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蜂,總是無法拒絕每一朵色彩斑斕絢麗花朵的惑誘!


    特別,是這朵色彩斑斕絢麗的花朵,花的蜜層次還如此的豐富……


    這還能忍?


    必須得采。


    這是蜜蜂的天性!


    這無關酒。


    酒隻是一把鑰匙!


    一把打開試圖以理智牢籠囚禁不死天性的鑰匙!


    蜜糖之甜,唯品者自知。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


    ……


    ……


    事畢!


    關雪半躺半坐在榻榻米上。


    腦袋靠著我的肩膀,手裏頭捏著那個清流的小酒壺晃蕩著,然後放到嘴邊抿了一口。


    她已經把這種度數的酒當飲料喝了。


    而我也是靠著牆抽著煙。


    我倆好歹都算是聰明人,聰明人的聰明之處就在於,絕不在不合時宜的時候說不合時宜的話。


    所以,我倆誰都絕口不提關於班立明的任何話題。


    因為要是提了他,倆人都會不舒服,不自然……


    關雪兩條白的耀眼的腿,疊放在一起直直的伸著,腳丫子甚至還在得意的晃著……


    她往嘴裏倒著酒,決然不提剛才我倆發生的那兩場驚天動地,撕心裂肺,地動山搖,地火天雷,天崩地裂的搏命般的鏖戰……


    當身體和行動,已經給出了明確的答案,有些事情再用嘴巴說出來,已經毫無意義。


    關雪把那一小壺酒喝完,整個人往下一出溜,臉朝著我,順勢就躺在我的腿上。


    她的臉很熱,熱的我的腿感覺都有點燙了……


    然後她伸出一個手指頭摳著我肚子上的肉:“沒想到你還有腹肌呐,不是用女人練出來的吧?”


    我捏了一下她的臉,她咯咯咯的笑了笑……


    我把煙灰缸拿過來往裏彈了幾下:“姐,照理說,雖然你家裏遭了點事兒,但是你剩餘的身家,也足夠你和王一苒她們娘倆活了。


    “你幹啥非還要趟進這趟渾水裏頭搶食兒吃啊?


    “我跟你說,你別看今天我倆這樣了,我也的確在匯豐草業有不少股份。


    “可要到了真格的時候,我大哥真要弄你們,我是搪不住的。


    “我頂多能算個傀儡,是在我大哥手底下討飯吃的。


    “我覺得你這一千萬,投的並不是那麽明智!”


    關雪笑了笑,依然晃動著她的腳丫子:“林子,你是在你大哥手底下討飯吃的,你以為,班家就是石頭裏頭蹦出來的孫猴子嘛?


    “這裏邊的水啊,深的能淹死人,淹死好多人。


    “很多時候,你是身不由己,姐,又何嚐不是呢?


    “別想它了,也別研究它了,啊?”


    我點頭:“既然你這麽說,那,我還能說什麽?


    “哎對了姐,那個魏鐵明,你倆什麽關係啊,他貌似很厲害的樣子!”


    關雪沉吟了一下,歎了口氣:“罷了,這事兒,左右是瞞不過你的,我不說,你早晚也會知道。


    “他呢,跟我母親,和班家都有點關係,輩分上,我要叫他一聲舅舅。


    “我不知道李元朝跟你透漏多少他的底細,我隻能說,他的根子,在上邊。


    “想必你也早就看出來了,畢竟,敢跟李元朝叫板,他的根子肯定是不淺的。具體的,我也沒法細說了,你自己悟去吧。


    “至於他個人的事兒嘛,嗯,有點複雜。


    “他呀,跟他的老婆,生了五個孩子,也是奇了怪了。


    “五個,全是丫頭……


    “眼看著他老婆,我的那個舅媽,一直到絕經了,愣是沒給他生出一個兒子來……


    “這呀,都成了他和他魏家一塊心病了……


    “我那個舅媽呀,就為這事兒,耿耿於懷了一輩子……


    “可憐呐……”


    我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頭,如此,一切,似乎好像就能說的通了……


    關雪說著,仰著脖子看著我道:“我跟你說林子,你可別招惹我這個舅舅啊我跟你說。


    “我這個舅舅,可不是什麽吃素的和尚省油的燈。


    “雖然你有你大哥罩著,可到了真格的時候,你真把我這個舅舅惹毛了,他可能根本就不會給你讓你大哥照顧的機會……


    “有些事兒我沒法細說,我隻能說,凡是混到他這種地位的人,沒有一個是清清白白地趟過來的……


    “連馬克思都說了,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一個毛孔都滴著血和肮髒的東西,非人事物尚且如此,何況是有血有肉的人?


    “就像是這世間哪有什麽草莽英雄?


    “無非都是笑到最後的劫掠搶偷的強盜,殺人越貨的土匪罷了。


    “所以你可千萬別惹他知道不,你惹不起!”


    我笑著點點頭:“我就問問,沒事兒我惹他幹嘛?”


    關雪聞言,依然晃動著她的小腳丫子,撇著嘴道:“你還有準,瞅瞅你的腦袋,你除了耳朵大,腦袋也大,那麽大個腦袋,指不定藏了幾斤反骨……”


    我笑著掐了她一下。


    她咯咯的笑著,笑的渾身都抖動著,伸出倆胳膊摟住我的脖子:“你還行不,要不要再弄一下……”


    我聞言頓時大驚:“姐你可饒了我一命吧,我是人,不是打莊機……”


    啪!


    關雪拍了我一下:“說啥呢你,話說的那麽難聽呢……”


    我握爪住她的手:“改天,改天,你讓我充點電的……


    “那什麽,我說咱倆別跟這膩歪了,我兄弟還在外麵車裏等我迴去呢。”


    關雪瞪了我一眼:“你不會打電話叫他自己走啊?”


    我笑道:“姐,我就算留在這,目前看來,好像也幹不了啥了……”


    關雪摟著我的腰:“我不管,啥也不能幹,幹待著你也得陪我!”


    我親了她一下道:“別啊,這什麽事兒吧,別一下子整夠夠的,你得留點念想,才有意思!”


    關雪聞言,哢吧哢吧眼睛,點點頭:“好吧,你這算個理由,那就,饒了你,讓你走了……”


    我笑:“謝娘娘恩典!”


    關雪起身,揮揮手:“平身吧小林子……”


    尼瑪,咋聽著這麽別扭呢!


    關雪開著車先走一步。


    我隨後才來到老孩兒的車上。


    老孩兒睡的睡眼惺忪,揉揉眼睛:“一個合同,簽這麽長時間?”


    我道:“那可不,一千來萬呢,能含糊嘛?”


    老孩兒忽然使勁兒嗅了嗅鼻子,然後一臉狐疑的看著我……


    我被他看的不自在:“你瞅啥?”


    老孩兒再次猛嗅了幾下,然後死盯著我道:“我靠老大,你把關雪悶了?”


    我聞言大驚:“胡扯什麽呢你,你可不能瞎扯我跟你說,別特麽胡亂汙蔑老子的清白,敗壞關雪的名聲,再瞎說我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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