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早朝上氣氛總是有些壓抑。


    當然是因為岐山的戰事,大昭雖將草原人擋在了岐山之外,但是那群草原人一次次的進攻確實是讓大昭很是被動。


    前段時間與草原人對戰時,因指揮的人指揮不當讓大昭不僅吃了敗仗,齊王還在戰場上受了重傷。


    於是,文帝便下令讓齊王從戰場上撤下來,迴京養傷。


    這就是區別,這些個王子皇孫在戰場上受了傷卻可以退下來,而那些沒有身份背景的將士,就算是受了傷也必須在前線扛著。


    對於齊王從前線迴來這件事趙承澤並不意外,齊王的動作倒是比他預期的要快。


    永安王府


    “李姑娘這幾日都是隔天就會往至清觀走一趟。”等何尉匯報完,楊易就上前匯報。


    “她一個人?”趙承澤一邊看著何尉剛剛呈上來的消息,一邊聽楊易匯報。


    “不是,有帶著長生還有那個許大夫。”楊易硬著頭皮迴答。


    “每次都一起?”趙承澤翻看信紙的手頓了一下。


    “是。”楊易心想,這差事是挺輕鬆的,但是到王爺這裏匯報的時候就有些頭大了。


    楊易迴答了這個是字以後,趙承澤就讓兩人退下了。


    楊易倒是有點摸不著頭腦,王爺這是個什麽意思和情況?


    李希她們今日去至清觀時,春香告訴他們,道長說已經在準備開始為小花治病了。


    而且,這次道長還讓許慕留下,說是給小花治病時許慕可在一旁為他打下手。


    許慕聽春香這樣說時,很是高興,李希也替他開心。


    說是打下手,其實說不定就是讓許慕跟著在一旁學習。


    所以,從至清觀迴客棧時就隻有李希和長生還有旺財了。


    “施主。”李希和長生剛到至清觀山下,就被一個老道攔住了。


    李希定睛一看,誒,這不是那個老道嘛!


    “道長,是你呀!”李希有些激動,真是緣分啊!想不到會在這裏遇見這老道。


    “施主,你們不該來。”老道看了眼李希邊上的長生,眉頭微皺看向李希說道。


    “道長,您什麽意思?”李希聽道士這麽說一愣。


    “貧道記得向你說過。”道士歎了一口氣。


    “哦,您說讓我遠離是非之地,遠離是非之人。”李希記得,她不就是因為這句話所以從南到北的到處跑嘛!


    “道長,您再給我算算,我那個劫躲過了嗎?”李希急忙問,自從在越州被趙承澤找到迴到周山縣後,她也沒做過什麽噩夢,趙承澤也沒找過她了。


    她覺得,或許是不是她的命運被改變了,她已經不用被趙承澤捅心窩子了。


    “盡早離開吧!”道士沒有說什麽,隻迴了李希這麽一句話就轉身走了。


    盡早離開是讓她快點走,所以道長的意思是她還會被捅刀子?


    李希剛準備繼續問,迴過神來發現那道長已不見蹤影。


    “誒,人嘞?”李希四處張望。


    “上去了!”長生指了指身後。


    後麵是上至清觀的路,難道那道長是至清觀的人?


    不過,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倘若那道長真是至清觀的,那明天可以再來找他。


    就這樣,李希帶著長生先迴了客棧。


    因為之前許慕在,長生便跟許慕住一間房。今天許慕留在至清觀了,讓長生自己住一個屋李希有些不放心。


    畢竟是出門在外,客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讓一個孩子單獨住李希覺得不妥。


    於是,李希讓長生搬她屋裏和她住。長生有點猶豫,他已經長大了懂事了,知道男女有別。


    當聽到長生說男女有別時她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孩子!她們現在是姐弟,男女有別也分對象和情況的好吧。


    於是,長生當然沒拗過李希,還是住進了李希的屋裏。還好屋裏有個臥榻,長生死活不願意睡床,李希隻好給他把被子鋪在臥榻上。


    熄燈後,李希一直在想著白天那道長說的話,但還沒等她繼續多想,不知怎麽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李希醒來時,她發現自己並不是躺在客棧的房間而是在一個破屋,屋中間好像還有個神像,應該是個什麽廟。


    “長生!”李希搖了搖邊上躺著的長生。


    “姐姐,我們這是在哪裏?”長生被李希搖醒,睜開眼睛發現這是間陌生的屋子。


    “誒,老大,屋子那兩人到底是誰?咱們去綁人的時候,她們是有人守著的。要不是突然有人纏住那人,我們怕是根本不能得手。”


    “管那麽多幹什麽!上麵怎麽吩咐我們就怎麽做!”


    “就是,賺了這筆,咱就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誒別說了,趕緊吃,這剛出鍋的肉可真香!”


