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念酒一早晨起,去廚房吃過早點後便出了院子,在柳府內四處閑逛著,望著旁邊的青藤泥牆,清晨總是這麽好……


    路過一處院旁,便聽到院中傳來那道淡雅溫潤的聲音,念酒有些好奇倚牆探頭看去。


    便見到一排排書案前坐著衣著各異的青年男女,向那群人望去,大約有二三十人,有十七八歲的少年女兒家,也有二十來歲的青年,似乎都在晨讀學習著。


    心中正疑惑著他們在幹什麽,卻又想起來剛才好像聽到了柳輕扶的聲音……


    “為商之道,需先習君之禮,而為君,需謹記,不得在背後議論他人、不可肆意妄為、不可罔顧禮法綱常、孝義勇兼忠恭禮,有論三審悟身、舉而修心……”


    念酒心中這麽想著的,便又聽到柳輕扶的聲音傳了來,不過就是與平日有些不一樣。


    嗯……好像真是柳輕扶。


    念酒倚牆向著那邊望去,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就說他剛才沒聽錯吧,果然在這裏,不過他們到底在幹什麽呀。


    念酒心中疑惑,卻又正好瞧見那一排排書案中似乎有幾個空著的位置,案上的筆墨宣紙都沒有動過,看起來好像沒有人坐的。


    這麽想著,便想著偷溜過去,也好看看他們到底在幹些什麽東西……


    念酒這麽想著便弓著身子向著那院內從後方偷偷溜了進去,其間過程中卻不小心撞了一個少年的書案案角,心中頓時一慌,連忙轉過頭去將書案擺正了來,悄聲說道。


    “抱歉啊,借過一下……”


    柳輕扶本在教授著商學之禮,論說時便微微頷首抬眸,向四周巡視去,便見一群少年垂首默聽著。


    就在柳輕扶準備低頭時,卻又突然見院門口微微探出個腦袋,在這瞅瞅又在那瞧瞧,探頭探腦的少年。


    然後便又看見那躲在院口看了看後又弓著身子,躡手躡腳地偷溜進來的那個少年。


    那少年似乎怕被人發現,便低著頭弓著身子從後方悄悄溜進來,卻不小心撞到了桌案,便轉過頭去連連說了幾聲抱歉後。


    又迴過頭溜到了旁邊那空著的桌案前迅速坐下後,便立馬隨手拿起一本書來,擺的端端正正,認真專注聽課的模樣。


    “……”


    念酒……罷了。


    柳輕扶望去,見他似乎沒什麽動作後,又凝望了片刻後,才收迴目光,繼續授教。


    念酒目光裝作認真的盯著那書本看,實際上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眼睛偷偷瞄向書卷後,遮遮掩掩的看著麵前那個授教的人,心中大為疑惑。


    那不是柳輕扶嗎,他在幹什麽?怎麽看起來好像是教書的樣子……


    什麽東西,他們是在幹什麽、上課嗎?我就說怎麽前幾天看到柳府裏忙忙碌碌的,柳輕扶也不見人影,原來是在搞這個啊?


    見他們都在聽講,念酒便也認真聽了起來,不過聽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無聊枯燥,講得無非就是那些虛虛實實的道理罷了。


    沒過一會兒便覺得無聊了,聽久了就有些犯困,想要打瞌睡,又無聊,隻能閑著打發打發時間了……


    柳輕扶正繼續講時,卻又聽到不知哪傳來的響聲,重新抬頭望去,便見到那書案前的少年單手拖著腮隨意的翻著書看,發著不小的動靜。


    柳輕扶頷首正準備出聲,便又看見那少年將書隨意的放在了一邊,拿起旁邊擺放整齊的毛筆沾了些墨便在那宣紙上不知在塗畫著什麽,到是安靜了些。


    柳輕扶望著那處,心中想了想,畢竟是三皇子的師弟,長姐還囑咐過,便算了吧,就當作沒看到便罷了,隻要他不……


    “哇……”


    那少年抬起頭,將紙拿在手中吹了吹,又似乎十分滿意的模樣,又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可喧嘩。”


