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後,兩宮女一太監不停摸著肚子,說肚子疼,公主出來後又不敢出聲跟在後麵,浪無忌肚子自然不疼,見他們不說,自己也懶得提,閑事少管,免得管得自己一身騷,老好人不能做。


    三人跟著公主到氣修館,公主正要進去,管他們齋的齋主任跑了過來,道:“浪無忌是新書童,先要到禮儀堂專門接受禮儀培訓。”


    雪畫公主愣了愣,道:“教習,有這個規矩嗎?我怎麽沒聽過?”


    齋主任道:“有的,公主有所不知,按照正常程序來走是這樣的,由於他既不是宮女也不是太監,尤為嚴格。”


    “那好吧,你就先去禮儀堂接受培訓一段時間,然後再來找我。”公主道。


    ……


    浪無忌到了禮儀堂,教習翹著腿正拿著個法器不斷按著,傳來‘滴滴~~歡迎來到……’的奇怪聲響,見人進來也沒抬頭,他走到堂中,發現這裏隻有自己一個人,幾十張桌子和一個書架。


    他也不問,走到書架看了看,上邊擺放著吉禮,嘉禮,賓禮,軍禮,兇禮五禮,以及有關的錄像,這些東西他早就背的滾瓜爛熟了,隨便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麽不同的。


    走到教習麵前,道:“我學完了。”


    教習頭也不抬,不斷按著手中法器,道:“先默寫一遍,不準作弊。”


    浪無忌取來紙張龍飛鳳舞將五禮全部默寫了一遍,教習驚訝地掃了一眼,道:“這麽快?你是不是作弊?”


    浪無忌低著頭,麵無表情淡淡道:“我是不是作弊,你坐在這裏,看不見?”


    教習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按著遊戲法器,道:“那將錄像裏麵的五百個姿勢全部做一遍,在我麵前。”


    浪無忌緩緩點點頭,然後開始從第一個姿勢做了起來,做到三十五個時候,五分鍾過去了,教習道:“不行,重來。”


    浪無忌停了下來,道:“哪裏不行了?我這些都是標準姿勢。”


    教習頭也不抬,道:“你當我沒看?你這也叫標準姿勢?讓你重來就重來,聽見沒有?”


    浪無忌搖搖頭,道:“我做的全部是標準姿勢,若這也你都說不行,那我隻能拒絕了。”


    教習不停按著法器傳來‘滴滴~~進攻敵方防禦塔!’的聲音,道:“那你隻能在這裏學上一輩子咯~”


    浪無忌不屑笑道:“你這是不講道理。”


    教習冷著臉收起法器,從躺椅上蹦了起來,三步助跑一個飛踹,直接踹往浪無忌,後者呆呆站那,那腳直接踹在其身上。


    “d你dfd個fd的!!讓你tm的不標準!”教習一邊飛來一邊叫著。


    然而奇怪的是,被踹的一方動也不動的站著,白芒一閃,教習倒飛了迴去落迴原地,倒退了一步,身後的躺椅被一絲氣息波及,化作齏粉,堂內的黑玄玉桌椅搖擺不停。


    “你敢頂撞教習?”教習怒道。


    浪無忌搖頭笑道:“你說我不標準,又說我頂撞你,請問,都是憑你說了算?若是如此那我們之間也沒什麽好說的,我現在要出去,你不讓,那就手底下見真章。”


    教習冷哼了兩聲,道:“出去可以,你就沒資格做書童,你們齋主任和我說了,這一關過不去你就沒有書童資格。”


    浪無忌聳聳肩,不屑笑了一聲,翻了個白眼道:“不做書童就不做,又不是我要做的,是公主讓我做的,反正你們讓我做的,我都做了,既然沒道理可講,那我肯定是做不成了,告辭。”


    說著就走出了禮儀堂。


    浪無忌返迴雪畫公主處,後者從氣修館出來,笑道:“這麽快就學完了?挺不賴的啊。”


    “是啊。”浪無忌點頭笑著,卻見遠處齋主任跑了過來,道:“公主,浪無忌學完了禮儀,現在要去學四書五經。”


    聞言,正當浪無忌即將暴走的瞬間,雪畫公主皺了皺眉,道:“這就不用了吧?”


