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在芸道:“會不會知道是你做的?呂家和光頭?他們想要知道是誰做的隻是分分鍾的事,這次隻是你房間,下次或許是什麽地方。”


    浪無忌將空咖啡杯用來練習投籃,道:“很有可能,不過也沒辦法,我現在也拿不了他們怎麽樣,一個人打上去還不知道要對付多少個氣丹境,十個?然後好幾百氣元境?甚至整個大巾國都來對付我,若我一個人誰都不在乎倒是可以,問題現在有了那麽多朋友和兄弟,不能那麽魯莽,他們不動手不露馬腳,我還不知道是誰,他們越是動手,我就有機會抓他們把柄,謝謝你提醒我。”


    “呂有韋和光頭想錢想瘋了,竟敢打軍械的主意,他們是一點也沒有把你這個特任放在眼裏,我都懷疑皇帝有沒有在暗中插上一腿了,若真的插了,我們的處境就很不妙。”乾在芸道。


    浪無忌不說話,拿出法器按了按,乾在芸的法器響了起來,她嘀咕一聲一接,是一個女學生的資料,前者道:“這次我們也不是毫無收獲,荊楚日風社長告訴我了闡明者的身份,一個女學生收到了男子交給她的信,200金幣為代價送信,隻要找到這個女學生,用臨摹什麽的方法找那男子的信息,應該會慢慢有出路。”


    “這需要一定時間,不管怎麽樣,交給我吧。”乾在芸伸了個懶腰道。


    浪無忌又道:“闡明者知道三個信息,光頭與金風葉父親送靈石的事,他才會在那個時候搞光頭,這是其一,第二,十年前光頭與日風社長爭奪呂芳仙的事,第三,日風社長一直記仇到現在,肯定會報道隻有空殼的闡明信息。”


    “太小氣了吧,記得十年前的仇?”乾在芸不可思議道。


    浪無忌道:“男人三大仇,其一就是奪妻之恨,可能自尊心太強沒告訴別人。”


    “但是有人知道了。”乾在芸道。


    “對,目前為止滿足這三個條件的人,呂有韋、呂芳仙、光頭。”浪無忌皺眉道:“我最奇怪的是每次找到線索都指明是光頭幹的,可他為何要搞自己又說不清。”


    乾在芸豎起一根手指,抖了抖腳丫,道:“我懂了,他一定是留後路,為了扳倒呂有韋才這麽做的。”


    浪無忌凝重點點頭:“很有可能。”


    現在他眼角肌崩得有點難受,那乾在芸的腳丫子很好看,可又不能看,簡直太影響邏輯思維了,迴家後要多看看繁霜的腳丫子緩解一下,哎,在別人家做客還是有很多不妥之處,俗話說幹柴烈火、共處一室,應該就是這種情況,古人果然沒騙人,救命啊老天爺。


    房間中亮著一盞小油燈,光亮從窗子透出去照亮千春湖的角落,給深夜蒙上一片迷離,乾在芸道:“你不是說,闡明者就是兇手嗎?我看應該就是他們自己幹的,他們三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動機,呂有韋在乎自己子女但不是想要救活全瑩澈的人。”


    浪無忌崩著眼睛微微搖搖頭,又趟了下去,繼續玩著咖啡杯投籃,隻聽乾在芸道:“太晚了,我進房間睡,你就睡在沙發,沒問題吧?”


    謝天謝地!浪無忌麵無表情點點頭,站了起來換了個位置,目送乾在芸進了房間,倒在沙發上想著蜘蛛的事,若能搞清楚蜘蛛到底指的是什麽,絕對會對案情推進有巨大作用,全瑩澈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兇手大有可能再弄她一次,因為她在命運的巨大齒輪中,實在顯得太渺小了。


    ……


    精桃縣,徐剪翠家中,她看著桌子上自己還是孩童時,父親贈給的一隻多功能金剛筆,愛不釋手拿起來,然後迴憶起今天聚會上所得到的所有線索,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蜘蛛’,她用毛巾擦了擦還未全幹的頭發,坐在辦公桌上,拿起了心愛的金剛筆。


    筆尖射出一抹奇異金光,將桌上的老照片給照亮了,她用多功能筆不斷在紙上寫著什麽。


    ……


    禮部,李秀田又來上班了。打開台式法器的錄音日風,聲音傳來:“下一則日風,昨夜令全國震驚的,呂氏家族與兵部、工部子商行收購法器的醜聞,朝廷發表了立場,朝廷決定全麵取消收購ldps和l神識元係統。”


    他連忙將聲音調小了些,在這裏聽這種東西,讓其他人知道了不會對他有什麽好處。


    ……


    豪華客廳中,呂有韋黑掉了光幕,光頭坐在一旁,仆人們都不準進入這個房間,前者板著一張臉並皺著眉,不斷晃著身體思索著什麽,道:“愣著幹啥?中午了,吃飯。”


    聲音有些無力,不像平時的他,雖然不知道這次導致他損失了多少,不過事情並沒有那麽悲觀,畢竟朝廷還沒有開始追究責任。


    光頭起身道:“怎麽辦才好?嶽父。”


