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的猛獸低吼著,嘴角滲出的涎液順著獠牙滴落在地上,


    南宮惜遇咽了口唾沫,喉結上下動了動,平日打遊戲時,這些小嘍囉都是見一個打一個來一對殺一雙,誰能料到會有今日的實戰演示!


    躲在他身後的婉鈴戰戰兢兢地把手搭在他身上,顫抖道:“你……你小心點啊。”


    “跟緊我!”他低喝一聲,同時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他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曾經看過《動物世界》,這種時候,千萬不能背對它,這樣等同於自殺,他慢慢彎下腰,想象自己是一隻猛虎,表情不自覺變得猙獰兇狠,接著他忽然迅速閃了個身,這個動作也嚇到了身後的少女,但不管怎樣,那隻狼明顯被威懾住,爪子往後撤了兩步。


    “別慌,以狼的洞察力,要是讓它發現我們害怕的話,隻會給它壯膽。”對著少女說話的同時,南宮惜遇目不轉睛地盯著狼。


    “我盡量……”


    突然,狼猛地一躍,尖銳的利爪朝著獵物撲去。南宮惜遇下意識地躲開,帶著婉鈴移動到另一個地點站定。狼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再次發動猛烈的攻勢,南宮惜遇隻能躲避,他無數次在腦海裏幻想,用匕首狠狠地紮入狼的腦袋,但說實話,自己不一定敢這麽做。


    腦海裏閃過一個機靈,南宮惜遇挪著腳步朝婉玲的背包走去,一邊盯著狼,一邊在包裏翻找著。


    “你在找什麽啊?”


    “有沒有帶打火機?或者是火柴?狼怕火的。”


    “廢話,我怎麽可能會帶這玩意兒?”


    “那有沒有金屬之類的物品?”


    “背著這些東西就夠重了,我還會金屬這種重物增加負擔嗎?”


    “該死!”南宮惜遇放下背包,招唿身後的婉玲,“要不,你試試大叫幾聲,沒準它就跑了。”


    “我可真是崇拜你呢天才!”婉玲翻了個白眼,掐了下他的腰。


    “相信我,這是有依據的!”


    “那你怎麽不喊?!”


    “《功夫》看過嗎,‘獅吼功’不也是由包租婆使出來的?真有我事的話,那也隻是負責打太極拳。”


    “那你倒是上去打一套啊!”


    大概是嫌他們囉嗦,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狼已經撲到他們麵前,鋒利的爪子迫使兩人隔開。南宮惜遇在地上翻滾兩圈,山洞裏迴蕩著婉玲的尖叫聲。


    “找地方躲好!”他對著婉鈴喊了一聲,自己則是去吸引狼的注意力。經過真實的對抗,他發現這隻狼的力氣居然有一個成年人的大。


    咯噔一聲,腳邊翻滾著幾顆雞蛋大小的石子,南宮惜遇往婉鈴的方向看去,隻見她不斷往狼的身上砸去。


    “你幹什麽?!”他驚唿。而那隻狼的目標,也轉向了她。


    婉鈴嚇得腿軟,噗地一聲坐在地上,眼裏布滿著絕望。當她以為狼的爪牙欲將自己撕碎時,預想中的疼痛感並沒有來臨。她睜開眼,發現南宮惜遇不知何時與那隻狼扭打在一起,許是體型和獸性占優勢,他被壓倒在地上,身上多處擦傷。


    “你……”她有些心疼地唿喊。


    南宮惜遇冷冷地盯視著狼,額頭上全是冷汗。他隻能盡力去阻止狼的攻擊,但這畜生的力道竟和成年人的大小一般,他覺得在這麽下去自己的手會給扭斷。


    忽然,他感覺周圍忽然亮了一下,接著狼發出一聲哀嚎便沒了動靜,他睜開眼,那隻狼已經倒在地上,通先前那隻狼一般化作黑煙消散,可能是體型比較大,那黑煙足足飄了一分鍾才全部消失。


    這怎麽迴事?南宮惜遇迴過身,戳了戳驚嚇過度的婉鈴,“喂,我們沒事了。”


