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無忌身影一閃,到了繁霜麵前,後者正坐在無忌雜貨的臥室內,前者立即用特殊法器射出光幕,沿著後者下方從中搜索了下,皺眉之間,鬆了口氣。


    大黃不明就裏地從窗外爬進來,汪汪汪搖著尾巴叫著,很是興奮的樣子,因為浪無忌迴來了,就這麽簡單。


    繁霜的膜早就在跟自己逃往時,不知什麽時候掉了,眼下也沒有任何被侮辱過的痕跡,這是肯定的。


    “你幹什麽?我又沒有被那個。”繁霜道,浪無忌神色輕鬆鬆了口氣,道:“沒事,就算被那個也沒什麽大不了,我又不是迂腐的人。”


    “可是。”繁霜話鋒一轉,浪無忌神情凝重聽著,前者道:“他們說,跟著你沒有前途,說你很能蹦躂什麽的,跟你在一起不僅複不了仇,死得還快。”


    浪無忌點點頭,苦笑道:“他們說得沒錯。”


    繁霜低下頭道:“怪不得,你根本不喜歡我,就因為我是一個平凡漁女,所以、所以那麽久了都沒有上我,人家說除非你是腎虛,要麽就是不喜歡我。”


    浪無忌搖搖頭:“我不腎虛,隻是大仇未報,沒有時間想這個,我怕我一想這些,就沒有動力報仇了,你不要聽人家亂說,誰說的?”


    “就是那些大醫師說的啊,而且我也問過老屠他們了,他們也不知你是不是腎虛,邪刀說你不是,那就肯定不喜歡我。”繁霜說著,眼中泛著光。


    以前在家的時候,繁霜可從來沒那麽直白地說這些過,浪無忌一想,覺得可能自己,真的沒有那麽喜歡繁霜,所以……


    況且,一轉眼,一年多時間都過去了,夫妻之間一直沒有那個,肯定會引起懷疑的,若已產生什麽芥蒂,再找人來評論什麽的,可能都沒辦法了,因為婚已經離了,這年頭有多少人能夠複婚的?


    浪無忌搖搖頭,道:“這要我怎麽解釋呢?首先,之前我四肢還沒恢複,又到處幫人治病,那我們沒有在一起自然無法那個,對不對?後來我四肢好了以後不久,周家又出問題,我才去荊楚州出差了,對不對?最後,你說,我不喜歡你,所以才不和你那個,那我問問,現在我們那個了的話,是不是就證明我愛你?若這樣你還是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了,你帶著這裏一半家產走吧,反正雖然我們還沒領證,我已經認你為道侶了。”


    繁霜愣了愣,想了想,點點頭道:“那就那個吧。”


    浪無忌點點頭,將燈吹滅又將窗子合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早上,一覺醒來,浪無忌正準備找人來跟藥神穀算賬,卻被繁霜拉住了,後者問:“你昨天說,認我為道侶了,你之前不是說,我們是夫妻嗎?夫妻和道侶差別還是很大的。”


    浪無忌頓時心叫糟糕,不得不轉迴來坐在繁霜旁邊,道:“其實,我不得不承認的一件事,那就是,我真的沒有一開始承諾的那樣,很愛你,似乎我有沒有這麽承諾過,我都不記得了。”


    繁霜臉色頓時慘白一片,道:“怎麽可能?你昨天還說愛我的,今天就變卦了?”


    浪無忌正色道:“我昨天隻是說愛你,又沒有說很愛很愛你,這兩者是不同的,知道嗎?畢竟,我們在一起才沒多久,雖然有著共同的目標,你也是第一個和我一起睡在一張床上但沒有發生夫妻關係的女子,你很漂亮也很賢惠,但是,我真的,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愛你,明白不?”


    繁霜哭了起來,道:“你騙我,你又說很愛我然後現在又不愛,我爹死了隻剩我一個人,你現在又要甩我而去?是不是大黃你也要帶走?”


    浪無忌搖搖頭道:“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真的愛你,而不是很愛,盡管不是很愛你,但也是愛你啊,所以才和你準備去領道侶證。”


    繁霜哭著,問道:“這道侶證和結婚證有什麽不同?好像很深奧。”


    浪無忌神情嚴肅,坦白道:“道侶證呢,是隻要有一點相愛,就可以領的東西,道侶之間也不能背叛對方的,若再與第三個沒有領道侶證的人發生關係,那是有罪的,例如之前你差點被藥神穀那群混球玷汙,無論你與那個人是否相愛,隻要沒有領道侶證,那就是有罪,我可以輕易找那個氣丹境算賬,而不是現在那麽難處理。”


    繁霜甩出幾張照片,分別是浪無忌與紀清泉說笑、與乾在芸說笑、與徐剪翠說話時的樣子,道:“你肯定是喜歡上了這些女子,她們比我出色,所以才不是很愛我,然後要與我領道侶證,出去發展關係對不對?”


    “這個……”浪無忌看著照片撓撓頭,這些照片的拍攝角度太絕了,肯定是呂家或者藥神穀的人,用高清放大法器頭,在極遠的地方拍攝後,並放大剪切出來的。


    他想了好久,不過繁霜很耐心地等著,所以還是想到了辦法,忙比劃著道:“那我問你,兩個人相知相愛,是不是勉強不來的事情?是吧?就算我長得很帥,你不喜歡我就是不喜歡,對吧?然後若我要強迫你喜歡,你肯定也不願意,對吧?因為帥而沒錢也是不行的,對吧?”


