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平靜與溫馨中緩緩流淌,曲此、楊絮和曲茵依舊在邊塞的土地上繼續著他們的生活。邊塞的天空湛藍如寶石,陽光灑在廣袤的大地上,給這片土地帶來了生機與活力。營地周圍的樹木鬱鬱蔥蔥,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訴說著寧靜的故事。


    曲此和楊絮的愛情在這平凡而又充實的日子裏愈發深厚。每天清晨,楊絮總是第一個醒來,她輕輕撥開營帳的簾子,看著外麵的世界。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線,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氣息。她深吸一口氣,然後轉身去準備早餐。


    營帳裏的小火爐散發著溫暖的熱量,楊絮熟練地將麵粉和水混合,開始製作麵餅。她的手輕柔地揉著麵團,思緒卻飄到了與曲此的未來。她想,隻要能和曲此一直這樣在邊塞生活下去,哪怕日子艱苦,也是幸福的。


    曲此醒來時,看到的便是楊絮忙碌的背影。他悄悄起身,從背後抱住楊絮,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每天醒來看到你,我就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楊絮的臉微微泛紅,嗔怪道:“就會說些甜言蜜語。”


    曲茵也在這個充滿希望的環境裏積極地履行著自己的職責。她每天都會組織士兵們進行訓練,訓練場上,士兵們喊殺聲震天。曲茵站在一旁,目光炯炯地注視著每一個士兵,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自信。


    然而,平靜的表象下往往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日清晨,天空陰沉沉的,厚重的烏雲像一塊巨大的鉛板,沉甸甸地壓在邊塞的上空。整個邊塞被一層死寂的氛圍籠罩著,連平日裏活躍的鳥兒也不見蹤影。曲此像往常一樣早起,他看著營帳外那片白茫茫的世界,心中莫名地有些不安。那凜冽的寒風唿嘯而過,吹得營帳的簾子唿唿作響,像是在發出不祥的預警。


    楊絮也察覺到了這種壓抑的氣氛,但她還是像往常一樣安慰曲此:“也許隻是天氣的緣故,不用擔心。”她開始為曲此準備早餐,營帳裏的小火爐散發著微弱的熱量,卻難以驅散那股寒冷。火苗在爐子裏跳動著,映照著楊絮有些擔憂的臉龐。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號角聲。那號角聲劃破了清晨的寂靜,也打破了邊塞短暫的平靜。曲此心中一緊,他知道這號角聲意味著敵人來襲。他迅速拿起武器,衝出營帳。


    曲茵也在第一時間組織士兵們集合。士兵們從各個營帳中飛奔而出,盡管他們還未完全從睡夢中清醒,但眼神中卻透著堅定。他們迅速穿上盔甲,拿起武器,在寒冷的空氣中形成了一道堅強的防線。


    曲此趕到防禦工事時,看到遠處黑壓壓的一片北胡人的軍隊正朝著營地奔襲而來。他們騎著馬,馬蹄揚起的雪塵在他們身後形成一片白色的煙霧。那馬蹄聲如同雷鳴般震耳欲聾,仿佛要踏碎這片土地。曲此的眼神變得冷峻,他握緊手中的劍,大聲喊道:“兄弟們,今天我們要保衛我們的家園,絕不讓敵人踏進營地一步!”


    楊絮沒有像往常一樣躲在後方,而是拿起一把短刀,堅定地站在了曲此身邊。曲此看著她,心中滿是擔憂:“楊絮,你應該到安全的地方去。”楊絮搖了搖頭,眼神決然:“我不會退縮的,這裏也是我的家,我要和你一起戰鬥。”她的眼神中透著無畏,盡管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但那是因為寒冷和緊張,而非害怕。


    北胡人的軍隊很快就衝到了營地前。他們揮舞著長刀,口中唿喊著令人膽寒的戰吼。曲此率先衝向敵人,他的劍在雪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他的每一劍都刺向敵人的要害,北胡人的鮮血濺在潔白的雪地上,形成一朵朵刺目的紅梅。他的動作敏捷而有力,像是一頭勇猛的獵豹,在敵群中穿梭。


    楊絮雖然沒有經過專業的戰鬥訓練,但她的動作卻十分敏捷。她緊緊跟在曲此身後,用短刀抵擋著試圖從側麵攻擊曲此的敵人。她的心中充滿了緊張和勇氣,她想:“我不能成為曲此的累贅,我要保護他,保護我們的家。”她的眼睛緊緊盯著周圍的敵人,耳朵敏銳地捕捉著任何一絲危險的動靜。


