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藥物作用,任容崢睡得特別沉,一覺醒來就已經是第二天了。


    起床之後她睜開眼睛看了看床上,戰北欽已經不在了,床上隻有她自己,她剛要起床,然後突然看到了自己的身體。


    渾身上下居然一絲不掛,她很清楚的記得她昨天睡覺的時候是穿著睡衣的,這會兒怎麽光了?


    就在這時,戰北欽推著輪椅走了進來,看到他進來,任容崢連忙用被子蓋過了自己的身體。


    “今天倒是醒得夠早。”


    “衣服是你給我脫的?”


    “是,不脫怎麽檢查你身上有沒有傷?”


    什麽?


    “戰北欽,你這個臭流氓,你趁我睡覺脫我衣服?”


    “你是我老婆,我為什麽不能脫你衣服?再者,我脫你衣服是為了給你檢查,好心當成驢肝肺。”


    給她檢查?


    任容崢聽到這裏連忙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昨天她磕破了額頭,去醫院上了藥,然後包上了紗布。


    現在一摸額頭上啥都無,連個疤痕也摸不著,她連忙跑下床拿鏡子來看了看,額頭上已經完全沒有痕跡了。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就是,戰北欽說什麽有祖傳的神奇藥膏,對外傷有奇效,一抹就沒,這神奇的都有點過火了。


    “你還好心?說的好像我要謝謝你一樣,我正常睡著覺,你趁我睡覺的時候,在我身上上下其手,這還叫好心?鬼來了也知道這叫耍流氓!”


    “……”


    戰北欽聽到這裏眉頭皺的老緊,昨天晚上他真的什麽都沒幹,是看她是在不舒服,他擔心她還有別的傷,所以才給她檢查的。


    “戰北欽,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嗯?


    猛然被她說出了真相,戰北欽倒是吃了一驚。


    “你上下給我檢查,我為什麽能睡得這麽沉?”


    “那要問你自己。”


    戰北欽當然也不會承認。


    “嫂子。”這時候戰南瑾在門外敲門,“昨天我們已經掛號了,今天一早要去檢查。”


    “知道了,南瑾,我已經起床了。”任容崢連忙應了一聲。


    “別去昨天那家醫院了,我已經跟軍區醫院打過招唿了,也給你找好了專家,小李也已經開車在外麵等著了,讓他送你們過去。”


    他已經跟軍區醫院打過招唿了?還給她找了專家?


    “如果我拒絕,你是不是又該罵我沒良心?或者說什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我沒那麽說,隻是去軍區醫院還是方便一點,你要不想去那就算了,一會兒上車你跟小李說就好。”


    任容崢看著突然溫柔下來的戰北欽,她眼睛不可思議的眯了眯,狗男人,葫蘆裏又賣了什麽藥?


    猜透了她的心思,戰北欽很無奈的一個冷哼,然後說道:“你想去哪家醫院都隨你,我不說了,趕緊起床吧。”


    戰北欽說完之後自己推著輪椅走了出去。


    任容崢癟了癟嘴,狗男人,還真是陰晴不定!


    任容崢走出臥室之後便去洗漱了,剛進去家裏座機便響了起來。


    金阿姨連忙要去接電話,戰北欽則是說道:“金阿姨,我來接。”


    “好的。”


    金阿姨連忙讓到了一邊,戰北欽過去接起了電話。


    “喂。”


    聽到是戰北欽接的聲音,電話那邊的崔清河又吃了一驚。


    “戰旅長,請問任容崢在嗎?”


    昨天一早崔清河就給任容崢打來了電話,但那個時候她在睡覺,就沒有讓她接,但等了一天都沒等來她的電話,今天實在不放心,所以又打電話過來問問。


    “崔老板一大清早就打電話找我老婆,是有什麽事?”


    戰北欽的口氣特別不好,就像是一個正宮在審問一個覬覦他老婆的第三者。


    “我聽說她的工廠被盜,擔心她工廠的建築進度,萬一延緩的話會耽誤跟她的合作,所以打電話問問情況。”


    “這個崔老板多慮了,工程進度不會延緩的。”


    “那就好。”


    “崔老板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


    “你沒有事了,我倒是有件事想問崔老板。”


    “戰旅長有事要問我?什麽事?”


    “容崢說有一個大客戶相中了她品牌的衣服,還給她付了巨額的預付款,是有這麽一迴事嗎?”


    “是,這有什麽問題?”


    “我太太雖不是什麽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但畢竟也是第一次做生意,生意場上的人心險惡她還沒有見過。


    突然見到這麽多錢難免被衝昏了頭腦,但我覺得這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她突然得了那麽多錢,我倒是心裏不踏實。


    那位大客戶的資料,崔老板可以給我一份嗎?這麽大的合作商,還是了解一下的好。”


    “戰旅長要那個大客戶的資料?”


    “對,不過分吧?”


    “不算過分,但實在沒必要,因為我是中間商,是我跟那位大客戶有直接合作關係,然後我再從任容崢那裏提貨給他,這樣說起來,他跟任容崢之間其實沒什麽合作關係。


    他跟我要多少貨,我就讓任容崢的工廠生產多少貨給我,若他真有什麽問題,那虧本的人是我,在任容崢這邊的貨款,我一分都不會欠。”


    “這麽說崔老板是不想把那個大客戶的資料給我了?”


    “很抱歉了,戰旅長,那是我的客戶,他的資料實在無可奉告。”


    “好,既然崔老板這麽說了,我也不好太難為崔老板,再說迴我太太的事,她工廠被盜絕對不會影響你們的合作,這個我可以向你保證。


    還有就是,作為她的丈夫,有幾句話想跟崔老板說,畢竟男女有別,縱然是生意夥伴也還是不要聯係的那麽頻繁,對於崔老板一直主動聯係我太太這件事,我非常介意!”


    戰北欽說的特別直接,這讓崔清河很尷尬,這不就是對他的警告嗎?


    “是男女有別,但做生意就是要見很多人,隻要心思坦蕩,又何必在乎對方是男是女?你太太是個生意人,麵對的客戶不可能隻是女客戶,如果戰旅長這都介意的話,會限製她的發展。”


    聽到這話,戰北欽笑了,把話說得更直接了:“我太太是心思坦蕩,但崔老板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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