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天湖附近的富春城街頭,兩名說書正詆毀浪無忌,一提菜籃老婆婆走過來問:“浪無忌是誰啊?”


    藍衣說書先生道:“這位太婆問得好,浪無忌到底何方神聖?問得好,他就是一隻狗,狗啊狗、狗啊狗,狗啊狗狗啊狗狗啊狗~!”


    黑衣說書先生將折扇一合,指著東風道:“他不僅是隻狗,還是隻龜,一隻縮頭烏龜吃狗屎啊、吃狗屎啊吃狗屎啊吃狗屎啊吃狗屎~!”


    還別說,吸引來不少老人小孩,踩著個滑板的小孩嘴巴裏拿著個糖葫蘆,笑道:“那他到底是隻狗,還是隻龜?”


    藍衣說書先生愣了愣,折扇指北風,笑道:“他既是一隻狗還是一隻龜,合起來就是自己拉屎自己吃的縮頭狗龜呀~縮頭狗龜、縮頭狗龜呀、縮頭狗龜~!龜狗狗龜龜龜狗,狗龜龜狗狗狗龜~!唉~!”


    說書攤旁笑聲不斷,十幾名百姓被吸引了過來,藍衣先生大笑道:“浪無忌是個垃圾,搶三歲小孩的棒棒糖吃,搶七歲小女娃的毽子,搶小學生的滑板,搶高中生的法器,搶年輕人的錢啊,他就是個搶匪,我那街坊鄰居老老小小都被他搶過,整天遊手好閑,一日三餐全靠搶!”


    黑衣說書先生打開折扇往身上一扇,笑道:“他就是個殺人犯,殺三歲小孩,鄰居家80老母,城中打工的漢子和美女都被他殺過,就連狗都不放過。”


    藍衣先生將打開折扇丟了一丟又接住,笑道:“他不光是個殺人犯,還是個xx犯啊,男女老幼、貓狗豬牛。就連我家邊上的一隻大白鵝都不放過……”


    黑衣先生剛想說什麽被人叫了過去,一長須老者道:“說點實在的,這樣說沒人信,呐。”


    黑衣先生收下金幣精神振奮無比,迴到台前就接上:“要問浪無忌是誰,我那鄰居可知道,全家上下全被殺光連條狗都不剩,話說夜黑風高之時,電閃雷鳴、大雨傾盆,屋子裏頭隻有一母親和孩子,二人正看著電視,突然,一陣詭異的怪響聲傳來,電視屏幕不斷閃爍,出現了一個趴在地上的黑衣人影,你們猜是誰?”


    踩滑板小孩問:“是浪無忌唄~”


    黑衣先生神情一變,悚然道:“對,他們也問那男子是誰,男子就是不說話,突然抬起頭來看向他兩,一邊哭著一邊叫‘我是誰~’”


    “母子兩嚇了一跳,連忙狂按遙控器想關掉電視機,隻見那男子渾身是血的爬向鏡頭前麵,看不清楚他的臉,好像有一塊塊猙獰的傷疤,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怪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就好像、就好像那人就在電視機裏頭!”


    黑衣說書先生猛地一跳到桌子上,趴著將長發一抖散蓋於臉上,咕咕咕了一聲道:“突然,哐當一聲,披頭散發渾身留著血的黑衣男子打破了電視機,竟從裏頭爬了出來,他指甲很長,不斷爬向母子二人,一邊叫著‘我是誰~我是誰~’”


    踩滑板小孩子後退一步,道:“還有誰呀~自然是浪無忌唄!”


    黑衣說書先生從台上下來,麵色驚恐道:“對,他漸漸爬向母子二人,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叫道‘我是誰~’接著咬了過去,母子二人被嚇的兩腳發軟根本站不起來,此時,燈被怪風吹滅,房間裏發出哢呲哢呲什麽東西被吃著的聲音!”


    提菜籃老婆婆笑道:“有點惡心啊,能不能說點別的?”


