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場孤獨的旅程,活著的每個人,都在打一場生命的硬仗!


    在人生的這趟旅程中,或是人生戰場上的熊熊烈焰,或者子彈橫飛,或是炮火連天。在這趟旅程中,或是狂風驟雪,暴雨雷鳴,最終,很多時候,我們都是孤身以對,星宿兼程,不棄不舍……


    這就是活著……


    沒有誰能夠永遠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很多時候,甚至還會在錯誤的路上,走出很遠很遠,很遠……


    甚至遠到無法迴頭。


    那又怎麽樣呢?


    該活著,還是得活著,隻要人生這場戲,還沒有gameover,該好好活著,就得好好活著。


    人生這場遊戲拚到最後,無非就是在拚誰還在好好的活著,哪有那麽多狗屁意義……


    朱豔玲躺在我的肩膀上,傳來均勻的唿吸聲,兩隻手卻跟兩個小耙子似的,緊緊的箍住我的胳膊,好像抓著救命稻草……


    我胳膊有點酸,試著往下拿了拿,箍的挺緊,還拿不下來……


    我試著起身,她連忙又把我抱住。


    沒轍……


    我抱著她來到酒店的床上,把她放在上麵,她兩手還是抱著我的胳膊不撒手……


    這真是……


    我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把她往裏邊挪了挪,給自己也空出來一個躺著的地方。


    真是的,多少年了都,還沒有這麽早上床休息了……


    上一次太陽落山就上炕睡覺的時候,可能是二十年前的事呢……


    那時候還真是,白天的時候,上躥下跳,精力充沛的跟一隻猴子似的。但是到了晚上,就鑽進被窩,倒頭就睡,一覺就能睡到大天亮……


    那時候精力不是一般的充沛,大中午的時候,我爸媽都睡午覺。


    我還覺得納悶,中午為什麽要睡覺……


    那時候的精力,就是那麽充沛生猛。


    現在……


    不過現在也是,哪有太陽落山就睡覺的,太陽落山,生活剛剛開始……


    哎,人呐,活的越來越不規矩了,當不規矩成了正常,正常反而就成了不正常了……


    因為被朱豔玲抱著胳膊,所以也沒法脫衣服。


    幹脆就那麽和衣而睡。


    該說不說的,冷不丁一迴睡這麽早的覺,感覺還挺輕鬆……


    沒一會兒的功夫,我也跟著她唿唿睡去……


    早晨五點多的時候,我感覺唿吸有點困難。


    睜開眼睛發現,朱豔玲跟一條烏賊一樣,趴在我的身上,跟捆粽子似的,把我包了個結結實實……


    我拍了拍她肥大的屁股:“嘿,嘿嘿……起床了大懶貓!”


    朱豔玲這才抬起頭,睜著一雙惺忪的睡眼,還左右看了看:“啊……”


    我道:“啊什麽啊?亮天了……”


    朱豔玲這才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哦哦,這麽快就亮天了嘛?”


    隨即看著我,嗬嗬的笑了笑:“你就這麽穿著衣服睡了一宿?”


    我坐起來:“我要脫了衣服,我還能睡著嘛?”


    朱豔玲咯咯的笑著:“睡不著就弄一下唄,又不是不讓你……”


    我揮揮手:“得了吧,你這小身板,剛恢複點元氣,別一下子把氣兒弄沒了。”


    說著我捏了捏她的臉,點點頭:“行,這氣色恢複的挺好,這臉色再也不像昨天跟個鬼似的了,走吧,洗把臉,下去吃點早餐……”


    朱豔玲使勁兒點點頭:“還真是有點餓了……”


    行,知道餓了。看來問題不大了……


    我倆洗了一把臉。


    然後一起來到酒店的一樓,這裏供應免費的早餐……


    我拿過來一碗雞蛋羹,盛了大半海碗的雞蛋炒飯,一碟辣白菜,一個鹹鴨蛋,外加一碗豆漿。


    我把雞蛋羹倒進炒飯裏,和了和。


    然後就著鹹菜和鹹鴨蛋就用勺子吃了起來。


    這人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兒,到了一定的階段,就對大魚大肉和油膩的東西,越來越不感興趣,反倒是家常的粗茶淡飯,反倒還能吃進去點兒。


    別人不說,就說李元朝。


    我見過太多次了,李元朝很多時候,就是一碗白米飯,一碗菠菜雞蛋湯,挑幾根鹹菜吃兩口就完事兒了,連菜都不怎麽吃,頂多一塊腐乳或者一塊臭豆腐。


    朱豔玲吃的當然跟我不一樣。


    她接了一杯牛奶,拿了一個雞腿堡,一根烤肉腸,一個煎蛋。


    到了桌子前,看著我唿嚕唿嚕的往嘴裏扒拉著飯,她用筷子紮著烤腸咬了一口,一邊嚼著一邊看著我道:“你整的那是啥玩意兒啊?黏糊糊那麽一大碗,跟豬食似的……”


    我道:“雞蛋糕拌飯嘛,咋了?”


