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通知聲從修行界專用喇叭中傳來:“剛剛有強風刮過,目測為12級台風,目前景區狀況良好,請大家不要擔心,凡人遊客慢慢與修士和守衛,井然有序地下山,若堅持遊覽的,無妨繼續上山喏~”


    各種遊客和維護的體修在瘋狂聯係大門處,逐漸得知情況,除了大門方圓五百米之外,九殿澗大部分區域都很正常。


    幾位老者坐在大門處尚算完好的會議廳內,褐衣老者拿著修行界礦泉水喝了一口,道:“花開富貴州信息處理院發來的資料,浪無忌是伯山賞善罰惡使,一名天才練氣,呃,他同時還是周家的下人,今天剛到我們這登記考核,現在應該就在武院內。”


    藍衣老者看著桌上歪歪扭扭擺著的一盤、布滿灰塵和霧水的蘋果和香蕉,道:“不知道他是怎麽灌上那九天之籃的,就算作弊使用氣丹境法器,光憑個人之力怕是也難以飛到那麽高的地方,就算他是氣丹境吧,隨便使用真氣,真能飛到這麽高的地方?是不是陣法年久失修,鬆動了才照成這種結果?”


    其他幾人皺眉無語。


    一名拿著法器不斷發出‘你好啊~歡迎來到……’之類聲音的體修阿姨,慌慌張張跑了進來,敬了個軍禮,道:“負責浪無忌考核的那名考核員找到了,昏迷在不遠處的山坳裏,現在已經清醒過來,醫師正抬往醫務室。”


    “哦?快將他叫來!”紅衣老者說道。


    阿姨匆忙按了幾下手機,發出‘的的的滴滴滴滴’幾聲後,連忙立正挺胸,臉上有些怒意地道:“他目前還無法移動,剛剛他是離現場最近的一名考核員……”


    幾名大佬立即閃身不見,氧氣瓶歪歪扭扭的醫務室中,再次出現身影,養護師與一房間的傷員嚇了一跳。


    “把發生的經過說一遍。”


    聽大佬這麽問,考核員揉了揉腦袋,氣息虛弱地道:“哦,遵命,之前,是那,個叫,浪,無忌,什麽,的考生,考到,科目,二……”


    褐衣大佬連忙取出一顆極品清心丹射入其嘴中,繃帶男子立即清醒過來,道:“的時候,我說讓他跑進前十名,就讓他帶那個什麽表哥的練氣,無須考核進入第三關,然後他就開始慢動作脫掉黑色長袍並走路,接著又慢動作跨了幾步,好像是三步還是四步來著,走得很慢,接著就虛空生雷,我就跑開了,接著不知是我跑得不夠遠還是怎麽,雷電似乎霹到身上,我最後看到的是有一條水柱直衝蒼穹,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這麽說來……”藍衣老者正嘀咕時。


    繃帶男子又道:“對了,第一關舉200噸重黑玄玉的時候,似乎也有閃電,但沒有那麽多,隻是閃了一下,而且他並沒有使用任何真氣和法術,那時我就懷疑是不是有什麽遠古體修功法在其身上,第一關那個叫什麽的考核員也看到了,還有大約十來名考生可以作證,我大膽猜測,他們兩個已經進武院裏頭去了。”


    “遠古體修功法……”幾名大佬聽到這麽個東西,頓時將其他細節都忘得一幹二淨,閃身消失。


    花開富貴州體修學院的大殿,在山澗最上方的冰河旁,千萬年自然形成的九龍五彩坑包圍在大殿方圓數百米內,奇光異彩。


    浪無忌用法器聯係了下,紀清泉便與一名背負長劍的白衣男子,橫飛過山澗窪地,落在了他麵前。


    “你來了,無忌。”紀清泉含情脈脈眨巴著媚眼,小跑過來,挽起他手道。


    一旁的慕容燕傳和背劍男子愣在那裏,浪無忌看了二人神色,頓時有些悟,緩緩扭過頭道:“清泉,哥哥找你找得很辛苦,爹和娘都盼著你迴家給他們洗碗,哎,這些日子你到底上哪去了?”


    長劍男子神色頓時變化了下,有些吃癟地走了過來,道:“在下朱天地,紀哥你好,不過紀無忌這個名字有些拗口。”


    “朱兄你好,謝謝這些日子照顧我這頑皮的妹妹,有勞之處多多見諒,說不定來日我們就是親人了。”浪無忌伸出手與對方客套地握了一下,又道:“容我介紹,這位是坎壈城周家表哥,慕容燕傳。”


    “嗯~老公,你發什麽瘋?你明明叫浪無忌,什麽時候和我一個姓了?是不是怕別人知道你是我老公,被打?不要這樣嘛~嗯~”紀清泉說著,胸前兩顆柔軟不時與前者手肘接觸。


    長劍男子朱天地臉色瞬間一變,看向臉色也變了的浪無忌,道:“浪兄,不知你何門何派?在下乃是龍亭州歸朝宗的核心弟子。”


    “呃,在下區區伯山賞善罰惡使,還算不得宗門人士,朱兄誤會了,我已有家室,這位清泉姑娘想逗你玩,才會這般,請別見諒,若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表哥。”浪無忌道。


    朱天地正張著嘴巴要說什麽,三人已轉身朝旁邊一處亭台行去,紀清泉依舊緊緊摟著浪無忌的手在那磨蹭,看得他雙目欲裂,低沉嘀咕:“哪來的鄉巴佬,敢與我朱天地搶女人,什麽垃圾玩意都出來蹦!”