    藍衣說書先生折扇一收,神色驚恐道:“那日我去朋友家中,見其房門窗戶都被報紙給蓋住,窗口外麵按滿了血手印,問他是怎麽迴事,他說,到了晚上就會有人在窗口外麵拍打,你們猜猜是誰?”


    小女孩躲在媽媽身後,道:“浪無忌?”


    藍衣說書先生猛拍手掌,道:“對,我也想知道是誰搞出那麽多血手印,因為我那位朋友不像是瘋了,不是他自己做的,於是就留宿一晚,和他住在一個房間,到了晚上,最後一絲太陽光也落下去,窗戶被拍打聲傳來,往抬頭望去,隻見報紙的漏縫處有什麽東西在晃動,拍打聲越來越猛!我想知道外麵究竟有什麽東西,是不是小孩子的惡作劇,就想看看。”


    “還有什麽東西?就是浪無忌唄!”提菜籃老婆婆道。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窗口,與那位朋友一起小心翼翼地拆開封條後麵的報紙,你們猜怎麽著!?”藍衣說書先生猛地跳起來,嚇了眾人一跳。


    “咋地了?浪無忌出現了?”孩子她媽問。


    藍衣先生大手一拍,道:“對!當我們打開報紙的時候,一隻眼睛在外麵偷瞄,布滿血絲,眼睛周圍都是血和傷口,惡心無比!我那朋友嚇得倒退不已,我膽子大不怕,還是不信邪,這世界上哪裏有什麽妖魔鬼怪?哼!就大著膽子把那報紙完全撕下來!你們猜怎麽著?”


    藍衣先生說到此處身體抽了一抽,嚇得眾人尖叫一聲往周圍看去,隻見人來人往大街上陽光和煦,沒有什麽古怪生物在附近。


    “一個古怪的人頭正在外麵不斷撞著窗戶!我大著膽子細看那頭顱,越看越是心驚,絲毫不像是化妝出來的,便也信了幾分,但由於我從小受教育比較多,不信邪,便大著膽子要將玻璃窗給打開,一看究竟,這人頭是不是假扮的,否則它那麽厲害為什麽不進來吃人?於是我就將封條拆開把玻璃窗給打開!然後你們猜怎麽著?”


    提菜籃老婆婆笑道;“怎麽著啊?”


    藍衣說書先生猛道:“窗戶外麵並沒有人,剛剛我們看到的都是幻覺!我那朋友站了起來疑惑地不斷打量著外頭,然後!突然看向我!他說‘猜猜我是誰~’”


    “說著就往我身上捅了兩刀,忍著痛瘋狂逃了出來,你們看!我現在身上還有兩道傷口!”說著就將衣服拉開,果真有兩個紅點在肚子上,他又道:“然後過了幾年我再去找那位朋友時,發現他已經死了!誰殺的?”


    ……


    這二人在此說書了兩天,富春城人挨家挨戶都知道有個人叫浪無忌了,就在第三天的時候,到了說書開始的時間,一聲爆炸傳來,原本街頭的說書攤子方圓十幾米被炸成了碎片,一地的殘渣。


    “街頭那看到沒有?這二人說書說的挺好怎麽就沒了?什麽東西爆炸?幾堵牆都被掀翻咯。”一間書社內,同學們正互相發問,富春城大半人都聽到了早上的爆炸聲。


    “還用說嗎?就是浪無忌對他們展開報複唄?誰讓他兩那麽賤?”一位男同學道。


    “死了幾個人傷了二十幾個,若真是浪無忌那就正如他們所說,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又一男同學道。


    華服男同學聞言連忙道:“未必吧,說不定有人陷害浪無忌也說不定,我聽說這個人是伯山的賞善罰惡使,他的視頻你們看過沒有?”


    “誰說賞善罰惡使就不可能殺人了?恰好說明這爆炸就是他弄的。”麻臉男同學道。


    “好恐怖。”文弱女同學道。


    一戴著眼睛的胖子同學衝進教室:“快看!我買了今天中午的富春城早報,關於爆炸的最新消息,嫌疑最大的是那浪無忌!”


