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陽的照耀下,連綿起伏的沙丘宛若大自然的畫卷。


    隨著夕陽的變化,沙丘呈現出金黃、橙紅、最後慢慢變幻成暗紫般神秘的色彩。


    這片廣袤無垠的土地上,她們是顯得那麽的渺小。


    壯闊、神秘、蒼涼這是沙漠給李希帶來的感受。


    “沙漠的夜空真美啊!”她仰頭看著滿天的繁星不由感歎,天似穹廬有了具象化。


    “再美能頂飽啊!”這時邊上來了一句破壞氣氛的話。


    她轉頭看去,是勃利拿著吃的走了過來。


    她不明白,為什麽勃利好像對她有很大的意見,這一路上很是不待見她。


    還時不時的非要懟她兩句才好過似的,她轉過頭懶得理他。


    “喂,吃不吃?”勃利走到她邊上,將吃食往前一遞。


    “喂!”見人不理他,勃利又叫了一聲。


    “我不叫喂!我叫赫連茉西。”李希轉過頭瞪了他一眼,不過她脫口而出的這句話怎麽感覺好熟悉啊!


    “還赫連茉西,你以為你是誰?還想跟著我們殿下姓。”勃利一副十分嫌棄的樣子。


    “嗬嗬,不好意思!你們殿下都沒意見,你有什麽意見?”她抱起雙臂得意的衝勃利哼了一聲。


    “我就有意見咋啦?別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提起這個勃利就來氣,憑什麽殿下讓她跟著姓赫連!


    “有意見也沒用,我不僅姓赫連,就連名字也是你們殿下起的。”看到勃利氣唿唿的樣子,她更得意。


    “那有什麽!我的名字也是殿下起的!”勃利不甘示弱。


    “那你叫赫連勃利嗎?”她當然知道勃利就叫勃利,並沒有赫連兩個字。


    勃利要氣死,他看著手上的吃食不打算給她,準備轉身就走。


    得意是吧!那你就得意去吧,想必也不用吃東西了。


    “誒,你不給我,拿迴去也沒人吃,你這是在浪費食物,這種行為是可恥的!”像是看出勃利的想法,她率先出言阻止。


    食物是按照人頭做的,自然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份。


    勃利一愣,他當然知道不該浪費,他是挨過餓的人,自然比別人更討厭浪費的行為。


    看到向他伸過來的手,勃利銀牙都快咬碎了。


    “誒,快看勃利又吃癟了。”


    “哈哈哈,這不是他每天都幹的事嘛。”


    “他肯定說不過茉西的。”這邊坐著用餐的人小聲的談論著。


    勃利和茉西每天都要上演幾迴這樣的場麵,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看兩個人拌嘴,倒是成了他們這一路上唯一的樂子。


    赫連延默看向那邊的倆人,無奈的笑了笑。


    以前沒發現勃利這麽孩子氣,和茉西對上後,倆人就像小孩子似的。


    收迴目光,看著眼前燃燒的火堆,他心情也慢慢沉重起來。


    明天就到烏托了,那裏有更大的挑戰在等著他。


    “殿下。”摩多走到他邊上坐下。


    “摩多。”他轉頭看向來人。


    “殿下是在擔心明天?”老人笑著詢問。


    “其實我很清楚,他們之所以願意支持我,不過是因為他們掌控不了叔父。”


    “如今叔父倒下,他們隻不過是想有個便於他們控製的人坐上那個位置。”赫連延默知道,其實屬於他的戰爭並沒有結束,或者說是才剛剛開始。


    這麽多年,叔父一直不願讓他接觸政事。一切於他來說,都是嶄新的。


    可是,他是大漠的殿下,是父王的兒子。盡管前路艱難,他仍要承擔起這份責任。


    就如他心中一直期望的,帶領大漠走向更好的未來。


    “摩多相信,殿下一定會是一位很好的君主。”老人語氣堅定。


    赫連延默抬頭看著星空,父王會在天上一直看著他的吧!


    “他們中原的女子就是奸險狡詐、巧言善辯。”勃利罵罵咧咧的迴來。


    “每次都是你先去招惹人家,到頭來受氣的還不是你自己。”摩多看著氣得不行的勃利搖了搖頭。


    赫連延默也忍不住笑了,勃利的中原話學得真是一塌糊塗,巧言善辯其實是在誇人。


    “殿下!為什麽要給她取名叫赫連茉西!。”勃利頗有些質問的意味。


    “一個名字罷了。”他被勃利問得一愣,赫連倆個字真不是他加上去的。


    勃利一聽殿下這般不在意,心裏更是不開心,氣唿唿的起身迴了帳篷裏。


    “這個勃利,怎麽還跟殿下沒大沒小的!”摩多覺得這孩子太拎不清了。


    “沒事。”赫連延默不介意,勃利從小跟他一起長大,他其實一直把勃利當弟弟看的。


    “殿下將人帶迴去,到時候如何安置?”摩多看向不遠處正在吃東西的人。


    “那麽大個王庭還安置不下她嗎?”赫連延默也看向女子的方向。


    “王庭!殿下打算讓她以什麽身份?”摩多沒想到殿下還打算把人留在王庭裏。


    “朋友。大漠的朋友。”赫連延默說道,就當她是從大昭去大漠做客的朋友。


    摩多聽懂了,因為那女子是大昭的人。而此次大昭幫了大漠這麽大的忙,招待一個大昭的朋友也沒什麽。


    在一處小院裏。


    “寫得夠好了,幹嘛還天天寫?”女子端著木盆站在一旁看著紙上的字。


    “練字求的是心靜。”低頭寫著的人迴答道。


    “心靜?你的意思是我這兒很吵?”女子語氣頗有些不善。


    “我並非是這個意思。”男子的語氣依舊平和。


    “呐!雖然你付了錢,但那隻是住宿的錢和飯錢。你的衣服,還是得你自己洗。”女子把木盆放在桌上。


    然後場景一換,到了一條小溪邊。


    女子坐在草坪上悠閑的嗑著瓜子,男子在溪邊洗衣服。


    “你手得使點勁!”


    “要用皂角洗,不用皂角你這麽幹洗怎麽能把衣服洗幹淨!”女子喋喋不休的指揮著。


    “長這麽大都不會洗衣?”看到男子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女子很是嫌棄。


    “把皂角弄碎,然後抹在衣服上。”


    “誒,你用一旁的棒槌砸呀!那有棒槌你不用,我看你就挺像個棒槌。”


    男子在女子的嫌棄和指揮下,還是手忙腳亂的把衣服洗好了。


    “看吧!托我的福,今天又學會了一個技能。所以,別整天就在那拿著筆寫寫!”女子的語氣有些小得意。


    “是!以後還得麻煩你多教教我。”男子語氣很謙和。


    夕陽下,兩人的背影慢慢遠去……


    “起床了——”她突然被驚醒,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在帳篷裏。


    “再不起我們可走了,你一個人在這兒隨你睡個夠。”帳篷外勃利邊說邊拍打著帳篷。


    “起了起了!”她趕緊翻身起來。


    她剛剛好像做了個夢,夢裏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那夢的內容是什麽來著?


    都怪勃利,突然的驚醒讓她一下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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