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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著額頭站在床邊,溫言心想,宮宣說過那套房子是買在她名下的,那他應該不會換門鎖密碼。


    至於他自己,他房子多的數不清,環境都比南灣好,他肯定不會在那邊。


    那麽,她隻要現在過去把卡包拿迴來就好。


    想到這裏,溫言換了外出服,繼而去小區門口打車就迴南灣了。


    十多分鍾後,車子到了南灣,溫言掃碼付完錢便上樓了。


    下了電梯來到門口,一時之間,溫言不禁有點感慨,感覺和宮宣在一起的事情,也就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感覺他們好像並沒有分手。


    站在門口,溫言按了一下自己的指紋,房門很快響起語音提示:“門已開啟。”


    宮宣沒有更換門鎖密碼,沒有刪除她的指紋,他也不可能這樣做。


    輕手輕腳進了屋,屋裏好像沒有人住,但又好像有人。


    換了鞋子,溫言正準備去主臥室拿她的錢包時,隻見突然有腳步聲從裏麵傳來。


    下一秒,溫言的步子頓住,抬頭就往臥室看了過去。


    緊接著,就看見宮宣穿著睡衣,頭發亂糟糟,睡眼朦朧的從臥室出來。


    以為是陳媽過來打掃衛生做飯,宮宣正準備讓她迴去時,隻見溫言就這麽出現在他眼前。


    看到溫言的那一刻,宮宣先是一愣,而後馬上清醒過來,豁然也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溫言:“溫言?”


    宮宣的驚訝,溫言別提有多尷尬。


    她沒想到宮宣會在這裏。


    如果知道他在這裏,她不會過來,寧願周一去重新辦理身份證和銀行卡都行。


    宮宣詫異的看著她,溫言何嚐不詫異。


    尷尬的看著宮宣,她解釋:“我不知道你會在這裏。”


    說完,覺得自己的話沒有說到重點,又解釋:“我上次把身份證和銀行卡忘在床頭櫃,我是過來拿身份證和銀行卡的。”


    聽著溫言的話,宮宣往旁邊退了兩步:“嗯。”


    雖然和溫言已經分手,但宮宣隻要有時間還是會來南灣,特別是周末的時候,他基本都在這裏。


    因為以前的時候,他周末都會和溫言一起在這裏。


    看宮宣給自己把路讓出來,溫言衝他尷尬的扯了一下嘴角想笑,最後還是沒能笑出來,幹脆懶得笑了,邁開步子就去了臥室。


    進了屋,隻見宮宣睡過的床,被子還沒有疊。


    男人的荷爾蒙和他身上獨有的香味撲麵而來,一時之間,溫言的心情很複雜。


    盯著她和宮宣睡過的床看了半晌,溫言走到床頭櫃跟前,彎腰打開抽屜,她的卡包果真在這裏。


    拿起自己的卡包,溫言打開看了一下,身份證和銀行卡都在裏麵。


    於是,拿著卡包就出去了。


    剛剛走到門口,宮宣正好從外麵進來。


    兩人在門口碰上,溫言看著他說:“錢包找到了,是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裏。”


    “嗯。”宮宣一臉認真的看著溫言,那眼神就跟長在溫言身上似的。


    實際上,他答應了溫言分手後的第一次來南灣就在床頭櫃的抽屜裏發現了溫言的錢包,知道她的身份證和銀行都在裏麵。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幾乎天天會來南灣,因為預感告訴他,他和溫言會碰上。


    然而,隻有這樣偶遇的碰麵,溫言對他才沒有防備,她才沒有敵意。


    四目相望,溫言見宮宣的眼神很炙熱,她正準備開口說什麽的時候,宮宣也開口說話了。


    “那個…”


    “你家…”


    兩人的聲音撞在一起,誰都沒有把話說完整。


    最後,溫言看著宮宣說:“你先說。”


    她和宮宣之間,一直都是宮宣喜歡跟她講道理,所以溫言便讓他先說話。


    看溫言讓自己先說話,宮宣垂眸看著她,一臉深情的問:“這段日子,你過得好不好?”


    宮宣深情的眼神,仿佛他們曾經是十分相愛的戀人,他到現在為止也都深愛溫言。


    眼下,他也沒有計較溫言提出分手的事情,沒有生氣了。


    “我挺好的。”說完,溫言想起宮宣給自己幫忙的事情,於是又說:“對了,我爸和我舅舅的事情謝謝你,要不是幫忙的話,傷者家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麽時候。”


    溫言的客氣,宮宣一笑的說:“這才多久沒有見麵,就這麽客氣了。”


    不等溫言開口說話,宮宣接著道:“舉手之勞,也是應該的。”


    溫言的事情,別管有多大他都會幫,別說小事了。


    宮宣的不見外,溫言心裏突然沒有那麽防備,看著宮宣,溫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便說:“那我不打擾你休息,我先迴去了。”


    說罷,她邁開腿往客廳那邊走。


    然而,從宮宣旁邊經過的時候,宮宣伸手就拉住了她的胳膊。


    溫言一驚,抬頭看向宮宣。


    這時,宮宣才問:“氣還沒有消?”


    “……”宮宣的問話,溫言啞口無言。


    仰頭看著宮宣,她心想,和著他們分了這麽長時間,他隻當她在鬧脾氣啊?


    一時半會兒的,溫言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想把宮宣的手掙開,但想到他前幾天才幫了她家的忙,溫言又不好意思把他掙開。


    盯著宮宣看了半晌,溫言說:“宮宣,我……”


    話還沒有說完,宮宣一下把她抱進懷裏,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他這一抱,溫言剩下的話也被咽下去了。


    臉貼著溫言的臉,宮宣帶著幾分傷感的落寞說:“我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但這段時間我吃不好,睡不好,有事沒事總會想起你。”


    宮宣這話,也不算太假。


    確實想了很多。


    宮宣表達的心意,溫言準備把他推開的雙手,就這樣懸在半空中。


    任憑宮宣抱著,溫言幾次想說什麽,最後卻都欲言又止。


    宮宣見狀,吻了吻她的耳朵和臉頰:“溫言,我很想你。”


    溫言仍然不說話。


    宮宣見溫言沒有推開他,他抱著溫言就吻了起來。


    他吻她的耳朵,吻她的臉,吻她和額頭,又吻上她的唇。


    溫言的唿吸屏住,大腦一片空白,沒有想到自己過來拿身份證,會碰到這樣的事情。


    被宮宣強吻,溫言的兩手條件反射的抵在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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