕一臉疑惑，不知陳楓為何轉變如此之大，下一秒，陳楓突然抬頭吼道：“知恩，你還在這裏嗎！”
話落，卻依舊沒有任何聲音的迴應。
陳楓趕忙帶著柳痕後退了數步，隨後看向了那一天山不老泉。
安知恩為什麽一直沒有出現？是因為陳楓安排她來到了這裏，守護天山不老泉。
可從陳楓登上這一山頂後就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
因為，安知恩的氣息消失了，且山頂之中充滿了寂靜。
泉水，看似清澈見底，但卻似乎又失去了原本的光澤。
難道說……
就在下一秒。
“蹭！”
冷風吹過，陳楓與柳痕早有準備，各自朝著左右一閃。
一根銀箭，自中間劃過，隨後陳楓猛地轉過了頭，看向天空。
什麽？！
陳楓看到麵前這個人，一臉不可思議。
居然是小玄。
此時的他，手上正抓著安知恩，一字一句道：“沒想到，你到底還是迴來了，那麽，就不妨讓你也看一看吧。”
說完，小玄將安知恩扔下，陳楓見狀趕忙衝上前，抱住了安知恩的身體，之後看向了小玄吼道：“小玄！你到底在幹什麽！”
“沒什麽，我隻是突然發現了天地中的秘密罷了。也是時候，讓你這個愚鈍的家夥看一看了。”
說到這裏，小玄凝聚出一團神力，朝著天山不老泉打去。
陳楓見狀瞪大了眼睛，可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他想毀了天山不老泉？
當然不是。
下一秒。
“唰！”
清澈不見底的水麵，突然變得漆黑混濁，隨後從中，竟湧出一道巨大的水柱，化作了一個酷似於食人花之樣，一口將這神力所吞沒。
看到此景，陳楓很是驚訝。
這是剛剛水麵中的力量。
是冥族的力量。
“看到了嗎？其實，鑄造冥族的，並不是誰，而是你們自己，是你們這些神，將一個又一個神推進了絕路，使得他們化為了冥族，這樣沒有記憶，隻有一心複仇的可憐人們，”
“你的心，真的不會痛嗎？”小玄冷哼道。
“你到底想說什麽？”陳楓問道。
“沒什麽，我隻是想說，如果你真的想為了這天下好，那麽就在這裏毀掉天山不老泉！”
陳楓聽完握緊了拳頭，想起了帝王說過的話。
“如果，想知曉秘密，那麽就保護好天山不老泉。”
此時此刻，對比於小玄，陳楓更加相信帝王。
“我拒絕。”陳楓說道。
小玄也未免有幾分驚訝陳楓居然會驚訝，但很快他便說道：“那既然如此的話。”
“從此以後，我們就是敵人。”
小玄說完，轉過身就要離開，陳楓在這一刻突然出聲喊道：“小玄！”
小玄停下了動作，在空中一動不動。
“世界並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雖然是昇命但你卻與我們沒什麽不同，我們是一類人。”
小玄沒有開口，隻是就這麽看著陳楓，良久，他說道：“不。”
“我們永遠都不會是一類人。”
說完這些後，小玄便起身離開了這裏，徹底消失在了陳楓的眼眸之中。
陳楓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隨後看著懷中的安知恩，摸了摸她的頭。
安知恩也在這一刻睜開了眼睛，看到陳楓後，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很抱歉，我失敗了。”
倒是柳痕，居然因此逃過一劫，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迴到現在。
聖城中的眾人，已經將皇宮之火撲滅，但裏麵的一切已經化為了廢墟，再無昔日輝煌。
而讓陳楓驚訝的是，聖城中的平民百姓們，並沒有任何不開心，反而各自展開了笑顏。
權利與資本的壓製，讓他們幾近喘不過來氣，如今皇宮毀滅，那麽自由就迴到了人民的手中，他們也終於可以鬆了口氣，自由做著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但無拘無束，又真的是好的嗎？
或許並不是吧。
皇宮內部。
柳痕摸著四周的廢墟，沉默不語，接著，他來到了李玄天的龍椅前，看著四周曾經的痕跡，眼眸微微閃動。
“這一切，都是我們無法預料的，該過去，就讓他過去吧。”陳楓在下方說道。
柳痕點了點頭，隨後開口說道：“跟我來。”
陳楓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裏，可還是跟在了柳痕的身後。
不知過了多久，柳痕帶著陳楓來到了皇宮的最深處，在這裏，還有著一扇大門，但在把手上卻有一個金色的鎖鏈。
柳痕拿出了腰間的弓箭，射在了那金色的鎖鏈後，出手推開了大門。
