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達城府衙,劉江濤拿著dna鑒定,道:“怎麽就沒有徐剪翠好漢的痕跡?”


    愣頭捕快道:“那件遮蔽鬥篷可是沾滿了血跡的啊?”


    東郭策揉著脖子,似乎昨晚睡得有些落枕,道:“可能那天穿了別的,兇手也不可能隻穿我們找到的那些鬥篷,他也有腦子好吧。”


    “從普通匕首開始查吧。”乾在芸道,胖子捕頭扭了扭脖子,道:“不是吧,那早就查完了好不?”


    劉江濤朝門口看去,一個身著門派服裝的女子站在那,是紀清泉,還買了蘋果過來,會議室中,紀清泉問道:“真的是藍隊長幹的?”


    “還有假?他自己承認的。”乾在芸道,劉江濤道:“而且,鐵證如山。”


    “那徐剪翠好漢,也是被他……”紀清泉道,乾在芸道:“這個他還沒有承認。”


    劉江濤道:“這他娘的,露餡了就殺人,開溜時被抓還有臉說這種話,三歲小孩都不信。”


    紀清泉拿著法器射出光幕,雙花鎮餐館合影出現,道:“不敢相信這是十多天前。”


    “是啊,這裏頭就有個連環殺人犯。”劉江濤道,紀清泉道:“還可能有犧牲在他手裏的人。”


    乾在芸無力迴想,道:“為什麽我們就沒發覺?真兇就在身邊?”


    “真希望腦子上貼著好人、壞人的標簽。”紀清泉微微笑道,乾在芸道:“那恐怕這裏也有許多不明不白的人。”


    “現在準備去查抄奇想動物園。”愣頭捕快敲敲門道,紀清泉起身:“不好意思占用你們寶貴時間,下次再見。”


    紀清泉出去後,劉江濤道:“這裏有許多不明不白的人是什麽意思?”


    乾在芸道:“就是字麵上的意思,為了抓壞人東奔西走的,乍看之下是好人,但當他將鍋甩給其他人時,又覺得他很不妥。”


    “說誰呢?”劉江濤疑惑,乾在芸道:“師爺,找金風葉認錯了,重點是,他認為自己沒錯。”


    劉江濤搖搖頭,苦笑道:“人又不是天使,隻是隨波逐流罷了,我們這種人。”


    “若這麽下去,成為自己不想要成為的人,怎麽辦?”乾在芸道。


    東郭策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查抄是好漢的任務,大家別出頭,這幫人是害死小孩子,還依然換個名字繼續斂財的人渣,對這種人絕不能手軟,知道?”


    ……


    千春團辦公室,浪無忌坐在辦公桌前翹著腳,手裏拿著份文件發呆,敲門聲響起,李秀田走了進來,後者道:“哇,這裏好像時間停止了似的。”


    “什麽事?”浪無忌麵無表情道,李秀田笑道:“這就叫燈下黑?我們?”


    “徐剪翠,那樣之後,我以為東窗事發,那個人想開溜。”李秀田道,浪無忌問:“指的是誰?”


    “尚書。”李秀田這麽說,浪無忌問:“他想去哪?”


    “夫人來禮部辦公室,說什麽離婚之類的話,而且還秘密做好了出國的準備。”李秀田笑道,浪無忌道:“離婚,出國,什麽時候?去哪?”


    “不知道了,隻看到是機票,不論如何,她又不是兇手,管她那麽多。”李秀田道:“可能,他並非會殺人的人,隻是個會利用老婆的俗人。”


    浪無忌拿出杯咖啡喝了一口,道:“藍隊長說,徐剪翠不是他殺的。”


    “你是說,他說你就信了?”李秀田道,浪無忌道:“之前阿土伯和我與你討論的,還記得嗎?”


    “老城主手裏有東西?”李秀田道,浪無忌道:“徐剪翠死亡當日,東西就沒了,是徐扁舟藏在家中,有關呂家的線索,拿走東西的可能是徐剪翠。”


    李秀田神情凝重,踱步道:“若東西在她那,然後死了,那應該就是,呂有韋家主幹的。”


    “還有一個人。”浪無忌喝了口咖啡道,李秀田道:“光頭,他為什麽總在裏頭跳來跳去的?”


    “藍隊長還要繼續審問,但無法排除是呂家幹的,所以,我上次發給你照片裏的男子……”浪無忌說到一半,連線法器想了起來,他接起來打了聲招唿,道:“好,我下去。”


    “什麽事?”李秀田問,浪無忌迴答:“老城主。”


    徐扁舟走在千春團門口外麵,見二人出來,道:“為什麽不讓我見兇手?”


    浪無忌道:“藍隊長拒絕所有會麵。”


    “我隻不過想看看他長啥樣,都不行嗎?”徐扁舟道,浪無忌笑道:“您真的隻想看他長啥樣?”


