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月那個瘋婆娘終於要嫁人了!”


    “兄弟們,從今以後我們就解脫了。”


    “感謝蒼天,感謝大地,感謝偉大的薑少!”


    “哈哈……看把你們高興的,人還沒嫁出去呢!話說迴來,薑墨也真是夠倒黴的,第一次齊明月找他比武的時候就打掉了門牙,第二次是打折了腿,第三次是打斷了腰還是打斷了手來著……?”


    “太多了,記不大清,反正薑墨攤上這麽個母老虎,下半輩子估計不是在醫院就是在輪椅上過了。”


    “你們懂個屁,人家那叫打是親罵是愛越大越相愛,要不怎麽能結婚呢?哈哈……”


    院裏吵吵嚷嚷的,有些皮癢欠打的人幸災樂禍著。


    閨房。


    一身大紅袍嫁衣的齊明月端坐在床上,雙腿並在一起,雙手疊放在腿中間,身材好,顏值高,看起來很淑女的樣子。


    毫無疑問,她是臨海市無數年輕人垂涎三尺的女神,但同樣也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女魔頭。


    俏臉上急躁的神情暴露了她的野蠻本性。


    她朝閨蜜徐落落抱怨道:“薑墨怎麽還沒來?老娘腿都夾軟了!”


    徐落落有些忍俊不禁,打趣道:“他開法拉利也沒這麽快啊,更何況臨海這麽堵,他開的又是薑老爺子96年的老式桑塔納!”


    齊明月咬牙切齒道:“王八蛋,居然敢讓老娘等這麽久,等結完婚,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徐落落暗暗替薑墨抹了一把汗。


    新婚之夜,是幹柴烈火還是血雨腥風?


    “小姐,不好了,姑爺跑了。”一位齊家武院的小師弟哭喪著臉衝了進來。


    “跑了?”徐落落詫異道:“跑哪兒去了?”


    “不知道。”小師弟搖了搖頭,說道:“對了,姑爺給小姐留了一封信!”


    “信呢?”齊明月問道。


    小師弟趕忙從兜裏掏出薑家八百裏加急送過來的信。


    信上寫道:哈哈……母老虎,沒想到吧,老子跑了。想嫁給我,門兒都沒有!


    “薑墨!”


    齊明月瞬間殺氣彌漫,手指輕輕一搓,那封信便燃燒了起來,然後化作一攤灰燼飄落。


    “月亮,你……還好嗎?”徐落落擔心道。


    你以為她是在擔心齊明月?錯了,她擔心的是薑墨的四肢,甚至狗命。


    齊明月沒有迴答,隻是從床底下取出一把長刀。


    嗤啦……


    刀出鞘。


    “小師弟,快跑!”徐落落大喊道。


    轉頭一看,小師弟是專業的,已經沒影了。


    “王八蛋!跑都不叫我一聲!”徐落落暗罵一句,然後也趕緊拎起裙擺跑了。


    閨房裏寒芒閃爍,沒一會兒就碎布漫天飛舞。


    紅衣勝血!


    齊明月斜眼望著刀鋒,眼神寒冷道:“薑墨,老娘要將你扒皮抽筋!”


    ……


    慶市,國醫館,東華國兩大中醫連鎖企業之一。


    薑墨站在醫館門口,忽略了穿著白大褂的診脈醫師,滿臉陶醉地看著裏麵穿著清一色黑色旗袍的工作人員,被她們充滿女性味道的言行舉止深深地吸引著。


    一想到今後的生活處處都是美景和美女,就很開心,可同時也感到很遺憾。


    因為他堅定不移的認為穿旗袍再穿絲襪,不論身材多好都失去了靈魂!


    “你是薑墨醫師?”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肥胖青年突然出現,他疑惑地打量著薑墨。


    “是的。”薑墨點頭。同樣也在打量著他,如果說旗袍美女是一鍋美味的湯,那麽眼前這個家夥就是一顆巨大的耗子屎。


    “真年輕!”肥胖青年滿臉詫異。


    國醫堂吃的是老中醫的招牌,他確定不是來砸招牌的?


    “不要驚訝,我雖然比你年輕那麽一點點,帥了那麽一點點,但我是有行醫資格證的。”薑墨笑眯眯地從兜裏掏出一本證書。


    肥胖青年接過去看了一眼,確認不是在開國際玩笑後,伸出手道:“你好,我是國醫館的人事兼財務經理,林浩南。”


    “薑墨。”


    象征性地握了握手,然後薑墨率先收迴手,放在背後默默擦了擦。


    這家夥身體得有多虛,手心才能汗如雨下!?


    “林經理,你喝紅棗枸杞茶了沒?”薑墨問道。


    “什麽意思?”林浩南不解道。


    薑墨搖頭笑了笑,沒解釋這個傷男人自尊的問題。


    林浩南沒聽明白言外之意,但他隱隱覺得自己的人格在什麽不經意間被侮辱了,卻又不好自取其辱地去詢問,撇了撇嘴,默默把仇記在心頭的小本本上,沉聲道:“柳副館長在辦公室等你!”


