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你快迴來吧,不好了,出大事了!”


    美夢被一通電話吵醒。


    溫梨接通電話的那一刻,整個魂兒都要被嚇沒了。


    “你弟他酒駕開車把人給撞死了,他逃了,警方現在還沒有抓到他。”


    糟心的事情出現,打亂她的平靜生活。


    終於從記憶中想起那被她遺忘的弟弟,她與家人的關係說不上多好。


    她弟從小就不是一個省心的,上學的時候經常逃課上網吧打架抽煙喝酒。


    小學都沒上完,一直在社會上鬼混,經常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自從她出名賺了一些錢,她父母開始向她索要大量的錢,隻為給她弟填窟窿。


    小打小鬧給一點也就行了,隻要知道踏踏實實過日子就是給一個百八十萬的,她也不會覺得心疼。


    偏偏她弟是個扶不起的爛泥,給的錢多了開始變本加厲,賭博賭的越來越大,窟窿越滾越多。


    她實在沒有必要再一直在家裏錢。


    她爸媽還有勞動能力,每個月賺的錢足夠自己花,她偶爾每月給一點點生活費,已經仁至義盡。


    有些惡狼被喂的胃口越來越大,給慣了幾十萬,給個幾千塊錢就覺得是在打發要飯的。


    她母親之前不止一次給她打電話哭窮。


    “你這孩子你怎麽這樣,你忍心看著我跟你爹天天風吹日曬的去外麵打工賺那百上來塊錢,我們就是管你要一點生活費,這對你來說根本不多,你弟說了你每年至少賺個幾千萬,我們隻管你要幾百萬,這多嗎?”


    “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容易嗎?我就管你要點生活費,你就開始端架子。你要是不願意給你就趁早離開我們溫家,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你弟弟他現在遇到難處了,需要你這個姐姐幫忙,你怎麽能那麽狠心?隻要把這個錢給他了,我一定讓他在廠子裏好好工作……”


    一句又一句屁話。


    偏偏她把這些話聽的太多了。


    以前她一直想著隻要她好好的對待父母,就能夠得到迴同等迴饋的親情關愛。


    事實證明她錯了,她錯的極其離譜。


    她開始學著冷漠,不再去接聽父母的電話,不再給他們多花一分錢。什麽狗屁的道德贍養義務,她沒有那個義務。


    溫梨坐起身,聽著經紀人說的那些事情感覺頭都要炸了。


    她不想再摻和溫家的任何事情。


    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可現在情況複雜,一旦被外麵的人知道了醉酒撞車逃逸的人是你的親弟弟,到時候你的名聲也會受到影響……”


    溫梨捏著太陽穴,不知道該怎麽辦。她的家人就像是吸血蟲,一直在吸她身上的血,隻會不停的拖她的後腿,從來不會為她解決麻煩。


    怎麽一直給她惹事兒,是覺得她的日子過得太清閑了,總得給她找點事做。


    溫梨攥緊拳頭,感覺身心俱疲,有時候她寧願沒有出生過在這樣的家庭氛圍裏,


    她但凡落在一個正常的家庭裏,是不是就不會遭受這些不公平的待遇。


    寶貝兒子是孩子,女兒就不是了,


    同樣是下著雨,她可以一個人打傘去學校,弟弟卻需要被母親騎著電瓶車送到學校。


    美其名曰弟弟年紀太小,容易在路上跌倒發生危險。


    說的可真好聽啊,說的她都快要相信了,她相信沒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


    可這個愛裏摻雜了太多的雜質,已經叫人分不出這是什麽了,


    親情?這個世界上還有親情嗎?隻有錢攥在手裏才會踏實。


    她不想一直在陷入痛苦當中。


    突然身體一暖。


    溫梨鼻尖一酸,眼眶裏瞬間濕潤。


    她脆弱靠在男人懷裏,用額頭蹭了蹭男人的脖子“是不是把你給吵醒了?我去外麵接電話……”


    聞禮接過女孩手機“不必太擔心,我會擺平這一切,你們隻需要安心的等著就行了。”


    夜空中。


    他眼底的冷仿佛淬了冰,能把人給活活凍死。


    他老婆的童年是灰色痛苦的,可同樣的孩子,另一個人的童年卻是快樂幸福的。


    做人不公平到這個地步,也就沒有必要再去奢望什麽狗屁親情。


    他從來不相信那些,隻相信被他困在懷裏的人是他的就行了。


    掛斷電話。


    “別擔心,一切有我。”


