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也沒什麽……”


    柳清邊想著說道,轉過了身來看著念酒,正準備繼續說時,就看見麵前突然一個人影閃過。


    結果就是自己被用力撞了一下,自己倒是沒什麽事,就是那個男孩反而後退了幾步。


    迴過神來便看到一個灰撲撲的男孩連連說了幾聲抱歉,正準備要擦身而過。


    心中還來不及想些什麽,柳清下意識便立馬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個男孩的手腕,微微用力,便見那個男孩疼的嗷嗷大叫幾聲。


    見到身旁念酒的目光,柳清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看著那個男孩,冷聲說到。


    “拿出來,小小年紀就學別人偷東西,你長大了還怎麽得了啊。”


    這不說念酒當然也知道,像他們這種衣著襤褸的人,無緣無故這麽一個寬敞的街道上不好好走路,非得撞到別人身上,這不是故意的是什麽?


    那個男孩沒法子了,隻能顫顫巍巍的伸出手來,將那個紅色錢袋還了迴去。


    站在原地低著頭瑟瑟發抖著,因為他知道,一旦被抓住了,自己接下來肯定會遭遇毒打,說不好還要被報官。


    若是好運的話,能撿迴來一條命都算是不錯的了。


    那女子看著那個瘦骨如柴瑟瑟發抖的男孩,似乎是想要拿去報官,看著那個男孩可憐兮兮的樣子,卻有些猶豫了,起了憐憫之心。


    不過就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畢竟這報官也不是,就這樣放過也不好。


    若是報官了,那沒多久,全街上的人都知道了有這麽一個人,那他以後便要接受別人帶著猜疑和異樣的眼光生活。


    不過若是就這樣放過他的話,他以後如果仍然在犯怎麽辦,這不是助了那些不良之人的威風嗎,若以後更加猖狂,那事情就是不可收拾了。


    正當那女子苦惱著應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就看見念酒微微俯下身去,蹲在地上仰起頭看著那個男孩,眼睛一眨一眨的。


    那個男孩似乎看到了麵前那個衣著華麗,白白淨淨的少年,反而,看了看自己髒兮兮的手和破破爛爛的衣服,更加自卑的垂下了頭去。


    卻不曾想到那個少年突然蹲下了身子,抬著頭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自己,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兇神惡煞和惡毒言語。


    隻是嘴角帶著寬容溫和的微笑看著自己,這讓自己的心更加忐忑了,卻沒有想到少年下一個舉動給他帶來了多麽大的震驚。


    隻見那個少年蹲在地上,揚頭看著男孩,一雙純黑明亮的眼中仿佛帶著光芒,就像是那世間並未經曆過人心險惡的少年郎,渾身上下充滿著朝氣和希望。


    那個少年突然伸出手來揉了揉那個男孩的腦袋,絲毫不在意那個男孩的髒亂,將那個男孩本來就髒兮兮的雞窩頭,揉得更加糟亂了。


    “你叫什麽名字啊?我叫念酒,念我也不知道是哪個念,酒可不是九九的九哦!”


    那個男孩將頭壓得更低了,耳邊卻響起一道透著友好的話語,似乎隨著那道聲音,自己的心也就沒有那麽忐忑不安了。


    “大、大白……”


    那個男孩有些緊張的小聲迴道,而這時肚子卻不自主的咕咕叫了起來,這男孩不禁小臉一紅,有些局促不安的攥緊了衣袖。


    念酒聽了他的話後,似乎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隨後便站起身來,拉著那個男孩髒兮兮的小手,向旁邊的包子鋪走去。


    “老板娘,九個肉包子。”


    “好呐!”


    那老板娘說著,就從蒸包裏麵拿出了九個包子,分別裝進了紙袋裏麵,正要遞過去時,就看到了念酒身旁那個髒兮兮的男孩,似乎有些陰陽怪氣的喲了一聲,隨後便看著念酒好聲好氣的說到。


    “公子啊,我和你說,你可別被這家夥給騙了,那就是一小偷哦!前幾日還來我這鋪上偷包子,原本看他可憐,好心給他幾個,也就沒追究了。”


    “不過後來啊,這家夥還帶來了幾個人隔三差五的來,我這不是做小本生意的嘛,又不能做慈善,自己還要生活呢!”


    “他倒好,不給就帶著那幾個人來偷,可虧了我不少銀子,我是看公子你麵生,許是剛來咱這的,可別讓這小子給騙了!”


