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返校
為了不讓媽媽擔心，我強壓住了心中的恐慌跟愧疚跟媽媽去廚房忙活了會兒，期間媽媽一直在問我最近怎麽樣跟工作上的事情。
我知道她是在關心我，希望我不要重蹈爸爸的覆轍。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想抽身已經來不及了。
“阿歡，媽媽最近托朋友找了個醫院食堂的工作。”媽媽笑嗬嗬道：“一天三頓都在食堂吃，每個月還有三千多塊錢。”
我擠出一抹笑容：“媽，別累著了，阿歡現在能掙錢了。”
媽媽拍了拍我的肩膀：“這家哪能讓你一個人扛啊，而且你還有學要上，等過了這個月把工作辭了就迴學校吧。”
我聽後一怔，要不是媽媽提醒，我差點就忘了自己還是個大三的學生。從學校出來到現在不過短短一個半月，迴想起以前的校園生活我竟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我搖了搖頭：“算了，我不想上了。”
“幹嘛？怕媽養不起你啊？”媽媽佯怒的給了我一拳，揉了揉我的腦袋：“你現在什麽都不要管，有什麽事媽來扛，聽到了嗎？”
我聽得心裏不是滋味，但為了不讓媽媽擔心，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反正還有半年就可以去實習了，幾個月的功夫掩飾下還是沒問題的。
我跟媽媽吃了頓溫馨的中午飯，下午三點左右，竇清霄打通了電話，說就在小區外麵等著我。跟媽媽作別後，我提著旅行箱走出小區外，四下一掃，很快就看到了竇清霄。
我跑過去打開車門，因為麵對她我始終有些自卑，不由自主就坐在了後麵，剛要關車門，就聽見竇清霄說：“坐前麵來，我問一些事情。”
關門的手一顫，我低低應了一聲，旋即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竇經理。”
“嗯？”
“趙叔他......走的時候痛苦嗎？”
竇清霄歎了口氣，我注意到她眉眼間掛著絲疲憊，她把手機丟給我，低沉道：“你自己看吧。”
我顫抖的拿起手機，上麵有一張照片，我看到趙叔趴在一灘血泊上，一動不動。四周都是血腳印，還有掰彎的甩棍跟棒球棒。
他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得出這個結論後，我的唿吸陡然粗重起來，同時一股怒火湧入胸膛，狠狠攥緊的了拳頭。
“接下來......怎麽辦？”我的聲音十分嘶啞。
“我正想辦法通知趙銘的家人，他之前有個在醫院看病的兒子，我去了那個醫院，發現他已經辦了出院手續。”
竇清霄攥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顯然她的內心也不平靜：“我沒找到他。”
我嗯了一聲，過了會兒，我艱澀道：“趙叔出事之前，姬甜給我打了個電話。”
吱呀！
竇清霄猛踩刹車停在路邊，我猝不及防間撞向前麵，痛唿起來。
“不好意思，有些激動。”竇清霄緩緩轉過頭，她雙眸通紅，露出一對殺意凜然的眸子，一字一句道：“她說了什麽？”
我從沒見過她這麽生氣，定了定心神，將電話內容緩緩道來。說完，苦笑道：“竇經理，是我把趙叔害死的。”
竇清霄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次發動了汽車，同時淡淡道：“不要亂想，是我把趙銘留在了紅翡，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受到姬甜的遷怒......”
我攥緊拳頭，怒道：“竇經理，我們跟彼得陳拚了吧？”
竇清霄沒有接這個話，隻是看著窗外，惆悵道：“趙銘的血不會白流，但我們現在不是姬甜的對手，我們需要時間。”
我本想問問謝剛對這件事的態度，轉念一想還是算了。那個王八蛋隻在乎自己，要他為趙叔報仇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車內的氣氛逐漸沉重下來，竇清霄問我接下來有什麽打算，我猶豫一番，決定先去學校報個道。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去，一方麵彼得陳的手夠不到那邊，另一方麵我也要迴去給導師一個交代。
要知道無故離校三個月是要被退學的。
竇清霄也沒說什麽，問明我學校的方向，調轉車頭就上了高速。
我有些不好意思：“竇經理，我打車去吧。”
“不成。”竇清霄一口迴絕：“你不能再出事了。”
聽到這句話我心裏暖暖的，同時在心底慶幸自己沒有答應姬甜的邀請。
汽車開了約莫十五分鍾後，竇清霄接了個電話，沒說兩句就掛斷了。我看她麵露不快，問道：“怎麽了？”
“謝剛要我壓下趙銘的死。”竇清霄語氣淡然，但我知道她的內心一定極度憤怒。
我思考了一番，謹慎道：“謝總也有自己的考慮......”