    婉鈴抬起頭,一直不見狼的蹤跡,才鬆了口氣,接著從背包裏翻出一大堆的藥物,來到南宮惜遇麵前。


    “你要幹嘛?”南宮惜遇一臉驚詫。


    “幫你包紮。如果再不處理傷口,鮮血的味道還會引來更多的狼。”婉鈴麻利的拿出紗布和酒精,可當看到對方的傷口時,愣了一下,俏臉泛紅,羞澀道:“麻煩你把襯衫脫掉。”


    南宮惜遇沒有在意那麽多,脫掉了自己的襯衫,結實的肌肉裸露在婉鈴麵前。


    “你忍著點。”婉鈴拿出棉簽,沾了酒精後,輕輕地在他傷口上擦拭,即便這樣,她還是能明顯感受到對方的身體顫了一下,抬眼,便看到他眉頭交織在一塊,滿臉痛苦之色。


    “要不,你咬著襯衫吧,這樣能減緩疼痛。”


    好一陣子過去,兩人什麽話也不說。可就是兩人的不語,讓空氣間產生了一絲別樣的氛圍。


    該死,這男的練那麽好的身材幹嘛?!婉鈴暗暗誹腹,心狂跳不止。她盡量不去注意對方極具吸引力的八塊腹肌,可越是這樣,她心裏便越癢癢。


    可能是生死攸關的時刻,現在裸露肌膚讓一個女孩子幫自己包紮傷口就淡定很多。但少女冰涼細膩的手以及氣若幽蘭的吐息不斷接觸著自己,心裏沒點反應都是騙人的。為了減輕壓力,他看到婉玲害羞的模樣,忍不住調侃:“真是奇怪,明明是我受傷,你的臉怎麽也跟滴了血似的。”


    “閉嘴!”婉玲白了她一眼,下意識地拍了他一下。孰料,這一掌便是落在他的胸口上。


    這下,兩個人都不淡定了。


    婉鈴的動作很快,藥品抹完以後,她就開始綁紗布了。見她熟練的手法,他不禁道:“你是不是經常幫別人處理傷口?”


    “偶爾幫瀚海基地裏的叔叔們處理傷口。不過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問這個幹嘛?”婉鈴漫不經心地答。


    “沒什麽,之前有女生幫我洗過腳。”


    “很值得自豪嗎?”


    “隨口說說而已。”南宮惜遇別過頭不再搭話。那樣的情況,再不說話,估計血都要從傷口裏噴出來了。


    好一陣折磨後,總算是幫他處理好傷口。


    “好了。”動作結束後,婉鈴擦了擦額上的細汗,用水洗幹淨手上的血漬,叮囑道:“從現在起,你可得注意點,動作幅度不要太劇烈。你那兩塊那麽大,撐破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南宮惜遇輕笑一聲,目光落在她發育得還不錯的胸口上,“你那裏也不小,怎麽沒見你把衣服撐破?”


    婉鈴下意識低頭一瞥,隻覺得一股溫熱頓時湧上雙頰,她柳眉倒豎,怒嗔:“你!流氓!”說著,猛地往對方的校小腹上打了一拳。


    “阿鈴,惜遇,你們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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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瀚海基地女生宿舍樓。


    不似對麵那些男生,女生們的休息環境可謂安靜和諧,仿佛一切嘈雜與喧鬧與她們無關,有的隻是呢喃細語,伴著幾聲嬌俏的嬉笑,似乎在談論著哪班哪個俊俏的男生。


    306女生宿舍裏。憐香剛洗完頭發,正在整理昨夜曬起來的衣物,同時,她思考著兩個問題——


    南宮惜遇去了哪裏?


    為什麽這裏會有能量的異動?


    對於最後一個疑問,第一次發現的時間是在醫務室裏,那其中夾雜著許多從未謀麵的東西。她清楚地記得,那一瞬間所有的念想近乎凝固,腦海一片空白。她並不了解這是什麽炁法,更不知道這個炁法的能力者,也不清楚它的目的何在,但這種邪惡的能量出現,隻怕是來者不善。


    “大美女,想什麽呢,都看你把這些衣服疊了好幾遍了。”耳邊響起一陣悅耳的話音,憐香迴過神轉頭一看,隻見舍友兼同班同學的季姝顏正用毛巾搓著頭發,水滴到處亂飛。見憐香不說話,她咧嘴一笑,湊近她,細聲問道:“是不是看上哪家大帥哥了?不會是那個南宮惜遇吧?要我說,你們一來的時候就覺得你們有夫妻相……”


