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李元朝會怎麽收拾李賀和曹俊呢?


    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的是,這兩貨,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僅僅兩場下來,這兩貨,已經在我的場子裏套走了二十多萬塊錢。


    當然李元朝不在乎這點錢。


    但是,這是這點錢的問題嘛?


    這是規矩的問題。


    進了我的場子,那就守我的規矩。


    不守我的規矩,那就得有違背規矩而付出代價的覺悟。


    而這個代價,是什麽?


    別的我不敢肯定,我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那二十多萬能夠承受的……


    田陽不想說,我也知道他的意思。


    這事兒本來跟他沒有關係。


    但是,這事兒一旦被他點了出來,曹俊和李賀,就會因為他的原因,而承受李元朝的懲罰,他,變相成了曹俊和李賀進入地獄的開門人。


    如此,我幹爹在五段之中染了因果,做了一個罪大惡極的罪人。


    我想了想道:“幹爹你這麽想不對啊,幹爹,你想過沒有,這事兒要是現在解決,這兩小子的錯誤相對來說就犯的小點,這懲罰自然也就小不少。


    “可是現在如果不逮住他們倆,要是這兩貨真在我的場子裏贏個百八十萬的,到那時候,那李元朝對他兩的懲罰,就指不定是啥懲罰了,你也知道李元朝搞工程的,就算把這兩貨灌進水泥墩子裏都有可能。


    “現在他兩就整了二十多萬塊錢,問題不算太大,再加上我說說情,他兩受點小懲罰,稀裏糊塗這趟鬼門關,就算他兩闖過去了。


    “要是再晚點,那,小命都興許保不住,所以幹爹你要是不說,你是等於害了他倆啊……”


    田陽聞言登時一愣……


    我的邏輯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隨即田陽反應過來:“哎不對啊,這事兒本來跟我沒啥關係,咋整的你小子這麽一說,好像我要是不幫你逮住他兩,這還是我的錯了?這事兒他媽跟我有什麽關係啊?”


    我笑著趕緊給田陽倒茶:“哎呀幹爹,你看你說哪去了,這事兒當然跟你沒關係。關鍵是,是跟我有關係,我來求你,救那兩不知死活的小子一命,你就當修修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田陽沉吟了一會兒,一聲長歎:“得了得了,他媽的說不過你小子,行啦,這事兒你既然跟我說了,幹爹我又哪有不管的道理。行吧,迴頭我跟你迴去一趟,在他們玩的時候,我瞅上一眼就行,他們這些小孩子,不管他們玩的什麽套路,什麽把戲,肯定也逃不出你幹爹我的眼睛……”


    我聞言大喜!


    趕緊抱著田陽的腰撒嬌:“哎呀,謝謝幹爹,謝謝幹爹……”


    田陽被我摟的不好意思,一邊推搡著一邊道:“滾滾滾,別跟我這膩歪,挺大個小子,怪惡心的……”


    劉小枝在旁邊哈哈的笑著。


    我鬆開田陽的腰道:“幹爹,這個事兒完了,還有一事兒。”


    田陽聞言氣的吹胡子瞪眼:“就知道你臭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趁著老子過生日來,就沒憋著好屁,說吧,還啥事兒?”


    我道:“幹爹,最近我在鎮裏把王晶的那個院子買下來了,另外李元朝那邊也把坎清河的房子買了下來,再加上我的房子,這就有三個房子了。


    “每個房子都有不少人,這往後啊,可能人越來越多,所以,得需要個廚房了。


    “這要廚房,就得要個廚師。


    “幹爹你在供銷社做了不少年的飯,你的手藝,我是知道的。


    “為了你兒子我的事業,你老人家就辛苦辛苦,上我那做做飯吧,別人我也信不著。


    “我二姐(田陽的二閨女田粟絹)不是離婚了嘛,還帶著閨女,也沒啥收入,老這麽待著也不是個事兒。


    “你那麽的,帶著我二姐,一起來我這吧。


    “幹爹你一個月一萬,我二姐給你打下手,一個月六千,你看行不?”


    田陽聞言一愣……


    我幹媽劉小枝聞言,也是一愣。


    也不知道咋迴事兒,劉小枝竟然扭過頭去,輕輕的抽泣著,哭了……


    田陽一聲長歎:“寶子,你這幹兒子,我田陽沒白認呐,我都這麽大歲數了,我自己都覺得,我自己沒啥用了。


    “沒想到你啥事兒還能想著你幹爹,還想著你二姐。


    “寶子你不用給那麽多,我們爺倆你給一萬就行,你那一天那麽多人,人吃馬喂的,你們年輕人,整點錢也不容易……”


    我笑著道:“幹爹你放心,我肯定賠不上不說,賺的也比你想象的多,這價錢你就不用往下降了,要是將來人多了,沒準還得往上漲,那就這麽說定了幹爹,二姐那頭,你迴頭跟她說一聲,抽出身子來,啥時候來都行。”


    田陽笑了……


    笑的眼睛都有點紅了。


    其實,我始終堅信,這人和人之間的關係,隻要錢不差事兒,那,關係就差不了。


    這始終是我堅持的人生信條之一。


    事實也無數次向我證明,我堅信的這個人生信條,他特麽簡直就是一條天道法則,百試不爽,從無差錯。


    我也知道我幹媽劉小枝為啥哭,也知道田陽為啥眼睛紅。


    他們爺倆,一個是混了一輩子的老頭子,一個離了婚帶著孩子的寡婦。


    按照農村的傳統觀念,這幾乎就是兩混吃等死,沒有價值的廢人。


    除了搶劫,他倆不管上哪,兩人一起一個月都掙不到一萬六千塊錢。


    這幾乎就是他們整個人生所能達到的天價工資了……


    他們這輩子,除了遇到貴人,否則今生,基本出頭無望。


    我在這裏,暫時客串了一下他們的人生中的貴人角色。


    由於老兩口都挺激動,就拉著我扯家常。


    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這聊著聊著,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半夜了……


    我和我幹媽聊的正起勁的時候,電話驟然之間,響了起來。


    我拿起來一看,孫筱紅的……


    我接了電話:“哎,紅姐。”


    孫筱紅劈頭蓋臉就是一句怒吼:“高林,這一宿你死哪去了,連個鬼影子也沒看著。”


    我連忙道:“出來辦點事兒,咋了紅姐?”


    “咋了?”


    孫筱紅氣唿唿的怒道:“咋了?


    “炸了!


    “炸了鍋了!


    “局子剛才,曹俊和李賀,這一場又掏走多少錢,你知道嘛?”


    我聞言登時心裏一驚……


    這兩蠢驢,這他媽哪是贏錢啊,這他媽分明就是自己命長,嫌自己死的慢啊。


    我忙問道:“又掏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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