    三人在亭台坐下,見那朱天地踏劍飛出山澗,浪無忌苦笑道:“紀姑娘,我還真沒想到你除了打舌釘之外,還會那什麽,磨柿子,你真的喜歡我?”


    紀清泉倚在朱欄上,道:“知道他誰嗎?歸朝宗核心弟子,殺你或許隻用一劍,比我強得多,若你能幫我擋著,就兩清了,知道儲物袋多凹錢麽?”


    “多凹錢?”浪無忌眼神一動,說道。


    “十萬金幣唄。”


    聽她這麽說,浪無忌想了想道:“哎,對不起我已經……算了,這十萬金幣,我會慢慢湊給你,等我交付完100張鬥兵符後,立即有50000金幣,先還你40000,如何?”


    “呃……”紀清泉微笑思索間,山澗那邊幾道人影快速起落,眨眼間橫過千米,她看了一眼道:“麻煩來了,九重天都灌得到,……”


    五位老者掃了踏波離去的紀清泉一眼,落到亭子裏,褐衣老者道:“小兄想必就是無忌了。”


    “久仰幾位,這次來不僅是參觀,順便陪我周家表哥慕容燕傳,還有那100張鬥兵符之事。”浪無忌道。


    褐衣老者眼尾都沒敲慕容燕傳,搖頭晃腦道:“原來骷髏鬥兵符就是你刻畫的,天才出少年啊,不過我們這次來,是有一事相問。”


    浪無忌不斷拱手,恭敬道:“請問。”


    “那九重天之籃,你是如何灌的?”


    浪無忌皺眉思索間,便道:“無非些小伎倆,趁衝刺之勢順便灌的。”


    褐衣老者和藹笑道:“哈哈哈,小兄有什麽小伎倆,不妨說與我等聽聽?”


    浪無忌放下手,負手而立笑道:“哦,無妨,給我個副院長當當,就說出來。”


    “副院長,嗯,不是不行。”褐衣老者沉默不語,藍衣老者道:“隻是我等五人之中,隻有三名副院長,小兄的年歲與我們比之如何?嗬嗬。”


    浪無忌搖頭笑著朝地感歎了下,道:“那就沒什麽可說的了,幾位老前輩年歲都這麽高,想必人生經曆比我豐富才對,不必我說也能猜到。”


    “哈哈哈哈……”褐衣老者仰頭大小一番,點點頭道:“說得也是,隻是我院雖然傳承數千年,但幾經戰火之後,大多數正宗功法都以失傳,若小兄有幸得獲一二,不妨與我等分享。”


    浪無忌仰頭笑道:“哈哈哈哈,那是當然,自當與幾位分享,隻要給我個副院長當當,順便給我立一塊功績石像,對了,要黑玄玉那種。”


    “嗯,小兄應該還在我院逗留幾日吧?容我等考慮考慮,副院長之位並非什麽大不了。”褐衣老者看了二人一眼,踏出一步橫空而去,身後四位老者相隨。


    慕容燕傳道:“大哥辛辛苦苦得到的秘籍,想一句話就討過去,還不如交給我。”


    “嗬,一群傻叉。”浪無忌笑了一聲:“我們上那看看。”


    二人來到一座遠古大殿前,上方掛著個‘文昌殿’牌子,琉璃牆壁後邊是密密麻麻的書架,不少武院學生從門口出入。


    二人從出入口進去,頓時響起滴滴兩聲警報,兩位守門體修立即結束悄悄話,男的走了過來,用法器掃了幾下,道:“學員證呢?”


    “沒有。”


    “沒有快去辦。”男守門麵無表情說了一句,轉頭走到女守門身邊,後者低頭恬靜地看著地板。


    慕容燕傳忙問:“請問上哪辦啊?”