竇清霄乜了我一眼：“葉歡，你什麽時候成了阿諛奉承的廢物？別告訴我是因為那個次席相玉師。”
我頓覺委屈，連忙道：“狗屁次席，我根本不在乎。”
其實我內心還有不足為外人道的小心思，竇清霄幫了我這麽多，我隻是不想讓她為難而已。
竇清霄的眼睛似乎能看穿我的內心，她盯了我好一會兒才收迴視線，點了點頭：“謝剛總歸是紅翡的當家，你走近點也沒錯。”
“竇經理——”
“不用再說了。”
竇清霄沉吟道：“準備準備，三天後我們走一趟老緬。”
“啊？”我沒想到她會這麽說，不由錯愕起來。
鷺江跟老緬接壤，這也是麻城玉石業興旺的原因。我知道自己肯定會有去老緬的那一天，沒想到這麽快！
“當地一個私人料場開出了很多優質原石，時間很緊迫，我們必須快別人一步把它們拿下。”我吞了口口水：“快別人一步？”
“別擔心，料場老板跟秦爺是生死之交，暫時還沒有人收到消息。”吱呀一聲，竇清霄踩下刹車，汽車停在了我們學校門口。
我點了點頭，跟竇清霄道別後，走進了校園。
對於老緬之行，我本來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來麵對，甚至心中還燃起一絲興奮的火苗。
可我怎麽也不會料到，三天後的老緬之行將成為改變我一生的重要節點。
為了不讓媽媽擔心，我強壓住了心中的恐慌跟愧疚跟媽媽去廚房忙活了會兒，期間媽媽一直在問我最近怎麽樣跟工作上的事情。
我知道她是在關心我，希望我不要重蹈爸爸的覆轍。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想抽身已經來不及了。
“阿歡，媽媽最近托朋友找了個醫院食堂的工作。”媽媽笑嗬嗬道：“一天三頓都在食堂吃，每個月還有三千多塊錢。”
我擠出一抹笑容：“媽，別累著了，阿歡現在能掙錢了。”
媽媽拍了拍我的肩膀：“這家哪能讓你一個人扛啊，而且你還有學要上，等過了這個月把工作辭了就迴學校吧。”
我聽後一怔，要不是媽媽提醒，我差點就忘了自己還是個大三的學生。從學校出來到現在不過短短一個半月，迴想起以前的校園生活我竟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我搖了搖頭：“算了，我不想上了。”
“幹嘛？怕媽養不起你啊？”媽媽佯怒的給了我一拳，揉了揉我的腦袋：“你現在什麽都不要管，有什麽事媽來扛，聽到了嗎？”
我聽得心裏不是滋味，但為了不讓媽媽擔心，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反正還有半年就可以去實習了，幾個月的功夫掩飾下還是沒問題的。
我跟媽媽吃了頓溫馨的中午飯，下午三點左右，竇清霄打通了電話，說就在小區外麵等著我。跟媽媽作別後，我提著旅行箱走出小區外，四下一掃，很快就看到了竇清霄。
我跑過去打開車門，因為麵對她我始終有些自卑，不由自主就坐在了後麵，剛要關車門，就聽見竇清霄說：“坐前麵來，我問一些事情。”
關門的手一顫，我低低應了一聲，旋即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竇經理。”
“嗯？”
“趙叔他......走的時候痛苦嗎？”
竇清霄歎了口氣，我注意到她眉眼間掛著絲疲憊，她把手機丟給我，低沉道：“你自己看吧。”
我顫抖的拿起手機，上麵有一張照片，我看到趙叔趴在一灘血泊上，一動不動。四周都是血腳印，還有掰彎的甩棍跟棒球棒。
他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得出這個結論後，我的唿吸陡然粗重起來，同時一股怒火湧入胸膛，狠狠攥緊的了拳頭。
“接下來......怎麽辦？”我的聲音十分嘶啞。
