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酌看著暈倒在自己懷裏的姑娘,他嘴裏喃喃的念了一句,“還是現在的樣子乖一點。”


    隨即男人將姑娘橫打抱起,最後放在床上,在細心的蓋上被子以後。


    薛酌在床前站了好一會兒,目光觸及到姑娘脖頸上的傷痕,雖然沒有進行上藥包紮,但傷口已經在慢慢結痂。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掙紮,心裏始終下不了最後的決定,可腦海裏又在迴放常溪告訴他的‘誅心之言’。


    半晌,他從懷裏拿出了一顆不知名的小藥丸,掰開常溪的嘴,還是將那顆藥給常溪喂下。


    做完這一切,薛酌又把在門外候著的秋月叫進來。


    聽見主子的召喚,即使秋月內心並不想進去,她知道裏麵的二位主子方才鬧得很不愉快,自己要是進去的話,隨時就會成為被殃及的池魚。


    可秋月還是得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走進去。


    因為作為侍女她必須對主子的命令唯命是從。


    秋月低著頭走進去後,她朝坐著的男人福了福身,“公子。”


    薛酌直接說明自己需要讓秋月做好的事情,“秋月,我剛才給溪溪喂了一顆軟筋散,從現在開始,你負責隨時守在她的身邊,如果她醒了的話,你要好好照顧她。”


    ......


    給常溪喂軟筋散實屬下下之策。


    但今日常溪第二次拿簪子抵在自己脖頸上,她又意欲用自盡這一招來威脅他的時候,甚至最後不惜自毀容顏。


    這讓薛酌清晰的認識到常溪骨子裏的傲氣和不屈實在太過頑強。


    她是真的敢死。


    所以薛酌不得不采用一些非常手段。


    當秋月聽見自家公子竟然給常溪喂了軟筋散,心裏不由暗暗咂舌。


    自家公子下手可真狠,連軟筋散都對常溪用上了,這種東西即使像習武之人也無法抵抗,更別提常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服用軟筋散的人會失去所有的力氣,淪為任人擺布的木偶。


    薛酌囉裏囉嗦說了一大堆要秋月務必要再仔細小心一些的照顧常溪的話,其實這些話有很多都重複了。


    說到最後,男人又額外強調一句,“還有一件事,你要格外注意,把這房間裏所有的利器都要收走,連你自己近身伺候溪溪的時候也不許佩戴任何首飾。”


    薛酌此舉是要將常溪所有尋死的路能堵的全都堵死。


    “是,公子。”秋月忙低頭應下,背地亦是暗暗心驚。


    公子他防得真嚴實,這是有多怕常溪會尋死。


    應該是常溪尋死的行為徹底嚇住公子了。


    ......


    翌日,外麵陽光明媚,暖暖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舒服極了。


    可房間內仍舊是一片光線黯淡,甚至有些冷清。


    被打暈的常溪終於醒來了,睜開眼的第一刻,起初視線還是有些模糊。


    可當她的意識漸漸恢複清明時,她就感受到後脖頸傳來的酸疼感。


    原本姑娘是想伸手去揉一揉酸疼的後脖頸,可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腳竟然無法動彈,甚至是軟綿綿的。


    常溪一下就明白肯定是薛酌對她的身體動了手腳。


    四肢酸軟,無法動彈。


    薛酌這個王八蛋居然在打暈她之後,又給她喂了軟筋散。


    他怎麽這麽喜歡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簡直是卑鄙無恥至極。


    恰好此時房門口傳來了動靜。


    是秋月估摸著常溪應該快醒了,所以就提前去廚房親自準備了一些吃食。


    她端著吃食,走進這個光線昏暗的房間。


    秋月先將吃食放在床榻旁的小幾上,然後抬手掀開垂落的床幔,想看一看常溪是否醒了。


    正巧二人的目光在此刻相對。


    “常姑娘,您醒了。”秋月看見常溪醒了,臉上立刻浮現欣喜的笑容。


    常溪卻表現得異常冷淡,神情冰冷,渾身上下沒有一點人氣,就像一個木偶人,不笑也不哭。


    秋月見常溪不搭理他,麵色略微有一絲尷尬,不過她很快又恢複如常。


    秋月動手將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常溪扶起來半坐著,又拿了幾個軟枕墊在常溪的身後,想讓她靠的舒服些。


    在整個過程中,常溪依舊沉默不語,順從的任由秋月擺布。


    可當秋月將自己準備好的粳米粥舀了一勺,又細心吹去熱氣,送到常溪的嘴邊時,她怎麽也不肯開口吃。


    “常姑娘,您就吃一口吧,別餓壞了自己的身子。”


    自家公子昨晚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讓她照顧好常溪,如今常溪不肯吃東西,這讓秋月如何向薛酌交代。


    情急之下,秋月隻能搬出薛酌來勸常溪。


    “常姑娘,您就吃一口吧,我們公子可是特意叮囑過,要奴婢一定要照顧好您,不然奴婢無法交差。”


    但秋月不提薛酌還好,一提薛酌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夠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我不吃,如果我真的餓死了,那就再好不過。”常溪扔下這句話後,她徑自閉上眼睛,顯然不想再搭理秋月。


    正所謂哀莫大於心死。


    姑娘何嚐不知道薛酌給她下軟筋散的目的,不就是怕她尋死。


    反正現在是如薛酌所願,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現在的常溪和秋月記憶中那個溫柔愛笑的姑娘完全判若兩人。


    其實秋月心裏明白這一切是因為什麽。


    情之一字,當真是這般可怕,能將一個人變成如今幾近麵目全非的模樣。


    說到底這一切的根源在他們公子身上。


    但秋月跟在薛酌身邊多年,同樣明白他的性情,表麵看上清冷克製,一切淡然若水,但實則是他看中的東西都會不計手段不計後果,隻要能達成最後的目的。


    公子既然已經把事情做到如今這般地步,他是絕對不會收手的。


    對於常溪,秋月從前隻以為她性子溫軟和善,好說話,有時候還傻乎乎的。


    這樣一個單純善良風姑娘,秋月沒想過她會膽敢尋死,可見她骨子裏是有多麽倔強。


    這兩個人老天爺偏偏讓他們湊成了一對。


    互相折磨下去什麽是個頭啊。


    最後,秋月隻能又去找薛酌,畢竟他才是害得常溪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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