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沈樾以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去給薛酌‘通風報信’。


    而薛酌在看見沈樾的第一眼的反應卻是‘不高興’。


    男人連客套都不裝一下,直言不諱的說道:“修明,都這麽晚了,你還來找我做什麽?”


    言外之意就是他覺得沈樾現在來找他很礙眼,耽擱他‘辦正事’。


    沈樾:“......。”


    好你個重色輕友的薛宴清,一到了晚上的腦子裏全是常溪。


    等著吧,一會兒有你好看的。


    他在心底思忖了一番,道:“...宴清,我得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什麽?”薛酌略帶疑惑問道。


    “就是,這個,常溪她已經知道你讓我給她下藥的事情。”說完這句話,沈樾壓根不敢抬頭去看薛酌的眼神。


    哪怕二人之間還隔著一段距離,他都能感受到男人朝他壓過來的沉沉威壓,以及周身釋放的凜冽寒意。


    “是誰告訴她的?”男人半眯著眸子,陰沉的戾氣攪動原本平靜如水的眼底,說話的語氣帶著深沉的危險。


    在男人本來的計劃之中,常溪是不應該知道這件事的,即使她可能會心生懷疑,但隻要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那一切隻會是假的。


    而常溪隻會隨著情人蠱控製的加深,一點一點直至全心全意愛上男人。


    “宴清,我先聲明一點,絕對不是我告訴她的,我們之間的交易你是知道的。”沈樾第一時間就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怎麽可能去告訴常溪這件事,我又不是傻子。”


    “我知道不是你。”薛酌當然沈樾不會告訴常溪。


    以沈樾對陸雪依死心塌地的程度,此事又事關他和陸雪依的未來,他腦子進水了才會去多嘴。


    “宴清,你就別糾結是誰告訴常溪這件事的,現在最要緊的是你該怎麽向常溪狡辯,她讓我過來,就是想請你過去聽聽你是怎麽狡辯的。”


    接著,沈樾好心提醒他,“宴清,你可得想好了,你是要坦白從寬告訴常溪情人蠱的事情,還是要拒不承認死鴨子嘴硬。”


    “不過我勸你別選第二個,方才依依把我罵了個狗血噴頭,你還是坦白從寬吧。”


    薛酌淡聲道:“我不會告訴她情人蠱的事情。”


    那樣的話,一切就變成了假的。


    “那你要怎麽和常溪狡辯?”沈樾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薛酌在想些什麽。


    你說他喜歡常溪,可那不是人幹的混賬事他薛宴清是一件都沒有少幹。


    但你說他不喜歡常溪,這也說不通,為了常溪他薛宴清都能和杜老爺子翻臉,那可是他自幼敬重的授業恩師。


    甚至為了幫杜老爺子翻案,他都敢和陛下硬抗,不惜自己的前程,隻求能還杜老爺子一份清名。


    “這是我自己該處理的事情,修明你就不用再管了,不過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幫你去做。”


    “宴清,總之你自求多福吧。”


    這是沈樾在離開之前最後送給他的一句話。


    ......


    為了不讓常溪再次受驚過度,哪怕二人身處同一片屋簷下,二人之間隔著好一段距離。


    室內明亮的燭火讓常溪看清了他的臉。


    薛酌一臉淡定如水,仿佛自己什麽都沒有做過,比起沈樾的那一臉的心虛,姑娘硬是沒在他的臉上看出什麽端倪。


    就在常溪想要先發製人,哪知男人竟搶先一步,他倒裝起了‘懵懂無知’。


    “溪溪,這麽晚了你把我叫過來做什麽?”


    “薛酌,你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我就不信小侯爺去叫你的時候沒告訴你我為什麽會把你叫過來。”


    常溪想到這段時日自己被她蒙在鼓裏的欺騙,心頭的怒火幾近壓抑不住。


    姑娘多想扇男人一巴掌,可是她現在還不能主動靠近他。


    緊接著,她指著方才沈樾留在桌上的‘罪證’,冷聲質問他,道:“這個安神湯裏,你究竟讓小侯爺放了什麽東西。”


    “我隻是讓他放了一點能讓你不那麽抗拒我的東西,溪溪,你知道嗎,這段時日你對我的抗拒我心裏有多難受。”薛酌反過來倒打一耙,直接把鍋扣在了常溪頭上。


    “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為什麽你會那樣害怕我,明明我才是你的夫君,為什麽你卻寧願親近陸雪依一個外人。”


    男人裝起可憐的樣子半點不輸女人。


    那‘楚楚可憐’的動人姿態隻怕是個人見了都會不忍心責備他。


    常溪:“......。”


    狗男人還真會甩鍋,要不是自己從一開始就知道情人蠱的事情,說不定還要被他蒙騙過去。


    他還裝上了,到底是誰被占了便宜。


    “...可這些不是你給我下藥的理由,薛酌你明明答應過我的,你說一輩子都對我好的,為什麽你又要騙我?”既然薛酌要裝糊塗演戲,那常溪就奉陪到底。


    一邊說著,姑娘就一邊往下掉眼淚。


    她微垂著眉眼,烏睫上沾滿晶瑩,一雙眼眸如淚水盈盈,小巧的鼻頭圓潤通紅。


    此刻,原本安靜的室內縈繞著姑娘低低的啜泣聲。


    “溪溪,都是我不好,你要打我罵我,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薛酌話是這麽說,可他心底一點都沒有後悔的意思。


    他隻後悔自己沒有做得再周全一些,不知哪裏露出了馬腳讓常溪發現。


    “嗬,你們男人是不是做錯了事就隻會這一套說辭。”姑娘唇角一勾,嘲諷的輕笑聲自唇間流出。


    “不是的。”


    情急之下,薛酌竟然忘了巫醫的囑托,他疾步衝上去,一把抱住了常溪。


    可原本應該氣喘憋悶的常溪這次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讓男人驚喜的意識到常溪體內的情人蠱已經在發揮作用,“溪溪,你現在不排斥我對你觸碰了,是不是?”


    他迫切地想要得到常溪的迴答。


    “你,你別碰我,你抓疼我了。”常溪使勁掙脫男人對她的束縛。


    她朝後麵一連退了好幾步。


    薛酌的神色從方才的熱切驟然變冷了,“溪溪,你在騙我,原來你已經知道自己的身體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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