    柳輕扶微蹙著眉望去,一雙清冷的眼眸望著那人,原本正在認真聽課的眾人見了,便紛紛轉頭望去。


    便見那不知道何時出現的一位少年迅速將紙放下,壓在衣袖下,端正的坐著,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裝乖巧。


    不是在說我,我什麽都沒幹。


    “……”


    看著他這幅模樣,柳輕扶頓時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柳輕扶目光轉移,望著別處沉默了片語後,才抬起眸來繼續授課,收迴了目光望了念酒所在的地方。


    卻見他仍然保持著原樣,端端正正的坐在桌案前,心中微微一歎後,話語停頓了一下、才正準備要繼續講課。


    卻見課後的休息時間差不多已經到了,便做罷,淡淡的說了一句下課,便離開了庭院內,順著一旁的走廊廊道走去,似乎正準備迴房的模樣。


    念酒見了柳輕扶離開,正準備起身追上去的時候,卻突然被一段聲音打斷了。


    “嗨!”


    這時一個少年從旁邊探了過來,一雙明目看著念酒,話語中透露著敬佩的望著念酒說道。


    “我剛看你那樣動靜,卿河君竟然沒有罰你,厲害啊!”


    念酒聽了耳旁傳來的聲音,轉過頭望去,便見眼前一麵容白淨秀氣的少年,正望著自己。


    那少年烏發僅一隻木簪簡單束起,白淨秀氣的麵龐讓人提不起戒心,衣著微墨,卻是一張很幹淨白愣的麵容,卻興致勃勃的看著自己說道。


    還沒等自己迴答,便聽到一聲溫和的聲音傳來。


    “在下南嶺儒城故家嫡係之子,故作霖。”


    話語間念酒看向那人垂首淡道,拱手施禮間,舉止投足禮數全貌周全如斯,溫雅淡逸,給人一種溫和自若的感覺。


    “哎,霖子你啥時候來的,我都沒看到你!”


    而剛才正對著念酒說話的那少年見了故作霖,便一臉驚歎的說道。


    而那人聽了少年的話,隻是麵容淡漠,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隻是點了點頭示意,卻沒有看向那人,隻是輕啟唇瓣道。


    “普公子。”


    那少年見了他這副模樣,微撅了撅嘴望著他,一副無奈的模樣,似乎還隱隱透露著失望,望著他說到。


    “你說咱好不容易才見了來著,你反應這麽冷淡啊……”


    那少年說著便搭上了那人的肩膀,一副咱兩個是好哥們的模樣,看著麵前剛剛認識的那個少年笑嘻嘻的解釋道。


    “我叫普安常,小霖子是南嶺書香世家儒城故家的長子,他們家從來做石墨畫卷買賣,可是和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我們小時學堂還是一起上的呢!”


    那少年話語熱情熟絡,而他身旁的那人卻隻是麵容冷清,垂眸望著地麵不語,看起來也不是很熟係的樣子。


    “話說迴來,你是誰呀?我以前來的時候好像都沒有看過你哎,是新來的嗎?”而那少年也沒發現,說著便望著念酒問到,一副好奇的模樣。


    念酒聽了那少年的話,眨了眨眼睛,愣了愣後,才迴到。


    “我叫念酒,我現在,暫時住在柳府吧。”


    “嗯?”


    普安常看著念酒的目光微微疑惑,微微想了想,而後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的看著念酒說到:“哦——我知道了,你是比我們還提前來的吧!


    “我剛收到消息的時候也是一臉懵,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準備呢,就被我那大哥給趕了出來,差點就趕不上了嘞……”


    普安常說著便慫了慫肩,一副無奈的模樣,說到後麵時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後怕的模樣說著。


    “還好趕上了,要不然我那大哥可不得把我趕出家門……”普安常說著便嘟著嘴,抱怨的說到,要不是他速度快給趕上了,還指不定等他迴去了他大哥怎麽說他呢。


    普安常接著道:“不過還好,竟然在這裏遇到了小霖子,這下就不無聊啦!”