    齋主任道:“公主有所不知……”


    雪畫公主擺擺手道:“我親自跟他去,看看你們搞什麽鬼。”


    齋主任麵無表情低著頭轉身走了,四個書童跟著雪畫公主來到學齋,教習笑道:“雪畫公主也有此雅興嗎?”


    “不是,我是陪他來的。”


    教習愣神間,浪無忌二話不說直接取來紙筆,刷刷刷龍飛鳳舞地將四書五經給默寫了一遍,道:“完了沒?”


    教習皺了皺眉,在雪畫公主與三名書童奇怪的眼神注視下,點點頭,道:“完了。”


    雪畫公主看了看手表,道:“今天差不多了,過三天我要參加為期七天的悟道,你們三人老實在外麵等著,明天按時到,特別是你。”


    浪無忌低著頭道:“微臣不會再遲到了。”


    ……


    有人想搞我,浪無忌得出這麽個結論,他必須準備一下,迴到太醫處後,跟陶景弘說了一聲自己做書童的事,後者說過幾天會安排一些比較不棘手、路程近的病例,問他幹不幹,浪無忌一想,既要賺錢也不能誤事,就答應了,然後幫著陶景弘煉製一些複雜的極品丹藥後,返迴客棧休息。


    到了晚上十二點,他找了該地的副莊主,從錢莊取出五萬靈石,其中三萬讓陶景弘幫換取了十枚先天靈草,並送來,然後快速出城,到了縣城裏一個靠山的偏僻角落,用自製的1+1為什麽等於2聚道陣盤,凝聚天地萬物,開始瘋狂修煉。


    到了淩晨,他已經吞噬完一萬靈石,離著練氣境巔峰還差一點,但時間不夠了,精力也不夠了,換做其他練氣境,憑這些,配合丹藥,一次能衝到氣元境巔峰,再修煉七八門天品功法都不奇怪。


    為什麽要用這麽多靈石?因為他領悟的練氣境和修行之途,與他人不同,修的不是氣、也不是體,乃是道,道中大道,超脫已知記載的道,雪畫公主去悟道,悟的是這片天地的已知道,而浪無忌的道,連聽都沒聽過,別說悟了。


    所以靈石隻是輔助而已,更多的是各種從太醫處憑錢購買的極品靈草、極品礦物、極品精華,極品精華不能直接保存,大部分卻可以從各種草藥和礦物中吸收。


    關鍵是,浪無忌懂得怎麽造化出連太醫處都不讓換的極品精華,比如,先天五行金木水火土精華,這些精華中蘊含大量遠古道韻,是普通五行精華無法比的,陶景弘給的那枚朱道果,就能提取出先天火精,但提取的手法不行的話,甚至會平白損失掉一顆先天靈草。


    他不得不花完積蓄用於這次修煉,本來還想準備一下的,可是沒時間了,巾國明麵上不公開的氣變境,已經見到兩個,若再不提升,他覺得自己站不住腳了。


    至於無忌商行那邊,不需要擔心,有周家和玉藥仙坊的股份在,出不了大問題。


    什麽是氣元?通常修士所理解的氣元,也就是練氣圓滿之後,體內真氣逐漸凝聚丹田的境界,這就是修行界的氣元境,通過發揮丹田中成倍的真氣,以壓練氣境一個境界。


    可是浪無忌理解的氣元境與修行界統稱的氣元境不同,若隻是將真氣凝聚、塑造丹田,如何解釋凝聚之後的真氣會產生質變?那隻是真氣的密度與容量有了變化而已,以質變完全不是一個層次,所以說修行界對氣元境的理解,自己都理解得不透徹、自己都搞不明白。


    所以才多出一些雜七雜八的氣元境功法,每一門都有自己的造詣,卻是滄海一粟,不值一提。


    浪無忌為什麽能夠手到捏來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招式?不是因為他臨陣頓悟,而是他有了自己的道,大於其他道的大道,闡述世間一切,所以使劍是劍、用刀是刀、揮拳頭能虛空生雷,出招連想都不用想。


    當清風城醫師院長做完元素共振、悟不出病人是什麽病時,浪無忌就猜到了是嗜神蟲,雖隻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但那院長與禦醫同樣是大醫師,在那看診斷了三個月屁都不知道。


    為什麽他能猜到?元素共振重型法器,說白了就是利用原始星的科學理論‘塞曼效應’,量子力學隻是闡述了塞曼效應的現象,並沒有說明原因,而修行界的醫師院隻是將這個儀器翻版了過來,甚至理論都是抄原始星的,比人家更無腦。


