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王府裏,大夫處理完趙承澤身上的傷後,楊易就來匯報情況。


    “昨夜久不見王爺您歸來,屬下便帶了一隊人出城去尋。”


    “可誰知剛出城沒多久,就遭到了大量的人埋伏。交手後屬下發現,他們並不是普通的劫匪,而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因為屬下帶的人並不多,而對麵人手太多,所以一直被纏著無法脫身。”


    “等屬下好不容易脫身迴王府召集人手,可偏逢天降大雨。我們一路追查王爺的下落,但雨勢太大,很多痕跡都被雨水衝刷掉了。”


    “你們沒有看到屍體?”何尉在一旁開口問。


    “沒有!我們確實在一處發現了打鬥痕跡,可現場並沒有發現屍體。”楊易搖了搖頭。


    “看來他們都處理掉了,就是不想給我們留下什麽追查的線索。”何尉看向一直沒開口的王爺說道。


    “王爺覺得他們會是誰的人?”楊易也看向趙承澤問道。


    若是以前齊王還在,肯定首先懷疑的就是他。


    如今倒是不好猜了,二皇子信王和三皇子臨王他們都是既得利益者,但也有可能是兵器盜竊案的主謀。


    總之,肯定是這幾人中的一位。但究竟是誰,那就得需要時間調查了。


    “這是屬下昨夜在那些屍體上找到的。”何尉遞上一塊令牌。


    趙承澤接過來仔細翻看,玄鐵打製做工精細,上麵的虎頭栩栩如生。除了這個虎頭,根本就沒有什麽其他有用信息。


    “去查查吧!”趙承澤吩咐何尉。


    “去告個假,就說我追緝罪犯受傷嚴重需要靜養。誰來拜訪都不見。”趙承澤一夜沒睡,他現在需要休息。


    “是!”楊易不解,王爺雖受了傷,但也沒到需要靜養的地步吧!


    下午時分


    “王爺,有人邀您今晚到醉香樓相聚。”趙承澤剛睡醒,楊易就說有事要稟報。


    趙承澤皺眉看向楊易,難道他早上交代得不夠清楚?還是楊易腦子健忘?


    “您先看看這個。”在王爺生氣前,楊易趕緊把手上的紙條遞了上去。


    “誰送來的?”趙承澤剛打開紙條就抬頭看向楊易。


    “李姑娘自己,還說邀您今晚去醉香樓。”


    “屬下說您要養傷,她說您看了這個去不去隨您。”楊易心裏想,就算王爺不看這字條,隻要是李姑娘邀,王爺肯定是毫不猶豫就去的!