    聞禮給好友打了一條電話,囑咐將人攔下來,別再發生其他意外。


    影響到他老婆事業的家夥都該死。


    死也要死的遠一點,別髒了他老婆的眼睛。


    聞禮將女孩摟在懷裏輕輕拍哄著,在注入一絲能力之後,懷中人很快入睡。


    確定人睡著,他輕輕將女孩放在床上。


    拿起女孩的手機來到客廳。


    沒等他坐下,一通電話打來。


    “溫梨,你弟弟他被抓了,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街上無腦的喊著你是他的親姐,叫囂的厲害,完全不把絕對力量放在眼裏,現在網上已經出現很多消息,全都是負麵的。”


    “行,我知道了。”


    聞禮表示知道後將電話掛斷。


    他點開微博,果然在熱搜的視頻裏麵看到一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男孩。


    喝的滿臉通紅,哪怕被絕對控住,也絲毫沒有覺得恐慌。


    真正做到了酒壯慫人膽。


    “別碰我,你們知道我姐是誰嗎?我姐是當紅女星溫梨。”


    “溫梨,你們認識不?我勸你們最好快點把我給放了,我要是心情好,讓我姐給你們弄幾個簽名,你們想和她照片拍照片也可以。”


    瞧那個叫囂的全天下最牛的那個勁兒,簡直沒腦子到了極點。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蠢的人?


    聞禮無語撇嘴,退出視頻。


    他給公關撥打去電話,將手上的幾張照片發過去。


    “把這件事情給我壓下來,我不想再看見一些不好的消息。”


    公關部部長接收到指令,鬥膽一問“少爺,您是要簽約這位明星嗎?”


    好端端的花費精力去救一個不相幹的人?


    公關部部長嗅到一點苗頭,忍不住鬥膽八卦。


    聞禮沒故意吊胃口“她是你們的少夫人,我不護著誰護著?”


    公關部部長已接收到這個指令,立馬打起十萬分的精神去應對這些事情。


    聞禮掛斷電話。


    在備忘錄的最底下找到一串號碼。


    “麻煩就不必留著了。”


    聞禮將電話放在茶幾上。


    他望著窗外的黑,嘴角勾起冷笑。


    趕在牆麵倒塌前。


    他需要解決掉一個麻煩。


    當年那道雷居然沒把人給劈死。


    當了十幾年的植物人,是怎麽有臉又清醒過來?


    那樣的人渣根本不配活著。


    死的太輕易,怎麽配得上人渣所做的事情?


    他會把人一點一點的折磨死。


    網上鋪天蓋地的負麵消息憑空消失。


    偶爾有幾個活人網友發出疑問。


    [這是花了多少錢做公關啊?網上的消息全沒了,再搜索也彈不出來視頻]


    [有酒駕的弟弟,她應該也好不到哪裏去,畢竟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液]


    [我早就知道他這樣的人要演技沒演技,在劇裏麵隻會在那尬演,主辦方的眼睛是瞎了嗎?把獎項評給她]


    [臥槽,這是給了平台多少錢啊?我的評論都被吞了,你們敢信?]


    [這是做賊心虛了嗎?越這樣我越說我就不信他屏蔽的過來]


    [天!我什麽都不說了,我的號已經被封了……]


    [被封了的是好事,我朋友已經被帶進去喝茶了]


    [溫梨身後的人很有資本啊,不是咱們這種看戲的小魚小蝦可以惹得起的,還是消停的吃瓜吧]


    [誰說不是呢,看個戲而已,怎麽還當真呢]


    [什麽真的假的?我就知道我現在過的苦日子是假的]


    慢慢的,網友們最怕惹火上身,不再評價此事。


    一晚上。


    風評扭轉。


    聞禮趕到局裏。


    一推開門就能聽見裏麵的叫囂聲音。


    “我姐是溫梨!你們有什麽資格關我!”


    “快點把我放了,你們誰借我手機用一下,我就不信,我姐她翅膀硬了,敢不把我撈出來!”


    刺頭少年罵罵咧咧的拿出手機給家裏的免費保姆打電話。


    一遍遍撥打一遍遍自動掛斷,顯示無人接聽。


    耐心逐漸耗盡,抬手就將1萬多塊的最新款手機摔碎。


    “溫梨,你竟然敢不接老子電話!”