    “是嗎?”繁霜正思索,浪無忌比劃著雙手,緩緩道:“所以並不是兩個人不是很愛很愛的在一起,就一定要分開,對不對?那我們現在領這個道侶證,充分恰當的符合雙方之間的感覺,也就是說你愛我,是因為我很有錢、很帥,但若我哪天被毀容了,並且傾家蕩產,受盡世人辱罵,你可能就不會愛我了,別說你很肯定到時候還愛我,以後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比如有人汙蔑我是殺你爹的兇手,你肯定會懷疑。”浪無忌道。


    繁霜想了一下那個場景,看了大黃一眼,道:“所以你才要與我領道侶證,而不是結婚證?”


    浪無忌點點頭道:“沒錯,我覺得外麵出色的女人還很多,但我畢竟沒與她們領道侶證,現在要和你領道侶證,而不是結婚證,是認為我們之間或許還沒到生死相依的地步。”


    繁霜冷聲道:“那行,這個道侶證可以領,隻不過你要與其他女人發生關係的話,我也與其他男人發生關係,這樣很公平。”


    浪無忌點點頭道:“對,很公平,若你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我也與其他女人發生關係,若都不發生,再看看情況再說,不就跟領結婚證一模一樣了。”


    繁霜狠狠點點頭,道:“得,那現在就去領。”


    浪無忌與繁霜到了坎壈城修士道侶局,後者諮詢辦事的女練氣,想問問這道侶證到底有什麽作用。


    浪無忌一路上不停與老屠商量著,打算從伯山找些聰明人,又從千春團邀請來蕭子寒和唐靚琴,讓二人專門負責盯著藥神穀和玉藥仙坊,反正二人也沒什麽事可幹,呂家方麵的善後,都由乾在芸和劉江濤在完成著。


    據老屠說,藥神穀被罰款了的氣丹境趙誌平,曾供出玉藥仙坊也想這麽做,他們是見到玉藥仙坊即將得逞,才先下手為強的,目的是搞到繁霜以後,帶迴藥神穀,然後與某個長老結為夫妻。


    反正浪無忌還沒有與繁霜正式結婚,這在修行界來說,是合法的,誰也說不得。


    浪無忌讓老屠挑起藥神穀和玉藥仙坊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的那種,然後盡早抽手,看兩條狗互咬,最好不要讓對方發現,當然發現了無所謂,老屠與伯山弟兄們商量著,保證要陰得兩大醫聖半門派死死的。


    若非現在浪無忌背靠周家,如今呂家慘虧、呂有韋倒台也與他脫不開關係,兩大勢力才不會怕區區一個後起之秀。


    現在雖然想到浪無忌會做什麽,卻也沒有辦法,何況他們或許還沒想到。


    若來硬的,浪無忌即便有烏馬森林那些人手,在和平時期,大家講的是道理,起不了什麽作用。


    女練氣瞥了一眼在旁不停撥打著法器的浪無忌,道:“這東西的作用麽,就是一張紙,看著好看,你這樣認為就行了,關鍵是,隨時可以撕毀,就好比民間的男女朋友關係,樂意就樂意不樂意就拉倒,你看看要不要辦吧。”


    說罷自己也拿出個法器,低下頭不停按著,傳來‘滴滴滴~歡迎來到……’的聲音。


    繁霜聞言看了剛剛收起法器的浪無忌一眼,神情變得又不好了起來,浪無忌看了一遍資料,拿著一支筆將兩份填寫完畢,道:“按個手印,我們就領證了,這東西連玉簡都不是,要保存好,公的這本是我的,母的這本是你的。”


    繁霜不是很開心地接過母的道侶證,浪無忌見她心情不是很好,自己有些擔心,但也沒啥辦法,事實就是這樣,他的確不是很愛繁霜、愛到天荒地老那種,就算領了真正的結婚證又怎麽樣呢?一旦有什麽事,還是沒用。


    “要不我們去度假吧,渡道侶的蜜月?我正好現在有些時間,迴來以後再治療那些氣癌晚期。”浪無忌道。


    “就我們兩?那要是離開了,新到的十五個氣癌晚期怎麽辦?”繁霜問。


    浪無忌摸著下巴道:“我們先迴去,以最快速度治療完畢後,再讓老屠和阿鬼篩選一些有資質的醫師,讓他們忠誠於我們治療中心,簽合約,教給他們若星針術,以後就可以不這麽累了,治療完休息一下,我們就開始度蜜月。”


    一星期後,十五名氣癌晚期的氣元境全部康複出院,新來的五個晚期病情也暫時穩定住了,浪無忌與繁霜突然失蹤,眾人問他們去哪了,但老屠也不知道,隻知道浪無忌走時說,去辦很重要的事。


    反正五個晚期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至少一個月內沒事。


    二人心情不太輕鬆地乘坐大白鵝客寶,還買了行程保密的保險,來到遮月城附近的寶場下了客寶,先去找了繁霜爹的墳墓,繁霜確認了土坑裏的確是他爹之後。


    浪無忌大手一揮,遠處空中頓時烏雲密布,幾道閃電落下,幾十塊大小不一的山石從遠處唿嘯著飛來,在半空中發出古怪響聲,到了近處時,已變成一塊塊整齊無比的方形石頭,這一手,別說練氣境了,就算氣丹境也不一定做得到。


    繁霜心情好了些,看著一塊塊方形石頭一塊塊整齊無比地落入土中,將他爹的土坑給整齊圍住後,形成一個三角形的墳頭,之後,接著一塊巨大石碑從空中落下,穩穩地插入正前方的土中。


    紫氣嘩嘩在墓上刻滿了字,最大的那幾個是‘慈父夜漁民之墓’在旁寫著,愛女夜繁霜、佳侶浪無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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