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今兒可有上好的豆腐腦。您愛吃甜口兒,奴婢特意吩咐小廚房多放了糖水。”香蜜哄道。


    一聽到吃的,福滿滿來了精神:“哪裏呢?哪裏呢?”


    “在這兒呢。”桂糖端著一個小碗走了過來,擺在了桌子上。


    香蜜接過來喂福滿滿,嘴裏絮絮叨叨著:“老爺和夫人吩咐了,叫您這幾天就留在家裏養傷。他們要帶大少爺、二少爺和三小姐去您外祖父家裏。因著您手上有傷,怕磕了碰了,便沒叫您去。”


    福滿滿吃了一口,細滑鮮嫩,唇齒留香,不禁點了點頭,期待著下一勺的投喂。


    “我迴來京都這幾天了,還沒有去過外祖家裏呢!”


    香蜜道:“這不是不巧了嗎?您別難過,日子長著呢,等您傷好了,夫人再帶您去。京都就這麽大,還愁見不到外祖?”


    福滿滿點點頭:“主要是娘親她不怎麽迴外祖家,我剛迴京都的時候,就問了幾迴了。她總是推脫著,不讓我們去,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又讓去了。”


    桂糖探著頭,悄咪咪的說道:“似乎是因為昨天桐山茶會的事兒,鬧得太大了。夫人和老爺心裏沒譜,就迴夫人娘家請求支援了。”


    福滿滿啃了一口包子,附和著點頭:“昨天的事兒是挺大的。”


    “四小姐您不知道,今天又有新進展嘞!”桂糖道。


    “新進展?又發生了什麽事兒?”福滿滿皺起眉頭,她覺得桐山茶會的事兒太亂太煩。


    桂糖說道:“今兒傳開了,說是康家大小姐死的不明不白,隻抓了一個叫孟萍的兇手,扯出來一樁陳年舊事。但是康大人不依不饒的,不肯罷休,在朝堂上哭著喊著讓聖上再去查,查出幕後兇手。聖上不願意,他就在大殿上打滾撒潑……”


    後麵的話,桂糖沒敢跟福滿滿說,實在是太丟人了。康大人撒潑打滾,都沒有得到聖上的允諾。他竟然就坐在了大殿上,細數他們康家對聖上有多麽的盡心盡力,又說聖上得了他們多少幫助。


    說了這些,又哭訴聖上不給康家做主,不僅不給康家一個交代,甚至還不準康家對淑貴妃有不滿。話裏話外,都在數落聖上是個沒心沒肺,不知道感恩報德的,給聖上氣得,發了好大的脾氣。


    福滿滿不明白:“康大人到底是什麽出身啊?竟然有這麽大的魄力,敢在早朝的時候,當眾給聖上難堪。”


    香蜜接過話茬:“也沒什麽能耐,就是一個靠吃祖上攢下來功德的敗類。康家老太爺救過聖上,聖上掛念著這茬,這些年一直忍讓著。今兒的事兒,本來康家能得到好大的安慰的,可是康大人太沒有遠見了,惹了聖上不痛快,肯定沒好果子吃了。”


    福滿滿笑笑:“康大人是想讓聖上看在他死了一個女兒的份兒上,多補貼補貼康家吧?可笑,誰讓他那樣的得寸進尺?還想著找淑貴妃的麻煩,也不看看,他那三兩重的骨頭,能不能比的過淑貴妃?好了,現在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不常聽福滿滿這樣說話,桂糖和香蜜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四小姐說的對,人心不足蛇吞象,到底會害了自己。”


    “哎,對了,還有一個消息。悄悄傳起來的,據說那個孟萍,報複的人不隻是康家大小姐呢!”桂糖分享著自己聽來的小道消息。


    福滿滿眉心一動,她已經猜到了是什麽。


    果然,桂糖說道:“據說平王府的二小姐林閬,被孟萍設計派人綁走了!”


    “呀!那林閬姑娘的清白……”香蜜驚訝道。


    桂糖搖搖頭:“這事兒說不準,誰知道呢?”


    香蜜感歎了幾聲,見福滿滿沒有用膳的欲望了,便招唿著小丫鬟將碗碟收拾了。


    福滿滿悻悻的,許是昨日太過勞累,她整個人都蔫蔫的,沒什麽力氣。


    “不知道林閬姑娘怎麽樣了。”福滿滿心裏想著。


    她被丫鬟伺候著,漱了口,又擦了擦嘴巴,抹了點香粉。最後,才被放了自由活動。


    但福滿滿已經不想再做什麽了,她坐在靠窗戶的搖椅上,伸著頭去看窗外的花兒。腦袋裏卻在想著昨日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情。


    母親今日迴娘家,多半是為了淑貴妃和季夫子長相一樣的事情。母親不確定,福滿滿卻十分的肯定,淑貴妃就是季夫子。


    雖然兩個人的氣質,裝扮,口音都不一樣,但是一個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福滿滿特意觀察了淑貴妃的一些小習慣,跟季夫子一模一樣。


    絕對錯不了,福滿滿很相信自己的判斷。


    隻是有一個問題,如果季夫子就是現在的淑貴妃的話,她是怎麽離開皇宮的呢?在揚州的時候,季夫子可是有夫君,而且她和她夫君的感情很好,不惜一切代價的給她夫君抓藥治病。怎麽就會在夫君新喪不久,就迴了皇宮裏了呢?


    再說了,出宮不容易,再迴到皇宮裏就是簡單的嗎?季夫子在揚州待了這麽多年,她怎麽還能平平安安的迴去,且重新得到了聖上的寵愛?


    據福滿滿所知,聖上對淑貴妃的寵愛,一如往日。


    可是淑貴妃離開皇宮了好幾年,聖上一點兒消息都不知道嗎?如果知道的話,淑貴妃重新迴到了皇宮,怎麽還能跟沒事兒人一樣,繼續寵愛淑貴妃?


    福滿滿想不通,淑貴妃離開皇宮是因為什麽,重新迴到皇宮中,又是為了什麽?


    “哎,香蜜,桂糖,你們去幫我打聽打聽。淑貴妃生病的這些年,有沒有什麽關於她的消息?總不能生病了就杳無音信了吧?她生病的這幾年裏,有沒有命婦進宮見過她?”


    兩人領命下去,留下福滿滿一個人繼續思索著。


    而景太傅的府中,也不甚平靜。


    景太傅看著堂下的景瑜娘,忍不住歎了一聲。


    景夫人轉了轉眼珠,撇了景太傅一眼,景太傅立刻正襟危坐。


    福睿哲忍不住在心裏嘀咕:嶽父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懼內啊!


    景瑜娘品了一口茶水,對景太傅說道:“昨兒的事兒,想必父親已經知道了吧?父親以為如何?”


    景夫人臉色淡淡的,她看著景瑜娘,臉上帶著些微的怒氣:“瑜娘,你這話說的,想來沒有什麽事兒,就不會迴這個家了吧?”


    景瑜娘麵色如常:“母親說笑了,不是母親說的,要女兒遵守婦德,不要總想著往娘家跑?女兒遵守了,母親卻又這樣說女兒。”


    景夫人冷笑一聲:“伶牙俐齒,我竟教出來這麽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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