    所以院長和禦醫想到是嗜神蟲作祟的時間,比浪無忌要長得多,等病人病死了做屍體解刨才能得到答案,甚至病人家屬還不讓做。


    什麽是道?然而,塞曼效應也隻是一種表麵,道的表麵,氣元境的凝氣與丹田,也是道的表麵。


    浪無忌的氣元境,那就是道,道的一種形式,凝的不是氣,而是自然界的萬物,他一唿一吸之間,能在這片天地所感受到的一切,通過練氣周天,凝聚成道的初形態,也就是道胎,一旦突破練氣巔峰到達了氣元境,他的道胎、別人口中的丹田,就不是區區丹田可披靡的了。


    他起身,若需要,現在隨時能成為氣元境,隻要有了道胎,身成天地,即從本質上,開始不受這片天地的規則所約束,當道胎逐漸成型,到了氣元境中階,完全可以脫離這片天地,而到了氣元境巔峰,可以反奪這片天地的規則與道,不過,並不是說他到了氣元境巔峰,道胎成形,就完全不需要這片天地了。


    這麽說吧,氣元境巔峰,他可以成為這片天地、這片大陸的守護神,或可隨時離去。


    ……


    三天時間裏,他托陶景弘的福,又賺了五十萬金幣,白天就在白鷺書院瞎耗著,這公主對自己不錯,不能不給麵子,反正閑著無聊看著湖麵碧波,躺在草地上欣賞設計得宏偉奇特的白鷺書院,也是不錯的。


    雪畫公主跟著小太監找到了浪無忌,笑道:“那麽無聊嗎?我給你弄了顆悟道果。”


    宮女和小太監在旁看著,那眼神簡直能將浪無忌活生生給酸死,這東西,就算是當朝宰相都眼饞的東西,公主卻拿來送給他?


    浪無忌心道,悟道果,外麵市麵上有的賣的話,沒個幾萬靈石都要不下來,是大佬才能用的東西,若是受了這份情,不管自己需不需要,那都是很難還的了。


    他現在道胎已現,隨時能成,何須去感受區區他人的道念碎片所結成的果子?不過倒是可以拿去賣,可是,一想到繁霜和自己的品學……


    浪無忌起身,鞠了一躬,道:“多謝公主恩情和栽培,隻是這份大禮我承受不起,還是不要了,請您不要見怪。”


    雪畫公主愣愣地收迴果子,有些吃癟的冷著臉,尷尬了好一會兒,才道:“這幾天是不是很悶?讓你這種天才這樣閑著,是我不對。”


    浪無忌想起初見軒轅雪畫時那種驚豔,感慨萬分,心道有時候……


    得,不想了,自己怎麽又在想這個?他連忙道:“不關這些事,隻是這果子……反正公主的恩情太大,我不能收,實話說了吧,我是一個有家室的人。”


    “哦。”雪畫公主臉色變得很難看,轉過身,邊走著道:“你若是覺得悶的話,可先行離去。”


    很不好意思啊,浪無忌苦笑了下,本來還想問一問悟道會的事情,現在不必了,便找地方離開,逛了一圈之後發現,竟然沒有其他出口逃出白鷺界,隻能靠雪畫公主的令牌從正門出去,或者自己立即突破到氣元境,能夠無聲無息出去,否則肯定會鬧出大動靜。


    若三天前突破到氣元境,就沒這麽多麻煩事了,可是道胎這種東西,最好是自然而成,他在等待一個契機,這樣成的道胎,比突破出來的要好許多。


    苦笑著在碧波上散步,看著熱鬧的白鷺書院,有些落落寡合,卻見遠處,一道人影飛來。


    紀清泉笑道:“你怎麽在這裏?人太多都沒注意到你。”


    浪無忌笑道:“真是過一段時間就能與你相見,太有緣了,十五萬金幣打給你了,有沒有收到?”


    紀清泉點點頭,笑道:“要不要我帶你進悟道會?”


    “還能帶我進去?”浪無忌奇怪,若是能隨便帶人進去,那麽多書童還在外麵?


    “你就不會易容進去嗎?裝成氣丹境的樣子,這樣人家會誤以為你是學員,不過,出了事不要說是我教的。”紀清泉思索著,似乎感覺自己說的話有些坑,隨即想到什麽。


    忙轉移話題,道:“不會是我那個師妹,帶你進書院的吧?”