當陳楓看到麵前的景象後，不禁瞪大了眼睛
一個巨大的寶箱，擺放在其中，其上甚至還在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尤其是班長的鎖芯處，是一副玉佩的模樣。
難道說……
“這，就是天地寶藏。”柳痕說道。
陳楓聽完拿出了玉佩，看著上麵果真散發著異樣的氣息。
“為什麽沒有早一點告訴我？”陳楓問道。
“天地寶藏，不止是一種寶藏，更是我們聖城的秘寶，我們聖城之所以會輝煌是因為這一寶藏，皇室之所以能夠屹立不倒，也是因為這一寶箱，因此我沒說出來，因為我不想看著整個聖城都失去原本的模樣。”
“但現在，皇室已毀，這一切都已經是毫無意義，與其將這寶箱留在此處，那不如將其交給你，也隻有這樣或許才能慰籍我的心靈。”
陳楓聽完點了點頭，隨後拿起玉佩走了上前，將其放在了寶箱的鎖芯之處。
“哢嚓。”
寶箱打開縫隙，陳楓出手抓住後，用力一抬。
可看到寶箱內部的東西後，陳楓皺緊了眉頭。
裏麵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張信紙。
陳楓拿出這一皺巴巴的信紙，看著上麵的字體。
“吾乃帝王，世界的主宰，神界的主神，吾已經統治地球，足足上百年，距離上一任主神死去，繼位給我，也有如此長的時間了，但就在一百年前，我突然發現，神界的力量源頭，天山不老泉出現了問題，它雖然依舊會給予神們神力，但卻會在神的心中安置一樣東西，這種東西，會在諸神們做出出格違背神界規矩的事情而產生變化，會使神墮落，成為一種新的存在。”
“吾稱其為冥族。”
“這種族，就是由我們神族墮落而來，但卻喪失了所有為神的時候的記憶，且腦海中僅有一個目標，那便是與神族戰鬥，直至將對方消滅。我們之中形成了一種可怕的循環，神們選擇天命者晉升神位，神們墮落成冥族對抗神位，彼此就像齒輪一樣運轉始終無法停轉。”
“吾親眼看著這種情況發生，也在想辦法阻止，最終吾找到了當時的冥族統治者，它也是吾身邊的人，名為修羅，可它卻依舊不再記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吾便隻能說出當今情況的嚴峻，想與其聯盟。”
“但最終，我們失敗了，每當我們想要聯手的時候，都會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阻撓著我們，而這一股力量，或許其他神明不清楚，但我卻明白這是什麽力量。”
“創世神，是所有生物的始祖。”
看到這裏，陳楓不禁咽了口唾沫，繼續看了下去。
“當吾了解到這些後，吾終於明白了，其實所謂的人神鬼，三者其實都是同一類生物，在創世神的麵前，從沒有什麽區別，可憐我們依舊認為自己是天地中的主宰，世界的選中者，其實我們都是可憐蟲，就連吾也是如此。”
“吾對這個世界絕望了，厭倦了殺戮鬥爭，每天看著一個又一個同伴墮落離自己而去，看著一個又一個冥族敵人死在自己的眼前，吾便終於明白，吾從來不是一個神明，更不是一個主神。”
“吾隻是一個在這殘酷的遊戲中，扮演了一顆愚蠢棋子的神。”
“吾要退出這一場遊戲，將一切交付給下一個人，將一切都寫在這等信上，埋葬在天地寶藏之中，或許你不會理解吾為什麽要這麽做，而不親手將這信交給你們，因為我意識到，如果想與創世神對抗，那麽就一定要有超凡的力量，而隻有找到了吾埋下了天地寶藏的神，才能證明自己有這麽一個力量。如果有一天，下一位主神能夠發現這些，那麽就記住接下來我寫下的話。”
“天山不老泉，那將會是我們揭開一切的線索，也僅有這一種線索，一定要保護它，千萬千萬不能讓其被毀滅，也隻有這樣，才能發現這世界中的真秘。而若假以時日，冥族對神界真正展開了進攻，那麽，切記，千萬不要再去守護，一定要將神界交給他們。”
“隻有這樣，我們才有唯一的勝算。”
信到這裏，終於結束，陳楓看完後，更是渾身都在顫抖。
這就是，世界的真相嗎？
人神鬼三類，其實都隻是創世神手中的玩具。
可，創世神不是早就已經消失了嗎？為何在百年前突然出現？還來此操控眾神？
他這麽做的意義，又究竟是什麽？
如今來看，唯一的線索，都隻有天山不老泉。
神力的根源？那麽是不是說，這泉水，也是創世神所建造？
一想到這些，陳楓便不寒而栗。
究竟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怎麽樣，看出什麽了嗎？”柳痕在一旁問道。
陳楓一言不發，下一秒，他將這書信，扔向了一片的廢墟之中，隨後引出火焰，再一次將這一切燒成了灰燼。