    那包子鋪的老板娘陣陣有詞的說道,那語氣仿佛就像是養了個白眼狼一樣,不僅不知恩圖報,而且還恩將仇報。


    那男孩聽了後將頭埋的更低了,都不敢看人了。


    等那老板娘剛說完,那男孩就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要將手抽迴來,卻被念酒牢牢的握住。


    力氣不大,也不至於傷著他,但卻也能讓他掙不開來


    念酒並未言語,隻是拿出一錠銀子,淡然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麽我向大白對您賠個不是,這就算是給您的補償,他畢竟還小,不懂事,還請老板娘莫要記在心上。”


    “往日我會多加管教的,絕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的,請您相信我,若不是生活所迫,大抵誰家的孩子也不願意這麽做的,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念酒這話一說出口,便看到,那男孩猛的抬起頭來,睜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


    就連原本跟著念酒的那名女子也微微愣了愣,卻並沒有開口阻攔,倒是有幾分好奇的看著他到底想如何做。


    那包子鋪的老板娘聽了,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畢竟看念酒這副樣子,也不過是十七八歲。


    不過見到念酒一副目光堅定,神色淡然的模樣,也沒有多說多問什麽,再加上少年所言極是,自己也動了惻隱之心,隻是開口應到。


    “罷了,這些再加上他以往來這拿的,該收的銀子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這不該是我的,我可是不敢收的。”


    “畢竟我們也是做小本買賣的,要是真收下了,也免不得多出什麽事來,我之前也知道,這孩子本性挺好的,之前也是被我家那位給氣著了……”


    那老板娘說到這便沒有說下去了,不過其中的意思都懂得,其實他說的本來也沒什麽錯。


    念酒微微點了點頭,麵色如常的拿過了那幾袋包子,道過謝後,便將找的零錢收下了,便走出了店鋪。


    而此刻實際上念酒,心中早就有些懵了,看剛才眾人那副模樣,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麽嗎?不過以前看到醬醬都是這樣子的……應該是這樣的吧?


    就這麽想著,便在心中問道,小七聽了,沉默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便裝著懵懂的搖了搖頭,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天真模樣。


    (不機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等走出了一段路,這時候,念酒才將手鬆了開來。


    隻是那男孩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念酒向四處看了看,直接走到了一個屋前,一屁股坐在了石階上,絲毫不再意灰塵沾上了自己的衣服。


    看見他這般動作,那女子也走到那坐了下來,這時,念酒看著還在發呆的男孩,向他招了招手,那男孩才反應過來,猶豫了一下,才慢吞吞地向這走了過來。


    而這時,念酒拿出一個裝著包子的袋子,遞給了那個男孩,那個男孩見了,看了看包子咽了口口水。


    又抬起頭看了看念酒,見他似乎是給自己的,但又不好意思收下,有些猶豫,但還是忍不住饑餓,拿了起來,直接往嘴裏塞。


    看到男孩那般模樣,看樣子是餓了不少時日,那女子也有點於心不忍了,伸出手來拍著那個男孩的背,邊拍著邊說道。


    “慢點吃……”


    才三兩下,就解決了一個包子,總算是沒有那麽餓了,這時那個男孩才反應過來,看著念酒小聲的說了一聲謝謝後,便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看著男孩這副模樣,心想著應該還沒吃飽吧,便又遞過去一個裝著包子的紙袋,就靜靜的看著他,男孩有些不好意思的抱著紙袋,也不打開吃,就低著頭看著地麵,也不說話。


    念酒本來沒覺得什麽的,隻是看他拿過去,又不打開來吃,隻是抱在懷裏,一副乖巧的模樣,便有些疑問的問道。


    “不吃了嗎?”


    那個男孩聽了,微微有些發愣,不過便迅速迴過神來,小聲的開口解釋道。


    “留……留給東子和……”


    不過那男孩越說越小聲,後麵的話也就沒有聽清楚了,隻知道他大概是要留著給自己的朋友吧。


    那女子看到男孩這副乖巧懂事的模樣,心中不禁軟了些,開口柔聲詢問道。


    “那個……小弟弟,你為什麽要拿別人的東西?你家人呢。”


    那男孩一聽到這話,便頓住了動作,用力的吞了一口口水後,輕輕的搖了搖腦袋,微微帶著哭腔的說道:“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看到他這副快哭了的模樣,那女子立馬心就軟的一塌糊塗,心中也有幾分知曉了,大概是哪裏來的孤兒吧……