    一眾同學紛紛圍過來,上課鈴響起又紛紛迴到座位,上課間互相傳著這份報紙,根據報紙上的資料顯示,浪無忌不僅是伯山威名赫赫的賞善罰惡使,還是州通緝犯,不僅是如此,還有個響亮的外號‘西方不敗!’,死在其手下的人命多不勝數,傳聞見過他的人都死了。


    “這浪無忌有什麽技能?”華服男同學問。


    另一個男同學翻了翻報紙,悄悄道:“邪毒人妖針!殺人於無形!被射中的人先抽搐上七日七夜,到了第七夜時若沒有找到解藥,七孔流血、五髒六腑絞成一團,劇痛慘叫幾個時辰後,第八天早上死去,屍體若不快速處置,屍毒籠罩方圓數百米!哇!”


    ……


    映天湖沼澤中,浪無忌一腳掃斷十幾根小樹,伸手一震,紫氣蕩向空中,上百根整齊無比的柴火便落下。


    繁霜扯著一根繩爪從樹叢中穿過,在前者身旁落下,丟下一隻野狼的屍體,笑道:“我也會自己打獵了。”


    突然,淺水中嘩啦一聲蹦出個巨大腦袋,一條體型巨大無比的鱷魚冒了出來,血盆大口咬來!


    浪無忌飛身一腳,鱷魚軀體上鱗甲凹下一大片,甩飛出幾十米遠砸在爛泥上,他笑道:“快,有好東西。”


    二人將戰利品丟到木製地拖上,你一言我一語地返迴小島。


    兩日後,浪無忌前往富春城找櫻桃花商會的商人,打聽一點大運船行的事情,才走到城門口便聽:“西方不敗來了!快逃啊!”


    門外賣菜的男女老少紛紛湧入城去,浪無忌疑惑,出示身份牌快速入城,不少人見到他就立即逃走,不過有些人沒逃。


    他走到賣首飾的攤販前,問:“這位大叔,怎麽迴事?為什麽他們見到我就逃啊?我第一次來富春城。”


    攤販大叔打量了幾眼,問道:“你是賞善罰惡使浪無忌吧?”


    見前者點點頭,大叔道:“你不是西方不敗大魔頭嗎?”


    浪無忌搖搖頭:“什麽西方不敗大魔頭?聽都沒聽過,敢冒充我?”


    此時,城頭上一名士兵將弓弦鬆開,一枚箭矢快速射了過來,浪無忌長袍一卷朝後一扔,‘啊’的一聲慘叫傳來。


    大叔見狀驚恐不已,攤子也不要了拔腿就跑。


    浪無忌剛想進入城門邊的客棧,客棧門口立即關了起來,他又走到一間酒樓,還是關門,一眼看去富春城內自己附近的一排門麵,砰砰聲不斷響起。


    浪無忌覺得好笑,大搖大擺朝城中走出去,一排精銳士兵衝了出來,領頭的體修一重頭目手持長槍道:“浪無忌,富春城不歡迎你,除非你跟我們迴去協助調查。”


    “哦,調查什麽?”


    “你去了就知道了。”士兵頭目道。


    “行。”浪無忌便跟著這些士兵前往富春城守營。


    但是他覺得有些不爽,怎麽像押犯人似的,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惡意詆毀自己,要麽大運船行要麽元本商會。


    才進入城守營,大門便關了起來,一兩千名士兵圍了上來,幾名城守將軍站於城樓之上,大聲道:“浪無忌,2月18號的爆炸案是不是你弄的?”


    浪無忌搖搖頭:“我第一次來富春城,之前都在其他地方,何況我伯山賞善罰惡使的名聲,還需要懷疑嗎?”


    城守將軍道:“你在當上使者之前,是不是在遮月城幹過一些事?比如說刺殺將軍?”