    普安常慶幸地說著,微揚起嘴唇,還抬手拍了拍自己身旁故作霖的肩膀,一副隨性的模樣。


    而故作霖聽後,也沒有什麽表示,麵色不改的淡然道。“普大哥這麽做,也是對你好的。”


    嗬嗬嗬……


    普安常聽了自家好友這番話後,就隻想在心底默默的吐槽幾句。


    他那好大哥讓自己來的時候竟然還要派個人跟在他的身邊,以防著自己在柳府又闖出什麽禍來……


    這就算了,讓人跟著就讓人跟著吧,他普安常這輩子怕過什麽事?就隻是怕他大哥了一“丁點”而已……


    再說了,自己不就是上樹掏了個蜂窩嗎?結果跟著來的那家夥竟然還偷偷背著他和大哥通風報信!你說這至於嗎??


    結果就是以防止自己闖禍,他大哥就和他信誓旦旦的說著。


    什麽要是自己在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啊,迴去了就天天把他關在家裏,不讓自己出來……連門都不讓邁出一步!


    真是,太過分了!


    普安常正在心中憤憤地想著時,念酒卻突然間瞥見不遠處的一個大約二十來歲,衣著華麗的男子。


    正蹲在角落旁,埋著頭不知道在幹些什麽東西……


    而普安常見了,隻是將頭湊近了些,對著念酒悄聲說到。


    “他就是一個傻子,這裏有點問題,最好別理他……”說著普安常便指了指出自己的腦袋,示意著道。


    而普安常的話音還沒落下,念酒便看見不遠處普安常所說那個男子微微聳動著肩膀,低著頭似乎尋找著些什麽……


    邊尋找還邊念叨著嘟囔嘀咕著些什麽,“蛐蛐…我的蛐蛐兒……”


    而站在一旁的故作霖聽了普安常的話,眉頭一皺,便開口道,“不可在背後議論他人,剛才在課上講的你可是沒聽進去……”


    普安常見故作霖那說的話就開始頭疼,還沒有等那故作霖止住話語,普安便急忙開口打短斷道。


    “那哪能、卿河君剛剛課上說的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的,都記在腦子裏呢!我剛才這不是見了你嘛,一時激動,就開始亂說話了嘛。”


    普安趕忙擺手解釋到,信誓旦旦的望著故作霖說完後,又開始了嬉皮笑臉的望著麵前的故作霖。


    心裏卻是叫慘著慌的一批……


    這可不能承認啊,這要是被大哥知道了,那我可就慘了……


    指不定迴去又是要挨罵的了。


    這迴好不容易才有了一次出來的機會,自己還沒玩夠嘞……要是才剛來沒多久就被大哥知道了我又亂說話了的話,肯定又要把我帶迴去關在府裏不讓我再出來溜達了……


    這可是好不容易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不能因為這麽一個小小的失誤給斷送了我的大好前途啊。


    故作霖望著那少年的模樣,微啟唇瓣,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來,隻是好意勸告的說道。


    “普公子可是要記得,下次可別再口無遮攔就行。”


    雖是這樣說,但故作霖的模樣卻是比剛才好了許多,雖算不上是和顏悅色,但也沒有剛才那般疏遠冷漠了。


    “嘻嘻嘻,好,聽小霖子的!”


    普安常笑嘻嘻的說到,可算是放下心來了。


    還好這柳家的商學塾不許讓陪同的,要不然小福子那家夥聽到了,肯定又要跟他大哥告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隻要小福子不在,這就是我的天下了!