    “你去準備一下!”趙承澤吩咐完楊易,然後才仔細看字條上的內容。


    “是!”楊易轉身出門,看吧!他就說隻要是李姑娘邀,王爺肯定會去的。


    “姑娘,我們這麽晚了是要去哪兒啊?”晚上李希叫上珍兒跟著她一起出門。


    “我約了朋友在醉香樓相聚,我怕等會兒會喝醉。所以想著帶上你,估計要麻煩你照顧了。”李希帶著珍兒往醉香樓去。


    “這是珍兒應該做的。”珍兒跟在李希身後。


    “李希姑娘,我家主子等候多時了。”李希剛走進醉香樓,就有一個男子上前招唿。


    “走吧!”李希認出了這人,今天下午她去永安王府時見過他。


    “姑娘進去吧!”那人將李希帶上樓,把人送到一間房門前便要退下。


    “多謝。”李希道完謝,領著珍兒一起進了房間。


    “你遲到了!”李希剛進到屋裏,就聽到有人開口說話。


    “有嗎?”李希看到滿桌的佳肴,趕緊走到桌子旁坐下,拿起筷子就自顧自的吃起來。


    珍兒沒想到,姑娘這大晚上的是來赴男子的約。


    感受到珍兒的目光,趙承澤向她看去,珍兒趕緊低下頭。


    因為要來醉香樓,李希晚上特地沒用晚膳。


    “你受傷了還喝酒?”李希看到趙承澤倒酒開口問道。


    趙承澤剛準備端起酒杯的手一頓,隨即看向李希笑了笑。


    李希發誓,她真不是在關心他,她隻是好奇隨口問的。


    “我可是為了救你受傷的,你現在就隻顧自己吃?”見李希吃得歡,趙承澤幽幽開口道,語氣中頗有些不滿的意味。


    “可傷你的人又不是抓我的人,所以這不能算是救我受的傷吧!”這麽大一桌,就李希一個人在吃,趙承澤可真是夠浪費的。


    “那你說,傷我的人是誰?”趙承澤好奇的看向李希。


    “這我可不知道,你等問她。”李希突然抬頭看向珍兒。


    “姑娘,這是什麽意思?珍兒不明白!”李希這話一出,珍兒對上趙承澤的視線,馬上跪在地上。


    “你當然明白,因為就是你給那些人通風報信,說趙承澤要一個人出城的。”李希放下筷子,看向地上跪著的珍兒說道。


    “珍兒就是一介流民,怎麽可能會認識那些歹人,李姐姐怕不是誤會了?”珍兒委屈的哭訴道。


    “你流民的身份恐怕都是假的吧!孫伯父有跟我說過。”


    “他一直覺得你有點眼熟,後來想起之前他在城裏施粥時確實是見過你。”


    “可是,那時的你一直都是一個人。”


    “那是因為我祖母那時就已經被趕出城了。”珍兒哭著解釋道。


    “孫伯父之所以對你有印象,那是因為你領了粥喝得總是不急不慢,不像那些流民一樣狼吞虎咽的。”


    “然後我就想起第一次見你時,我給你拿了包子,那會兒你也是細嚼慢咽的。”


    “試想一個喝了那麽久白粥的人,難得吃上肉包還能那樣細嚼慢咽?”


    “我那是因為在姑娘麵前,不想失態怕姑娘嫌棄。”珍兒難過的看著李希解釋道。


    “還有你那祖母,怕根本就不是你祖母吧!”李希沒理會珍兒的解釋,繼續說道。


    “她是我祖母,姑娘的朋友許大夫不是能證明嗎?我請他幫我祖母看過傷。”珍兒哭得那麽傷心,真像李希誤會了她一樣。


    “我今天下午去找許慕問過了,他說他見到你祖母時,她本就已經奄奄一息,你們倆的關係還不是靠你一張嘴說。”


    “她若真是你祖母,那她的頭七怎麽不見你去給她燒紙。孫府的管家說,你根本沒告過假出府。”


    “還有,那次你燙傷給你抹藥時我就發現,你的手根本就不像幹過活的。”李希一一列舉珍兒可疑的地方。


    “孫伯父說過,在城裏施粥時,覺得你每次去不像是要領粥,而是像在尋什麽人!”


    “現在想來,怕是尋我吧!知道我住孫府,所以以為我會跟著去施粥。”


    “便每天守株待兔,想要製造跟我相遇的機會。”


    “終於,在城外看到我後,就有了跳河自殺那一幕。”


    “而那晚就是長生迴去後跟孫伯父說了我被人挾持的情況,也說了王爺會出城去救我。”


    “所以,你聽到後就把這個消息傳送給了你的主子是不是?”李希話音剛落,趙承澤就給她遞過來一個酒杯。


    “我不喝。”李希看出來是他之前倒的那杯酒。


    “不是酒。”趙承澤又朝她遞了遞。


    李希一下子說了那麽多,確實有點口幹舌燥,聽他說不是酒便接過來一口喝掉。原來是水啊!


    而此刻的珍兒,已經不再打算辯解。


    她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剛準備往嘴裏塞毒藥時,就被身後躥出來的人控製住了。


    “說,你是誰的人?”楊易押著珍兒質問道。


    珍兒服毒失敗,麵對楊易的質問選擇閉口不言。


    “帶下去吧!”趙承澤開口吩咐,楊易便將人押下去。


    “這就是你同情心泛濫的結果,讓有心之人乘虛而入。”趙承澤看向李希說道。


    “我幫助人有什麽錯,錯的是利用我同情心的人。”其實剛剛的一切也隻不過是李希的推測和猜疑。


    直到珍兒想服毒自殺被楊易阻止那一刻,李希才真正確定珍兒就是刻意潛伏到她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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