    “我有一件事要親口問他。”徐扁舟道,浪無忌道:“我也有事正好想問您。”


    “那邊請,您身體不好,我們坐下再說。”李秀田扶著徐扁舟,三人到了客廳裏的座椅上。


    “不見的是什麽東西?有沒有詳細的名稱?”浪無忌道,李秀田拿了兩杯水過來,徐扁舟喝了一口,道:“呂有韋在他孩子還很小的時候,就分一些財產,每年以孩子的名義,買了子商行的約票,若若轉換到控約商行,子商行的分紅會減免稅金,他惡意利用這一點,逃稅達兩千萬靈石,我聽到荊楚車行上漲了,感覺到古怪。”


    李秀田道:“荊楚車行是金風葉父親注資的地方。”


    徐扁舟道:“我當時不知道金風葉父親的存在,但我確定裏頭牽扯到呂有韋的孩子。”


    浪無忌道:“若您想要強行調查的話,呂芳仙也……”


    “光頭老婆?”徐扁舟道:“早該拘捕了,因逃稅嫌疑,不管是她爹做的,還是她自己做的。”


    李秀田道:“那尚書的立場?要麽將您得罪,要麽將老婆送進監獄,隻能選一個?”


    徐扁舟點點頭:“所以他來找我,沉默了很久,什麽也沒說,坐了一會兒又走了,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後來我懂了。”


    “那是救自己老婆又不是別的女人……”李秀田嘀咕著,徐扁舟看向他,問:“你在說什麽?”


    “呃,沒什麽。”李秀田沒說什麽,徐扁舟又對浪無忌道:“殺人犯跟呂有韋接觸的可能性呢?”


    “這個,正在查。”浪無忌道,心道徐扁舟也這麽懷疑。徐扁舟又問李秀田:“你不知道嗎?”


    李秀田搖搖頭,徐扁舟歎了口氣,道:“我要親自去問問他,幕後是誰,讓他跟我見一麵吧,是哪個家夥,殺死我們剪翠。”


    說不定還真能問出些什麽,但是浪無忌不相信徐扁舟隻是去見一麵這麽簡單,萬一出了什麽事情,李秀田又不做主,是自己放進去的,那就冤大頭了,何況,藍子田選擇沉默,是有那個權利的。


    李秀田見徐扁舟神情激動,怕這老頭一不小心活生生把自己氣死了,忙扶著他手,道:“你要相信浪善惡,目前巾國最受信任的好漢,他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徐扁舟神色不悅地離去,浪無忌有了些眉目。


    李秀田扶著徐扁舟走出門口,道:“要多保重啊,別東奔西跑了,說起光頭那人,我在他手下十年了多了,可我現在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麽人,感覺與最初時變了很多。”


    徐扁舟道:“對不起,靈堂上。”


    “沒什麽大不了的,對了,不見的東西是什麽?”李秀田道,徐扁舟道:“在龍亭學院用過。”


    李秀田思索著,道:“在龍亭學院用過?”


    徐扁舟點點頭。


    ……


    禮部,李秀田匆匆返迴,此時光頭還沒有迴來,就連美女跟班都不在,他悄悄走進辦公室,並關上門,立即打開台式法器,又將抽屜一個個拉出來,將裏頭的文件和玉簡快速翻查著。


    此時,台式法器啟動好,他坐下手指一陣瘋狂按著,幾十個文件夾跳出來又關閉,正在此時,門口被推開。


    光頭一臉陰沉地站在那。


    李秀田嚇得膽都快飛出來了,隻見光頭緩緩走來,將一個儲物袋放入衣櫃中,轉頭道:“你今天還上班?星期天?”


    李秀田強笑了下:“尚書大人怎麽來了?”


    “迴家去。”光頭神色平靜走來道,李秀田連忙笑道:“不行不行,尚書大人都來了,我休息多不好意思。”


    “下班!”光頭重複一遍,李秀田有些奇怪,點了頭立即退走。


    將門關上,李秀田一臉吃癟地瞪著地麵,嘀咕道:“什麽情況?我不是被抓個正著?”


    此時,敲門聲響起,門開了後走進來一老者,老者道:“尚書在嗎?”


    “請問您是……”李秀田正問著,光頭迎接出來:“請進去坐。”


    李秀田忙問要不要咖啡或茶,光頭笑著遞來一枚玉簡,道:“不用,現在離開,不用再迴來。”


    李秀田愣著,見光頭神情正常無比,完全沒在意自己剛才的舉動似的,連忙查看手中玉簡,裏頭的內容與獎學基金會有關,他連忙拿著文件走出去,心道要查一查這東西。


    二人坐下,光頭笑著比劃道:“家主都宣傳好了,現在就剩約價上漲。”


    “對對,沒錯。”老者笑著迴答,關頭笑道:“此時我們收迴投資額,約價會直線下跌,散戶一哭訴,外部會立即幹涉,我想在那之前盡快出售,有一件事我比較擔心,資金一返迴我嶽父手裏,怕是會被追蹤,所以我想周轉一下。”


    老者皺了皺眉,道:“我們大約東呂有韋家主換成呂南樓世子的事,您不知情嗎?”


    “我小舅子?”光頭笑道:“已經轉到小舅子名下了?”


    “是啊。”老者有些懵,光頭笑著問:“那麽若錢莊轉到小舅子商行名下,具體所有人……”


    老者解釋道:“那就是呂南樓先生說了算,用的是淺白魔族浮黎國賬戶,您大可不必擔心被追蹤的問題。”


    “哦嗬,是這樣的?”光頭笑道,老者點點頭:“對。”


    見光頭沒話說,老者請辭,走了出門關上,皺眉嘀咕了一聲,然後離開。


    光頭此時神色,像泄了氣的皮球,趟倒在沙發上,拿出法器道:“我剛剛將呂芳仙執事長簽過名的玉簡送過去,你一收到立即處理,這是執事長自願的,讓出自己財產,很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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