    (意文翻譯為:哇哈哈!哈哈哈……隻要小福子不在!大哥就管不著啦~所以我愛怎麽玩就怎麽玩!生活真美妙呀~)


    普安常在心中洋洋得意的想到,這越想啊,就越開心,完全就沒有注意到別的事物。


    然而結果就是,普安常明顯沒有注意到周圍的動靜。


    而剛剛他們說話的聲音並不能算是小的了,至少在場周圍的人大多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自然,在不遠處牆角旁的那個男子也聽到了剛才那番話。


    “我…我不是,不是傻子……”那個男子聽到了眾人的話後,略微攥緊了自己的衣服,把腦袋深深的埋在了膝蓋上。


    那男子的頭發幾乎擋住了他的整張臉,神色有些蒼白難堪,卻仍然還是斷斷續續的小聲嘀咕著說到。


    “不…不是,我……不是傻子。”


    雖然這話除了他自己大概也沒有誰能聽到,就算是聽到了,也隻會嘲諷他幾句……


    而周圍的人看向他的目光驚訝疑惑,都在小聲的議論紛紛著……


    “那個人是誰呀……”


    “你還不知道吧,那個男的是南嶺何淺縣縣令唯一的子嗣,可寵的要緊。這不,一個小小的縣令官品,還硬是把自己兒子給塞了進來。”


    “這是想讓他來學什麽,你瞧他那樣子,是來學怎麽吃飯了嗎……”又是幾聲嘲笑。


    “可惜這人腦子有點問題,命不好啊……”


    “是嗎,我好像以前也聽說了,這南嶺何淺縣的縣令可是寵兒子寵的要緊,恨不得把什麽好的東西都送到他的麵前,可謂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碎了的……”


    “這也可以呀,為了把自己兒子帶進來也費了不少力氣吧?隻可惜了,腦子有點問題……”


    “他腦子有問題來柳家商學塾幹嘛?我們可都是憑本事才好不容易進來的。”


    “來了也就是為了長長見識,學習學習,畢竟聽聞柳家公子“卿河君”的稱號,那可是遠近聞名的啊!今天課上見了,果然是名不虛傳、絕非不假。”


    “我遠遠看著去就能見到,那談吐氣質,不愧是皇城排行榜上列於首榜的世家公子啊,身份顯赫,絕代風華啊。”


    之後講的無非就是關於柳輕扶之類的一係列的讚歎之類的了……


    現在他們這般年紀的少年無非都是隨意議論一些自認為比較有趣的東西,拿出來分享一下,彰顯著自己懂得比較多一點……


    可誰知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話被別人聽了去那豈不就是要被議論紛紛了嗎,倒也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而剛才那個被眾人議論紛紛、一笑而過,而後拋之腦後的男子,也在眾人議論時早已沉默了下來,縮在一個角落低垂著腦袋抱膝不動,也察覺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念酒聽了眾人的話後,微微偏過頭去,望著那男子的這般模樣,微微抿了抿唇,卻也沒有說些什麽。


    而這時,眾人都沒有注意到前排的一位一直都沒有出聲的少女正靜坐在案前,直到眾人的談話聲越來越大。


    她才有所反應,不輕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書籍,緩緩站起身來,做出了一個眾人意料之外的舉動。


    “安靜點。”


    那少女說著便起身整理了一下桌案上的書籍,沒有理會眾人皆聚集到她身上的目光,淡定自若地自顧自的抱著書籍轉身從後門旁離開了。


    那個少女說出話時,全場寂靜無聲,隻有清晨鳥鳴的風葉颯颯的聲音……


    直到那少女離開後,眾人沉默了三秒後,才有人先反應過來,不滿出聲詢問道。


    “那誰啊……”


    那麽大的性情脾氣,我們隻不過是都說了幾句話嘛……還吵著她了?


    那心有不滿的人心裏默默地想著,卻也沒有明麵上說出來,隻不過是心裏麵有些不滿懟擠。


    隻不過這時,另一個人知情的人聽了,隻是撅了撅嘴迴到。


    “呐,景坊禦院史記書博的堂妹,欣傾景家的嫡出三小姐。”


    那人說著那人便朝著那少女離開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示意道:“這不……看不出來呀。”