    聲音便不自覺的放柔了些,抬手輕輕的拍了拍男孩的後背,安慰道。


    “沒有沒有,是姐姐不好,剛剛是不是把你抓疼了?要不要去看一下,給姐姐瞧瞧有沒有受傷……”


    說著便拿起那個男孩瘦弱的小手,輕輕的揉了揉,好一會兒,那個男孩才不哭了,小心翼翼的交代著。


    “我、我是孤兒,沒有父母……我也不是故意去偷的,我肚子好餓,受不了了才去的……”


    “好好好,姐姐知道,不哭了……”


    那女子邊安慰著邊在心中想到,這皇城一向富饒繁榮窮苦的多是邊塞地區,而戰事剛剛平定不久也還算安定重整,不過剛才聽那家店老板說的,怎會還不止一個,這於情於理都不和啊……


    莫非是戰爭結束後,那時受災人民跟隨軍隊從邊境迴來的?


    如果是這麽說的話,也是應該有可能的,不過怎麽也沒有人通知我一聲……


    這麽想著的便看著身旁的男孩問到。


    “那和你一樣的孩子還有多少?什麽時候來這邊的。”


    還沒有等男孩迴答,突然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說道。


    “一個月前,加上我和大白還有兩個吧,我們都是孤兒,戰後沒有人管,就跑到這邊來了,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聽著,念酒和那名女子都轉過頭去看向了那邊,便看見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大約和念酒差不多大,還要比念酒年長一點的少年向這走來。


    不過看樣子雖說是和念酒差不多大,不過卻著實是比念酒矮了些,一看便有些營養不良,看來沒有少挨過餓……


    那少年說著便越過了念酒和那名女子,直接走到了大白的麵前。


    看著臉上還有著眼淚,動不動就吸一下鼻子、可憐巴巴的大白,便抬手就是一個暴粟下去。


    “哭哭哭,哭什麽啊!你哭了,有飯吃嗎?(還真的有……幾個包積。)沒有就別哭,男子漢掉什麽眼淚的……”


    還沒嚷嚷完,那個少年便直接一巴掌唿擼到了大白的頭上,然後使勁地用力揉了揉後,才比較滿意的轉過了身來,看向了念酒與那名女子說道。


    “抱歉啊!給你們添麻煩了,不過我也沒錢給你們。”


    本來前麵一句還挺正常的,不過後麵一句咋就這麽怪呢,卻見那個少年腳尖點了點地上的紙袋,才明白過來。


    念酒倒是沒什麽表示,反而是那名同念酒一同來的女子蹙著眉,問道。


    “別的我也不多問什麽,戰後既然來了皇城,怎麽也不和軍隊說聲,會有人來幫你們的……”


    這話說的稀裏糊塗的,念酒也沒有聽明白,而那少年聽了後,隻是撇了撇嘴。


    還沒有等他迴答,少年身後的大白便小心翼翼的抬起手來,拉了拉少年的衣袖,將一直抱在懷中的包子紙袋顯露了出來。


    似乎想要給那個少年,不過看大白那副樣子,活像是一個被欺負了的小哭包。


    那個少年迴過頭去看了眼大白懷中的包子,微微吞咽了一口口水,便迅速艱難的迴過頭來看向了念酒與那名女子,才有些難以開口的說道。


    “關、關你什麽事……”


    “那你現在住哪邊?”


    那女子繼續追問道,似乎頗為關心大白和那個少年的事。


    那少年聽了之後,有些奇怪的打量了那個女子片刻後,才支支吾吾的開口道,答案卻是模棱兩可的。


    “我去幫忙幹活,也能養他們……”


    聽著那個少年牛頭不對馬嘴的話,那女子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


    當眾人都陷入沉默時,大白突然從少年背後探出頭來,看著念酒,可憐巴巴的小聲叫到。


    “哥哥……”


    那少年聽了,直接是想一巴掌唿過去,本來說出來就有點那個什麽的……被他這一聲軟糯糯的聲音一出,這氣場瞬間就全崩了。


    正想這時再說些什麽補救一下,不過這時念酒突然站了起來,還不等少年拒絕,便不由分說的將懷中最後一個紙袋遞給了少年,開口說道。


    “我也是剛來這的,也不太懂得這附近有什麽好玩的地方,你也呆了不久,跟我說說唄,反正有報酬的不是嗎。”話也變相的有些直接。


    這就讓那少年有點愣住了,有些怪異的看著念酒,沉默了一會,才微微握緊了手中的紙袋,清咳了幾聲,才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這可是你拜托我的哦,那我就和你說一說這皇城裏啊,有什麽地方好吃好玩……”