    浪無忌搖搖頭:“我從未幹過什麽刺殺將軍或者刺殺誰的這種事,反倒是遮月城府在浪家被滅一案上,有未盡職責的嫌疑。”


    城守將軍又道:“那2月18號你身在何處?可否有不在場證據?”


    浪無忌點點頭:“我身在附近,卻不在城裏,有幾名馬夫和幾名船夫可以作證。”


    “附近指的是哪裏?”


    浪無忌搖搖頭:“我無法說出切確位置,因為賞善罰惡使時刻麵臨危險,若暴露了關鍵位置,對我不利,還有各位,我伯山與本州各城都有協議,你們不可以私下抓我或圍我,除非城主府的人出麵,你們叫來城主府的人,我可以跟他說2月18號在哪裏,並且有證人。”


    “還有什麽事嗎?”


    浪無忌見這位將軍沒有話說,便轉身離開,三個體修一重快速合攏到城守營大門前,舉著長槍。


    長槍就是不退,突然攻來,浪無忌長袍一卷,一邊飛起一腳,三人各自倒飛開去,有的撞在大門上發出砰的一聲,有的卡在尖刺上慘叫不停。


    “哢~砰!”見大門沒有打開,浪無忌隨便踹了一腳。


    需要十幾名士兵扭動絞盤才能開啟的大門崩裂開來,浪無忌從斷口離開。


    黑衣蒙麵女子丟出一個紙團滾到浪無忌腳下,後者打開一看前往城西北角的平民窟,這個地方大多都是租不起房子的百姓在居住,女子進入其中一個帳篷。


    進入帳篷內,女子取下麵紗說道:“我是櫻桃花商盟富春城代表,大運船行正收買人心到處詆毀你。”


    浪無忌點頭道:“我知道了,這一路上可不是嗎,有沒有什麽大運船行的痛腳可以告訴我?”


    “你等一下。”女子拿出法器聯絡了幾名男子,嘀嘀咕咕地說了一會兒,道:“在70裏外的八龍城有個自稱大運船行長老公子的男子,宣稱要自殺,具體情況,你可以去那裏聯係我們的八龍城代表,他會協助你。”


    “呃,好。”


    浪無忌剛想走,女子又叫住他,道:“這些隻是大運船行和元本商會對付你的第一步,我猜他們之後應該會派出通緝榜上的高手來對付你,普通賞金吸引力不夠了。”


    “他們會派出什麽樣的高手?”浪無忌問。


    “最少是200名以內的,你現在的排名是205名,這隻是個大概的數字,派來殺你的人可能弱也可能強,還可能同時有幾個人。”女子道。


    浪無忌點頭思索,丟出一袋金幣過去,然後快速離開富春城。


    前往八龍城的道路上,一名手持大劍的女子出現,笑道:“你是浪無忌對吧?我是排名199名的冉小苗,專門來殺你,不過若你能給我2000金幣的話,也許我們能做個朋友。”


    浪無忌散步走去,笑道:“錢沒有,做朋友可以,透露點消息,你接不下我一招,而我喜歡殺人,特別是通緝犯。”


    “大言不……”


    冉小苗還沒說完,一道流光激射而來,她手持大劍猛地朝流光砍去,砰地一聲被反震得倒退十幾步,流光不停再次射來。


    大劍一甩往旁橫飛,流光劃出弧線已到眼前,大劍迴旋砍下,轟地一聲,她再次甩飛開去,手掌崩出鮮血,差點脫手。


    流光直追不已,女子取出護心鏡砸了過去,然後轉身要逃。


    再


    哢嚓!護心鏡碎裂炸出圓形金光,金光被穿透,流光射入女子後背。


    “呃~~~~~~~~~~~~~~~~~~~~~~~~~”


    女子慘叫一聲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一招,兔毛尖牙速度雖不及重型長針,威力卻絲毫不遜色於任何強弩勁箭,還能轉彎追擊,浪無忌自己都想不出如何化解,除非是氣丹境,就算是不久前的紀清泉,也能一招吃得死死的,還沒施展劍氣圍剿就被追得抱頭鼠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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