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婚車隊伍一路開進了賀家老宅。


    安安寧寧還有滿滿都在老宅。


    滿滿雖然才半歲,好像是什麽也不懂,但看到那麽多人,他也是興奮異常,不管被誰抱著,都是手舞足蹈咿咿呀呀的。


    安安和寧寧則更興奮了,他們一左一右拉著唐婉寧這個老孩子,早早的就跑去大門口等著程知鳶和賀瑾舟了。


    看到婚車緩緩開過來,更是興奮的想要衝過去,好在安楠和唐婉寧給拉住了。


    等車停下,程知鳶和賀瑾舟下車的時候,他們就像兩枚小炮彈一樣,“咻”的一下撲過去,撲進了爸爸媽媽懷裏。


    賀瑾舟鬆開程知鳶,一手抱起一個親親他們。


    兩個小家夥又歪過去親程知鳶。


    “媽媽媽媽,你今天好漂亮啊,漂亮的寧寶眼睛都看花了。”小姑娘閃著大眼睛看著程知鳶,直想往她身上撲。


    但程知鳶身上掛著太多東西了,實在是不方便抱孩子。


    這時賀青野和安楠過來,一左一右把安安和寧寧抱走。


    賀瑾舟又重新牽起程知鳶的手,在大家祝福的目光中,由喜婆和賀家最年長的長輩主持,完成一道道儀式,最後給賀善信和唐婉寧敬茶,又終於改了口,稱唿他們“爸,媽”。


    賀善信激動的紅了眼,連連點頭,將程知鳶敬的茶一口氣喝光。


    唐婉寧有樣學樣,把茶喝光,然後心疼地去扶程知鳶,“鳶鳶,你快起來,跪著很累的。”


    安安和寧寧也跑去扶程知鳶。


    一對新人被送進洞房,安安寧寧也跟著追進了房間。


    連滿滿都“麻麻——麻麻——”地喊,要程知鳶抱。


    程知鳶剛抱過軟香軟香的滿滿親了一口,賀瑾舟就把人給抱走了,安安寧寧也被他攆了出去,然後把房間門反鎖。


    程知鳶看著他一係列的操作,“……”


    “累不累?”賀瑾舟折返迴來,單膝跪到坐在沙發上的程知鳶麵前,問她。


    “累啊,累死了!”程知鳶說著,就要去摘頭上的鳳冠。


    七八斤重的鳳冠,她頂了一早上,感覺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好酸!


    賀瑾舟連忙抓住她的手,“別動,讓我來。”


    程知鳶笑了。


    賀瑾舟抱起她,將她放到梳妝台前坐好,然後,小心翼翼,開始一點點幫她摘掉頭上的鳳冠和身上所有的珠寶首飾。


    程知鳶全程沒動,由著他搗騰。


    他的動作很輕柔,一點沒弄疼她。


    珠寶首飾都取下來後,賀瑾舟散開她的長發,然後又去解她身上的龍鳳褂。


    這重工的龍鳳褂雖然好看,但穿的程知鳶也是渾身難受。


    所以她由著賀瑾舟解開,脫下來。


    龍鳳褂裏,是真絲的貼身裏衣。


    賀瑾舟將人從梳妝凳上轉過來,仍舊單膝跪在她的麵前,仰頭望著她,一雙大掌順著她的腰線,探進她的裏衣。


    “賀瑾舟……”


    她話未落下,裏衣被他挑開,他的頭埋到她的胸前。


    “唔~別鬧,大家都在外麵呢……”


    “沒關係,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


    賀瑾舟開口,聲音暗啞的不成樣子。


    程知鳶推他。


    手卻被他捉住,然後人被打橫抱起,放到了大床上。


    “累,不要了!”


    賀瑾舟俯身壓下去,吻她,“那你別動,我來。”


    隻有天知道,他現在多麽瘋狂地想擁有程知鳶,真真切切實實在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那種擁有。


    程知鳶,“……”


    ……


    在老宅吃過午飯,大家又浩浩蕩蕩去了江洲灣。


    下午在江洲灣舉行西式婚禮,比上午的中式婚禮隆重太多,各路大佬悉數到場。


    占地數千平米的江洲灣一號別墅,被布置成了無比浪漫的花的海洋,各色鮮花以鳶尾為主,其它各類名貴稀有的花草為輔。


    即便到場的賓客無一不是見過大世麵的,可還是被眼前的婚禮場景給驚豔到。


    果然是巨佬與巨佬的結合,光這結婚的場地布置,都讓人見所未見。


    花的海洋中,衣香鬢影,觥籌交錯,大家言笑晏晏,好不歡喜熱鬧。


    下午五點半,伴隨著夕陽西下,婚禮儀式正式舉行。


    漫天的紅霞中,一身潔白婚紗的程知鳶挽著梅敬之的手緩緩出場。


    安安寧寧仍舊是婚禮的花童。


    這一次,終於看到爸爸媽媽結婚,安安寧寧無比地興奮,撒花的時候都格外賣力。


    特別是寧寧,滿臉的驕傲,恨不得跟所有人宣告:今天結婚的是我的爸爸媽媽。


    賀瑾舟站在長長的花廊的另外一頭,無比堅定又熱切的眼神一瞬不瞬地望著他最愛的妻子一步步朝他走來,他沒有再激動的濕了眼,而是笑的像個傻子。


    這輩子對程知鳶的愛,傾其所有他大概都覺得不夠。


    所以,他隻能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再繼續愛她。


    隔著一層薄薄的頭紗,程知鳶的視線和賀瑾舟的交匯在一起。


    看到他那幸福到幾乎癡傻的笑,她也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現在想想,如果當初她狠心沒有再接受賀瑾舟,那她會過的怎樣呢?


