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萬多呀?


    我感覺自己的牙都嘶嘶的疼……


    我蹲在地上,把那幾塊碎玉劃拉起來,對著拚接了一下,隻能歎口氣。


    完犢子了。


    徹底完犢子了。


    不過這玩意兒好像能修補,不過,再修補起來的平安扣,還能有啥用?


    還能保個屁的平安……


    等等!


    忽然之間,我腦袋嗡的一聲……


    平安扣?


    保平安?


    我忽然之間好像懂了點什麽……


    這扣子碎了的一刹那,我隻是關注它的價值問題,卻忽略的它的寓意問題。


    這平安扣,莫非不是無端碎掉的,而是告誡我,警示我,最近,有大難臨頭?


    而且,還他媽碎的這麽厲害?


    這基本就等於粉身碎骨啊?


    莫不是,班勇這個王八蛋,竟然為了這點小事兒,要弄死我不成?


    想著剛才班勇那副嘴臉,我越加篤定,肯定是班勇這孫子,背地裏要弄我啊……


    其實,現在想想來,班勇說的沒錯。


    他那個層次的人,想要弄我這樣一個人,就跟玩一樣。


    他他媽隨便整兩個亡命徒盯著我,找個機會,下我一條胳膊兩條腿什麽的,那還不跟玩兒一樣?


    甚至,會雇人刻意製造個車禍什麽的,隻要有錢,辦這點事兒,真不算事兒。


    我想起了電視劇裏頭那些社會人的一幕幕血腥畫麵,我特麽還真有點怕了……


    這事兒咋整?


    我總不能跟李元朝說,我的平安扣碎了,肯定是班勇想整死我吧?


    就算李元朝管我,怎麽管?


    24小時貼身保鏢護衛嘛?


    那他媽什麽時候是個頭?


    要是那班勇是個跟我一樣的記仇偏執狂,記上了仇,死盯著我一輩子怎麽辦?


    越想越遭心!


    越想這事兒越心裏越堵。


    不怪老虎說李元朝,怎麽弄來這麽一個二逼來玩呢?


    難道李元朝就不了解這個二逼的尿性嘛?


    這孫子,活活就是一個四六不懂的禍精啊!


    事到如今,我也隻能自己加小心了,以後出門啊,嗯,都帶著點劉德利或者黑子。


    必要的時候,狗也帶兩條……


    當然了,家夥,也得準備點。


    這以後出門啊,得格外小心……


    我穿好了衣服,準備迴棋牌室睡覺。


    出門的時候,老虎看見我道:“林子,你不在這邊住嘛?”


    我說棋牌室那邊的行李還沒搬過來呢,我那硬板床什麽的,也沒搬過來,這邊的床和枕頭都軟,我認床,睡不著,明天,明天就都搬過來。


    老虎說:“都這麽晚了,還瞎折騰什麽,要不對付一宿得了。”


    我揮揮手:“休息是大事兒,一晚上休息不好,幾天精神不佳。”


    老虎點頭:“那行吧,記得明兒個搬過來,你在那邊,我在這邊照顧誰呀?”


    我笑:“你照顧場子唄,行啦虎子叔,明兒見!”


    我上了我的那輛捷達。


    哢嗤哢嗤打了好幾次火,竟然愣是打不著……


    這捷達車齡十多年了,平時開的都挺好的。


    開著順手,所以平時我不開李元朝給我的那輛奔馳。


    這些年,也沒遇見打不著火的情況。


    今兒難道是下雪降溫,這到了壽的捷達不幹活了?


    這時候,老虎不知道怎麽又溜達了過來,敲了敲我的車窗玻璃。


    我打開車窗:“虎子叔,咋,有啥事兒?”


    老虎笑:“我沒事兒,我是想說你,要不,今兒就在這對付一宿吧,你看這車都不同意你走……”


    我嗬嗬笑著道:“車太破,也太老了,今天又降溫,估計是該報廢了,虎子叔你別擔心,我明兒就過來了。”


    說著我下了車,叫棋牌室那邊的黑子,把我的那輛奔馳開過來接我。


    棋牌室和西院本來就都屬於一個鎮子裏,根本沒多遠,頂多三四節街的路程。


    走路可能需要一點時間,開車幾分鍾的事兒。


    不到五分鍾的功夫,黑子就開著車過來,在車裏朝我一揮手:“高哥,上車!”


    我於是跟老虎打了個招唿,上了車離去……


    車裏頭,黑子叼著煙跟我嘿嘿的笑著聊天:“哎高哥,不瞞你說,我相中你幹爹的那二閨女了,也就是你那幹二姐,嘿嘿嘿,你說,要是真有一天我倆成了,你是不是得管我叫一聲二姐夫啊,嘎嘎嘎……”


    我嗤笑:“媽的你小子眼光還不錯,我二姐當年,在村兒裏頭,那也是村花級別的大美女,雖然結過婚生過孩子,但那也不是啥男人都看得上的。


    “你要想追我二姐,那你得好好努力努力,當然了,不管怎麽說,她也是離婚帶娃的,心氣兒肯定是沒那麽高了,你要想跟她好,你可得想好嘍。


    “要是將來真成了之後,跟你過的一哭二鬧三上吊,那可就別怪我這個小舅子弄你啊!”


    黑子嘿嘿嘿的笑著:“那你放心,我哪敢呢?就你二姐這娘家人,多硬啊,我敢紮刺兒嘛?我特麽可怕你把我的腿打折嘍……”


    我道:“說歸說,鬧歸鬧,你跟田粟絹你們倆怎麽處,那是你們的事兒,不過有句話是真的,那就是她是離過婚,帶著娃的,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


    “你要是從內心伸出能接受,那就好好處,要是覺得自己不太想接受,那,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黑子繼續嘿嘿的笑著:“能接受,能接受,嘿嘿,你說也不知道咋的,我自打看見你二姐頭一眼呐,一下子就給鎮住了。


    “那感覺,那感覺,就跟上輩子認識一樣,瞅著就覺得,從內心深處,就特別的親近那種感覺,不知道我說的那種感覺,你能明白不?”


    說著話的功夫,車子就到了門口,車速自然慢了下來。


    黑子拐彎進院子,剛打轉向,就聽後麵“哐”的一聲震響……


    整個車子都忽悠一下子。


    我倆嚇的一哆嗦,連忙迴頭。


    隻見,車子的後麵的玻璃上,半截碩大的磚頭子,已經鑲嵌在了玻璃上……


    有人砸車?


    臥槽她媽的!


    黑子一腳悶住刹車,順著車座後麵就順出一根鋼管,推開車門就衝了出去。


    我也順出一根鋼管,從另外一側竄了下去。


    然而,就在我下車的一刹那,麵前的一幕,讓我呆了……


    剛剛打開下車的黑子,麵前站著一個帶著連體帽的人,正用刀子噗噗噗的對猝不及防的黑子,一刀接著一刀的朝肚子上連續不斷的捅著。


    我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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