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酌站在原地沒有躲,那枕頭正中他的臉,被砸中以後的他倒也沒有惱。


    男人反而好心提醒常溪,“溪溪,你的衣服。”


    常溪低頭一看,自己的寢衣束帶不知道什麽時候散開了,露出裏麵的水紅色鴛鴦小衣,以及昨晚薛酌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常溪趕緊將散開的寢衣攏緊,雙手環住胸前,僅僅一瞬,她的整張臉仿若染上煙霞。


    她惱羞成怒,“你,你出去!”


    話音剛落,就聽男人唇間溢出愉悅的笑聲。


    薛酌的心情反而更好了,他走到床邊坐下。


    “溪溪,你害羞做什麽?我昨晚又不是沒看過。”男人故意說些‘冠冕堂皇’之詞。


    “薛酌,你要是不會說話就把自己的嘴閉緊,你不要臉,我還要呢。”常溪悶悶的聲音中裹著怒氣。


    她真的好想扇薛酌一巴掌。


    話音剛落,男人笑的聲音更大了。


    “薛酌,你別笑了。”哪怕常溪捂住自己的耳朵還是能聽見男人的笑聲。


    男人卻是沒聽,依舊自顧自的在那裏笑。


    常溪實在是忍無可忍,她伸手捂緊薛酌的唇,語氣惡狠狠的威脅他,“薛酌,你不準再笑了,要不然等你下次生病的時候,我就給你的湯藥加黃連,苦死你。”


    殊不知常溪這副‘兇神惡煞’的模樣不僅沒有嚇到薛酌,在他眼中還覺得常溪實在可愛的緊,像隻小貓一樣。


    隔著姑娘白皙柔嫩的手掌,男人放軟語氣道:“溪溪,我錯了。”


    他唿出的熱氣噴灑在掌心,姑娘覺得手心有些癢癢的,紅霞再次爬滿白淨臉龐。


    常溪一下就收迴自己的手,她別開臉,臉色略有些不自然,她道:“你,你讓開,我要起床。”


    說完,她自己起身下床。


    雙腳觸地的那一刹,昨晚的場景再次重現,常溪的兩條腿委實抖得厲害,連站都不穩。


    還是薛酌眼疾手快及時抱住常溪的身子,才不至於讓她摔倒。


    “溪溪,你昨晚太累了,還是我抱著你吧。”


    “薛酌,都怪你。”常溪握緊拳頭,猛捶男人的胸口。


    要不是薛酌跟個禽獸一樣,她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溪溪,你說的對,都是夫君的錯。”薛酌認錯態度良好。


    說話間,讓薛酌又想起一件事,“溪溪,你說我們都成親了,那你是不是該改口喚我一聲夫君。”


    顯然姑娘也想起薛酌說過會讓她心甘情願喚他夫君,她還記得自己當時說薛酌是在白日做夢。


    沒想到這白日夢還成真了。


    “你怎麽那麽多事。”常溪想把這件事囫圇過去。


    “溪溪,你是不是不想認賬。”男人沒有用疑問的語氣,而是直接下了定論。


    “你廢話真多,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常溪明擺著就是不想喚薛酌夫君。


    夫君這個稱唿太肉麻了,常溪擔心自己的雞皮疙瘩會被惡心得掉一地


    男人眼眸微眯,漆黑的瞳孔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暗光,他說話的聲音不輕不重,“溪溪,我是不是告訴過你我喜歡講誠信的人,你說你現在翻臉不認賬,那我應該怎麽懲罰你。”


    姑娘不是傻子,自然聽出男人話語裏明晃晃的威脅。


    “薛酌,你煩不煩,幹嘛總逮著一點小事不放。”常溪還是咬著牙不肯就範。


    這聲夫君她實在是叫不出口。


    “溪溪,所以你是在說我小心眼。”


    “...我...。”常溪話都沒說完,唇瓣直接被男人堵上。


    旋即,常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又被薛酌那個王八蛋壓在身下。


    而常溪的身子本就乏累酸痛,如今又被男人高大的身軀壓下,仿佛壓了一座山,差點連氣都喘不了。


    姑娘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卻發現自己根本推不動,她隻能對薛酌怒目而視,“薛酌,你起開,重死了。”


    壓在姑娘身上的男人恍若未聞,他正伸手扯著姑娘腰間係緊的寢衣束帶。


    常溪見薛酌在扯自己的衣帶,立刻就知道這狗男人打得哪門子主意。


    感情他說的懲罰就是這個意思。


    臭不要臉。


    “薛酌,你禽獸啊,大白天的你還要不要臉。”常溪忍著身上的酸痛,努力在他身下撲騰掙紮,可惜猶如螳臂當車。


    “自古夫妻敦倫,天經地義,溪溪,你是我的娘子,我難道還不能碰你嗎?”薛酌正色道。


    這些話竟讓常溪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去反駁。


    常溪:“......。”


    論臉皮她這輩子都比不過薛酌。


    太不要臉了。


    “不行,我身上還疼著呢。”常溪拿出這個理由來搪塞薛酌。


    哪知薛酌竟這般說道:“我一會兒輕些就是,盡量不弄疼你。”


    話音剛落,常溪就察覺到自己身上一涼。


    她看見原本穿在自己身上的寢衣被薛酌扔出去,孤零零的落在梳妝台邊。


    薛酌再次俯身而下,溫熱潮濕的吻如雨點一般落在常溪白皙纖長的脖頸,沒過一會兒,又出現大片點點紅梅覆在原本就未淡去的紅痕上。


    “薛酌,是我錯了還不行嘛。”常溪被男人壓得四肢無法動彈,眼睛裏在一瞬間就起了水霧,羽睫不住的顫動。


    薛酌權當沒聽見常溪這番亡羊補牢的言論。


    “...夫君,我錯了。”常溪被逼無奈最終還是向現實低下了頭,她還是喚了薛酌想聽的那聲夫君。


    這次,薛酌終於抬眸和她對視,他道:“溪溪,早這樣不就行了。”


    就在常溪準備鬆口氣的時候,男人卻給她來了一道晴天霹靂,“但你現在說這句話已經晚了。”


    他又俯身而下。


    常溪氣得想罵娘,可形勢比人強,她現在連自己都保不住。


    沒事的,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姑娘在心底如是安慰自己。


    當常溪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一睜眼,就見男人單手撐著胳膊躺在她身旁,嘴角噙著笑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薛酌,你混蛋。”一出聲,姑娘就發現自己的聲音啞了,於是她隻能不甘心的瞪男人。


    薛酌此刻的心情非常好,他道:“溪溪,我一會兒帶你去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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