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杜石歧帶領衛兵闖進了方府,他們的突然到來卻打破了此地的氣氛,隻見杜石歧一進來便一聲怒喝:


    “大膽寧問天,竟敢勾結馬賊,故意散布虛假消息給本城主,為的便是調開城衛軍好趁機行兇,是也不是?”


    杜石歧一進來就喝問寧問天,並將這彌天大罪強壓在他身上,四周的衛兵大有寧問天稍有異動便一擁而上直接拿下的模樣。


    這樣的情況讓寧問天瞬間明白了,這個杜石歧一直以來都是在演戲,或許他早就知道前井村的事了,或許他不知道,但是,現在他知道了也當做不知道,為的便是冤枉寧問天。


    寧問天冰冷的目光望著他,使得杜石歧心中發寒,確實,他的心中有鬼,早在寧問天進城起,他就傳出了消息。


    並且,他還在謀算,要如何令影魔教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紫衣,還不會影響他城主的威望,當寧問天帶來那個驚悚的消息,他除了驚訝之外便是大喜。


    這年頭,死一個村子的人算的了什麽,有什麽奇怪的,他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立馬表態要徹查此事,並且傳出消息要出城搜查。


    寧問天進入方府並且留下了目標獨自出城,杜石歧當機立斷,即刻帶兵出城,他去了前井村,隻不過他隻是讓衛兵搜查了村子,卻沒有去檢查寧問天所說,那個掩埋村民的廣場之下。


    杜石歧知道影魔教必會趁機動手,目標在方家,影魔教動手一向不留活口,正好趁機除去方家,如此便是一石二鳥之計。


    至此,黑岩城他就可以一手遮天了,隻要他在寧問天迴來的時候再將屎盤子扣在他的頭上,這樣既可以平息城民的怒火,又可以除去寧問天這個與影魔教作對的敵人。


    杜石歧盤算的十分精明,可惜他算錯了寧問天的實力,就算在此地的衛兵包括他這個半吊子地靈一起上,也不是寧問天的對手,不過,此時還有一個神秘青衣從容淡定的站在一旁。


    杜石歧望著眼前的寧問天,眼神中再也沒有半分良善,滿滿的惡意,仿佛寧問天已是犯下了滔天大罪的惡賊一般。


    忽然,杜石歧注意到了寧問天身後的青衣青年,他的目光一凝,居然是!


    怎麽那裏的大人物會來此處?杜石歧頓時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了,他認出了青衣人的來曆,也不知道寧問天跟那位大人是何關係?萬一他們認識?豈不是?


    發覺情況不妙的杜石歧連忙眼神示意身旁的副官,副官又向後方打了一個手勢,從後麵跑來一個衛兵,衛兵在杜石歧的耳邊細語。


    聽完衛兵稟報的杜石歧,立馬給了衛兵一巴掌,怒氣衝衝道:


    “你怎的不早說?害我差點誤會了寧公子,快,給我滾下去,自領一百軍棍。”


    “是,城主。”


    衛兵悻悻退走,而杜石歧卻又換了另一副麵孔,隻見他一臉歉意對著寧問天說道:


    “對不起了寧公子,杜某是一時氣極,並不知道寧公子也是剛剛才迴黑岩城的,這是杜某的失察,一時大意說了些氣話,寧公子莫怪,莫怪。”


    短短的片刻,杜石歧便變換了幾副麵孔,演技著實精湛,寧問天也是佩服的緊,隻是現在,寧問天還會信他嗎?他直接質問道:


    “你把紫衣弄到哪裏去了?快說,影魔教的人去了哪裏?”


    “寧公子,你在說什麽呀?杜某怎麽聽不懂,令妹不是在方府被馬賊一並殺害了嗎?莫非令妹沒死?那真是太好了?”


    杜石歧一臉茫然,仿佛真的不知道,也衷心的為寧問天開心,但是,寧問天會信他嗎?