    似乎並不在意剛才少女的舉動和言語,隻不過是有些好奇和八卦眾人的態度。


    “哪敢啊……”而剛開頭說話的那個人隻是默默的迴了一句,他可不過隻是一個小老百姓,好不容易擠破了腦袋拚了命才進來的。


    十年寒窗苦讀,就為了柳家學塾的學習和競爭機會,好讓自己以後有個機會奇遇和發展空間。


    這柳家學塾可是有幾年沒有舉辦了,他本以為都沒有希望了,結果沒想到這次竟讓他意料之外……是的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而且聽說這次的商學塾是卿河君親自教授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若是日後也是柳家卿河君教授的話……若是能攀上什麽關係,那指不定日後的路就平步青雲了。


    不過現在他們這種平民老百姓的,哪敢和他們這種有關係、有背景、有身份、嬌生慣養、金枝玉葉的大小姐大少爺比啊,一不小心得罪了那可就……危險了。


    而剛才迴話的那人,見了剛才那問話的人似乎有些不滿剛才那少女的言語舉動,卻也沒有敢多說些什麽的模樣。


    卻也看到了他眼中那一絲的暗色的微光,心裏麵也不知道打些什麽小心思。


    那原先剛才迴話的白衣男子隻不過是微微挑了挑眉,唇角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看著剛才的局麵……


    卻乎的聽到身旁有人突然問道,“你說的是景家三小姐景婉瑩?”


    似乎沒有料到會有人問自己,那白衣男子迴過頭去便看到麵前的少年左右不過十幾來歲的模樣,一張白淨清秀的模樣,麵上似乎還帶著星點般的笑意盈盈望著自己。


    那白衣男子唇角微勾,似乎起了幾分興趣的模樣,隨後便轉身麵對著少年微微躬身行禮,舉止得體的說道。


    “不知這位公子是哪家小公子,此次可是前來參加柳家學塾的嗎……”


    念酒看著麵前那白衣男子這番舉動,微微抬手撓了撓腦袋,似乎有幾分生澀開朗的模樣,“也沒什麽啦,就是…比你們前幾天早到的吧……”


    念酒心想著迴到,不過你要問他怎麽在這?那當然是因為無聊啦!


    有好玩的東西怎麽能不來湊一湊呢?這可不是他的性格啊!


    念酒想著,還沒有看到麵前的白衣男子還有什麽舉動,接下來耳畔邊便傳來了周圍的談話聲。


    “哎…景家小姐?就是那個從小就聰慧伶俐,頗有醫學天賦的欣傾景家三小姐?”


    “不會吧,她這次竟然來柳家商學塾了?不是說她常年在家理研醫術不出來的嗎……”


    “這種事情誰知道,也許隻不過是突發奇想就出來了?不過媽呀,我剛才竟然見到了景家小姐……這趟來簡直是值了。”


    “那可不,連柳家卿河君都見過了,可還有什麽比這更值的。”


    “不過話說迴來……那皇城景家的三小姐聽說她小時候可厲害了,從小聰慧,醫術卓傑,還能妙手治百病呢。”那個人說著就忍不住有些乍舌了。


    另一個人聽了,有些嫌棄的看著剛才那講話的人切了一聲後,便開始誇誇其談了起來,似乎對這種街坊傳聞鄰裏小道了如指掌。


    “可不是嘛,傳聞倒是那樣的,冰清玉潔聰明伶俐,醫學上麵的天賦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奇才,今日一看好像也是這樣。


    “我剛剛就看到她手裏麵拿著一本百草醫典的書在看。”


    “嗯。”剛才說話的那個人聽了後點了點頭,應了聲,“不過這脾氣好像有點不好……”


    那人說著便小聲嘟囔著說道,似乎不敢說太大聲出來,卻有些忿忿不滿的樣子。


    而那白衣男子聽了眾人的談話交流後,也沒有什麽表示,隻不過是目光略有所思了一二,而後便收迴目光來。


    等念酒把他們說的話聽了個大概後,剛迴過頭來,就發現剛才那個站在的他麵前的那個白衣男子不見了。


    哎,人呢……?


    念酒四處張望著,正奇怪的剛才那個人怎麽突然就不見了,而且剛才看他的那個模樣也不像是來學習的弟子呀。


    不過隨後就被剛才結識的普安常和故作霖給叫了過去聊天了,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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