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事情頗多。


    溫梨躲在書房裏麵,一個人也不見。


    她需要安靜的待一會兒。


    隻需要一會兒就好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有太多事情需要她一點點的去消化。


    為什麽會這樣?


    一想到男人也曾經那般溫柔的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宣泄……


    情緒崩潰的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去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或許是心理作用,她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去接受男人曾經有過另外一個,也和別的女人有過孩子 。


    她不再是那個特殊。


    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再是那唯一一個。


    男人不是出自本願,可事情終歸還是發生了。


    發生了就沒辦法去心安理得的認為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溫梨趴在冰冷的桌麵上,腦子有一瞬間的清醒,又瞬間被拖拽到混沌之中。


    微熱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染濕了桌子上的畫紙。


    一圈又一圈,淚漬不斷的侵染著。


    “聞禮……”


    她的心好疼,疼的快要沒辦法唿吸。


    為什麽會這樣?


    一次次的質問,沒有誰能夠告訴她答案。


    突然,


    她眉頭一擰,雙手落在肚子上,


    肚子一陣絞痛。


    溫梨不敢耽擱,對外麵喊著傳太醫。


    幾個花白胡子的老頭急匆匆的趕來。


    經過檢查一番,說她是憂勞成疾,有流產征兆。


    開了幾副安胎的藥方。


    溫梨清理一下衣著,又用冰塊敷了眼睛,為其消腫。


    確定沒什麽問題,這才迴到自己的寢殿。


    不知不覺,她已經沒來兩天。


    即便如此,男人也並未出來尋找她。


    似乎她怎麽樣都無所謂。


    終歸是不愛吧。


    為什麽唯獨把那個女人關在陰暗潮濕的假山裏麵,兩人真的隻發生過一次,會不會把人綁在那裏,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過去發泄……


    又為什麽在她迴來的那天把人灌了一碗毒藥殺死,哪怕懷了他的血肉,也非殺不可。


    之前留著。是不是也在心裏設想過她沒辦法活著迴來,至少有一個女人可以為他生兒育女。


    是不是在打著這個主意?


    為了能夠穩住她,不得已狠心把那個女人除掉。


    對待一個女人都能這般心狠,那對待她呢,又有多少真情實意?


    溫梨發現自己已經陷入無端的猜忌之中。


    看什麽都像假的,看什麽都不能確定。


    懷疑這所有事情,好像誰都在騙她。


    但凡對她有一點點的信任和喜歡,為什麽她在書房裏住了幾天,男人都沒有一次去尋找過她?


    她從沒有向下人囑咐不許透露她的行蹤,稍微詢問一句就知道她會在哪。


    終歸還是不在意。


    覺得她在哪兒都無所謂,正好不想陪著她演戲,不想整天演癡情的戲碼。


    和她這樣的人待在一起很累吧,隨便能尋個由頭就把人頭斬落。


    還真是委屈了神算子。


    憤怒的情緒占滿她的整個頭腦。


    溫梨不自覺冷了臉色,踏過門檻,徑直往屋裏走。


    屋子裏的香味極淡。


    淡到好像男人這幾日也沒有在屋子裏住。


    這次她不在,連戲都不想演了。


    繞過屏風,來到床榻前,


    溫梨瞳孔緊縮一瞬,


    沒有想到男人還在屋子裏。


    竟然沒有離開。


    那為什麽他身上的味道那麽淡?


    溫梨想要去觸碰。


    望著男人的睡臉,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做。


    男人睡著之後身上少了一抹不可靠近的冷漠。


    除了那張過於令人驚豔的臉,那一頭過於特殊的銀色發絲,所有一切與尋常人無異。


    那個一眼就能驚動城中百姓的銀發少年,如今已經長得翩翩如玉。


    這般好看的男孩。


    此刻是她的。


    會低聲的哄著她,給她所有的溫柔。


    就是這樣一個少年會如曇花一現嗎?


    大抵上不會。


    男人說過會永遠的陪著她,就算發生過那些事情,她可以不在意,可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兩人就這樣繼續的在一起。


    誰也不能將兩人分開。


    如果那個人是她呢?


    念頭一經落下。


    溫梨驚慌著後退,猛的縮迴手。


    為什麽她會有那種荒謬的想法,僅僅是發生了那件事情,就真到了沒有辦法容忍的地步嗎?


    誰都會犯錯,犯了錯改了就行了,有必要深究著不放嗎?


    她不知道,終歸還是沒有想清楚,


    她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男人。貪戀他的懷抱,他的親吻,腦海中總是不自覺閃現出,他用同樣的姿勢去描繪過別的女人的唇……


    那樣會令她崩潰,她怕自己一個沒有忍住在男人即將觸碰到她唇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幹嘔起來,


    絕對不能出現這種事情,那樣會傷了兩人之間的感情。


    還是再等一等好了,等她真的想清楚,真的想明白之後再迴來。


    少年就在她的寢殿裏住著好了。


    她沒有嫌棄少年,隻是這個事情太突然了,她還需要好好的去消化一下,能把這件事情健忘了,她就能沒有任何負擔的迴來。


    溫梨逃避似的移開目光,背過身去,準備離開。


    剛走一段距離。


    床上傳來動靜“陛下不必離開,若是不想看見臣,臣先迴到院子裏就是。”


    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少年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聲音和她說話。


    溫梨一時接受不了,慌忙來到床邊,她蹲在床邊,伸手想要觸碰男人。


    在即將觸碰到的那一刻,蜷了蜷手指,笑著解釋“聞禮,你誤會了,我沒有不想看見你,隻是最近朝廷上的事情太忙,我這幾日沒迴來,害怕你生我的氣,不敢來見你……”


    話說的那叫一個真摯。


    仿佛果真如此。


    少年還是像以前一樣的信任著她,信任著她說的每一句話。


    “是麽,那陛下快去忙吧,我這裏很好,不需要惦記,等你忙完了迴來就行。”


    少年的體貼成了解救她的稻草。


    溫梨悄悄舒了一口氣,站起身。


    “好,那我先去忙,等抽了空再來看你。”


    說完就要離開。


    再次聽見少年的話,她沒有迴頭,背對著他,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


    “陛下,好好照顧自己和我們的孩子。”


    原來是這事。


    溫梨臉上重新掛起笑容,看著少年“好,我知道了,再休息一會兒吧,我不打擾你了。”


    她繞過屏風快步離開。


    走的速度過快。


    並未注意到床上的少年臉色蒼白的難看。


    聞禮靠坐在床頭發呆。


    平時裏對他極為細心,隻一眼就能知道他的身體好不好。


    可如今,他的陛下好像看不見這些了。


    原來那些人說的都是真的。


    看過了她深愛的模樣。


    不愛他的樣子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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