    “胡說!我們可清白著呢!”憐香直接截了她的話,低頭繼續收拾自己的衣服,這時,她忽然從她身上感覺到那邪惡的能量。自從上次意外練成定心訣,血液裏的靈炁複蘇,她能夠清楚的感應到這些能量的異動。


    她抬起頭,上下打量了一遍季姝顏,這個麵容清秀身材苗條的少女,不具備任何擁有炁法跡象,怎麽看都不像是能力者,但那股邪惡的靈炁,卻真真實實從她身上發出來的。為了證實,她放棄了疊衣服,把手放在對方的後腦勺上,“還操心我呢,你看你,最近又變漂亮了,我還想問你有沒有男朋友呢!”


    季姝顏歎了口氣,表情上一陣落寞,“香香你就別取笑我了。你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多少男生都把你當女神啊!”


    “害,別扯犢子了。”提到這方麵內容她便一陣失落,擺擺手後作罷,所幸對方不是能力者——要想辨別修行者,有很多簡單的方法,除了感受對方身上的靈炁,另一個就是看靈腺。天界的炁煉者都有靈腺,就藏於人後腦勺一條細長的凸起狀,單單用肉眼是很難看出來,用手一觸摸便知。她也順便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凸起的細長痕跡讓她一陣心安。


    “季姝顏!我說過多少次了,別用我的洗發露!你是沒長腦子還是沒長耳朵?”一個憤怒的叫喊在空氣中炸開,接著,一名十七八來歲的女孩拿著瓶洗發露,從浴室裏衝了出來,滿臉怒意。


    見她這想要打人的架勢,季姝顏一臉茫然,“你怎麽知道我用了你的洗發露?”


    “要不要自己聞一下你頭發上的味道?”


    “可我們倆的洗發露是一樣的啊。”


    “不承認是吧?”女孩狠狠地將手上的洗發露往地上一砸,塑料包裝破了個口子,濃稠的液體從裏邊流出來,香氣頓時氤氳整間宿舍,“就是因為一樣,你才更有可能使用!我的洗發露剛帶來就少了這麽多,你是不是存心的!”


    情況愈來愈激烈,怕發生更大的衝突,憐香連忙遏止,“好了子晴,也許你手裏的那瓶是姝顏的……”


    “你什麽意思?你覺得我是偷了她的東西?”在說“她”這個字眼的時候,叫子晴的女孩瞥了季姝顏一眼且音調拉長。


    “誒,什麽叫‘她’的東西,沐子晴你把話說清楚!”季姝顏無法忍耐對方這樣說自己,情緒瞬間爆發。若不是憐香攔著,兩人就要打起來。


    在憐香和舍友的勸導下,沐子晴白了季姝顏一眼後,往浴室裏走去。一時間宿舍內安靜了下來。


    “交戰”結束後,憐香的注意力轉移到季姝顏身上,見她還是滿臉不悅,她攬住對方的肩膀,坐問道:“小顏,你最近有沒有惹到子晴?”


    “嗯?”季姝顏沒想到她會這麽問,滿臉的疑惑,“鬼知道!昨天還好好的,今天突然跟吃了槍藥似的!”


    憐香沒有迴應,腦海裏思索了一陣,隨後說道:“你還記得昨天向你對我說了什麽嗎?”


    “什麽?”季姝顏一時間沒想起來。


    “當時你和我說,子晴性格高冷,話也不多,對誰都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但是對朋友很義氣,絕對不會因為一件小事和朋友鬧翻。按照我的分析,以她這種性格的女孩,除非是有什麽大的事件徹底激怒她,否則隻是用了點洗發露就會造成這麽大的反應嗎?”


