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此時正是大驚失色之時,不要說甲胄了,就算是兵器也沒有拿,猛然間見到了張遼率兵殺來,急忙就要轉身退走。


    然而張遼哪裏會放過樊稠,樊稠的樣貌他早就在呂布的口中得知了,躍馬而前直奔樊稠。


    樊稠雖然武藝超群,如果全甲披掛,再拿上兵器的話,那張遼也拿不下樊稠。


    但樊稠原本不過是一個小校尉,如今拿了劉協殺了牛輔之後,正是誌得意滿之時,哪裏會想到竟然有人奔他來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張遼是如何得知自己在哪裏的?


    營寨的布局本就是重中之重,便是營中的精銳士卒也不一定清楚營中的布局。


    樊稠根本沒有想到,張遼竟然殺出營門之後,直奔自己而來。


    樊稠的親兵哪裏見過這種局麵,轉頭就跑的不知道去哪裏了。


    樊稠原本其實根本就沒有幾個親兵,他之所以能夠執掌軍中大權,完全是因為當初在洛陽的時候,李儒給了樊稠三千兵馬。


    這三千兵馬又匯聚起上萬人大軍,跑到牛輔軍中又將牛輔殺了,把直屬牛輔的兵馬納入自己麾下。


    再加上手中掌握劉協,這樊稠才成了軍中的老大,還封了自己這車騎將軍。


    這一次出征,樊稠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會敗,畢竟五萬打一萬五,優勢在我啊。


    因此便讓親兵將劉協看住,自己帶著李傕、張濟出來攻洛陽了。


    本來自己就是大優勢,而且如今也已經當了車騎將軍,敢於上陣搏命的心氣本就已經淡了。


    再加上甲胄武器全都不在手,親兵又跑路了,樊稠除了逃還能做什麽?


    樊稠轉身就想要逃命,然而還哪裏跑的及。


    “逆賊哪裏逃!”


    樊稠隻覺得自己的背後一道驚雷炸響,迴頭看向身後,然而入眼的卻是一道寒光乍現。


    張遼上前一刀揮下,樊稠隻來得及驚叫一聲,頭顱便被張遼斬下。


    其餘人見樊稠已死,更是亡命奔逃,根本不敢迴頭。


    張遼則用長槍將樊稠頭顱挑起,派士卒在軍中大喊樊稠已死。


    這樊稠的大營本就因為呂布焚燒糧倉而大亂,如今又看見有士卒逃命,再加上樊稠已死的聲音,一個個哪裏還敢留在營中,隻得慌張出逃。


    糧倉生亂,其他幾營人馬也已經醒了過來。


    南營是李傕的大帳,李傕見到糧倉火起,思索了一番之後,便穿上甲胄準備前去救應糧倉。


    畢竟糧倉起火隻要不被燒完,還能留上幾天的糧草,那就無所謂,大不了再搶就是了,許昌距離陽翟又不遠,因此此時還是去救火重要一些。


    然而李傕剛帶著士卒走出還沒有幾步,卻又聽見西營一片喧嘩。


    西營是樊稠所駐紮的位置,西營出現慌亂,那可是大問題。


    李傕趕忙讓親兵前去查探,西營出現了什麽事,很快李傕就得到了消息。


    “你說樊將軍死了?”


    李傕一臉驚駭的看著麵前的親兵,一臉的不可思議。


    “將軍,此事千真萬確,在下親眼所見樊將軍的頭被挑起。”


    李傕聞言之後,心中頓時驚恐萬分,樊稠如果死了的話,那可就麻煩大了。


    糧倉本就被燒,樊稠就該站出來指揮大局,是戰是退都需要樊稠出來拿一個章程,李傕和張濟是不夠資格的。


    然而如今連樊稠都已經死了,也就是說整個大營已經失去了控製。


    這可是五萬人大營,這種規模的大營一旦失去控製,那是極為可怕的,想到這裏李傕也不再前去救火,轉頭便帶著士卒從南門出營。


    此戰已敗,徒留在此無益。


    而且一旦其他兩營混亂起來,被亂兵衝擊的話,李傕的這五千人馬,根本不夠禍害的。


    既然如此那索性就出營,在營外三十裏處逐步收攏殘兵,然後返迴潁川,這才是如今的最優解。


    至於能夠迴收多少士卒,那就隻能看天意了。


    李傕看著遠處大火彌漫的大營,心中不由得一陣後怕,這張遼當真了得,來了不過一日罷了,竟然就敢趁夜襲營。


    李傕迴頭看向自己的身後的大軍,突然發現自己身後的大軍似乎有點多啊。


    “今聚攏兵者何?”


    親兵趕忙上前道。


    “殘兵萬餘。”


    李傕看著自己身後的大軍,雖然是殘兵敗將,但這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啊。


    自己本就有五千人馬,再加上這萬餘人馬,那就是近兩萬人。


    此時若是返迴潁川的話,這兩萬人馬,再加上留在潁川的劉協,似乎這車騎將軍的職位,他也不是不能坐啊。


    不對,還做什麽車騎將軍,直接做大將軍不就好了?


    到時候封張濟車騎將軍,再封賈詡為三公,一樣可得逍遙自在啊。


    對了,賈詡呢?


    賈詡當軍師還是李傕給樊稠推薦的,賈詡在軍中也是一個校尉,是和李傕他們平級的。


    但這賈詡卻是十分低調,然而這一次出征不知為何這賈詡突然熱切起來了。


    不僅為樊稠分析局勢,讓樊稠去攻洛陽迎正統,而且還願意為樊稠出謀劃策,一路上糧草輜重根本不需要樊稠憂心。


    樊稠也問過李傕,這賈詡可信否?


    李傕卻是知道賈詡的底細的,賈詡一個根正苗紅的西涼人,有什麽不可信的?


    因此樊稠拜賈詡為軍師,主持這一次出征。


    對啊,賈詡人呢?


    賈詡可是一個大才,如果想爭霸天下,這賈詡卻是不可或缺的,想到這裏李傕轉頭看向親兵又問道。


    “可見賈軍師何在?”


    親兵卻是搖了搖頭。


    “不曾聽聞。”


    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那大概率是死了吧,李傕不由得歎了口氣。


    想到這裏,李傕也不再留在此地了,轉頭便帶著兵將朝著潁川的方向去了。


    至於張濟,李傕是想都沒有想過一絲,張濟跟李傕郭汜他們本來就不對付。


    李傕巴不得張濟的人頭跟樊稠掛在一起,或者被張遼拿去做便盆,一個當盆一個當蓋,兩個人頭剛剛好。


    近兩萬人在李傕的收攏之下,一路朝著潁川去了,而此時營寨的大火還未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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