    上天總算是厚待她,沒有讓她失去賀瑾舟。


    無比專注地望著彼此,一步一步,程知鳶逆著漫天地霞光,走向了她的愛人。


    賀瑾舟迫不待待,在程知鳶離他還有六七米遠的時候,就大步迎了上去。


    在梅敬之將程知鳶的手交到他手裏的那一刻,他瞬間感覺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漫天的霞光都為他們更加魅惑動人。


    “瑾舟,別再辜負鳶鳶。”


    梅敬之話不多,但每一個字,卻格外的有分量。


    賀瑾舟握緊程知鳶地手,無比鄭重地點頭,“梅叔叔放心,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絕不會再辜負鳶鳶一絲一毫。”


    牽著程知鳶的手,兩個人走到神父麵前。


    “新娘程知鳶女士,你是否願意賀瑾舟先生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富貴還是貧窮,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程知鳶隔著薄薄的頭紗,深深地望著賀瑾舟滿含深情的熱切與期待的雙眼裏,無比虔誠且鄭重地點頭,“我願意。”


    “賀瑾舟先生,你是否願意程知鳶女士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富貴還是貧窮,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賀瑾舟用力地重重點頭,嗓音從未有過的堅定,“我願意。”


    在所有人祝福的目光下,賀瑾舟和程知鳶為彼此戴上婚戒,然後賀瑾舟揭開程知鳶的麵前,當著所有人的麵,捧起她的臉,深深地吻住她。


    寧寧望著他們,亮晶晶的大眼睛笑的眯成了兩條縫,高興地喊,“哇,爸爸媽媽好喜歡啊!”


    台下,滿滿被賀善信抱在懷裏,看著台上吻在一起的爸爸媽媽,也高興的咿咿呀呀地叫。


    蘇星覓抱著冉冉,身邊一左一右坐著鹿聞笙和鹿意承。


    她看看台上擁有的兩個人,又看看身邊一臉豔羨的鹿聞笙,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


    她當然知道,鹿聞笙羨慕的是什麽。


    他不是羨慕賀瑾舟娶到了程知鳶。


    他是羨慕,賀瑾舟能向全世界隆重地宣告,程知鳶是他的老婆,他們是受法律保護的夫妻。


    當婚禮進行到拋捧花的環節時,看著一大群站在舞台下躍躍欲試準備搶新娘捧花的女孩,蘇星覓忽然就用手肘抵了抵鹿聞笙。


    “怎麽啦,老婆?”鹿聞笙立馬笑嘻嘻問。


    “羨慕啊?”蘇星覓問他。


    “啊?”鹿聞笙裝傻,“羨慕什麽?”


    蘇星覓沒好氣地嗔他一眼,下巴朝著那一大群正準備搶捧花的女孩揚了揚道,“喏,現在給你個機會,去把鳶鳶手裏的捧花搶到手,明天早上我就跟你去民政局。”


    鹿聞笙一下呆了,“……老……老婆,你說什麽?”


    鹿意承在一旁替他急,“哎呀,媽說,讓你去搶鳶鳶阿姨扔的捧花,隻要你搶到了,媽明天早上就跟你去民政局領證結婚。”


    鹿聞笙看看兒子,又看看蘇星覓,不敢置信,“……真的?”


    “不去嗎?”蘇星覓低下頭逗懷裏的女兒,“不去就算了。”


    “去!”


    鹿聞笙一下蹦起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擠進那一大群準備搶捧花的女孩當中,激動大喊,“各位大美女,我老婆剛剛說了,隻要我能搶到捧花,明天早上就跟我去民政局,拜托拜托各位了,一定高抬貴手,鹿某人在此感激不盡。”


    原本大家都想搶到捧花,畢竟那可是程知鳶扔的捧花呀,誰不想要。


    可聽鹿聞笙這麽一喊,誰還敢搶。


    就算沒有那成人之美的心思,那也要掂量掂量鹿大總裁的身份跟地位是不是?


    還有他跟賀瑾舟的關係。


    於是,所有人都自動退開了。


    台上的程知鳶聞言,朝蘇星覓看了一眼。


    兩個人眼神一交匯,她便懂了蘇星覓的意思。


    “鹿聞笙,接好啦!”


    等大家都退開了,程知鳶往後看了一眼,然後,將手裏的捧花往身後拋去。


    鹿聞笙扯著脖子,望著空中朝自己落下來的捧花,迫不及待,縱身一跳——下一瞬,他精準地抓住了捧花。


    “老婆,搶到了!”


    “啊——”


    蘇星覓看著接住捧花後直接在草地裏摔了個狗啃泥的鹿聞笙,默默捂住眼,撇開了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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