    季姝顏似懂非懂地搖搖頭,“你是說……”


    “隻有長期累積的不滿,才會發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並不是特別自信,這些內容也是從各種網絡渠道得來的。


    可能是覺得對方言之有理,季姝顏的表情得到緩和,“平時我們都玩得挺好,沒有發生什麽特別大的矛盾。”


    “問題就出在這裏。”憐香解釋道,“不能去忽視那些小矛盾。細節往往藏在魔鬼當中,也許你沒有注意到,但無形之中已經惹怒了對方,長期下來,才會忍無可忍,於是爆發。”


    “有道理。”季姝顏愣愣地點點頭。


    憐香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餘光注意到從浴室裏出來的沐子晴,:“要不這樣,我幫你旁敲側擊下,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麽。”


    “行,謝謝啦。”季姝顏微微一笑。


    稍微措了下辭,憐香若無其事地走到沐子晴身邊,佯裝收拾桌上的東西,忽然目光被對方手上的事物吸引,驚喜道,“誒,子晴你這個口紅好漂亮啊!哪裏買的呀?”她也是這幾天內才知道這麽個類似於胭脂的東西。


    沐子晴輕蔑一笑,依舊對著鏡子塗抹口紅,看也沒看她一眼,“那你的願望可能要落空了。我也不知道在哪裏買的,這個口紅是我瑤瑤借我的,你得去問她。”說著,她嫌棄地打量了憐香一眼,嗤之以鼻,“不過以你的身家,就算問了,你能買得起麽?”


    憐香忍住了想要發怒的衝動,有些後悔沒穿南宮馨雅給自己買的那雙作為見麵禮的正版airjordan。冷靜下來以後,她注意到疑點——沐子晴隻是高冷,但並不高傲,方才他那副態度擺明了不對勁。季姝顏說過,沐子晴從來不喜歡化妝,她討厭把那些亂七八糟帶著異味的粉末抹在臉上的感覺,也不喜歡口紅,她覺得那樣像吸血鬼,像口紅這種私人物品更不可能去找別人借。也有男生調侃她,說就算化了妝也會被臉上的冰霜凍一層又一層,還不如平平淡淡的,反正人長得好看,化不化妝也也無所謂。


    “是嗎……對了,姝顏說她想給你分享一個特別好看的手飾,你要不要去了解一下?”憐香時刻盯著對方的表情,希望能從中得到什麽信息。


    聞言,她把鏡子往桌上一拍,轉身麵對著憐香,嗤笑道:“就她那樣的土包子,能有什麽好東西給我?你看她那臉,黑得跟煤球似的,一看就知道用不起化妝品!”她故意提高音量,好像要讓所有人聽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焦距在她一個人身上,季姝顏也不例外,下一秒她像炸雷一般跳起來,“會不會好好說話啊?用著別人的東西你也好意思?”


    見她這般反應,沐子晴繼續口無遮攔道:“看看,你們都看看,這副土裏土氣的模樣,臉粉底也不懂得打,我甚至都快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女性了!”她指著季姝顏,氣焰甚是囂張,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


    季姝顏雙眼瞪得大大的,心裏一陣狂跳,因為這句話,她曾經有過類似的調侃,是指程度比這個低很多。當時大家隻是娛樂,她以為對方並沒有放在心上。


    “我……”畢竟不義的是自己,季姝顏並不好說什麽來反駁。


    沐子晴冷笑一聲,“你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我的感受!你總是喜歡拿你的意願強加在我身上,你覺得你自己是女王嗎?每次和你出去玩,你都要對我指指點點,要是我有半點不情願你就給我臉色看,和幾個朋友在一起的時候,你總愛拿我來開玩笑,或許你不會在意,但我全部都記在心裏!”隨著情緒的激進,沐子晴的臉色變得更加那看。此刻的她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索命的厲鬼。


    “夠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雖然知道對方是把話說得誇張了,但這些事卻是真實發生過,因此她也沒多少底氣來與之抗衡。


    “你還想狡辯什麽!”沐子晴一個健步衝上去掐住她的脖子,其餘的女生見情況不對,快步上前阻止,奇怪的是,這麽多人同時發力居然沒能動容沐子晴半分。這時,憐香猛地發現,兩人的眼睛裏皆閃爍著暗紫色的幽光,隻是沐子晴的比較強烈,像一團火焰般,反之季姝顏的就比較暗淡。


    難道這和那個不明的炁法有關?她心念電轉,思慮如何解決,突然想起憐生給自己的微涼珠。雖然這隻是一個用來解暑的小道具,但畢竟是屬水,比任何別的炁法都具備淨化效果。她暗暗匯聚靈炁,幾秒後感覺有一股無形的能量體在手心間流轉,一會溫一會涼,她心下一喜,這熟悉觸感的迴歸幾乎讓她有種想要哭的衝動。