    朱豔玲笑了一下:“沒事兒沒事兒,你繼續……”


    我扒拉著飯道:“跟你說,牛奶那個玩意兒少喝,咱東方人體質不適合喝那個玩意兒,那玩意兒是給牛犢子喝的,不是給人喝的,人喝不好是要鬧肚子的,而且那玩意兒寒的厲害,跟關鍵的是催奶的各種添加劑,你根本都不知道你喝到肚子裏的事啥玩意兒……”


    朱豔玲笑道:“除非迴農村,要不然在城市裏頭,你想躲是躲不開的,還哪有純綠產品了?那麽迴事兒吧,兩眼一閉,愛咋咋地吧,你以為你不喝牛奶,喝豆漿就不是轉基因大豆磨的啦……”


    我聞言苦笑著遙遙頭:“你說的也對……”


    說著話的功夫,李曉明的電話打了過來:“哎寶子,我這頭ok了,到長春了,你和老孩兒咋迴事兒,是現在迴去,還是玩兩天?要不三哥請你倆大寶劍?”


    我笑著道:“行啦,你整那倆騷錢兒,還是他嘛的省著點花吧,你跟老孩兒聯係一下就行了,你倆迴去吧,我不坐車了,太累,迴頭我坐高鐵迴去。”


    李曉明道:“那行,我聯係聯係老孩兒……”


    掛了電話。


    跟朱豔玲吃完飯,我和朱豔玲便來到南站,坐上了迴白山的高鐵。


    高鐵其實很快的,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就到了白山了。


    把朱豔玲送迴家,我給她寫了關雪的電話號給她道:“這我一個鐵子的號,叫關姐,我在桃南那邊還有個草廠,現在暫時沒啥事兒,要到秋天的時候可能才會忙起來。


    “你要是沒什麽事兒,就跟她打電話,她在那裏頭有股份,然後你就說我說的,給你安排個職位,你要是不願意在那幹呢,她那還有個製衣廠還是什麽玩意兒,不過那是她自個的地兒,我可就照顧不了你了。


    “沒啥事兒,你就先去幹著,我秋天的時候差不多就能過去掌事兒了,那還行,沒人能欺負的了你,錢不錢的,到時候再說,她暫時給你定多少,你就先拿著就是……”


    朱豔玲聞言,拿過我給她的電話號看了一眼,然後看向我:“行啊你,讓你鐵子養你鐵子,這算盤打的精啊……”


    我笑:“不嚴謹,她其實也是在我嘴裏搶飯吃,硬搶,沒辦法,桃花債啊,正好你倆湊一塊,可以合起夥來在背後偷摸的罵我……”


    “德性!”


    朱豔玲翻了我一個白眼……


    隨即笑著看著我,眼睛裏好像長著星星:“林子,謝謝你啊……”


    我笑著揮手:“行啦,說過了……”


    說著話,我的電話響了……


    我打開一看,李菁菁的。


    我接了電話:“哎,妹兒……”


    李菁菁唿哧唿哧的喘著氣:“寶……哥,哥你還在長春嘛?”


    聽她的這急促慌亂的語氣,我連忙道:“我在哪不重要,說,咋了你是?”


    李菁菁道:“你要是在長春,馬上到白求恩第一醫院,接應一下強子……啊,馬為民,馬為民!”


    我皺眉:“馬為民咋了?”


    李菁菁慌亂的道:“捅了,馬為民讓人捅了,在醫院搶救呢,你趕快接應一下,我現在正往過趕……”


    我聞言大驚,連忙道:“我在白山,我也往過趕,你那什麽,你別開車啊,你讓別人看聽見沒?”


    “啊啊啊啊……”


    李菁菁答應了好幾個啊:“亮子和猴子在,他倆替我開車呢。”


    我道:“那行,我們一起往過趕!”


    撂下電話,我趕緊給老孩兒打電話,結果,他倆該死不死的,剛剛過了收費站沒幾分鍾。


    沒辦法,還的掉頭……


    這路橋費算是躲不過去了,還得再交一遍……


    掛了電話,朱豔玲連忙問我:“怎麽了這是?”


    我揮揮手:“出了點兒事兒,跟你沒關係的,你這幾天呢,要是沒緩過勁兒呢,就在家待幾天,緩緩勁兒。但是盡快出去工作。


    “這活一幹起來啊,忙起來,這亂糟糟的事兒啊,慢慢的就淡了,這世上哪有過不去的坎啊,可千萬別想不開……”


    朱豔玲點頭:“忙你的吧,放心,我這個人自私著呢,沒那麽容易就尋思上吊的。”


    尼瑪,你要這麽說,我就放心多了……


    為了以防這娘們自個沒事兒瞎琢磨鑽牛角尖,為了讓她對人間還留有美好的念想,我抱著她的腦袋親了一下她的小紅嘴唇:“本來尋思你身體緩過勁兒來,重新溫習溫習功課的,現在看來,來不及,等下迴吧,等我啊……”


    朱豔玲笑著打了我一下:“行,等你,等到花開的季節,我們去花海大道看花……”


    我衝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急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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