    到這時候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撿起地上的摔碎屏手機。


    費勁找到聯係人。


    “媽,我開車撞了人,你給我姐打電話讓她找人把我贖出去,我現在被關在這兒了,我給我姐打電話,她根本不接。”


    “媽,這裏好冷啊,他們還拿電棍打我,你快點救救我,我不想在這待著了……”


    刺頭少年假裝的哭幾聲。


    果然把手機那頭的母親的心情牽扯著。


    “兒子你別著急,你先在這兒待著,媽馬上就給你姐打電話,那小浪蹄子必須把你救出去……”


    電話掛斷那一刻。


    刺兒頭臉上的表情變了。


    直接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晃悠著腳尖。


    拿眼白看人,得瑟的恨不得讓人給他兩拳。


    不把這種人給揍醒了,就不知道什麽叫做花兒為什麽那麽紅。


    就這麽在幾位工作人員麵前說出贖人的話,絲毫不長腦子。


    20來歲的人長成這個樣子,基本上也就廢了。


    平白長個大個子,可惜不長腦子。


    能活這麽大,還真是個奇跡。


    聞禮看戲結束,推門而入。


    他的出現成功讓刺頭少年看到希望。


    刺頭把拖鞋穿上,站起身“早這麽聽話不就行了,來的倒是挺快,沒什麽事我走了,剩下的事隻要他解決就行。”


    說完就準備走。


    聞禮瞧著刺頭那渾身酒味的惡心樣,眼底閃過一抹嫌棄。


    “誰說我是來贖你的?我剛剛從醫院過來,被你撞的人已經失去生命特征,你這屬於謀殺,你已經被他們家人起訴,就準備在牢裏悔過吧。”


    他說完就去另一間屋子裏麵。


    一門之隔還能聽見少年的叫囂。


    “人死了又怎麽樣?跟我有什麽關係?又不是我的錯,他要是不在大馬路上走,我能撞到他嗎?你們不能就這樣把我關起來!”


    “我姐呢?她怎麽還沒來?隻要她來了,你們都得向我道歉!”


    到這個時候還看不清局勢。


    指望一個沒腦子的人清醒過來,這個夢就不用做了。


    很快,吵鬧聲被隔絕開。


    聞禮與工作人員喝了茶。


    離開時已經淩晨。


    網絡上關於女孩的負麵消息基本消失。


    迴到家裏。


    女孩睡得香甜。


    他將人摟在懷裏睡了幾個小時。


    清晨的光微暖。


    溫梨猛地清醒,她下意識拿起手機。


    一看時間,她睡了一晚上,


    怎麽睡著的想不起來?


    本以為手機上會有很多個未接來電和消息。


    什麽都沒有。


    連她那愛子心切的母親都沒有給她打電話。


    這還真是不曾見過的畫麵。


    若是以前,有一丁點事情都會給她打電話。


    久而久之她習慣了,隻要母親給她發消息打電話就沒有一件好事情。


    後來幹脆將她們的消息自動屏蔽,不去看,愛說什麽說什麽。


    她不可能永遠管這一堆爛攤子。


    就她弟那個性子,沒準去裏麵教育一段時間更好。


    省著做什麽事情都不長腦子,無法無天,好像自己多厲害一樣,說到底還是她慣的,如果她一開始就不去管這些事情,或許人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怪她太過渴望親情得到家人的在意。


    事實上真的沒有誰會在意她的死活,隻想知道她賺了多少錢,能給多少,能幫忙解決多少事情。


    溫梨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給經紀人打去電話。


    但凡出現一點什麽負麵新聞,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她的一些代言以及工作。


    她所賺的每一筆錢都是她付出努力。


    在這個行業裏麵摸爬滾打多年,不想這麽輕易就被別人給毀了。


    這個圈裏的時代更換的太過頻繁,稍有不慎就會被泥土淹沒。


    “網上的消息已經擺平了,對你沒有任何影響,你不用去理會。”


    經紀人一句話將她心中的石頭壓下。


    掛斷電話。


    溫梨捧著手機發呆。


    公司的公關手段什麽時候這麽厲害?


    算了,經紀人說沒事,那她就不用管這些。


    所有疑慮消失。


    溫梨的注意力落在她男朋友身上。


    人呢?怎麽一覺醒來沒有看到?


    難不成他去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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