    李希隱約聽到外麵有人在交談,現在這情況,她們肯定是被綁架了。


    綁她們的人沒有把她們的手腳綁住,也沒有堵住她們的嘴,顯然這個地方肯定很偏僻。


    她們是外地人,穿著打扮也不招搖,綁匪要是為了錢財肯定不會選擇綁她們。


    可是,不是為了錢財綁她們的目的是什麽,她們在京城又沒有得罪什麽人。


    永安王府。


    “王爺!”大晚上的,何尉不得不將王爺叫醒。


    “怎麽啦?”聽到何尉的聲音,趙承澤便醒了不過聲音倒是些沙啞。


    “李姑娘他們出事了!”何尉趕緊匯報。


    屋裏亮起燈,然後房門就被打開,何尉看到隻披了外衫的王爺一臉陰沉的出現在他麵前。


    “怎麽迴事?”語氣中聽不出著急,但何尉聽出了寒意。


    “楊易來報,說李姑娘他們被人綁走,他被一群人纏住沒有攔下。”何尉感受到王爺陰沉的目光,硬著頭皮匯報。


    “調動暗衛找!”趙承澤語氣很平靜,但何尉知道王爺越是這樣,心中怕是越生氣。


    “是!”何尉得了吩咐趕緊離開。


    但是直至天亮了,也沒有傳來什麽好消息。


    因為當時是兩波人,而且又是晚上的查找起來確實有些困難。


    楊易聽著迴來的暗衛匯報,再看坐在上方沒有說一句話的王爺,心中更是懊惱。都怪自己平時練功不用心,不然李姑娘他們就不會被劫走。


    “去齊王府!”趙承澤突然起身說道。


    楊易一臉不解,不是找李姑娘他們嗎?怎麽突然去齊王府?難道……


    “老五,今天怎麽有空光臨我齊王府?”趙承澤直接闖入齊王府,並沒有人阻攔,他一路到了齊王府的大廳。


    齊王趙承安正坐在堂上喝著茶,不過是別人伺候著,因為他手在戰場上受傷了。


    “人呢?”趙承澤一雙寒眸直直盯著趙承安,懶得和他廢話。


    “別急呀!還沒用早膳吧?不如在我這兒吃點。”趙承安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最後一遍,人呢?”趙承澤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更是陰沉。


    “人很好,但是我要的東西呢?”趙承安咳嗽了一聲,他可不是被趙承澤剛剛的眼神嚇到了。


    一旁的楊易心想,不是吧!人還真是被齊王綁走的!


    “現在,就是看你要人還是要那東西了!”趙承安心想,這人就是不能有弱點啊,一旦有了弱點就等同於讓敵人有製住自己的機會。


    聽到齊王這麽說,何尉心中一驚。所以,齊王之所以會從戰場上退迴來,肯定是因為收了手下人遞去的消息。


    沒錯,趙承安之所以會受傷不過是他故意而為之。


    就是因為他收到了底下人送去的消息,薑俞那個蠢貨給他捅了簍子,他這才不得不想辦法迴來的。


    前段時間,何尉終於是在戶部侍郎那裏拿到了一個賬本,那賬本是記錄著這些年來薑俞利用權務之便搜刮的錢財。


    薑俞貪汙跟齊王有什麽關係?當然是薑俞早就跟著齊王了,而他斂的這些財自然是都進了齊王兜手裏。


    這不,孝敬齊王的錢財他也做了個賬本。而這個賬本也被永安王的人一並拿到了,你說這齊王不得著急嘛。


    文帝素來極其厭惡貪腐,齊王本就與永安王不對付,這賬本落到永安王手中,齊王可不收到消息就急著迴來了嘛。


    迴來後,他還想著怎麽解決這個事情呢!就聽下麵的人匯報,說是永安王身邊那個楊易最近一直在一個客棧暗中守著一個女子。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齊王就樂了。那女子竟然就是當初永安王帶迴來的,而且帶迴來後就被永安王安排在朝暮山莊,聽說後來跑了。


    而永安王還尋了好久,但好像人沒尋到,不過不知為何那女子最近卻又來了京城。


    這女子說起來齊王倒是有些印象,好像確實是與老五一起出現過幾次。那時,他隻當是老五開了竅,懂了男女之間的樂趣。


    但他也沒放在心上,畢竟他也簡單查過,那女子就是個鄉下丫頭,長得頂多算是清秀可人。


    誰成想,老五竟對那丫頭如此上心。那他這就好辦了,直接抓了那女的老五自會找上門來的。


    這不,他賭對了!但是,現在就看那女子在老五心中的分量了。


    “王爺!”何尉不禁出言,那是他們好不容易拿到手的,這賬本隻要交到皇上麵前,齊王肯定是有得受了。


    這樣一來,禹州那次王爺被齊王暗算的仇也算得報了。


    可是,如果現在交出去,那麽他們之的所有努力不都白費了嗎?隻要知道李姑娘她們在齊王手上,他們可以慢慢計劃把人救出來就行。


    “我能等,那姑娘能不能等就不知道了!哦,還有那孩子,應該不是你的吧老五。”看趙承澤沒有說話,趙承安便開口提醒,順便還打趣了一下趙承澤。


    他當然知道那孩子不是老五的,聽說是那女人帶著的,莫不是那女人的?


    想不到啊!老五原來是好這口。


    “東西可以給你。”趙承澤終於開口。


    “好!”趙承安聽到趙承澤這樣說,臉上的笑更是得意。


    聽到王爺這樣說,何尉想說什麽,但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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