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聽安泰之言,又看他放肆的態度。


    前路漫漫,寶清嚇得搖搖頭,“不可能,我二哥不會死,他不會死.....”是的,如果二哥死了,誰能讓她活下去呢?


    他靠二哥的藥來維持生命。


    還要二哥為她一直心心念念,這些事都沒有做完,他怎麽能死呢!看到寶清情緒激動的樣子,安泰不是因為喬天的死,而是因為喬天死後無法為她治病而驚慌,頓時嗤之以鼻,嘲諷地看著她,“你們兩兄弟真不愧是兄妹。”


    “但有一件事可能是你一直對此事保密的.“


    安把喬天的手機遞給寶清,裏麵有一個實驗記錄,這個實驗中人體是寶清。


    以上記載自寶清注射該藥物第一天起就有詳細記錄,該藥是喬天首次研製,用於觀察其藥效及副作用。


    寶清不明所以地看著這些東西,上麵寫的很詳細,即使是不懂的人也能輕易的看懂。


    即使是喬天給她的手機號碼備注,都是htsy,這個縮寫...看了記錄也明白了,這是一個活體實驗。


    在第一天下午兩點,注射了2.0m後,感覺心髒活著,沒有副作用。


    第3天下午6時,注射劑量為4.0m,心髒有活痛感覺,服藥劑量超量,心髒承受力達9級。


    第7天下午…大概看了看,直接看到後麵,也就是前段時間,寶清的最新注射。


    盡管平時沒有什麽感覺,但她連續注射了五年。


    隻是後來才發現,腿部肌肉開始萎縮,身體後背出現肌肉收縮、皮膚老化現象。


    看到最近的最後一次紀錄,她整個人都愣了。


    1531年早上8點,注射劑量為10的活體心髒開始衰竭,藥物研究失敗。


    毒品研究失敗!在寶清眼中,一字之差,讓人無法相信,藥物研究失敗對寶清來說意味著什麽?也就是說,她的身體根本就是一次試驗,試驗結果還沒有出來,她的身體本來可以移植一個心髒來生存,現在身體已經完全無法移植心髒.....“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喬天,喬天沒死對不對?”


    寶清淚流滿麵,整個人都變得驚慌起來,兩手死死地抓住安泰的手臂,既激動又生氣地看著他,“難道你騙我嗎?”


    安泰看著她那狼狽的樣子,不動聲色地說:“他以喬山的名義犧牲了自己。


    是的,還有一條消息。


    您的哥哥喬山也一起死在別墅裏,如果您想繼續活下去.....就得靠我了。”


    安泰一邊說,一邊向寶清的臉上靠近,餘光掃視著她那張滿是驚恐的臉,嘴角上翹,“我要想辦法讓你活下去,活多久。


    這是不是很好呢?要看你能不能讓我高興。”


    “不.....“寶清驚恐地看著安泰,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絕望,慌張地說:“你不能這麽對我,你不能!“我有徹兄弟,可徹兄弟不讓你幹.”


    “他愛的女人迴來了,你可以放心,他會很快把你交給我。“


    說完這句話,安泰拿起手機,毫不猶豫地離開。


    “安泰,你迴來吧!“


    寶清尖叫聲從房裏傳了出來,門外的仆人聽了都不吭聲,夫人已交代,不必打擾她。


    此時此刻,醫院裏,急診室的門遲遲未開,已過了三個小時。


    薑楠心下已沉入穀底,身邊的子舞也像他一樣站著不動,父子二人都在關心同一個人。


    子千哭個不停,小板兒也沒辦法這樣哭。


    薑太太看他不對勁,安慰了許久也沒有平息。


    “別哭了,裏裏,你媽媽一會兒就出來了,她會沒事的。“


    薑太太把小家夥摟在懷裏,她也隻能焦急不安。


    子千哽咽地點點頭,“媽咪不會有事的,嗚嗚嗚....我不認為媽咪有什麽事,媽咪還沒有看見我和弟弟,她說等弟弟看見了,就帶我和弟弟去玩。”


    “兒子千!


    聽到這句話,子舞猛地轉頭怒目而視,怒喝一聲。


    對於子千,他從來沒有動過怒,但這一次,他動了怒。


    子千鳳眸含著淚,被子舞一聲怒喝甚至哽咽,隻有小嘴緊抿,腦袋瓜也垂了下來。


    媽媽無形的東西不能告訴別人,如果讓壞人知道了,會害死媽媽。


    ”“您說什麽?可她看不到?”


    薑楠心內一驚,反應過來大步向子千走去,周身迸發出寒意,深邃的眸光冰冷刺骨。


    子千被薑楠無形的壓迫感嚇壞了,小臉上掛著淚珠,不知不覺地點了點頭,小嘴癟了,忍不住大叫:“壞人.....”“不許欺負子千!”


    子舞雖然剛才有些生氣子千說漏嘴了,見到薑楠的神情儼然站在子千麵前,整個人就像一隻怒火中燒的夜狼,子舞心裏也有些害怕。


    但是依然邁到了子千身邊將人擋在身後,一如往常的鷹眸,毫不退讓地迴敬冷酷的目光。


    看到這父子二人一觸即發的一觸即發的氣勢,薑夫人心中無助。


    “裏裏,你跟奶奶說,你媽媽什麽時候不見的?“


    與薑楠可怕的臉色相比,薑夫人輕柔的抱住了子千,低聲撫慰。


    不知這幾年小白菜是怎麽過的,她一個人帶著孩子,當初生孩子的時候,身邊的一個人都沒有?想起這事,薑太太的眼圈都紅了,心裏很酸。


    沈冰生兒育女,也讓薑太太想起當年溫織生沈冰的時候。


    當時溫織的身邊沒有一個親人,就是因為這樣,才被人利用。


    否則,溫織就不會死了。


    即使她守在溫織身邊,她也一定能活下來。


    如今想起沈冰,即使現在的人還活著,也讓她感到心有餘悸和害怕。


    薑楠動了一下喉嚨,想說些什麽,但說話的聲音卻被卡在了喉嚨裏,雙手成拳,眼睛裏充滿了深深的悔恨和愧疚,心疼,心痛....這時急診室的門打開了,醫生從裏麵出來,薑楠急不可耐地走了過來,迫不及待地問:“怎麽了?


    ”薑先生放心,大家都平安了。


    大部分是因為她以前有過被強迫輸血的經曆,導致體內的血液有很強的排異。


    此外,有人曾注射鎮定劑,這種鎮定劑目前在醫學上沒有記載,也沒有通過臨床試驗,”醫生說,語氣變得遲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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