    男守門隨意甩了甩手,東指西指了一番,道:“自己上那看看去。”


    “哦。”二人低著頭轉過身,正想看看該找哪個路人問上一問,掠空聲響起,一道靚麗人從遠處山澗射來,嫋嫋婀娜落在地上。


    “說好陪我就不用你還,一定要還我金幣?”紀清泉笑道。


    浪無忌一喜,道:“姑娘既然如此大方,那我就不還了,你來得正好,帶我們進這圖書館。”


    “怎麽?你們進不去”紀清泉笑著走向門口,二人緊跟其後,滴滴兩聲響起。


    男皺眉從牆上直起身子,看了紀清泉幾眼,淡淡道:“他們兩個沒有學員證,不許進入。”


    紀清泉晃了晃一張散發強烈氣息的玉牌,道:“那人是九重天灌籃的浪無忌,準備做你們院長,還沒來得及辦學員證,另外一個是他剛出生的兒子。”


    男子看了看她手中那張玉牌,心道是核心弟子的身份牌,想說什麽又掃了一眼旁邊靠在牆上的女守門,幹笑兩聲道:“那你們請進去吧。”


    浪無忌打量慕容燕傳幾眼,見其神色正常,心道為什麽隻有自己特別想揍那男的?難不成心理有問題?他搖了搖腦袋往紀清泉看去,在其身上掃了幾眼,頓覺舒服許多,神識展開找到符籙有關的幾個書架,朝那邊走了過去。


    “我要看書,你們隨便看看,不必等我。”


    浪無忌神識掃視幾眼,很快找到自己想要的書,拿起來便不斷翻著,發現這幾個書架的內容,甚至不比周家周平留下的手劄詳細,有一些甚至是爛大街的東西。


    他全部不斷從書架上抽下書又丟迴去,浪費了不少時間確定這裏的符籙書籍不太行,心道還什麽文昌殿,好好的遠古建築放這種垃圾進來充數。


    他很快又逛到煉器的幾個書架,隨便翻了翻,雖然沒太細看書上的內容,卻覺得也不過如此,難道是自己太聰明了?索性不管,將所有法器方麵自己以前沒讀過的,一股腦背誦了一遍,兩個多時辰已過去。


    紀清泉和慕容燕傳已經各自趴在桌子的一邊,後者甚至睡著了,而前者正極度不耐煩地瞪著自己。


    “我還要去看看醫丹道。”這裏的分類將醫道和丹道融合在一起,浪無忌覺得也無不可,便好好看看這最後一種分類,有沒有自己想學的。


    這裏甚至有幾枚玉簡,需要高等級的身份牌才能取下來,便問紀清泉借去,後者慘叫道:“完了沒~”


    浪無忌取過身份牌道:“你們不看書嗎?嫌煩就去旅館等我,看完了後自會過去與你們會和。”


    慕容燕傳伸了個懶腰道:“我怕大哥你不在身邊,滑到九龍坑裏去,不過這位小姐姐願意保護就另說。”


    “又是符籙又是煉器的,現在又醫丹道,你當地攤邊上看黃書呢?”紀清泉倒在桌上半死不活道。


    浪無忌噗地笑了幾聲,將注意力放到幾枚玉簡上,用心讀者當中海量知識,一門給體修針灸所用的針術,講解真氣針灸與真炁針灸有何不同。


    他隨意看了幾眼,覺得裏頭的條條框框還有一些價值,但裏頭的大道理小道理什麽的,就有些牛頭不對馬嘴,找不到重點,翻了翻前後,還是一枚數百年前的醫導師留下的心得。


    他又看了看剩下幾枚玉簡,第二枚說的是修行界常見的疑難雜症,包括凡人得病的治療方法,大多數都和以前自己所學所想差不多,有少少幾個獨到點的見解,大概超越了自己13歲時的醫丹道,不過就現在看來,已經沒啥用了。


    第三枚玉簡說的是以醫入武,加強體修的能力,浪無忌看了半天覺得好像拔雲見日,卻又好像啥都沒說,抽出神識想了想,雖然這枚玉簡與父親留下的感悟有些許相通,卻還是差得太遠,沒有點到痛處,不過對於沒有自己這種領悟的人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東西。


    搖搖頭,神識注入第四枚玉簡,說的是醫丹道與符籙的相關性,這倒是讓浪無忌眼前一亮,最後他明白,符籙與丹道的不同之處,在於符籙要放在身上才能發揮效果,而丹藥需要吃進嘴巴裏,放著沒啥大用。


    但符籙大部分不能放入嘴巴,是通過與無上道則起到一絲聯係,將各種材料,以人的意誌為根本,融入小小一張紙中,其中奧妙無窮,什麽藏天機什麽道無形什麽的。


    說來說去,都是側麵在說這個世間的本質,浪無忌歎著氣將四枚玉簡丟了迴去,往外走去,後方二人睡意未消地跟著。


    浪無忌正色道:“清泉,你要與為夫住一間房,還是分開睡?”


    紀清泉驚醒道:“你願意為我擋那人了?”


    “你是讓我殺了他,還是打敗他?”浪無忌問。


    紀清泉迴頭拿起忘在桌上的劍,想了想道:“最好是打敗他,讓他不再煩著我,殺的話也不是不行,隻要你將仇恨全部攬過去,別讓歸朝宗的王八蛋煩,至於睡一間房你想多了,我不當小三。”


    “那儲物袋算兩清了對吧?”浪無忌道。


    紀清泉皺了皺眉瞪他一眼,快步出去一邊道:“我們歸劍宗多得是,隨便給你一個感激涕零似的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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