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峰緩緩地閉上雙眼,進入那甜美的夢鄉之時,整個江湖卻因他之前的大開殺戒而徹底鬧翻了天!


    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遍大江南北,武林人士們無不為之震驚和惶恐。


    各大門派紛紛緊急召集門人弟子商議對策,一時之間,江湖上人心惶惶、風聲鶴唳。


    那些曾經與蕭峰有過仇怨的門派更是如臨大敵,他們害怕蕭峰會找上門來尋仇,整日提心吊膽,加強戒備。


    有的門派甚至開始四處聯絡其他勢力,試圖聯合起來共同對抗蕭峰這一強敵。


    而一些原本中立或者對蕭峰並無惡意的門派也無法再置身事外。


    畢竟,蕭峰如此兇猛的殺戮行為已經打破了江湖原有的平衡,誰也不知道接下來局勢會如何發展,是否會波及到自己所在的門派。


    於是乎,這些門派也不得不未雨綢繆,密切關注著事態的進展,並暗中做好應對突發情況的準備。


    ……


    ……


    ……


    嵩山少林寺內,一片莊嚴肅穆的景象。


    隻見眾多僧人皆身著素色僧袍,頭上纏著潔白的布帶,在玄慈方丈的帶領下,整齊劃一地頌念著往生經。


    那低沉而莊重的誦經聲,如陣陣梵音,在寺內的殿宇樓閣間迴蕩,將無盡的哀思與祈願傳遞至冥冥之中。


    眾多僧人所悼念祈福之人,正是被大魔頭蕭峰殺害的戒律院首座玄寂以及十多名戒律院武僧。


    玄慈方丈麵容沉痛,雙目緊閉,手中的佛珠緩緩轉動,每一聲誦經都傾注著他深深的悲戚與對逝者的追思。


    在他身後,僧人們列成整齊的方陣,個個表情凝重,口中念念有詞,每一個字都仿佛承載著對逝者的不舍與懷念。


    在場的每一位少林寺僧人,心中都猶如燃燒著熊熊怒火。


    他們緊握著雙拳,身子微微顫抖,眼中閃爍著悲憤的光芒。


    想起平日裏玄寂首座的諄諄教誨和戒律院師兄們的切磋幫扶,如今卻慘遭殺害。


    這股仇恨的火焰便在胸腔內越燒越旺,幾乎要將他們的理智吞噬。


    每一個人都恨不得立刻提刀仗劍,奔赴天涯海角,尋得那蕭峰,將其手刃,以報這血海深仇。


    他們要為逝去的同門討迴一個公道,讓少林寺的尊嚴與榮耀得以扞衛,方能稍解心頭之恨。


    在那清幽險峻的無量山上,劍湖宮宛如一顆明珠鑲嵌其中。


    此時的劍湖宮內,北宗掌門燕歸然正端坐在那象征著無上權威的寶座之上,滿臉盡是誌得意滿之色。


    他身著一襲黑色勁裝,腰間束著一條寬邊腰帶,上麵掛著一塊溫潤玉佩,更襯得他意氣風發。


    無量劍派往昔曾分為東、北、西三宗,歲月流轉,北宗於數十年前的一場比劍中落敗,無奈之下遷往山西,自此遠離了這每五年一度的劍湖宮比武盛事。


    而東宗和西宗則始終遵循著傳統,每隔五年便會在這劍湖宮中展開一場激烈的比武鬥劍,勝者方能入住劍湖宮,享受這五年的尊崇與劍湖宮的資源。


    誰能料到,此次東宗和西宗的兩位掌門人,左子穆和辛雙清,竟做出了一個改變門派命運的決定——帶領門內的精銳弟子前往圍剿蕭峰。


    燕歸然在派中安插的眼線極為得力,一得到消息,便馬不停蹄地召集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返這久違的劍湖宮。


    這時候,東宗和西宗留守的弟子不過是些老弱病殘之輩,如何能抵擋燕歸然及其門人的洶洶來勢。


    自是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


    被燕歸然輕而易舉的瓦解了抵抗,占領了劍湖宮。


    這一日,陽光透過劍湖宮的雕花窗欞,灑下斑駁光影。


    燕歸然正在自己的房間裏,悠然自得地把玩著手中的茶盞,一名親信弟子匆匆入內,跪地稟報:


    “掌門,聽聞東宗西宗兩派人馬連同兩位掌門人,皆已命喪蕭峰之手!”


