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子田衝到某通道附近,發現四周全都是氣元境捕快和好漢,幹脆不逃了,肥頭捕快和愣頭捕快一起衝上去。


    他一手抓著一個,飛起兩腳,兩個氣元境直接被抽足球般抽了出去,二人帶著勁風不斷轉圈甩飛,練氣修士被漩渦氣流壓得無法接近。


    東郭策與兩名捕快衝上來,藍子田丟出衣服裹向東郭策三人,後者大怒一聲‘故技重施’便雙手與雙腳如老鷹般抓去,飛來的衣服被抓爆,噗的一聲四射,沒想到藍子田不退反進,雙掌一合聚著真氣朝三人抓去,往旁順勢一帶,三人橫飛出去。


    由於在疏散凡人,城守營與衙門的眾多練氣都來不及合擊,人數發揮不了優勢,竟讓其闖開一道檻衝入了停寶坪中。


    十多名千春團的氣元境同時出現在藍子田麵前,法器砸了過去,轟隆隆隆一連串的爆響白玉地麵被得粉碎,漫天玉渣中,藍子田不但沒傷反而突出重圍,伸出一手猛喝:“明滅指!”


    一連串指風如龍如電,射往十多名氣元境好漢,後者竟然沒有任何反抗能力,東倒西歪,要麽噴血倒飛,有的甚至重傷。


    藍子田毫不戀戰,朝一處停寶庫衝了過去,當中停著一輛待起飛的大白鵝,而這時,乾在芸再次從旁殺入,拎著一輛重型起重法器丟到他頭上。


    轟隆一聲巨響,衝擊波朝四麵八方蕩開,重型起重法器砸在白玉地麵上,直接四分五裂,範圍性的能量炸得藍子田一個不留神摔倒。


    五百步外就是一輛大白鵝鵝寶,可是乾在芸已在眼前,施展擒拿之術朝他抓來,還叫著什麽:“天花墜!”


    藍子田大怒硬鋼而去,左手戳指成刀,一戳戳開數十道掌風,飛伸一抓將乾在芸給抓個正著,後者止不住衝勢被其反摁住,雙方互相用力之間,乾在芸又叫了一聲:“乾坤翻!”


    藍子田雙手正朝前推,被乾在芸拉個正著,整個人舉了起來朝地麵砸下,砰的一聲甩往寶場另一側的白玉地麵,拉出一道長長溝壑。


    “萬劫淪流!”藍子田絲毫不亂的從地上暴起,雙手一撕,兩股抓向自己的巨大掌風被撕個粉碎,怡然不懼朝翻滾而來的乾在芸抓去。


    二者氣場再次互抓著,朝廣闊的白玉平原中不斷翻滾,最後乾在芸被按在地上,藍子田凝聚好狂暴氣息的拳頭往下砸落,轟隆一聲巨響,一個巨大凹坑出現。


    此時,浪無忌與二十名氣元境好漢,從四麵八方降落,將藍子田團團圍住,後者單手扣著乾在芸的喉嚨站了起來,威脅道:“誰也不要過來!否則!”


    白玉場上的大白鵝客寶不斷起飛降落,磅礴的氣息吹得眾人的氣場一陣淩亂,藍子田猛道:“全部走開!走開!”


    “結束了,放開她!”浪無忌道,東郭策等人也趕到場,五十多名氣元境將此處團團圍住,更多的氣元境正趕來。


    候寶室內的上萬客人,看著這一幕發生,藍子田神情猙獰之間,眼神充滿了猶豫,緩緩將掐著乾在芸喉嚨的手給鬆開,將其推了開去,眾人一擁而上,將其牢牢摁著。


    浪無忌將藍子田的緊身勁服給撕開,一個與蜘蛛很接近的圖騰圖案出現在其手臂與肩膀連接處。


    頭上蓋著黑布的藍子田,被眾人押著,渾身上下貼滿了禁氣符。


    乾在芸與東郭策、浪無忌等人,將其押送出候寶廳,閃光燈的聲音此起彼伏,數千人在周圍圍觀,好漢、捕快、城守營練氣與士兵,正維持著兩側的秩序。


    “兇手啊!兇手啊~”有的人猜到什麽,人群議論紛紛。


    藍子田毫無反抗之力,隨著捕快押進了一輛金剛馬車中,藍煙噴湧,唿嘯而去,數十輛馬車、十輛小黑鳥緊隨其後。


    乾在芸、浪無忌、東郭策三人,麵上帶著輕鬆笑容,正目送著車隊離去,然後也上了一輛小黑鳥飛行法寶。


    ……


    千春團,阿土伯衝開辦公室的門,接起連線法器,道:“嗯。”


    放下連線法器,他臉上無喜無憂,反倒是有些懵懂。


    ……


    車隊沿途放著藍煙,在山野間、縣城間、小村間、大街上疾馳,東郭策與捕快們乘坐在一起,道:“竟然是千春團的人,還真是沒想到。”


    胖子捕頭道:“都說燈下黑,這也確實挺黑的,你們成天混在一起,居然不知道?”