“我正想辦法通知趙銘的家人，他之前有個在醫院看病的兒子，我去了那個醫院，發現他已經辦了出院手續。”
竇清霄攥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顯然她的內心也不平靜：“我沒找到他。”
我嗯了一聲，過了會兒，我艱澀道：“趙叔出事之前，姬甜給我打了個電話。”
吱呀！
竇清霄猛踩刹車停在路邊，我猝不及防間撞向前麵，痛唿起來。
“不好意思，有些激動。”竇清霄緩緩轉過頭，她雙眸通紅，露出一對殺意凜然的眸子，一字一句道：“她說了什麽？”
我從沒見過她這麽生氣，定了定心神，將電話內容緩緩道來。說完，苦笑道：“竇經理，是我把趙叔害死的。”
竇清霄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次發動了汽車，同時淡淡道：“不要亂想，是我把趙銘留在了紅翡，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受到姬甜的遷怒......”
我攥緊拳頭，怒道：“竇經理，我們跟彼得陳拚了吧？”
竇清霄沒有接這個話，隻是看著窗外，惆悵道：“趙銘的血不會白流，但我們現在不是姬甜的對手，我們需要時間。”
我本想問問謝剛對這件事的態度，轉念一想還是算了。那個王八蛋隻在乎自己，要他為趙叔報仇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車內的氣氛逐漸沉重下來，竇清霄問我接下來有什麽打算，我猶豫一番，決定先去學校報個道。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去，一方麵彼得陳的手夠不到那邊，另一方麵我也要迴去給導師一個交代。
要知道無故離校三個月是要被退學的。
竇清霄也沒說什麽，問明我學校的方向，調轉車頭就上了高速。
我有些不好意思：“竇經理，我打車去吧。”
“不成。”竇清霄一口迴絕：“你不能再出事了。”
聽到這句話我心裏暖暖的，同時在心底慶幸自己沒有答應姬甜的邀請。
汽車開了約莫十五分鍾後，竇清霄接了個電話，沒說兩句就掛斷了。我看她麵露不快，問道：“怎麽了？”
“謝剛要我壓下趙銘的死。”竇清霄語氣淡然，但我知道她的內心一定極度憤怒。
我思考了一番，謹慎道：“謝總也有自己的考慮......”
竇清霄乜了我一眼：“葉歡，你什麽時候成了阿諛奉承的廢物？別告訴我是因為那個次席相玉師。”
我頓覺委屈，連忙道：“狗屁次席，我根本不在乎。”
其實我內心還有不足為外人道的小心思，竇清霄幫了我這麽多，我隻是不想讓她為難而已。
竇清霄的眼睛似乎能看穿我的內心，她盯了我好一會兒才收迴視線，點了點頭：“謝剛總歸是紅翡的當家，你走近點也沒錯。”
“竇經理——”
“不用再說了。”
竇清霄沉吟道：“準備準備，三天後我們走一趟老緬。”
“啊？”我沒想到她會這麽說，不由錯愕起來。
鷺江跟老緬接壤，這也是麻城玉石業興旺的原因。我知道自己肯定會有去老緬的那一天，沒想到這麽快！
“當地一個私人料場開出了很多優質原石，時間很緊迫，我們必須快別人一步把它們拿下。”我吞了口口水：“快別人一步？”
“別擔心，料場老板跟秦爺是生死之交，暫時還沒有人收到消息。”吱呀一聲，竇清霄踩下刹車，汽車停在了我們學校門口。
我點了點頭，跟竇清霄道別後，走進了校園。
對於老緬之行，我本來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來麵對，甚至心中還燃起一絲興奮的火苗。
可我怎麽也不會料到，三天後的老緬之行將成為改變我一生的重要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