    沒有再勸阻什麽,憐香雙手一用力,兩個人直接被扯開。沐子晴脫離之後,眼見這麽多人在幫季姝顏,內心忽然覺得委屈,“行啊你們,一個個都排擠我是吧!好啊,那都別玩了!”她奪門而出。


    “我去看看,你們照顧好姝顏。”憐香丟下這句話後,追上沐子晴的步伐。為了證實內心的想法,她試著將靈炁凝聚到雙手的食指和無名指,接著在眼睛上一抹,眨了眨眼後猛然發現,沐子晴身上不斷有黑紫色的氣體漂浮,愈來愈盛,從背影看上去像個從地獄裏走出來的惡魔。


    不過按照常理,若擁有了靈腺,就相當於自己不是凡人,最為顯著的器官特征便是雙眼,隻要一動念,便能看見一切邪祟之物。但現在需要用靈炁來引動,隻怕是因為濁氣和黑紋的禁錮。


    她趕到到沐子晴身邊,問道:“你這是要去哪?”


    迴答她的是急促的唿吸。


    “這樣吧,不管你現在要去做什麽,先陪我去趟廁所,我可以給你很多的名牌化妝品以及美容技巧。”


    聞言,沐子晴腳步一頓,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憐香,“真的?”


    “嗯!”


    沐子晴猶豫了一秒,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那行吧,你動作給我快點,老娘沒工夫陪你磨蹭!”


    忍著臭烘烘的氣味。趁沐子晴不注意,憐香將靈炁匯聚到手中。


    “話說你這這麽窮,能買得起……”沐子晴的話還沒說完,憐香一掌朝她的腹部方向打去,由於是靈炁的間接性攻擊,並不會對沐子晴的身體造成傷害。這麽做並不是為了泄憤,通過靈炁引動過後的雙眼,她看到那一個半透明的黑紫色影子從她身上分離出來,懸停在半空中,無數黑色的粘稠絲帶狀附著在沐子晴身上。如果它有表情,那麽一定非常痛苦。


    憐香緊蹙眉頭,那黑影仿佛一隻失去海水的魚,不斷朝沐子晴的身體鑽去,見狀,她連忙匯聚靈炁抓住黑影,另一隻手引出微涼珠朝沐子晴嘴裏塞去,當她看到一絲絲淡藍色的光猶如盤根錯節的枝條般在對方皮膚上彌散開來時,心下一喜。藍光所及之處,黑影附著的部分像接觸到瘟疫般彈迴本體。


    幾秒後黑影完全從沐子晴身上分離,她眼神一凜,匯集了更多靈炁往它身上打去,那黑影脫離宿主後像個沒有殼的蝸牛一般脆弱,一擊斃命。


    “啊!”


    昏迷半晌的沐子晴忽然坐起,她看著周圍,落在憐香身上的視線裏充滿疑惑。


    “哦哦,剛剛你拉我來上廁所,起來的一瞬間你就暈倒了,應該是低血糖。沒事,姝顏她帶了葡萄糖。”


    她將信將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難過。


    “怎麽了?”憐香問。


    “感覺心裏很難過。”沐子晴迴答道。


    憐香遲疑了一下,“剛才聊天的時候,你不小心說錯了話,讓姝顏很傷心,一會兒你去和她道個歉。”


    沐子晴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平時少言寡語,竟也會因說錯話傷害到人。看到她的反應,憐香還是有些欣慰的。不過注意到對方的臉,她愣了愣,從口袋裏拿出濕巾,“對了子晴,你臉上髒了,我幫你擦擦。”


    還好沒讓她看到這樣的自己,不然以她對化妝品的排斥程度,準會發瘋。


    迴到宿舍之後,沐子晴真的和季姝顏道了個歉,兩人本就是要好的朋友,幾聲笑過之後便釋然。憐香如負釋重地舒了口氣,同時內心暗暗心疼,接下去的日子怕是要在太陽的暴曬之下度過了!


    “為什麽現在才找我反饋呀!”一聲哀怨從外頭傳來,隻見班長看著手機從門外進來。


    女生宿舍一眾人問去,班長解釋男生少了一人。


    “南宮惜遇嗎?”憐香想也沒想就開口,早上集合的時候就沒見找他。但得到了否定,班長說他請過了假,少的是另外一個男生,在眾人的追問下,班長說出一個名字。


    “徐奕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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