    坐在小黑鳥另一側的乾在芸與劉江濤,一臉無語,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們累死累活的,你們呢?各種擺架子,還和兇手一起聚餐,就是因為關係太好,才抓不到兇手的,師爺說得沒錯,人與人之間就要保持些距離。”胖子捕頭不斷嘀嘀咕咕著。


    一段時間後,兩名千春團氣元境巔峰,一左一右押著藍子田進入千春團大湖木寨,唐靚琴和蕭子寒在旁一臉錯愕地看著,不知該說什麽好。


    眾多好漢的注視下,藍子田被帶上了升降梯,浪無忌全程在旁警惕著。


    ……


    精達城一處小巷,藍子田租的小民宅中,東郭策與乾在芸、劉江濤等人打開門進入,一陣悶氣撲鼻。


    捕快們插著腰跟著進入,朝民宅的四壁看了看,除了一個洗手盆、一張床、一個空蕩蕩的木桌、一個木架,別的家具什麽都沒有,甚至沒有一麵鏡子。


    幾雙屏蔽氣息的手套擺放在洗手盆旁與木架上,還有幾件遮蔽鬥篷、遮蔽長靴,一個壞掉的台式光幕儀與幾件看不出是啥的廢品,堆在一旁的牆角處。


    東郭策驚愕道:“這他娘是人住的地方?狗都不住吧?”


    眾人無語,快速搜索了起來。


    ……


    千春團,藍子田被帶入房間,正麵側麵來了幾張,浪無忌迴想起與此人相處的一幕幕,幾乎是一個不會說笑的人,與徐剪翠一起抓孟篤時,與自己說過寥寥幾句後,都不怎麽表露情緒,這樣的人是兇手的可能性很大,後知後覺了,還以為是他性格沉穩。


    法器懟在藍子田蜘蛛圖騰上來了幾張特寫,浪無忌心想,全瑩澈果然在透露真實線索,一點虛的都沒有。


    小黑屋外,阿土伯無語地看著單麵琉璃窗內的藍子田,此時後者坐在椅子上,身上拍滿了禁氣符,手上還帶著手銬。


    浪無忌打開門走了進去,手裏拿著份文件,另一隻手拎著一杯咖啡。


    ……


    精達城、藍子田出租屋內,捕快從床底拉出個儲物袋,取出裏頭一條捆獸繩,一個不知道什麽機關的普通小盒,又一雙手套,又一件遮蔽鬥篷,別的還是什麽都沒找到。


    ……


    小黑屋內,浪無忌不知道說什麽開頭,就按著程序走好了,喝了口咖啡,道:“為什麽殺人?”


    “因為他該死,而我必須殺了他。”藍子田道:“我每天都在想,應該如何殺死他,怎樣殺死他才能讓他痛苦。”


    “什麽痛苦。”浪無忌雙眼皮耷拉著道,藍子田道:“被妖獸生嚼的痛苦,為什麽說是這種痛,知道嗎?世上都說最痛苦的是被妖獸吃掉,而我的兒子,充滿童真,卻要被妖獸吃掉,從肚子裏解刨出模糊的軀體。”


    “我的兒子,當時才7歲,他長得比我與他娘小時候都要可愛,那天早上我送他娘和他去動物園,是我開車送他們去的,同書塾的其他小朋友也去了。”說到這裏,藍子田迴憶起妻子帶著兒子下車時的情景,後來因為兒子的死,他們也離婚了。


    “我們說好晚上在家吃飯,然後事故就發生了,但事故卻不真是事故,動物園有管理妖獸的措施,但奇想動物園為了省錢,沒有安裝,而那裏的管理員在另一間動物園被辭退過,上班玩法器,而法場判決結果,卻是遊客舉止不當,除了家長沒有任何人有責任。”藍子田絕望微笑著。


    “之後我請長假休息了一年,為什麽我兒子會死,為什麽我兒子沒有任何明確記錄的舉止,被妖獸吃掉?這是殺人罪,殺人罪!是動物園所屬商行,是他們殺的!但隻有管理員被判了三年,那家商行的老板,還有明知動物園防護措施不合法,卻收錢隱瞞的有關人員,十個來不及逃跑的小孩被一起吃掉,而他們呢?卻隻是一個人坐了三年牢。”


    浪無忌與阿土伯無語地聽著,前者問道:“有人在背後給他們撐腰?”


    “中間人,他向高層請托大事化小,還有早該倒閉的動物園,在孩子們春遊當天額外開放那些危險的妖獸,那個中間人。”藍子田道。


    “那個人就是金風葉父親?”浪無忌問,藍子田點頭,神情悲哀道:“我一直在想,當時我兒子是沒有痛苦的死去,希望在進入妖獸嘴巴的一刻就已經死去。”


    浪無忌問:“受金風葉父親所托,將大事化小的高層是誰?”


    藍子田道:“這裏的領袖,光頭上任前的領袖,現在的左都禦史,他曾向那一案的審理人施壓。”


    浪無忌從文件中拿出一張照片,道:“你承認了犯案,殺人呢?”


    “是我殺的。”藍子田道。


    在藍子田交代如何殺死金風葉父親與其他四名沈家案目擊者時,乾在芸與東郭策等人正拚命搜集證據,包括重型催眠法器也從旁邊的倉庫中被找到了。


    藍子田道:“我謀劃了很久,通過千春團消息渠道得知你過來查沈家案,便做好了準備。”


    “秦峰山呢?”浪無忌問,藍子田迴想那天的完美過程,迴答:“在計劃內,你和秦峰山,但我沒想到他會自爆。”


    “這些全部,都是你一個人策劃的嗎?”浪無忌問,藍子田道:“是,不行嗎?除了要將罪名轉移走外,殺那四個凡人與一名氣元境,輕而易舉,知道金風葉父親是中間人的時候,就開始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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