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結束一天的工作。


    溫梨踩著時間點,急切的開車迴家。


    處理一天頭疼的事情。


    現在她急需要家裏小老鼠的安撫。


    也不知道小老鼠有沒有乖乖的在家裏等著她。


    總覺得小老鼠的性子不像是會那麽聽話。


    臨下班半小時前她給小老鼠發消息,想要問他有沒有什麽想吃的,她在迴去的路上順便買一點,結果消息石沉大海,小老鼠沒迴。


    心情有點難受。


    就好像小老鼠突然消失了。


    她可是想要認真的把小老鼠圈養在自己家裏,就這麽走了可不行哦。


    如果真的逃了,那她就來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再被她抓到,想要輕鬆躲過懲罰就沒那麽容易了。


    溫梨的腦子裏想了很多種可能,情緒有些焦急,不免加快腳步,


    來到房門口,她豎起耳朵聽了聽,屋子裏沒有一點動靜,她心下一沉,擰開門一瞧。


    客廳空無一人,臥室裏麵也隻有淩亂的床鋪,地上多了一個小紙團。


    還真走了。


    小老鼠不聽話。


    沒有乖乖在家等著貓主子迴來。


    溫梨將地上的紙團撿起來攤開,煩躁的心情達到頂峰。


    在看清紙團上的內容時,臉上的笑容綻放。


    紙團上畫著一隻小貓,小貓張開鋒利的爪子將小老鼠按壓在地。


    小家夥的畫工倒是可以,畫的惟妙惟肖。


    就是小老鼠不太乖,沒有說清楚去外麵幹嘛了。


    溫梨將房門帶上,來到客廳,拿出手機找到小老鼠的電話。


    小家夥倒還算有點良知,知道接她的電話。


    “去哪兒了?”


    手機裏傳來啃什麽東西的動靜。


    “姐姐,我……我被困在一個籠子裏,出不去了……”


    少年虛弱的聲音傳出。


    溫梨抬眼望向窗外,一雙貓瞳出現。


    隨著太陽一點點西下,徹底掩蓋在地平線以下。


    整個世界開始一點點被黑暗吞噬。


    一道身影極快的從窗戶躍下。


    溫梨手指抓地,快速穿梭在寂靜的路上。


    小老鼠身上已經標記了她的特殊氣味。


    她尋著味道,從市中心一路追隨到郊外。


    郊外有一冷庫。


    嘩嘩的流水聲出現。


    在寂靜的時間顯得尤為刺耳。


    溫梨停下腳步,探著身子來到水庫邊。


    果然在水庫底下發現一個鐵籠子,鐵籠子裏關著一人。


    湍急的水隨著流動拍打在籠子上,少年身上被水打濕。


    究竟是誰把少年扔在這種地方。


    難怪少年身上的味道很淡,原來是被水給衝刷掉了。


    對方作此舉動顯然是在故意激怒她。


    若是真想做什麽事情,不會將手機留在少年的身上。


    更不會將少年留到現在。


    隻怕那個罪魁禍首此刻正躲在陰暗的地方,將他們的舉動盡收眼底。


    溫梨。了一眼四周,放眼望去,除了一片樹林什麽都看不見。


    她最討厭處於被動地位。


    做什麽舉動都十分受限。


    那個家夥是誰?與她又有什麽樣的仇?


    溫梨看一眼底下的地勢,縱身一躍,跳到籠子上。


    籠子受到衝擊微微傾斜,險些滾落到河水中。


    溫梨貓著腰,雙手抓著籠子後退,將重量後移,籠子又隨著力量固定到剛剛的位置上。


    半密閉的籠子,少年蜷縮著身子,凍得臉色發白。


    溫梨看著心疼,不再耽誤時間。


    抓著鎖用力往下一拽,鎖被損壞。


    溫梨將少年撈進懷裏,踩著籠子躍到岸上。


    少年渾身濕透,將她的衣服也打濕。


    “姐姐……我好冷……”


    少年靠在她懷裏,乖得像一個軟團子。


    渾身冰冷。


    也不知道在這裏等了多久。


    溫梨脫掉外套將少年包裹,抱著少年穿梭在山林間。


    別讓她逮到那個該死的家夥,否則她一定把他抽筋扒皮。


    溫梨心中已經有一個大概的猜測。


    除了那個家夥,她暫時沒有想到別人。


    溫梨用九條尾巴將少年托住,讓他近身在溫暖之中。


    她用最快速度趕迴到家裏。


    少年已經陷入昏迷。


    溫梨脫掉少年身上的衣服。


    將屋子裏的暖氣開足。


    她用尾巴小心翼翼的護著少年,讓他睡得安穩一點。


    當少年的身體被暖過來,


    額頭也不那麽冰了,她鬆了一口氣,起身去樓下給少年熬一些紅糖水。


    溫梨切了幾片薑,放在水中慢慢熬著。


    她盯著鍋裏的紅糖水,緊緊攥著菜刀,眼神的憤怒越來越濃。


    更多的是怪自己,如果她及時給少年打電話,意識到不對勁,也不會讓少年置身在危險之中。


    也不知道少年在水中待了多久,是不是被冰了很久?


    一次次昏迷又醒來,在聽見鈴聲響起,這才強撐著意識接通電話。


    那些畫麵她不敢去想。


    怪她自己不夠認真,但凡她仔細一點,能及時發現少年的不對勁,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


    在人類社會生活久了,妖性的本能就會變弱。她忘記了自身危險的那種緊迫感,以為在人類社會大家都是好人,各自管著自己的那一攤,不會出現這種肮髒的行為。


    是她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


    她這麽想,可不代表別的人物也會擁有這種想法。


    很難保證不在一些什麽地方觸及到一些人的利益,當利益被破壞的時候,所有的友好能在頃刻間化為烏有。


    所有的一切都是偽裝。


    溫梨端著晾好的薑糖水來到樓上。


    她靠在床頭,將少年抱在懷裏。


    端起桌上的薑糖水。


    “乖乖醒一醒,把這個喝了暖暖身子……”


    她輕輕叫著少年,試圖讓他清醒一點。


    少年往她的懷裏拱了拱“姐姐,我不想喝。”


    聲音發沉。


    已經有些不太正常的舒適。


    溫梨看著少年實在難受的很,將藥放在一旁。


    她脫了衣服躺在床上。


    用她溫熱的身體來捂熱少年的身體。


    那會兒已經把少年的身體暖過來了,現在再去觸碰,明顯還能感受到一絲涼意。


    她的小老鼠受罪了。


    在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水裏,被困在籠子裏,時刻感受著冷水的侵襲,恐懼占據內心。


    那個家夥還真是高明的手段,


    人折磨不死卻能讓他的精神飽受折磨。


    陰暗的家夥,下手的方式也讓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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