    念酒見他這副正準備長篇大論的模樣,便看了看後麵的石階,順勢坐了下來,撐著下巴聽著。


    卻看見那個少年站在原地,仍然握著手中的紙袋,並沒有打開來,便好心提醒的說到。


    “你先打開來吃吧,要不然等會就涼了,而且我說的報酬也不是這個。”


    說著就指了指少年懷中的紙袋,那少年聽了後,又是愣了愣,頓時心情就有些複雜,一副看怪人的模樣看著念酒,在心中想到。


    這人怕不是傻吧,還是說這世界上還有這麽天真的人?真是蠢的沒法治了……


    雖然心中是這麽想著的,不過動作卻很自在,大大嚷嚷的順勢坐在了念酒邊上,打開了紙袋拿出一個,邊說著邊吃到。


    從剛進皇城的街道賣餛飩的小攤上開始,講到皇宮內的山珍海味佳肴和這附近小巷裏獨特的民間風俗美食,講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而後吃的東西講完了,便開始講玩的,說這皇城內有什麽些好玩的東西,不過那些玩的也並沒有玩過,也隻是聽別人說的所見所聞而已。


    這玩的說完了,便說起了自己小時候去掏鳥窩,下河抓魚這些兒時趣事,好不悠閑的模樣,迴憶著當初的童真。


    聽著少年說著說著念酒與柳清才明白了,原來大白從小便是孤兒,不過比較好運,還是繈褓之時被一位好心的老奶奶收養了。


    不過不到九歲,那老奶奶便因病去世,後麵也是靠著隔壁鄰居的救濟,勉勉強強才混到了如今這般歲數。


    而這個少年叫做東子,自幼便父母雙亡,原本也是像大白那般受著好心鄰居的救濟,勉強混到了如今這般地步。


    不過因為家鄉是邊境鄉鎮,不幸遭遇了戰火牽連,隨後便一路奔波流浪,正好遇到了大白和星辰子,便一同前來。


    而星辰子是一對雙胞胎兄弟,家中還算是富裕,也算是比較有名的富貴人家,不過好像是因為家族中有什麽矛盾,便遭遇了仇家殺害,便跑了出來逃命,四處流散,至今也不知道音訊。


    原本剛來皇城,看到幾個半大不大的孩子流落街頭,偶爾還會有幾個好心人施舍救濟,不過東子這家夥野慣了,有時候控製不住自己,便會偷偷摸摸的偷拿些東西。


    其實也不是沒有想過去找工作,不過大白太小了,而東子又毛手毛腳的,而星子辰子本就是富家少爺,自然不會做這種事情了。


    這些事情講下來,已經黃昏了。


    悠遠的天邊還掛著一抹火燒雲,給皇城鍍上了一層金黃中帶著些嫣紅色的色彩,把整片的皇城顯得安寧而又美妙……


    “咳,實不相瞞,我也是剛來的,也不太懂,不過你竟然是要找活幹的話,我這裏有份,你要不要做?”


    “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平常幫我跑趟路,買個東西的……”


    念酒這話越說越小聲,本來以前就看著醬醬好像(絕對不是)是這麽做的,怎麽感覺好像有點不對……


    那少年是聽出來了,這家夥是想要幫自己,就是這話說的有點蠢啊。


    剛才自己也看出來了,這家夥好像挺有錢的樣子,而且還挺蠢的樣子,好騙,也不知道哪來的。


    不過有活幹不幹白不幹,不過嘛……


    “那這個工錢?”


    少年眼珠子轉了轉,尾音長長的問道,還沒有等念酒開口說道,那女子便搶先迴答道。


    “要不然你來我這吧,大白可以去茶哉幫助,正好和曉靈一起,星辰子我先幫他倆先找父母吧。


    “你…要不然就去練武場幫幫忙,包吃包住,工錢好說,然後……你們要不要先去客棧住幾天,我等隔段時間有空來找你。”


    說著那個女子就站起身來,將錢袋裏拿出了一把碎銀遞了過去說到。


    “過幾天我來找你,這幾天可別亂跑了,也不要亂拿別人的東西了。”


    那個少年還沒迴過神來便被塞了一把碎銀子,似乎沒想到事情這麽反轉。


    拿著手裏一把的碎銀,眼睛都要看直了,還沒有等那個少年說到,那個女子似乎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名字。


    “我都給忘了,說起來你好像還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吧?”