    二樓副館長辦公室。


    林浩南給薑墨指了門之後就走了,薑墨敲了敲門,發現裏麵沒有人,就進屋在茶幾旁坐了下來。


    咚咚咚……


    高跟鞋叩擊地板磚的聲音清脆悅耳。


    很快辦公室門口便露出一張絕美的側臉。


    低盤發彰顯著溫婉,厚厚的黑框眼鏡憑添了幾分書卷氣,胡蘿卜紅色號的m型嘴唇,咬一口應該很甜吧!?


    她的衣服也不知是出自哪個匠心獨運的設計師,淡藍色竹子花紋的旗袍險些包裹不住她那豐腴的身材,腿本來就又白又長,高叉偏偏還恰到好處的開到腿根,走起路來婀娜多姿,女人的萬種風情,除了齊明月的暴躁,幾乎都被她一個人占光了。


    最主要的是,她沒有穿絲襪!


    薑墨認為,她肯定和自己一樣對旗袍有著偏執的堅持。


    如果可以和她一起工作,他願意放棄十年的壽命和十萬個齊明月!


    “你就是薑墨?”柳雨煙走到複古的辦公桌前,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手,並沒有太注意這個年紀相仿的人,隻是隨意地問了一句。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剛從衛生間出來。


    薑墨歎了口氣。


    這樣的女人怎麽能上廁所呢!?


    “咳咳……”柳雨煙麵如寒冰,輕輕咳嗽,提醒他注意自己的眼神。


    從他的眼神中,她感受到很強烈的侵略意圖。


    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男人一般色!


    12歲留學m國,23歲便獲得管理學和經濟學雙碩士學位,24歲懷著滿腔熱血歸國就業,學識淵博,加上近乎完美的氣質形象,柳雨煙毫無疑問是天之嬌女,是能駕馭旗袍的真女神,絕不是齊明月那種披著好看皮囊的暴力女。


    她成熟知性,對薑墨的這種眼神早已見怪不怪。


    “你真好看!”薑墨由衷道。


    “請收起你的輕浮,我們在談工作。”柳雨煙下意識抬了抬黑框眼鏡,雖然她知道自己很好看,但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這麽直白的表示,多多少少被殺了個措手不及,隻好用一本正經的口腔來迴應他的撩撥。


    薑墨固執地強調道:“這不是輕浮,是嚴謹。”


    柳雨煙嗬嗬一笑。


    薑墨起身,嚴肅道:“作為一名合格的中醫醫師,從初步診斷到對症下藥,說的每一句話,都必須時時刻刻保持嚴謹的態度。嚴謹是每個中醫醫師的基本準則,你說我輕浮,我表示很不服。”


    “你還不服?”柳雨煙給氣笑了,長這麽大她還頭一次發現有人這麽不要臉。


    明明是你色眯眯地打量我,搞得好像你被我侮辱了一樣。


    “是的,我不服。”薑墨理直氣壯道:“我說你好看,是經過細心分析的,你的五官精致堪稱絕色,身影好似風吹柳絮,肌膚勝雪,三圍更是……”


    “閉嘴。”柳雨煙臉色沉了下來。


    她感到很羞怒,雖然不能否認這家夥是在誇自己,但她不喜歡被一個男人品頭論足。話說得再好聽,也掩飾不了他就是一個好色之徒的事實。


    “我是認真的。”薑墨絲毫不覺得自己有理有據的分析有任何不妥。


    “大家都是華人,你可以稍微要點臉嗎?”柳雨煙諷刺道。


    “……”薑墨感到莫名的辛酸。


    誰不想要臉呢!


    可是隔三差五就被齊明月那頭母老虎暴揍一頓,臉早就被打得稀碎,自己有臉要嗎?


    不要命嗎!?


    以為你穿旗袍不穿絲襪,遇見知己了,好心好意誇你幾句,怎麽到了你那兒就吃成了輕浮,成了不要臉?


    我比竇娥還冤枉呐!


    “對不起,如果我的真誠傷害了你,我向你道歉。你要是覺得還不夠,我也可以昧著良心說你醜,超級醜也行,作為一名合格的醫師,這點寬容心我還是有的。”薑墨誠心誠意道。


    “……”柳雨煙無語了。


    說他不要臉,都有點輕了,他的臉簡直比城牆還厚還重!


    “在我這裏戴高帽子沒用。”柳雨煙擺出一副古板模樣。


    薑墨撇了撇嘴。


    自己就說了一句大實話,怎麽就成戴高帽子了?


    而且戴高帽子總比戴綠帽子好吧!


    自己究竟哪裏做錯了?


    唉……這個社會人心真複雜,自己果然還是太單純了。


    “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你是薑墨嗎?”柳雨煙問道。


    “是的。”薑墨點頭。


    “非常好。”柳雨煙指著門口道:“我現在正是通知你,麵試結束,你可以走了。”


    “為什麽?”薑墨詫異,麵試什麽時候開始的?我們不就閑聊了幾句嗎?


    “我不想傷你的心。”柳雨煙委婉道。


    “謝謝。”薑墨認真道:“但我需要一個理由,你憑什麽拒絕我這麽一個優秀的青年醫師?”


    “因為你是充話費送的,我不想要就扔了唄!”給臉不要臉,柳雨煙隻好無情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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