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因為賓客大都在暢春園,為了避開眾人的視線,薛酌讓人帶路走的後門,還用披風把常溪包住,馬車就停在後門。


    但先前薛酌神色匆匆離開已經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後麵有下人來稟報說沁雪院死人了,頓時在人群中激起一片嘩然。


    這場滿月宴真是‘熱鬧極了’。


    再後麵又有人打聽到消息說王若雪的雙手被人廢了,至於是何原因暫且猶未可知。


    四麵八方的流言紛至遝來,說什麽的都有,賓客們誰都舍不得離開,畢竟難得瞧見這麽大的‘熱鬧’。


    而王大人懸著的一顆心是徹底死了,什麽都完了,沒有拿捏住薛酌的軟肋,反倒惹毛了這個活閻王。


    都怪他那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孽女,在大事麵前也敢耍心眼。


    總之,暢春園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比過年還要熱鬧。


    上了馬車,薛酌讓雲影快些駕馬車迴荷風小築。


    馬車內。


    薛酌打開馬車坐墊下的暗格,從裏麵拿出一瓶上好的金瘡藥 ,之前幫常溪穿衣服的時候他就看見姑娘手臂上的被發簪紮出的傷口。


    男人動作小心給傷口敷了金瘡藥,他又拿出繃帶將傷口細致包紮好。


    身上的疼痛減輕了對常溪來說可並不是什麽好事。


    被疼痛遮過去的情潮重新在體內翻湧,常溪麵色蒼白的容顏又暈染開潮紅,汗水凝成了汗珠一顆顆滾落,唇間不受控製溢出低吟。


    她將自己的身體靠在馬車內壁上。


    薛酌將金瘡藥重新放好,抬頭一看,竟發現常溪臉上不同尋常的紅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姑娘一定是被人喂了不幹淨的東西。


    “常溪!”薛酌按住常溪的肩膀,他的聲音很是著急,“她給你喂的什麽春藥?你把名字說出來,我讓他們去找解藥。”


    “我不知道。”常溪感覺自己的心口好像有數不清的螞蟻在撕咬,她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


    “我好難受啊。”常溪的意識漸漸失去清明,眼神已經開始恍惚了,“我好熱啊。”


    姑娘還覺得自己的身上仿佛有一團烈火在燃燒,肌膚上的灼熱太真實了。


    她居然開始動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薛酌不懂女子的衣服具體是如何穿戴的,所以他幫常溪穿的衣服並不牢靠。


    姑娘抬手一扯還沒用什麽力氣,肩膀上的衣服就滑落下來,大片雪白的肌膚差點晃了薛酌的眼。


    男人下意識別開眼,他拿起旁邊放著的披風將常溪外泄的春光遮住。


    隻是大掌在觸碰到女子溫軟瑩潤的雪肌那一刹,不免一顫,耳根悄悄紅透了,喉結跟著上下滾動。


    薛酌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如雷聲般震動,思緒不由紛亂。


    那烈性春藥的藥效太猛了,常溪現在的意識已經完全交由情欲控製,此刻的薛酌在她眼中儼然已經成了最誘人的獵物。


    姑娘情不自禁的靠近薛酌。


    她伸出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紅唇恰好貼在了男人的凸起的喉結上。


    薛酌喉間擠出壓抑的悶哼聲,搭在常溪肩上的雙手暴起青筋,身上一貫清冷出塵的氣質全然土崩瓦解,如水淡然的鳳眸中起了情欲。


    姑娘每落下一個吻,男人引以為傲的自製力減退一分,他粗重的唿吸就加重一分。


    當棋局全麵崩盤的那一刻來臨時。


    薛酌把常溪抱在腿上,一隻大掌用力鉗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另一隻大掌則扣住她的頭壓向自己。


    麵對男人突如其來的‘熱情’,常溪委實有點吃不消,但情欲占了上風,很快又沉淪進去。


    二人的唿吸交融在一起,眼中的彼此都是對方。


    衣服件件落地,隨意交疊在一起。


    當男人骨節分明的手碰到姑娘肩上的小衣係帶時,在將要扯下的那一瞬。


    薛酌的意識忽然有了些許清明,他的身子好像被定住,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


    常溪顯然不高興了,薛酌此般作為無疑是將她體內的情欲勾得越發躁動。


    情欲始終得不到真正的疏解,她說話也什麽都不顧及了,“薛酌,你究竟是不是男人,你要是不行我就去找別的人了。”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說不行,尤其是這句話是從自己喜歡的姑娘口中說出來。


    “你說什麽。”薛酌掐在姑娘腰間的手猛的加重了力道,眼神透露出危險的意味,就像是披著羊皮的狼終於要露出自己的真麵目。


    “我說你要是不行,我就去......”


    話音未落,男人發狠似的堵住了她的唇。


    薛酌並沒有當野鴛鴦的打算,他顧計著還在外麵忍著沒動真格,不過也沒差到哪裏去。


    馬車內的動靜自然也傳到了正在駕車的雲影耳中,小麥色的臉愣是紅的跟猴子屁股差不多。


    雲影恨不得手上揮著的馬鞭甩爛,心中無比虔誠的期盼能快點到荷風小築。


    他不想聽公子的活春宮啊,為什麽總能讓他撞到這種事。


    最後馬車以最快速度在荷風小築前停下。


    馬車內,薛酌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把常溪的身子先裹住。


    他將唇貼在常溪發紅的耳垂上,男人暗啞的嗓音落入耳中,“常溪,一會兒你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常溪卻還在那裏大言不慚的‘作死’,殊不知她將為此付出多麽‘慘痛’的代價。


    下了馬車,由於雲洄已經提前讓下人退避,所以在迴房間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碰到。


    薛酌步子邁得急促,很快就走到了房門前,他抬腳踹開房門抱著常溪入內。


    雲影和雲洄一直跟在他們後麵,見狀趕緊上前把門關上,隨後又刻意站遠了,免得自己聽見什麽不合適的動靜。


    房間裏麵又是另一番光景。


    厚重的床幔垂下,既擋住了外麵的光亮,也隔出一方小天地。


    衣服被一件件從床幔內拋出來,散落得到處都是,拔步床開始吱呀搖晃起來,男女曖昧的呻吟交雜在其間,似夢似幻,險些遮不住這一室春光。


    不過時間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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