    “柳姓字清,柳絮水青,簡單吧!”


    說著那女子挑了挑眉毛,似乎有種頗為自信的感覺,說完後還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東子再三叮囑道。


    大白躲在東子的背後,看到東子這副模樣,便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衣裳,東子這才迴過神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的保證到。


    “放心!以後我東子就是你的人了,你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那個…清姐!現在還要我幹嘛嗎?我保證給你幹的好好的!”


    那個女子看了看他現在的模樣,有些無力的想要扶額,無奈的開口說道。


    “你還是先去客棧打桶水來洗洗吧,然後再買些衣裳,可別再去拿別人家的東西了……”


    那個少年聽了連連點頭,將手中的碎銀收進了衣兜中,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又兜了兜。


    柳清看他這副模樣,也知道他現在是什麽也聽不進去了,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便開口說道。


    “我和念酒就走了啊,你快點迴去叫你家那兩個小子一起,別跑了啊。”


    又看了看麵前的那倆小孩,柳情才半是放心的說道:“念酒,走了吧。”


    念酒本來還在看他們說話著的,突然聽到柳清叫到自己的名字,才迴過神來,站了起來,看著大白不放心的叮囑說到。


    “等會和你東子哥哥一起哦,別亂跑了。”說著正準備和柳清一起離開,就感覺到身後一股微小的拉力。


    念酒轉過頭去,就看到那個大白嘟著一張嘴巴,拉著自己的衣袖,小聲的說道。


    “哥哥……不走,大白、大白喜歡…你。”


    說著就要哭出來了的樣子,見到大白不讓自己走,念酒便迴過身來,站在大白的麵前蹲下身去,揉了揉大白的小腦袋,安慰著說道。


    “哥哥下次再來看大白好不好,哥哥保證!”


    說著拿出兩個星形糖果,拆開了一個直接放到了大白嘴裏,將另外一個放到了大白的手中,伸出手刮了刮大白的小鼻子,保證道。


    看到兩人這副樣子,那個少年抓了抓頭發,有些不習慣這副場麵,直接嚷嚷的催促到:“走了走了。”


    說著就拉著大白的小手,正準備要離開,大白嘴裏含著糖果,睜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依依不舍的看著念酒,三步一迴頭的被給拉走了。


    念酒每當看到男孩轉過頭來看著自己時,就揚著一個大大笑容來,望著他。


    目送著男孩漸漸離開,念酒一轉過頭來,便看到柳清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看著,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


    “怎麽了嗎?”


    柳清隻是搖了搖頭,仍然目不轉睛的看著念酒,直到看到了念酒有些不自在,才開口說道。


    “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迴去好了……”


    念酒聽了,點了點頭,剛想開口,就聽到柳清說道,“你有空來找我啊,我家就在這附近,很近的。”


    念酒點了點頭,正準備離開。


    麵前那個女子又似乎擔心自己不來似的,放心不下地說道;“你一定要來啊,我就在柳府,有空一定在那,姐可等著你。”


    “嗯嗯,那你也早點迴去吧,早點休息,天色不早了。”


    念酒乖巧的點了點腦袋說道,柳清隻覺得心中一股暖意緩緩散開,輕柔的揉了揉他的腦袋笑著說道。


    “好的,那酒酒早點迴去哦,要不然我送你迴去吧,一個男孩子,太晚迴去不好……”


    念酒一聽,隻是笑著搖了搖腦袋,開口婉拒的迴到:“不用了,謝謝柳清姐,你早點迴去吧。”應該是一個女子才比較比較危險吧?


    “那……我就先迴去了。”


    說著那個女子有些不放心的又看了看念酒,見他似乎真的不需要,微微歎了口氣。


    似乎有些失望的正準備迴去,又突然想起什麽,轉過頭來看著念酒說道。


    “我跟你說,我家除了我還有一個弟弟,我下次帶我弟來和你一起啊!”


    “嗯嗯嗯。”


    念酒邊點頭邊迴應到,看著柳清走遠後,才垂眸往迴走。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小七才出聲道。


    (酒酒?我們又不認識他,為什麽要對他那麽好啊?)


    念酒聽了,欣然的笑了笑,沒有迴答。


    為什麽……當然是有初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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