    “真誠的低下高貴的頭,就行了。”呂有韋定了一定,看著前方,轉身往飯廳走去說道。


    錢,雖然虧了不少,但一旦賺了一切都可以挽迴,六百二十萬靈晶啊,隻要賺一次什麽都能賺迴來,光頭沒有跟去,而是拿出法器聯絡了個人,開口就道:“你好、左都禦史,我要聯絡您幾次才行?不想接法器還要狡辯嗎?若阻止不了就應該順水推舟啊,您不要插手了,讓它順其自然。”


    這語氣一點也不像之前見麵時那樣,現在的光頭可與往昔不同了,禮部尚書那是與禦史平起平坐的存在,還背靠呂家這個巾國四強的大家族,說話硬氣得很。


    “你現在就把他們叫過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光頭道,呂有韋在旁看著,心想有錢就是能硬氣啊,雖然這次虧了卻不能代表什麽,這女婿也是有點出息了。


    “嶽父,去吃飯吧,咱們轉換一下心情。”二人走去飯廳。


    ……


    千春團飯堂,光幕上播放著日風,蕭子寒興致高昂,道:“很好,就應該這樣。”


    “哇,原來還能這樣,事情真的可以擺平,哈~”紀清泉道,這話說的是朝廷還是呂家,有些雙重語調。


    浪無忌與乾在芸互相擊掌了下,以示慶祝,在這件事中,二人出力最大,若特任組解散,完成這件事也算不錯了,朝廷沒有追究呂家和兩個部門,他們也沒辦法了。


    光幕畫麵一轉,幾個人頭像被放了出來,居然是特任組的所有好漢,浪無忌、乾在芸、蕭子寒、藍子田、劉江濤、唐靚琴、紀清泉,其中乾在芸與浪無忌的頭像比較大,其餘五人被放在一個小框裏。


    “有始有終的特任好漢,逮捕精達縣知府呂成煥,還追加了他的收靈石罪……”荊楚日風發布會當天的現場,被朝廷日風放了出來。


    “有始有終?”乾在芸皺眉瞪大眼睛。


    ……


    禮部、鴻臚寺,阿土伯一個人坐在會場外邊的椅子上,緊張的看著法器,這一天的到來,不知意味著什麽,是妥協、還是爭取?他不知道,此刻一顆心劇烈跳動著,與平靜的神情格格不入。


    他不斷看著法器上的時間,離開始還有三分鍾,全巾國的采風官都會出現在這個會場內,而自己,作為一名善惡主,將要在會上發表講話,決定一些事情的走向。


    ……


    千春團飯堂,光幕上一幕幕播放著,播風官聲音充滿磁性地道:“被評價為審判了所有浮靡之風的特任組,掃清巾國修行界光潔亮麗的醜陋外表,希望能作為公正廉明的代表,被百姓所記住。”


    “不是,我才迴來,就要解散了?”劉江濤愣愣道,這朝廷日風搞這麽一出,還有什麽原因?


    “這些人就是笑著打臉啊,也就是我們力氣全都白費了是嗎?”蕭子寒沉著臉道。


    紀清泉緩緩扭過頭看向浪無忌,乾在芸也扭頭看向身旁的他,浪無忌轉身往黑板走去,思索著一些線索,但心裏何嚐不是亂作一團?沒有時間了,與禦史說好的三十天,可能不能兌現了。


    ……


    禮部,李秀田拿著法器不斷說著:“所以說,是要結束特任好漢了?還是要把收集的那些證據全部……sdfds!所以讓你去查!”


    砰!連線法器被拍在器座上,心道浪無忌那些人可是捏有自己把柄的,特任結束並不代表自己的危險結束,一旦浪無忌拿此來要挾,而自己又沒有利用價值了,很可能就hellogoodbye~了。


    “若將老子也算進去怎麽辦?”李秀田揉著太陽穴,深感不安,光幕上是朝廷日風不斷播出的內容。


    畫麵一下跳轉到了鴻臚寺的會場,一大堆法器不斷懟著第一個走進來的人,閃光燈不斷閃著,這一時間這個場麵,直接通過直播傳遞到巾國每一個有修行界頻道的角落。


    哢嚓哢嚓哢嚓~~


    呂有韋走上台,身旁十名呂家和鴻臚寺的官員紛紛立在兩旁,前者朝上百采風官鞠了一躬,站入講台拿出一份演講稿,對著話筒道:“今天,首先我因為這種事,站在大家麵前真的很遺憾,我以一個執掌鴻臚寺大鴻臚、世家家主、荊楚商行行長的身份之前,作為大巾國子民發誓,對於泰力國的泰力商行,屬於工部子公司的事並不知情,我們鴻臚寺是受到了兵部與泰力商行的委托,為了國家安全想盡辦法促進合約,但在知道這件事和粉魔國商行有關的時候,立刻朝毀掉合約的方向向他們遊說,但是沒能提前知道他們的關係,讓你們擔憂,這都是我的過失。”


    哢嚓哢嚓哢嚓~~


    上百名采風官不斷閃著燈光,台上所有人深知這一刻的重要,而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們是如何想,誰也做不了主。


    呂有韋神情凝重,稍微停頓了下,又道:“因此我代表鴻臚寺、呂家、荊楚商行,向百姓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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