    沒有多說廢話,寧問天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態度,他一拳打在杜石歧的胸口,瞬間便將其打退,隨即冷冷開口道:


    “這是給你的一個教訓,要是接下來你繼續裝聾作啞,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一股殺意浮現,杜石歧心中一涼,他敢肯定,寧問天是真的要殺他,但是他哪裏敢說,出賣影魔教?他寧願死在寧問天的槍下。


    “大膽,居然敢傷害城主大人,給我拿下。”


    副官見寧問天動手也是連忙反應,大手一揮,城衛兵一擁而上,將寧問天團團圍住,刀光劍影,各式兵器都有,這些都是杜石歧在城中招攬的散修武者。


    “都給我退下,退下,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退下,他要殺我,你們沒一個人阻攔的住,都退下。”


    杜石歧朝著衛兵們大喊,也不知是怒這些衛兵們不聽命令,還是怒其無能,連城主都保護不了,杜石歧斥退了所有士兵,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說道:


    “寧公子,你大可動手殺了杜某,要是這樣可以衝淡你的恨意的話,你就動手吧。”


    杜石歧說完閉上了雙眼,任由寧問天宰割,此時的寧問天哪裏還會相信他的話,長槍一轉,直指杜石歧的咽喉。


    當時,寧問天的槍尖距離杜石歧的咽喉不足一寸,銀色的槍頭,寒光咋現,仿佛嗜血的魔鬼渴望新鮮的血液。


    杜石歧發現自己的雙腿在顫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流,掉落在他的腳下,當真正麵臨死亡的時候,他始終是無法平淡如水。


    “住手吧!”


    突然,站在一邊許久未動的青衣青年動了,他先是揮指彈開寧問天的長槍,然後橫身攔在杜石歧的身前。


    杜石歧化險為夷,癱軟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他賭對了,如果青衣青年真的來自那裏,那麽便不會坐視他被殺死。


    寧問天緊鎖眉頭,長槍指著青年,問道:


    “你要護著他?你們是一夥的?”


    “你是這裏的城主?這裏發生了何事?他又是何人?”


    沒有理會寧問天,青年轉過頭反問杜石歧,隨後他將手中紫色的手帕丟給寧問天,說道:


    “手帕的主人是你的朋友吧?你似乎很緊張她?這是我在這裏發現的,我來時便是如此,你來晚了。”


    寧問天接過手帕,他不清楚青年是何意思,他的靈識看不穿此人的修為,但是,這個人很危險,這是寧問天的直覺。


    青年將手帕還給寧問天之後,將杜石歧扶了起來,再次問道:


    “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有我在此,無人可以傷你。”


    青年泰然自若,這是對於自身實力有著絕對自信的表現,同時,如果杜石歧膽敢有半句隱瞞,那麽,青年便第一個唯他是問。


    麵對青年的提問杜石歧不敢遲疑,連忙戰戰兢兢的敘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幾天前,寧公子一行人突然造訪鄙城,擂台上,寧公子打傷了方家的大少爺方文傑。”


    “當時,小女見寧公子英勇不凡便邀其到府上做客,杜某也與寧公子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但是期間寧公子向杜某透露了一則驚悚的消息,這則消息,太過於駭人聽聞。”


    “杜某沒想到在黑岩城管轄的地區,居然發生了屠村這樣的兇惡事件,前日杜某一早便點齊人馬準備出城搜查。”


    “這時,寧公子帶著他的朋友去了方家,杜某並不知道寧公子在方家到底發生了何事,隻知,隨後寧公子便獨自一人出了城,他的朋友似乎留在了方家。”


    “而杜某也帶著人去了寧公子說的那個小村,在那裏並沒有見到寧公子所說的那個堆滿屍骸的大坑,隻不過是一個荒廢已久的破舊山村罷了。”


    “杜某無功而返也就罷了,沒想到剛一進城便慘聞噩耗,沒想到我黑岩城居然慘遭馬賊血洗,可恨杜某當時不在城中,不然·····”


    杜石歧的意思很明確,就是,寧問天給了他假消息,吸引他出城,隨後馬賊趁機進城燒殺搶掠,隻是為何馬賊獨獨隻搶方家,他卻沒有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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