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眼瞅著血肉橫飛的,特別是那個小年輕,胸口嵌著一把大斧頭噴血的模樣,都快要被嚇傻了。


    但是看到春雨一棒子把劉二砸了個前趴子,嗷地一聲就蹦了起來,一腳踹在春雨的身上。


    春雨一晃,扭頭問道:“嫂子,你打我幹啥?”


    “你,你把劉二打死啦!”


    春雨哼了一聲,“他都把你押賭桌上賣掉啦,打死更好,以後我和哥哥一起在炕上照顧你!”


    張敏沒理會春雨,把劉二拽了起來。


    劉二嘎兒地一聲,噴出一口血腥氣,總算是上來這口氣了,然後嗷地大叫一聲,抄起凳子就砸在那個瘦子身上。


    “我草你個媽的,敢跟老子出老千!”


    張敏見他又活蹦亂跳的,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罵道:“春雨還是下手輕了,咋不嘎ber一下瘟死你呢!”


    江河看著劉二又打又砸的模樣,忍不住淡淡地說:“大哥,你也是愛玩的,你不會不知道,十賭九詐的道理吧。”


    劉二被江河這一句話,說得胸口一悶,訕訕地說:“我不尋思,這是我的地頭嗎!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跟我出千啊。”


    江河笑道:“人家跑的是江湖,幹的是打一槍換個地方的活,吃的就是你這種菜雞!”


    劉二的老臉通紅,這輩子他還是江河的大哥,但是要論江湖經驗,他終究隻是一個80年,耍狠無賴上位的小鎮青年。


    劉二惱羞成怒,一手揪著瘦老千,一手抓住釘著他手的侵刀,一邊扭一邊說:“我聽說過老千這一行的江湖規矩,栽了就要剁手是吧!”


    瘦老千苦叫道:“哥,沒必要啊,不過就這麽點錢,哪用得著剁手啊,我賠,我按江湖規矩賠,三倍,賠你三倍!”


    瘦老千說著,卡卡往外掏錢,結果就掏出一堆零票來,整票子全都在桌子上呢。


    劉二拿了菜刀過來,抓起瘦老千那隻好手就要剁。


    瘦老千尖叫道:“哥們,江湖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啊,用不著這麽狠吧!”


    “嗬嗬,我是獵人!”


    瘦老千驚唿了一聲:“草,不是林業局的職工,啊……”


    瘦老千慘叫一聲,一隻手被剁了下去。


    斷手滋滋往外竄血,除了張敏,三人都一臉淡定。


    這才哪到哪啊,犴割了脖子竄血,那家夥跟噴泉一樣,賊壯觀,人還是差了點事兒。


    七八個人被剁手啊,慘叫連連血流成河,一般人真受不了這個慘狀。


    但是江河他們卻一臉平靜,春雨還有點興奮,剁手剁得起勁,揪著瘦老千的頭了拽了過去,侵刀直接搭到了脖子上。


    瘦老千啊啊慘叫求饒,但是沒卵用,叫聲比豬嚎差遠了。


    春雨興奮地叫道:“哥哥,我發現,殺人比殺豬容易多啦,你看他多老實啊!”


    “饒命啊,手都剁了,還要怎麽樣,你們,你們要講江湖規矩啊!”


    這些跑江湖的,殺就殺人。


    但是在鎮裏頭,一口氣殺七八個人,不太好埋啊。


    還有一個很主要的原因,就是不太好拿這事兒出去吹牛逼。


    你看,我要說我逮了一夥老千,剁了七八隻手,這個沒毛病。


    你要說我一口氣殺了七八個人,那就是命案了,拿這個吹牛逼就是給自己挖坑埋雷。


    還有一個讓江河比較爽的事兒,那就是這夥老千被剁了手,胸口挨一斧子的龍虎將估計挺不過今天晚上,倒是不用擔心他們會報警。


    這年頭還講江湖規矩,江湖上的事兒經官可就是砸了自己的名聲和江湖地位。


    不像後世,有點啥逼事兒都報警,出來混的伸著腦袋讓人打,然後坐地上就開訛。


    丟死江湖人的臉啦。


    江河把這幾個老千的手還給他們,讓他們把屋子裏的血跡收拾幹淨。


    這夥老千倒也痛快,你頭認栽,強撐著失血過多帶來的不適,把斷手處一綁,把斷手揣在懷裏,裏裏外外收拾得幹幹淨淨。


    等他們忙活完了,那個龍虎將也咽了氣兒。


    本事不怎麽樣的職工老千嘛,已經見慣了生死,淒淒哀哀地帶著死人跑了。


    劉二訕訕地去拉張敏,張敏一甩手,冷冷地說:“劉二,咱離了吧!”


    “你看你,說啥呢,離啥呀!”


    張敏反手就是一個大嘴巴,“你都把我押到賭桌上,讓七八個男人一起玩我了,不離婚還留著給他們下崽嗎?你養嗎?”


    “別,別的,我有把握的,那好牌,贏一把大的咱就是萬元戶……”


    江河幽幽地說:“你輸了啊!”


    “他,他們出千!”


    “我要是沒來,你看得出來嗎?”


    劉二急眼了,“不是,你特麽哪頭的啊。”


    江河歎道:“我當然站在嫂子這頭啊!嫂子人這麽好,守著你這麽一個坑貨白瞎了。”


    劉二急道:“咋地,跟我白瞎,跟你不白瞎啊,你想接手啊!”


    江河怒瞪了劉二一眼,你好歹也是個當大哥的人,怎麽好賴不知呢,我這是幫你呢。


    我隻想跟大嫂扯犢子,不想接手啊。


    劉二也反應了過來,然後一拍大腿:“草,我特麽讓人做局啦,江倉子,我草你祖宗!”


    江河不樂意了,“你幹啥呀就要草了我的祖宗啊!”


    劉二啊喲一聲:“對了,他是你大爺家的大哥,一個祖宗哈,其實也不一定,誰知道他是不是你大爺親生的呢!


    我要收拾他,你沒意見吧!”


    江河笑道:“我有個屁意見啊,我把自己的大爺大娘都打了,這事兒在鎮上整的多出名啊。”


    劉二轉身拎起菜刀就往外走,到了門口了,扭頭問道:“你不去嗎?”


    江河偷瞄了一眼張敏,幽幽地說:“好賴不說那也是大爺,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堂哥,我打可以,我看著別人打,是不是有點過份?”


    “對噢!”


    劉二說著,健步如飛地出了門。


    春雨瞪著眼珠子,看看江河,再看看張敏,然後一臉討好地說:“哥哥,帶我一個唄,我幫你抱著架著,還能幫你推一推啥的!”


    江河大怒,要是換成苗小蕊,甚至是張巧研他還有興趣,可是春雨,算了吧,整不好還得把自己男人的自信給打掉了。


    “滾邊拉子去,我用不著。”


    張敏也怒視著春雨。


    春雨一撇嘴,一邊的委屈:“那行吧,我出門給你們望風,我喊狼來啦,哥哥你就趕緊提褲子。”


    春雨說著出門,抄著袖子給放起哨來了。


    江河和張敏對視了一眼。


    沒說話,但是那眼神,咣咣碰撞,啪啪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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