    浪無忌麵無表情道:“你哪個師妹?雪畫公主?她和你是同門?還是指白鷺書院同為學員?”


    紀清泉搖搖頭,道:“不是,她的師父和我的師父,都不是白鷺書院的,但我們師父的師父,又是同一個,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浪無忌問道:“那她的師父是誰?”


    紀清泉笑道:“你套我話?這些不能告訴你,乃是巾國機密,你知道她師父也很強,就行了。”


    “有副院長強嗎?”浪無忌又問,紀清泉哼了一聲,道:“都說不告訴你了,不知道,她帶你來,該不會是想強行把你娶成駙馬吧?”


    浪無忌皺眉笑道:“有這個可能,但是,你知道我有家室的。”


    紀清泉曖昧笑道:“就你那條狗,還有道侶?為什麽不結為夫妻?”


    這什麽都知道了?這應該是很私人的事情啊?浪無忌看了她幾眼,搖頭道:“不說了,你有沒有什麽辦法幫我出去?這個人情記著。”


    紀清泉點點頭,丟出一枚令牌,是歸劍宗核心弟子的令牌,很核心的那種,她笑道:“人情你現在就可以還了,就是不要理她。”


    “哪個?”浪無忌想問清楚點,紀清泉道:“軒轅雪畫,你隻要不做她的駙馬就行了。”


    浪無忌點頭轉身,趁機掃了一眼紀清泉上下,飛身離去,聲音傳來:“你們二位仙子有傾城之姿,為何總拿著我不放?我有那麽優秀嗎?”


    ……


    迴到太醫處將靈石全部換成極品材料,浪無忌來到縣城荒郊,取出個隱匿陣盤,將儲物袋藏入其中,心道皇宮中沒有雪畫公主罩著,隨時會有生命危險,又不能帶儲物袋進入,萬一事後被沒收,還要麻煩搶迴來,收在這裏最好了,自己設計的1+1為什麽等於2隱匿陣,不遜色於天然隱匿陣法。


    又和陶景弘瓜分了幾個病例,賺了兩百萬金幣,浪無忌有些舍不得離開皇宮了,不過名頭已經打出來,以後想要找有錢病人,可以通過無忌商行和周家的渠道。


    幾天過去,雪畫公主發信息來,道:“進入學員論道大會了,要動真格的,你來幫我壓場,怎麽說也是伴讀書童。”


    伴讀書童起到的主要作用除了打下手、伴讀之外,那就是護主,浪無忌心道說不定從雪畫公主那裏得知滅門浪家真兇的身份,於是便去參加,隻要不涉及那方麵就行,男女之間又不是沒了那方麵就做不成朋友,單純朋友雖然不存在,不單純的總有吧?不要複雜就好。


    白鷺書院外的湖麵上坐滿了人,浪無忌到的時候,已經開始不知多久,副院長白袍老者正指揮著十來把劍,道:“禦劍殺敵與釋放劍氣不同,若做得不好,威力還不如劍氣,禦劍更講究的是劍勢,而不是氣,以勢禦劍,像我這樣。”


    五十名門派的核心弟子跟著副院長比劃著,麵前兩把劍軟鳥鳥的浮起來,引來一陣笑聲。


    浪無忌失笑,這五十人中,包括紀清泉與軒轅雪畫,都是靠著一心多用去禦劍,簡直搞笑。


    修士手中的劍與凡人的劍不同,在凡間,劍的效用不如刀,凡人用刀切菜所以有菜刀,切水果有水果刀,卻少有水果劍,因為刀比劍好用。


    體修多用刀,而修士有氣,憑著真氣,能施展劍氣,所以劍有兩刃,又比刀好用。


    一心多用例如彈鋼琴,和弦用的雙手加上腳,熟悉掌握之後就能感覺到勢,憑著勢,發揮出高超境界,禦劍也是如此,有幾個學員已經逐漸熟練了起來,紛紛在空中起舞,拚命禦著幾把劍飛唿嘯去。


    若是一張鋼琴不是用心、不是用人去演奏,而是用天地、用道去演奏……浪無忌眨了眨眼,嘀咕道‘劍生劍殺豈劍怒?’心念之間,書院大門兩旁與屋簷上的千多個劍匣,突然傳來劍鳴之聲,其中幾百把劍闖開劍匣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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