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不裝了。”沈樾麵上嬉皮笑臉的。


    他還伸出手指去碰了一下薛酌臉上的巴掌印,旋即義正言辭的說道:“宴清,你可真是一個禽獸,要我說常姑娘打你這四個巴掌你可一點都不冤枉,全賴你自己活該。”


    “人家姑娘稀裏糊塗被雲影那傻大個扛過來給你當大夫看病,你倒好轉頭占了人家的清白之身,常姑娘碰上你真是倒了大黴。”


    “你還想讓人家嫁給你,雖然宴清你這個認錯的態度是好的,但人常姑娘有一句話沒說錯,你自以為的對她好,有沒有想過人家壓根就不願意。”


    雲影和雲洄站在角落裏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


    小侯爺這一字一句都是在往他們公子的心上插刀啊,小侯爺還是一如既往地初生牛犢不怕虎。


    薛酌薄唇輕啟,狹長的鳳眸微眯,射出凜冽寒光,“沈修明,嘲諷夠了嗎,那就給我閉嘴。”


    男人不想再聽沈樾這番傷口撒鹽的戳心窩子話。


    “嘿,你薛宴清從上到下就屬你這張嘴最硬。”沈樾翻了個白眼,“明明心裏耿耿於懷,卻還故作灑脫的放人家走,現在心有不甘的在這裏喝悶酒消愁。”


    沈樾毫不留情戳穿了薛酌內心的遮羞布,“薛宴清,你就承認吧,如果不是你心裏對人家起了心思,換做旁人你會對她說要娶她這種話嗎,隻怕你早就負責的將人打發走了。”


    薛酌半闔上眸子,烏黑長睫在眼前落下一片陰影,神色淡然如水,眸色深沉如墨好似深不見底的深淵,叫人猜不透看不破。


    隻有掩在衣袖下的拇指指甲在食指指節上重重劃過,險些要出血了。


    “隻可惜郎有情妾無意,宴清你自己挑頭擔子一頭熱,常姑娘可不願意。”沈樾搖著折扇,感慨道,“你薛宴清也有今天啊。”


    說著,沈樾忽然把身子湊近,瀲灩桃花眸中含著戲謔的笑意,“宴清,你現在是不是後悔答應放人家走了?”


    薛酌輕嗤一笑,譏諷地說道:“一個女子罷了,我薛酌勾一勾手指自會有人對我主動投懷送抱,我為什麽要在這一棵樹上吊死。”


    男人臉上一派風輕雲淡,似乎現在已經放下這件事了。


    “沈修明,你少在背後揣測我的心思,盡是胡扯。”


    “好,都是本侯胡說八道的。”沈樾用折扇擋住自己的嘴,眸中好奇的興味愈濃。


    同時他在心裏暗諷,薛宴清你說了這樣一通,可全都沒有一個字是正麵迴答他方才的問題,死鴨子嘴硬,以後有你自己好受的。


    還說我胡扯,明明是我的話戳到你的心窩子上了。


    同樣,沈樾又對常溪表示深深地同情,唉,常姑娘,你被這個家夥盯上,算你自己倒黴了,命中注定有此一劫逃不過的。


    沈樾又想起薛酌這次被人下了春藥的事,“對了宴清,這次那位王大人膽大包天的給你下藥想生米煮成熟飯以此來拿捏你,你打算怎麽收拾他?”


    “不過這收拾人的分寸要拿捏好,畢竟這位王大人背後站的可是太子殿下和皇後娘娘,要是真鬧大了,那二位的麵子可不好看。”沈樾嘴角噙著笑,眼神卻冷的。


    “揚州知府這個位子該換人了。”薛酌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決定王大人的下場。


    “下手這麽狠啊。”沈樾略顯驚訝的語氣,以及臉上故作吃驚的神情,“揚州可是整個江南最富庶的地方,這裏麵的油水多著呢,皇後和太子費盡心思才把姓王的扶上這個位子。”


    “宴清你一出手就要斷了皇後和太子的錢袋子,等你迴京了他們鐵定不會給你好果子吃,你還會變成他們最大的眼中釘肉中刺。”


    “那又怎麽了,朝堂紛爭向來是爾虞我詐你死我亡,這些年我得罪的人還少嗎。”薛酌冷哼了一聲,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模樣。


    “就算姓王的不對我使下作手段,他這揚州知府的位子也坐不了多久,你以為陛下真的隻是派我來巡視江南的。”


    此次,薛酌明麵上下江南是奉旨代天子巡視,實則是文嘉帝要薛酌來查辦整個江南官員貪汙一事,首當其衝便是王大人這位揚州知府。


    “對於皇後和太子幹了什麽事,陛下心裏門清,此前秘而不發隻是時機未到,如今......”


    接著,沈樾替他說出了最後一句話,“如今太子這塊精心準備的磨刀石已經大功告成,看來陛下是準備放燕王殿下出來了。”


    忽的,沈樾冷笑出聲,眼底的嘲諷不加掩飾,“咱們這位陛下真是運籌帷幄,下得一手好棋。”


    “還有一件事,修明你會是新一任的揚州知府,陛下已經寫好了聖旨交由我暫時保管,我會等到合適的時候再公布。”


    “我?宴清我沈修明現在除了身上這個小侯爺的名頭,可是什麽都沒有,就算是放在從前,那我也是武將出身,陛下是怎麽想的把我放在文官的位子上。”


    “再說了我可是燕王殿下的嫡係部下,六年前燕王謀反一案至今沒有定論,陛下的心可真大居然敢用我。”


    沈樾出身京城臨安侯府,侯府以軍功立足京城,所以沈樾自小就在軍營裏鍛煉,年少時機緣巧合遇見從軍的燕王,此後心甘情願跟隨在其左右,並為其效忠。


    六年前,燕王謀反一案舉朝嘩然,雖然事情最後也沒有一個確切的下文,但燕王的確被陛下下旨圈禁在自己的王府,沈樾作為燕王的嫡係心腹自然難逃幹係,念在以往的功勞,罷免其身上所有職務,並重打了一百軍棍,險些把沈樾給打廢了。


    最後,還是老侯爺出手將沈樾送到揚州老家,讓其遠離京城的是非。


    而沈樾到了揚州也‘不負眾望’的頹廢起來,整日沉淪溫柔鄉當中,至此眾人漸漸遺忘了從前意氣風發的沈樾是什麽模樣。


    “修明,你都說了咱們這位陛下下得一手好棋,老侯爺將你送迴揚州自然是他授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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