    一個北胡人發現了楊絮這個看似薄弱的目標,他騎著馬朝著楊絮直衝過來。楊絮看到敵人朝自己衝來,心中一驚,但她很快鎮定下來。就在馬快要撞到她的時候,她靈活地側身一閃,同時用短刀狠狠地刺向馬腿。馬受了傷,嘶鳴一聲向前撲倒,那個北胡人也被甩了出去。楊絮趁機撲上去,用短刀刺進了敵人的胸膛。她的手在顫抖,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殺人,但她知道自己沒有別的選擇。她的心跳急劇加速,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她沒有時間去害怕,因為周圍還有更多的敵人。


    曲茵在另一處戰場上也奮勇殺敵。她的長槍如龍,在敵群中穿梭。她的臉上濺滿了鮮血,但她的眼神依然堅定。她不斷地鼓舞著士兵們的士氣:“大家堅持住,我們一定能擊退敵人!”她的聲音在戰場上迴蕩,激勵著每一個士兵的鬥誌。


    然而,北胡人的數量實在太多了。盡管曲此他們奮力抵抗,但敵人還是逐漸突破了防線。在混亂中,一個北胡人繞到了楊絮的背後。楊絮正在和麵前的敵人搏鬥,沒有察覺到背後的危險。那個北胡人舉起長刀,朝著楊絮狠狠地砍了下去。


    曲此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他的眼睛瞪大,心中充滿了絕望:“不!”他想要衝過去救楊絮,但卻被周圍的敵人纏住,無法脫身。他瘋狂地揮舞著劍,試圖衝破敵人的包圍,但敵人就像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湧上來。


    楊絮感到背後一陣劇痛,她緩緩地迴過頭,看到了那個滿臉猙獰的北胡人。她的眼神中沒有恐懼,隻有一絲遺憾。她想:“我還不想離開曲此,還不想離開這個家。”她手中的短刀無力地滑落,身體慢慢地倒在了雪地上。那片潔白的雪地被她的鮮血染得通紅,她的身體就像一朵凋零的花朵。她的意識逐漸模糊,眼前浮現出與曲此在一起的美好時光,那些溫馨的畫麵在她的腦海中一一閃過。


    曲此看到楊絮倒下,他的心中仿佛有什麽東西徹底崩塌了。他像是瘋了一樣,揮舞著劍,不顧一切地衝向那個殺害楊絮的北胡人。他的劍帶著無盡的憤怒,瞬間就將那個北胡人斬殺。然後,他跑到楊絮的身邊,抱起她的身體。


    “楊絮,楊絮,你醒醒啊!”曲此的聲音中充滿了悲痛和絕望。他的眼淚不停地流下來,滴落在楊絮冰冷的臉上。他的手顫抖著,緊緊地抱著楊絮,仿佛隻要他抱得夠緊,就能把她從死亡的邊緣拉迴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自責,如果他能更好地保護楊絮,也許她就不會死。他的腦海裏不斷地迴放著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甜蜜的瞬間如今卻像一把把刀,刺痛著他的心。


    曲茵看到哥哥如此悲痛,她的心中也充滿了哀傷。但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沉浸在悲傷中的時候。她強忍著淚水,繼續指揮士兵們戰鬥。她想:“我要為楊絮姐報仇,要保衛我們的營地。”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但依然堅定有力。


    在曲茵的帶領下,士兵們重新振作起來,發起了更加猛烈的反擊。北胡人沒有想到這些士兵在遭受重創後還能如此頑強,他們的士氣逐漸低落。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北胡人終於被擊退了。


    戰鬥結束後,營地一片狼藉。曲此抱著楊絮的屍體,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們曾經居住的營帳。他的腳步沉重而緩慢,每走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走進營帳,營帳裏還彌漫著楊絮的氣息。他把楊絮放在床上,輕輕地為她整理著頭發和衣服,就像她還活著一樣。他的手輕柔地撫摸著楊絮的臉龐,仿佛在喚醒她。


    曲此坐在床邊,他的眼神空洞。他迴憶著和楊絮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時光仿佛就在眼前,但現在卻永遠無法再觸及。他想:“楊絮,你怎麽能就這樣離開我呢?我們說好要一起在邊塞生活下去的,你怎麽能食言呢?”他的心中充滿了自責,他不停地責怪自己為什麽沒有保護好她。他覺得自己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沒有了楊絮,他的生活就失去了意義。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淚水不停地從他的臉頰滑落,滴落在楊絮的衣服上,形成一片片深色的痕跡。


    曲茵走進營帳,看到哥哥如此悲痛的樣子,她的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她走到曲此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哥,楊絮姐已經走了,你要振作起來。”曲此沒有迴應,他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他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隻有楊絮的身影在他的腦海中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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