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論關係濤兒畢竟是您的兄長,他不過是一時衝動說了一句玩笑話而已,您又何必同他計較。”坐在下首右側順位第一個的老者站起來說話,此人正是淩濤的親生父親淩三爺,他的言辭間頗有些將黑鍋全都甩到淩墨身上的意思。


    “三叔父這是在指責本王小題大做,不該對淩濤動手,可若是換做是三叔父你的妻女被旁人欺辱,難道你也能咽下這口氣嗎。”


    這麽多年,淩墨最煩的就是這幫老頭子成天正事不做,就知道拿長輩的破架子來壓他。


    “本王可沒有三叔父你那樣好的氣量,誰要是敢傷本王的妻女半分,那本王定會百倍還之。”


    這下淩三爺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他的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至極,陰沉沉的,他氣得嘴唇都在發抖。


    淩墨這是拐著彎的在罵他是縮頭烏龜。


    此人當真是有娘生沒娘養的混賬。


    場麵頓時變得有些尷尬,其他人也不敢站出來打圓場,以淩墨陰晴不定的性子,誰也說不準他會發什麽瘋,他們可不敢在這種時候觸淩墨的黴頭。


    過了一會兒,坐在下首左側順位第一個的淩二爺發話了,比起淩三爺話裏話外的夾槍帶棒,他老人家說話可中聽多了。


    “王爺,都是一家人,別為了一點小事就是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


    “二伯父,本王還以為你老要繼續裝啞巴呢。”但淩墨照樣是一點麵子都不給這位淩二爺,說實話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位淩二爺,滿口假仁假義,太過虛偽。


    淩二爺顯然也沒料到如今淩墨在尋迴女兒之後,對於他們這些族老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快。


    他老人家嘴角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此時的他如同剛才的淩三爺被淩墨氣得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其實淩墨對於這些族老的態度一直都是不待見的,隻是先前他的所有心思除了放在南境百姓的身上,剩下的便全係於常瑤一人身上。


    對於這些人的所作所為他是聽之任之的,更多的時候,淩墨是以一種看客的心態在看待這場為了鎮南王爵位的爭鬥,那時的他覺得自己膝下無人,死了便死了,至於爵位就看誰有本事能拿到。


    反正沒有兵權的爵位,拿了也隻是一個空架子而已。


    坦白來說,其實淩墨最想看的是這些人狗咬狗。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他如今有了常溪這個女兒,作為父母他自然是要為她的未來考慮,鎮南王府的一切包括爵位他是一定要留給自己的女兒。


    他是絕不會讓外人沾染一分一毫屬於自己女兒的東西,在此之前,他身為父親理所應當要為女兒掃清一切可能的阻礙。


    “你老怎麽不說話了,是覺得自己理虧了嗎。”淩墨話裏是毫不掩飾的諷刺,先前自己是懶得搭理他們,如今他巴不得氣死這幾個老頭子,省的留下來礙眼又礙事。


    見此情狀,淩二爺和淩三爺不由朝其他族老眼神示意。


    最後,還是淩五爺硬著頭皮站出來說話,“王爺,這出去了一趟,您是越來越幽默了。”


    “五叔父過獎了,論起會說話,誰又比得上你。”對於此時出現在廳內的這些族老,淩墨是一視同仁的,誰敢開口,他就敢把話給


    誰堵迴去。


    不得不說,淩五爺的臉皮是極厚的,他全然無視淩墨話裏的諷刺,繼續笑嗬嗬地說道:“其實今日我們大家來這一趟主要是為了見郡主一麵,隻是我等似乎考慮不周,打擾了郡主休息。”


    淩墨順其自然的說了一句,“你們知道打擾就好。”


    話音剛落,廳內的氣氛瞬間又陷入尷尬的境地。


    其他人:“......。”


    說句場麵話而已,你還當真了。


    “不過你們既然知道打擾,那為什麽還不走,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家裏揭不開鍋,特意挑在本王迴來的時候上門打秋風。”淩墨掃視了底下那一圈人,說出口的話尖酸刻薄至極,依舊能氣倒一片人。


    有些心理素質不好的人此刻已經有些站不穩了,需要依靠旁人的攙扶。


    這群人中為首的淩二爺深吸一口氣,他強壓下心中的怒氣,道:“王爺,我們隻是想確認一件事,您接迴來的那位姑娘,她當真是我淩氏一族的血脈嗎?別是什麽冒牌貨為了享受榮華富貴故意頂替的。”


    “我們這些長輩也不怕和你說些更難聽的話,王妃畢竟在外麵待了十幾年,誰知道她會不會和旁人——。”


    淩二爺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他意指常瑤給淩墨戴了綠帽子。


    淩墨才不會聽這糟老頭子的挑撥之言,當年自己和瑤瑤之間的事情這幫糟老頭子可沒少在背後挑唆。


    他端起侍女新換上的茶盞朝淩二爺砸了過去,不過這次他沒有砸在淩二爺的頭上,到底是長輩,臉上破了相該有多難看。


    而是直接砸在淩二爺的身上,茶盞碎落一地,滾燙的茶水在一瞬間浸透他的衣衫,火一般的灼燒感燙得他如幾歲孩童一般驚唿亂叫,比起頭破血流的淩濤,他顯得更加狼狽不堪。


    淩墨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那如同看跳梁小醜一般的眼神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二伯父,你是把本王方才說的話當做耳旁風了是嗎,瑤瑤是本王的王妃,不是爾等可以隨意詆毀的。”


    “再說了是不是本王的血脈難道本王會不清楚,難道你們是覺得本王會蠢到連自己的親生血脈都會認錯。”


    而被燙傷的淩二爺隻能忍著疼痛為自己辯駁,“王爺,我們也是為了確保王府的血脈不被那些心懷鬼胎之人混淆。”


    “嗬,心懷鬼胎?”淩墨覺得這四個字從淩二爺嘴裏說出來有些好笑。


    “二伯父,本王方才還說五叔父說話幽默,如今看來,你才是說話最幽默的那一個。”


    淩二爺怎能聽不出淩墨話裏的陰陽怪氣,他隻能裝聽不明白,繼續把話說完,“王爺,此事事關爵位傳承,絕非兒戲。”


    “二伯父,兜了這麽大一圈子,這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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