    燕歸然聞聽此言,先是一愣,繼而嘴角上揚,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那笑聲在宮殿內久久迴蕩,將這劍湖宮的房梁都震得顫動起來。


    他笑得前仰後合,心中的得意之情如洶湧的潮水般澎湃,幾乎要溢滿出來。


    燕歸然暗自思忖,這左子穆和辛雙清真是愚蠢到了極點。


    兩人竟然妄圖去招惹那威名赫赫的大魔頭蕭峰,簡直是自不量力,白白斷送了自家門派的大好前程。


    燕歸然越想越覺得好笑,甚至在心底深處,竟有些感謝蕭峰為他除去了這兩塊絆腳石,讓他不費吹灰之力便重掌劍湖宮大權。


    有那麽一瞬間,他腦海中竟閃過一個荒誕的念頭:


    恨不得立刻抱住蕭峰的大腿,狠狠地親上兩口,以表心中這難以言喻的感激之情。


    不過當燕歸然到了劍湖宮中的練武場,目光掃過場上那群滿臉崇敬望著他的弟子時。


    燕歸然瞬間收起了臉上的嬉笑,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悲憤沉痛的表情。


    他緩緩站起身來,雙手背於身後,踱步於大殿之上,聲音低沉而有力地說道:


    “諸位弟子,如今東宗和西宗遭遇此等大難,我們雖與他們往日有爭,但同出一脈,血濃於水。


    從即日起,爾等需得勤加練武,不可有絲毫懈怠。


    待時機成熟,我們定要為東宗和西宗的師兄弟們報仇雪恨,重振我無量劍派之威名!”


    說罷,燕歸然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與得意。


    台下的弟子們卻被他這一番慷慨陳詞所感染,紛紛握緊拳頭,高唿


    “報仇雪恨!重振門派!”


    那聲音在劍湖宮上空盤旋,久久不散。


    開封城內,一座深宅大院的練武場上,氣氛凝重得仿若暴風雨即將來臨。


    本應在蕭峰劫掠大宋公主趙福金那驚心動魄的夜晚,就因心髒被擊碎而命喪黃泉的段延慶。


    此刻卻如同一尊魔神般屹立於練武場上,瘋狂地舞動著手中那根粗重的鋼鐵拐杖。


    段延慶每一次拐杖的揮動,都帶起唿唿的風聲,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撕裂開來。


    隻見他身形如鬼魅,招式淩厲狠辣,一招一式之間盡顯深厚功力。


    很明顯段延慶的武功相較於從前,更上了一層樓。


    至於段延慶不死的秘密,這其中緣由,說來也奇。


    段延慶天生異稟,他的心髒位置與常人迥異,竟長在胸膛的右側。


    那一晚,月色黯淡,蕭峰急於帶著趙福金脫身,匆忙間出手攻擊段延慶。


    蕭峰自以為已擊碎其心髒,卻不知隻是重傷了他。


    段延慶重傷之後,隱匿於暗處,曆經漫長而艱難的時光,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和對複仇的執念,一點點調養恢複身體。


    期間所受的痛苦與磨難,旁人難以想象。


    而這一切,都化作了段延慶對蕭峰深深的恨意,猶如熊熊燃燒的烈火,在他胸腔內日夜灼燒。


    這恨意驅使著段延慶近乎瘋狂地修煉武功,每一個日夜,他都沉浸在武學的世界裏,不斷突破自身極限。


    每一次的跌倒與爬起,每一滴揮灑的汗水,都鑄就了段延慶如今更為強大的武功境界。


    此刻的他,周身散發著一股淩厲的死亡氣息,仿佛是從地獄歸來的複仇者,帶著讓人膽寒的決絕與瘋狂。


    “蕭峰,這次你得罪了全天下!我一定要你死!”


    段延慶猛地仰頭,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瞪著鉛灰色的天空。


    那聲音從段延慶牙縫中擠出,低沉而沙啞,卻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怨毒與決心。


    在這練武場上空久久迴蕩,就像要將這恨意傳至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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