“不是什麽很好的事，我們離開吧，跟我去神界，從今往後，你，就是箭神。”
柳痕的眼中已經沒有了期待，但還是跟在了陳楓的身後。
神又如何？
保護不了江山社稷，終究隻是一個無能之輩罷了。
離開了皇宮，迴到了客棧找到叢雲後，陳楓便將一切的一切，說給了他與柳痕去聽。
叢雲聽完後點了點頭，說道：“那若是這樣的話，大人，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陳楓沉思了一會兒後，說道：“叢雲你先去晴空大陸，找尋修羅的蹤跡，柳痕跟著我去天樞山，先去查探天山不老泉的秘密。”
“是！”
在此告別後，陳楓便帶著柳痕迴到了天樞山，也即是聖城的雲霄之上。
來到這裏後，柳痕有幾分震驚，因為他從沒見過如此龐大之地，以及那一清澈深不見底的泉水。
“我們神，與人沒有什麽不同。”陳楓看著那泉水微微笑著。
“我也是這麽想的。”
接著，陳楓帶著柳痕走上前，忽然，陳楓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不對勁，又拉住了柳痕的手臂皺緊了眉頭。
柳痕一臉疑惑，不知陳楓為何轉變如此之大，下一秒，陳楓突然抬頭吼道：“知恩，你還在這裏嗎！”
話落，卻依舊沒有任何聲音的迴應。
陳楓趕忙帶著柳痕後退了數步，隨後看向了那一天山不老泉。
安知恩為什麽一直沒有出現？是因為陳楓安排她來到了這裏，守護天山不老泉。
可從陳楓登上這一山頂後就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
因為，安知恩的氣息消失了，且山頂之中充滿了寂靜。
泉水，看似清澈見底，但卻似乎又失去了原本的光澤。
難道說……
就在下一秒。
“蹭！”
冷風吹過，陳楓與柳痕早有準備，各自朝著左右一閃。
一根銀箭，自中間劃過，隨後陳楓猛地轉過了頭，看向天空。
什麽？！
陳楓看到麵前這個人，一臉不可思議。
居然是小玄。
此時的他，手上正抓著安知恩，一字一句道：“沒想到，你到底還是迴來了，那麽，就不妨讓你也看一看吧。”
說完，小玄將安知恩扔下，陳楓見狀趕忙衝上前，抱住了安知恩的身體，之後看向了小玄吼道：“小玄！你到底在幹什麽！”
“沒什麽，我隻是突然發現了天地中的秘密罷了。也是時候，讓你這個愚鈍的家夥看一看了。”
說到這裏，小玄凝聚出一團神力，朝著天山不老泉打去。
陳楓見狀瞪大了眼睛，可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他想毀了天山不老泉？
當然不是。
下一秒。
“唰！”
清澈不見底的水麵，突然變得漆黑混濁，隨後從中，竟湧出一道巨大的水柱，化作了一個酷似於食人花之樣，一口將這神力所吞沒。
看到此景，陳楓很是驚訝。
這是剛剛水麵中的力量。
是冥族的力量。
“看到了嗎？其實，鑄造冥族的，並不是誰，而是你們自己，是你們這些神，將一個又一個神推進了絕路，使得他們化為了冥族，這樣沒有記憶，隻有一心複仇的可憐人們，”
“你的心，真的不會痛嗎？”小玄冷哼道。
“你到底想說什麽？”陳楓問道。
“沒什麽，我隻是想說，如果你真的想為了這天下好，那麽就在這裏毀掉天山不老泉！”
陳楓聽完握緊了拳頭，想起了帝王說過的話。
“如果，想知曉秘密，那麽就保護好天山不老泉。”
此時此刻，對比於小玄，陳楓更加相信帝王。
“我拒絕。”陳楓說道。
小玄也未免有幾分驚訝陳楓居然會驚訝，但很快他便說道：“那既然如此的話。”
“從此以後，我們就是敵人。”
小玄說完，轉過身就要離開，陳楓在這一刻突然出聲喊道：“小玄！”
小玄停下了動作，在空中一動不動。
“世界並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雖然是昇命但你卻與我們沒什麽不同，我們是一類人。”
小玄沒有開口，隻是就這麽看著陳楓，良久，他說道：“不。”
“我們永遠都不會是一類人。”
說完這些後，小玄便起身離開了這裏，徹底消失在了陳楓的眼眸之中。
陳楓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隨後看著懷中的安知恩，摸了摸她的頭。
安知恩也在這一刻睜開了眼睛，看到陳楓後，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很抱歉，我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