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吳嬸皺了皺眉。


    “對,治療。”趙落塵強調道。


    “治療怎麽不在家裏?”吳嬸疑神疑鬼道。


    “呃……這個……”薑墨腦筋急轉了個彎,說道:“因為家裏沒酒,對沒酒。落落體質偏寒,酒有驅寒的功效,所以我帶她出去喝酒了。”


    “是這樣嗎?”吳嬸納悶。


    “就是這樣的。”趙落塵趕緊附和,然後張嘴道:“媽,不信你聞,我是不是有酒氣。”


    吳嬸探鼻一聞,奇怪道:“還真有酒氣,可是怎麽是啤酒的味道?”


    “啤酒好啊,啤酒有特殊功效,薑墨,對不對?”趙落塵道。


    “對,特殊功效。”薑墨言不由衷道。


    吳嬸半信半疑的樣子,她看著趙落塵問道:“那你剛才怎麽說別讓我知道?”


    “我這不是怕您擔心嘛,我這病都看了多少老中醫了,也沒給治好,怕你空歡喜一場。”趙落塵強行解釋道。


    提到這一茬,吳嬸就傷心不已,她摸了摸趙落塵的腦袋,“落落啊,是媽沒本事。”


    “沒事,媽。”趙落塵鬆了口氣。


    心想:老媽心大,就是好忽悠。


    “不對呀,治病就治病,你為什麽要抱我閨女?”吳嬸逼視著薑墨,問道。


    “媽,我這不是腳崴了嘛,你看,都紅了。”趙落塵晃了晃腳,暗道不好。


    果然,吳嬸很快就又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落落,你怎麽穿成這樣?”吳嬸這才注意到趙落塵的穿著打扮之不堪入目。


    “我……”趙落塵語塞。


    她在吳嬸的心中一直都是乖乖女好學生的形象,從來沒有穿得這麽性感過,她也不知道怎麽解釋了,隻好暗中給薑墨擠眉弄眼,眼珠子都快擠出來了。


    估計是想表達:你不是挺會說的嗎,會說你就多說點啊!


    薑墨道:“她可能早戀了。”


    吳嬸一聽,頓時就有點火山要爆發的感覺,“什麽?早戀!?落落,你現在是高三,馬上就要高考了,怎麽能早戀呢?是哪個小王八蛋勾引的你,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反正不是我。”薑墨趕緊擺脫嫌疑。


    “落落,你說!”吳嬸望向趙落塵。


    “……”趙落塵想一拳打死薑墨。


    早戀是什麽玩意?


    我戀都沒戀過,說啥?


    “媽,你別聽他瞎說,我怎麽會早戀呢,我可是學霸啊,我念書的時間都不夠,哪有時間早戀。”趙落塵說道。


    “那你怎麽穿成這樣?還有,衣服哪裏來的?”吳嬸道。


    衣服當然是趙落塵自己偷偷存錢買的。


    就像男孩子總喜歡把頭發梳成大人模樣一樣,女孩子到了一定年齡也討厭一成不變的校服,渴望能像成年女性一樣打扮自己。


    可是這些心思怎麽能讓媽媽知道呢!


    於是,趙落塵果斷指著薑墨道:“是他,他讓我這麽穿的,衣服也是他給我買的。”


    “……”薑墨心說,我太冤了。


    “小薑,你為什麽讓我女兒穿成這樣?”吳嬸質問道。


    “這個……”薑墨恨不得那大鐵錘把自己腦瓜子狠狠錘兩下,看看能不能壓榨出一點好主意來。


    見薑墨久久不迴答,吳嬸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小薑,你該不會是對我女兒……”


    “怎麽會呢!”薑墨立馬打斷,“吳嬸,我們借一步說話。”


    吳嬸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然後薑墨拉著吳嬸避開了趙落塵。


    “老媽估計又要被大叔忽悠了!”趙落塵默默感慨道。


    院牆外。


    “說吧。”吳嬸抱著胸,冷冷道。


    顯然,薑墨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今晚的夜宵就是仔薑肉絲了。


    “其實我剛才隻是開了個玩笑,落落沒有早戀,真相是這樣的。”薑墨故意深吸了一口氣,看似語重心長其實是在組織語言。


    “落落的體寒之症非常嚴重,寒氣排出體外之後,必須盡快散發,以免再次入體,所以我才讓落落穿得涼快一些。”


    “嬸,你瞧,落落穿這一身,寒氣是不是想往哪裏排就往哪裏排?”


    吳嬸聽說趙落塵體寒之症很嚴重,擔心得不行,遠遠打量了一眼趙落塵,覺得薑墨說得非常有道理,於是追問道:“治療結果怎麽樣?”


    “效果顯著啊,你看,落落蒼白的臉蛋上都泛起了紅暈。”薑墨笑著說。


    “感天謝地,總算是有好轉了。”吳嬸歎息道。


    看吳嬸的樣子,應該信了七八分,看來狗命是保住了。


    還好趙落塵喝酒上臉,要不然還真不好圓。


    “肯定是您平日裏積德行善,才讓我出現了。”薑墨微笑道。


    小薑真是太會說話了,既誇了別人,又誇了自己。


    這種男孩子對女孩子來說太危險了。


    吳嬸笑了笑,卻沒多說什麽,而是問道:“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薑墨頓了頓說道:“嬸,我是這麽想的。落落呢,因為常年看病,多多少少對治療是有些抵觸的,相信你也感覺得出來,她怕我治不好她會又一次讓你們失望,病人有這種心情是非常不利於治病的。所以,我打算給他來個藥膳療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病給治了,您覺得如何?”


    “小薑,你考慮得真周到,嬸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了。”吳嬸感動道。


    薑墨謙虛道:“我們當醫師就是為了懸壺濟世,您千萬別重謝,真的。”


    隨便給個三五萬就行了!


    吳嬸拉著薑墨的手說道:“那嬸就不攔著你懸壺濟世了,需要什麽藥材食材就跟嬸說,好吧?”


    “呃……好。”薑墨淚崩。


    還是吳嬸技高一籌,居然不接招!


    ……


    談完之後,吳嬸就扶著趙落塵迴了房間。


    薑墨進屋的時候,趙落塵的爸爸趙明泉剛好從浴室出來。


    “小薑,落落的病就全靠你了!”趙明泉拜托道。


    “好的。”薑墨可勁兒點頭,心虛得很。


    一來是腳上還穿著他們家祖傳的皮鞋,二來則是剛才和趙落塵一起撒了謊。


    記得剛來泥水巷找房子的時候,趙明泉迴來看到自己和吳嬸孤男寡女坐在一起,還有說有笑的,殺魚的刀就差點沒按住。


    還好剛才在門口撞見自己抱著趙落塵那一幕的是吳嬸,不是趙明泉,要不然自己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大卸八塊了。


    “早點休息。”


    趙明泉是個不善言辭的人,說完就進了屋。


    他沒注意到祖傳的皮鞋,薑墨鬆了口氣,也趕忙進屋換上拖鞋。


    簡單洗漱之後,薑墨躺在床上迴味著驚心動魄的一天。


    生活真的好難,要不是自己足智多謀,就一命嗚唿了!


    咚咚……


    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薑墨起身一看,一隻小腦袋探了進來,正是趙落塵。


    “沒睡就好。”


    穿著睡衣的趙落塵輕輕溜進了薑墨的房間。


    妙齡少女闖進半夜闖進自己房間,莫非是貪圖自己的身體!?


    “你想幹什麽?”薑墨警惕道。


    哢……


    趙落塵熄了燈。


    “我可是正經人,不接受非正當交易哦!除非價格公道。”薑墨說道。


    “噓……小聲一點,別讓我媽聽見了。”趙落塵躲在床邊,輕聲道。


    房間裏僅有一點月光灑進來,依稀能看見薑墨比了個ok的手勢。


    薑墨滿臉期待的看著她,結果她來了句,“你剛才忽悠我媽什麽了?”


    “你大動幹戈,就來問這啊!?”薑墨失望不已:“我還以為……”


    薑墨重重歎了口氣。


    噠噠噠……


    門外突然傳來了吳嬸的腳步聲。


    趙落塵嚇得連忙竄進了薑墨的被窩。


    薑墨渾身一個激靈,床都閃了一下。


    “小薑,你房間裏是什麽聲音?”吳嬸停步在門外問道。


    “我趕耗子呢。”薑墨道。


    耗子?


    吳嬸心想不能給薑墨機會要求減房租,哦了一聲就走了。


    “走了。”薑墨鬆氣道。


    這一幕要是讓吳嬸進來看到了,再怎麽伶牙俐齒也解釋不清楚。


    趙落塵從被窩裏探出頭來,披頭散發的,像一隻女鬼。


    “大叔,你的手指好暖和啊!”她埋怨道。


    正所謂問君能有幾多愁,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薑墨雙手枕著腦袋,滿臉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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